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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刀剣乱舞/鶴獅子▶粉雪舞う季節 08

作者:柳爺子✖ツバキ│2016-01-08 22:10:02│巴幣:4│人氣:113
※文章縮圖繪者:千城酥


  離開危險的男人後,眼見即將傍晚,獅子王加緊腳步尋找夜晚休息的地方,他隨手摸摸掛在馬背上的糧食袋,確保晚上不會餓肚子,但左摸右摸就是摸不到,一開始以為袋子滑到馬的前胸便不以為意,直到他找到適合今晚落腳的樹叢堆,下馬將馬栓在大樹旁,才鐵青著臉看空空如也的馬前胸。

  腦袋一秒閃過那個狐狸面具男嘻皮笑臉的模樣。

  糧食袋八成被那傢伙拿走了,他拍額暗暗責備自己太大意,只顧著自己生命安全,卻沒顧到維生的糧食。估計糰子被那男人吃乾抹淨,他再回去要袋子並沒有意義。

  冬日天色很快暗了下來,現在出去找獵物只會容易迷失方向,他能做的是把自己就寢的地方鋪好厚厚一層樹葉及樹枝,讓身體離地面有段距離,較不易失溫。另外也找了細長柔軟的帶葉樹枝,編織成一大片充當他的棉被。所幸自小爺爺經常從外頭拿回大自然的材料教他一些手工活兒,簡易的草鞋、蓑衣、帽子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只是編織需要時間,他還沒能像爺爺一樣利索的完成一樣手工品。

  他攤開那張自製的樹葉被,努嘴皺眉,顯然這張被子並不是滿意的睡眠用品。織得再怎麼厚都會有空隙,說穿了就像一張加厚的蓆子。

  果然還是得用針線及蓑草製作啊……他尋思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多拿些葉子包裹自己,希望自己別無意識的冷死在這兒了。

  肚子有些餓,他躺著看看入夜後的滿天星斗,及呼吸間不時冒出的白霧,催眠自己只要睡著了,就會忘記肚子餓、忘記寒冷。

  他從數星星到數樹上總共幾片葉子,最後終於沉沉睡去。



  ※


  時間倒回男人目送獅子王遠去之後。

  男人吃光袋子裡所有的糰子後,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將袋子收入寬袂,視線落在很遠的前方。

  他想再會會小獅子,再跟小獅子玩玩。那傢伙肯定可以讓他玩一整天一整個月都不會膩,只可惜他太晚發現這個有趣的玩具,剛才的相處他甚至覺得只有一彈指的時間。

  他飛身跳到大樹的粗樹枝上,以敏捷的速度跳過一棵又一棵樹枝,不是回主上的大宅,而是想找找那個玩具。

  入夜了,本職是夜行者的他,絕佳的夜視能力幫了大忙。很快的,他找到一匹正在休息的馬,馬背上掛著一只深淺棕色紋路交織的陶壺——錯不了,那是小獅子的馬。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悄聲跳至一旁的樹叢堆,經過的枝葉沒有因為他的疾奔而發出劇烈的窸窣聲,他輕巧的落地,獅子王安穩的睡顏正對著他——要不是他知道獅子王是男兒身,那頭拿掉髮飾而散在枝葉上的金色長髮、以及白皙的皮膚就像個女孩子。

  他蹲身細聽獅子王的呼吸聲,確定處於熟睡狀態,他才放心的盤腿而坐。

  可惜這傢伙睡了,不然還想再說上幾句話呢。

  男人順手抓起一小把獅子王的金髮,很軟、很好摸,金黃得像日出。他用指腹輕搓那麥穗金的髮絲,沒一會兒便看獅子王皺鼻皺眉的,低吟幾聲後從正面轉側臥,正好向著男人盤坐的方向,瑟縮成彎月形。

  會冷?

  男人腦袋默默地掛了問號,手不自覺的伸去戳戳獅子王的臉頰,在意識到後他立刻縮了回來。是看走神了、還是覺得獅子王的臉頰太冰冷,無法從男人的臉部表情讀出來。

  「必須完好無缺的獻給主上哪……」男人雙手環胸喃喃自語。「要是被我弄壞了,主上又要發脾氣了,哈!」

  不知打哪來的主意,他脫下身上那件有厚度的黑色羽織,掀開獅子王身上的樹枝被,將羽織蓋在對方身上,再蓋回那完全沒有保暖功能的樹枝被。

  這慈母般的作為不像男人的作風,男人至始至終認為那是主人的玩具,他必須保護好。

  只剩單薄和服的他感受到幾許涼意,房間內還有幾件備用的羽織,他便起身回家,順便休息會兒,待小獅子睡醒後再來逗逗。



  ※


  當獅子王清醒,正好是清晨最冷的時候。

  他打了幾個哆嗦,順勢將羽織緊緊包裹著自己,他睡的並不好,途中睡睡醒醒好幾次,周圍聲音稍微大些會驚動他,睜眼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或危險生物,他才又沉沉睡去。

  其中一次醒來,是他發現樹枝被的材質摸起來不太一樣,像是保暖的布料。但夜晚視線不佳,他僅是確認蓋在身上的東西不是動物,以及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便繼續倒頭睡。

  直到陽光從雲層內穿透出來,微弱的白光輕灑在樹葉上、他的臉上,他才戀戀不捨的從樹枝床上坐起身。好一會兒他才恢復精神細看身上那件黑色羽織,這熟悉不過的羽織沒有別人,正是那個男人。驚覺男人曾來過,他感到一陣惡寒。

  第一次相遇以為帽子跟羽織是相連的,沒想到是可拆式。帽子一邊用黑色絨毛球固定,另一邊是是寶石材質製成的扁圓狀,上頭有隻鶴的圖案,他沒見過這個家紋。毛球與家紋下都垂掛著他以為是編繩的金鍊子,拉起來確定是同一條,固定得很牢,無須擔心會掉落。男人的羽織非常暖和,即便是下雪也可以禦寒。

  寒風吹來惹得他噴嚏直打,他趕緊穿上男人的羽織,戴上帽子。想到得趕路,還必須找些果子充飢,他迅速的以指梳金髮,順手取下卡在上頭的枝葉,並將頭髮梳攏綁在左頸旁,到樹旁輕撫馬的鬃毛,讓馬吃點草後,他即登上馬背繼續前往目的地。

  男人這時也剛從宅邸出門,前往獅子王昨晚露宿的位置,因有一小段距離,他便叫出鶴妖,飛天比兩條腿奔跑快多了。鶴妖體型不大,可在林間穿梭,只是乘坐在上頭的人必須閃躲樹枝或經過的鳥類。

  他到達樹叢堆,卻不見小獅子的馬兒,他的羽織也不見蹤影,猜想這種寒冬小獅子可能正穿著,他扯扯韁繩,讓鶴妖掉頭飛。迷隱之森面積頗大,要在這樹海中找人,饒了他吧。

  他拍拍鶴妖下指令,「這個森林還有我的味道,幫我找找吧,乖孩子。」鶴妖長啼一聲,似乎在鶴丸下指令時就已找到目標,牠飛速振翅前往。


  ※


  獅子王眼觀四方,除了看四周的動靜外,還得看樹上有沒有可食用的果實。騎了一小段路,他聞到蘋香的果香味,順著香味,他發現幾顆蘋香樹,準備下馬爬樹摘取,不遠的後方傳來尖銳的鳥鳴,他往後看,什麼也沒見著,緊接著一陣強風伴隨著沙塵落葉直撲而來,他閉上眼雙手交叉護住臉部,待風速減小他才睜開眼,昨日的糧食袋正在他面前晃呀晃,男人的臉從旁探出來,對他眨眨眼。

  「多謝你的糰子。」

  獅子王對男人使了一記白眼,一把拿過那只黑色金邊的棉布袋,「……你這傢伙,把我要趕路的糧食全吃光了,我可沒說那些糰子是要給你吃的。」

  「哈哈哈,抱歉抱歉。」男人語氣聽來半點悔意也沒有,他指指獅子王身上的羽織,「不過你也拿了我的衣服來穿了呢。」

  「這是、」獅子王解釋:「這不曉得誰放我這兒的。」他知道那是男人的衣服,但他不想讓自己的回應居於下風。

  「是我的喔。」男人指指他自己身上的鶴家紋,「這樣我們就扯平了,兩不相欠。」

  男人伶牙俐齒的,他無從反駁。只是他不解,為何要特地歸還糧食袋?昨晚特地蓋在他身上的羽織也是為此事而來?

  「我問你……」獅子王才剛啟口,男人一躍而上蘋香樹的枝幹,全身被樹葉埋沒,獅子王只看得到他的雙腳。

  沒一會兒,男人從樹上扔下數顆蘋香,獅子王在下方一個個接住,直到雙手捧了十來顆,地上還有好幾顆沒接到的,男人才從上方跳下來。

  「啊!脖子真酸。我想這些夠你吃了。」男人隨手撿顆蘋香上下拋接,在最後接住的時候用寬袂擦拭,然後咬一口。「不吃嗎?很甜的。」

  獅子王更不曉得男人這麼做的用意了,糧食袋早歸還了,這回為什麼特地摘果子給自己?明明第一次見面是那麼漠然森冷,還拿武器對著自己,現在對他百般照顧,簡直不像同個人。不禁懷疑男人有什麼企圖。

  他放下懷中所有的蘋香,露出戒備的眼神,「你想幹什麼,直說。」

  「我想幹什麼?」男人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有企圖。」獅子王嚥口水,現在這敏感的時機,他只想得出對方是因為自己的職業才靠近的。他反手握住身後的刀柄,以防對方突然攻擊。

  男人被異常認真的獅子王逗笑了,他緩步繞獅子王周圍走一圈,語速也刻意放慢:「誰知道我想做什麼呢?可能我覺得你的頭髮漂亮,就割下來,可能覺得你的眼珠子好看,就挖出來,可能我單純覺得你很好玩,就逗逗你。」

  獅子王蹙眉,他不喜歡需要猜心的答案,或許如這男人昨天說的——他太無聊了,無聊到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正在做的事有什麼意義。

  「就沒有明確點的答案嗎?像是你的名字?」

  「我有兩個名字呢。」男人一邊咀嚼蘋香,「你想聽哪個?」

  再怎麼說也不會有兩個名字吧?如果男人把綽號當名字,那他無話可說。

  「最一開始的名字。」

  男人思考了一下才說出「鶴丸國永」這四個字,彷若這個名字很久沒使用了。見男人異於常人的反應,獅子王更加起疑心。

  「這不是假名?」

  「當然不是。」男人——鶴丸偏頭笑笑,「只是不常用而已。」

  「不常用?」獅子王默默覺得這男人秘密好多,他可能一個晚上都問不完這男人所有事。「那現在用的名字呢?」

  鶴丸扔掉不能食用的果核,將雙手手臂搭在身後的蘋香樹枝幹上,打趣的問:「為什麼執著在我的名字?我們可能只會見這次面,名字不是那麼重要。」

  這麼說頗有幾分道理。

  「至少讓我在這裡稱呼你。」獅子王堅持,但他不再執意追究對方的第二個名字。「鶴丸……君?」

  鶴丸呆愣了好一會兒,好久沒聽有人這麼叫他了,瞬間心中懷念之情翻騰不已,他仰頭望天,什麼話也沒說。獅子王則趁機蹲身將地上的蘋香一一收入糧食袋中,等拾取完畢,他便褪下身上的羽織。

  「衣服還你。」獅子王帥氣的遞給鶴丸,鶴丸並沒有接下。

  「給你穿吧。」鶴丸筆直地看著他,笑盈盈的,「我用不上。」

  「我、也用不上!」

  兩人推來推去,誰也不想收下那件羽織。一個不想讓身上多一個重量,一個不想欠對方人情。

  「你不是想知道我第二個名字?」鶴丸說,像是給約定。「等我告訴你第二個名字的時候,你再還我吧。」男人躍到樹上,說了句「後會有期」後便不見蹤影。

  「真是奇怪的傢伙。」獅子王咕噥著,不是說可能只會見這次面的嗎?

  他頗困擾的再度穿回那件羽織,想道身上若老穿著爺爺認為地來路不明的衣服,肯定會被挨罵的,他得想辦法處理掉,畢竟他家裡也不是沒有可以禦寒的羽織。

  思及此,他將袋中的蘋香一顆顆拿起來吃,邊騎馬邊食用,想必到田口家也差不多吃光了。糧食袋恰好可以拿來裝羽織,只要小心點,就能避開爺爺的耳目。

  不過,為什麼好像在幫人保管一個讓自己困擾的東西啊?其實他是可以馬上丟的,何必搞得自己驚慌失措?

  也許他想再見到那個男人,或者為了那個微不足道的答案。

TBC.

總感覺有好多要交代的劇情,擔心劇情衝突或者矛盾,每個環節都可能影響到下一章甚至更後面的劇情
希望能寫更多他們的互動><

三家人都在調查,鶴獅要同台登場怎麼可以這麼困難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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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545晚上好~
最近一直嘗試跟家人溝通,可惜今天也失敗了XD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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