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被麻繩纏繞,在自己家中被兩個神經病拖行。
她們想把我拉回我的房間。
其實我原本想龜在大門口拼命喊救命,我體重一百公斤,就不信她們能奈我何。我的意思是,我相信她們會殺人,真的。事實上,當一個成年人被比他還弱小的小學生侵犯後,不管之後再發生多離奇的狗屁爛事都不會感到訝異了,只是很顯然地,她們在殺我之前還有其他事要做,不然何必大費周章搞這一切,一開始直接把我一刀斃命不就好了?
因此,就算我行動被癱瘓,只要死待在門口不走,盡全力發出此生以來最淒慘的尖叫聲,一定能吸引到"真正"的鄰居前來救援。
不過很可惜,就在我準備開口,她們倆就用麻繩套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尖叫聲全鎖在喉頭。
我痛苦掙扎,雙手緊抓喉結上的麻繩,雙腳對空氣一陣亂踢,但一會我馬上鎮靜,因為如前所說,我體重一百公斤,即使現在我無法發出聲音,只要持續龜在地上,她們一樣也不能對我怎樣。
結果當然是我錯了。
纏在頸上的麻繩所帶來的窒息感,能迫使一個人往他不想要去的地方移動。
她們像是要勒斷我的頭似的,麻繩深深陷入我的頸中,我感到頭昏腦脹,同時又很想吐,雙眼不停泌流淚水,如果不想讓痛苦持續,我只能配合她們施力的方向往後挪去。
而當我往後挪一步,就會有一點新鮮空氣進到我口中,在吸到氧氣的瞬間,我會恢復理智,並設法繼續先前的計畫,然而當麻繩再次扯緊,我就又會很沒用的往後挪,只為了能讓自己舒服點,這過程跟減肥有點像,為了想減輕體重,所以刻意不吃東西,可是肚子餓的時候,就會因為想削減飢餓的不適感,所以又開始吃東西,然後就一直循環,最後體重甚至不減反增。
就像現在,我明知道只要一直龜在大門口就沒事了,但就是敵不過窒息的痛苦,一直把自己往黑暗深淵推去,直到房門關上,才在那為自己的軟弱後悔。
該死,我又回到自己被侵犯的地方了。
身為一個男人,我還真是一點尊嚴都沒有。
時間是五點整,窗外的景色是橘紅色,故事就是從這裡繼續。
2
「我想你應該很好奇我是誰吧?」黑帽女孩輕拍自己胸口說:「我是小崎的姊姊,你可以叫我小貞。」
誰管妳是誰啊?瘋婆。
我揉著被麻繩勒疼的喉嚨,以咳嗽表示抗議。
「大哥哥很痛苦嗎?別擔心,待會我會讓大哥哥忘掉疼痛喔。」
鼻孔塞面紙團的小崎說。
冷靜點.......冷靜點啊,迴宰。
如果不想再後悔自己的無能,那就不要再害怕了,好好看清現狀吧,現實並沒有想像中的嚴苛,只要靜下心好好觀察,一定能找出逃出去的機會。
沒錯,仔細想想,我可是很多優勢的。
一、我已經進入聖人模式,現在不管她們對我做甚麼都無法控制我了。
二、這裡是我家,是我的地盤,論逃,我熟知最佳路線;論鬥,小學生絕對打不贏一個肥宅,特別是暴怒的肥宅,肥宅抓狂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而她們的優勢呢?甚麼都沒有。
雖然自稱小貞的女孩有電擊器,可我只要搶在她攻擊之前把她擊倒,那就沒甚麼好怕了。
是啊,說到底這兩個人只不過是小學生,只要賞一巴掌,就會哭得跟被丟到烘衣機的小嬰兒一樣悽慘,根本就沒甚麼好怕的。
「話說這就是你的房間?」小貞脫下連帽衣的帽子環視四周,「動漫海報,電玩主機,少女公仔,嘻嘻,對宅男來說,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呢。」
「但大哥哥有點邋遢,妳看。」小崎拿著PVC人偶說:「都是灰塵,大哥哥都沒在整理。」
見她們倆背對著我,我知道,這很可能是我唯一能逃出去的機會了。
稍微扭一扭腳踝,確認肌肉不再抽搐,我開始在腦海設想逃脫方式。
她們現在距離我約十公分遠,很近,如果直接逃跑,光開房門這個動作就會耗掉我一秒,這一秒的時間足夠讓小貞電擊我了。
所以,我要偷襲她們,一口氣把她們的頭往地上撞,再趁她們痛不欲生時烙跑。
好,就這麼辦!
我深呼吸,立地起身,肥大的左右手朝她們的後腦勺襲去,其動作就如同刺客教條的跑步擊殺一樣煞氣。
不料,我的手還沒碰到她們,她們就已經轉身過來,而且還他媽的蹲下了!
幹!她們是有第六感喔?還是我出招時她們剛好轉身?如果是後者那我也太衰了吧?
算了,隨機應變吧。
我見小貞準備拿出電擊器,我的右手就先朝她臉揍過去。
不可思議的觸感從拳頭上傳來,小貞那圓潤的臉像皮球一樣凹陷,在力的慣性下,她往後旋飛,我再將擊出的手臂掃向右邊的小崎,讓她整個人往書櫃撞去。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去撞書櫃了,幾本落下的漫畫還砸到她頭上。
我不禁大笑。
贏了!
我成功偷襲到這兩個小破孩啦,爽!
頓時,逃命的興致沒了,見她們倒在地上摀臉發抖的模樣,我就想趁機好好教訓她們一下,讓她們知道肥宅不是好惹的。
我朝小貞的腹部踢去,她體重很輕,一下就飛到牆上,她手中的電擊器也就此掉落。
我彎下腰撿起電擊器。
「混......混蛋......」
她吐著鮮血,抱著腹部蜷曲在地。
「嘻嘻,就讓我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我在她面前按下電擊器的開關,白光「啪啦啪啦」響著,非常駭人,不過我並沒有朝她電擊,反而是轉身電向背後的小崎。
一支榔頭從小崎手上落下,隨後她也往後癱倒,四肢僵硬地抽搐著。
「就知道妳會偷襲我,哼!當我宅假的啊?這種恐怖片的老梗我早看多了。」我一腳踩往她淚流不止的臉,「還哭?妳這性侵他人的臭婊有資格哭?」
忽然一股劇痛從小腿背傳來,我感到腳失去力氣,瞬間跌坐在地。
我抱起左腳哀號,仔細一瞧,小腿背竟裂出一道血紅的開口。
一定是小貞,這小賤貨絕對是用甚麼利器把我的腳筋給劃斷了。
「操!看我怎麼弄死妳!」
我伸手想拿剛跌倒而掉到地上的電擊器,電擊器就被我的手推到床底下去了。
「幹啊啊啊啊啊!!」
我被自己的愚蠢激怒,情緒激動地槌敲地面。
「別動。」
一把折疊刀貼上我的頸動脈。
是小貞,她從背後挾持了我,不過怒髮衝冠的我才不會順她的意。
我往她的手臂狠咬一口,當場讓她發出慘叫。
摺疊刀掉到地上,我趕緊拿起指向小貞。
「別過來,再過來我捅死妳!」
她不服的「嘖!」了一聲,用手臂擦拭嘴角上的血。
「很行嘛,從以前到現在,還沒一個人敢這樣對我們。」
「這下踢到鐵板了吧?白癡!有繩子還不把我綁起來,妳不會真以為用嚇的就可以把宅男唬住吧?」
「的確,我們太大意了,誰叫我們一路走來都沒失敗過?」
她抱著腹部一拐一拐走來,我立刻大吼:「喂!我不是叫妳別動嗎?小心我真的捅死妳啊!」
「來啊!」她緊捉我持刀的手腕,將刀尖刺往自己的胸口,「你捅的下手就來啊!」
我心臟顫動。
剛剛她把我的手往她胸口拉去的那一剎那,我還真以為刀子要刺入她心房了。
「神經病。」
我用左掌給她一記耳光,鮮血從她口中濺出。她摔在地上摀著臉,身子又是一陣抽搐。
還是逃走吧,跟她們耗下去只會越搞越糟。
我站起身,劇痛從左腳急襲而上,我很快摔倒在地,撞出一百公斤的巨大聲響。
媽的!都忘了左腳筋被切斷,整個廢了,根本使不上力。
可是我還有右腳,我還有雙手。能行,她們都受傷了,拼命一點,我還是能逃出去。
我抬起上身,伸出手轉開房門,雜亂的客廳映入眼廉。
「呵,搞了那麼久才總算開了房門。」
我苦笑說,貼著門框將自己身子撐起,踉踉蹌蹌朝客廳走去。
「休想逃!」
小貞從後追擊。她跳到我背上,用麻繩勒住我的脖子,我向後揮臂把她給甩出去,她飛到餐桌上,兩天沒洗的碗筷「劈哩啪啦」碎了一地。
我將纏在脖子上的麻繩扯掉,繼續前行。
就快到了,玄關,還有大門。
只要在走個六步,我就能逃出生天!
悚然,劇痛從背部襲來,我身子一個無力往前跌去。
我想我應該是被小貞用椅子砸了。
該死......這個小婊子,看來不把她殺掉,我一輩子都別想逃出去了。
我咆哮一聲,壯壯自己的士氣,接著將刀反握,準備殺人。
「瞧你這眼神,你總算想殺我了啊?」
她歪著頭,右手緊握瓷碗的碎片。見鮮血不停從她手中滴落,我真心覺得這傢伙腦子破洞不小。
隨後,她左手將連帽杉的帽子拉上,右手將瓷碗碎片收起,只讓碎片的尖端從指縫突出。
自以為Assassin?
我的媽呀!這婊子不但瘋了,而且還超級中二!
說時遲那時快,她低身襲向我的腹部,我左手一個八卦掌便把她給推倒。
「哼!小學生。」
我嗤之以鼻,撲向小貞,將持刀的右手高舉。
「下地獄去吧,妳這小惡魔!」
吼音剛落,我的側腰就被異物刺入,癢與疼痛混合的灼熱瞬間流竄全身,手中的折疊刀掉落,我往後躺了。
幹......剛剛速度應該要快一點的,居然被她抓到破綻,現在我身負重傷,完全喪失力氣。
小貞撲到我的身上,緊抓著我的領口喘息著。
「呵呵......呵呵呵......真是有夠不聽話呢......」
說完,她開始脫去我的棉褲,使我的神龍探出頭來。
不會又要對我做奇怪的事情了吧?
只見她拿出一罐防狼噴霧說:「噴一下應該就會聽話了。」
我差點把心臟給吐出來。
「等、等等等等一下!對不起啦!是我不好,拜託妳別這麼做!會死人的!」
「怕甚麼?你本來就會死在我們手中啊。」
「這、這個......」
我啞口無言。
一想到超敏感的小頭要被噴辣椒水,油滋滋的淚水便奪眶而出。
「嘻嘻,開玩笑的。」
她微笑,用著那側臉瘀青、嘴角滲血的臉微笑。
而後,她收起防狼噴霧,從我身上離去。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那可愛的小蚯蚓,畢竟它可是遊戲勝負的關鍵。」
「甚麼鬼?妳們到底想玩甚麼?」
她將地上的椅子拉起,翹腳落坐。
「這遊戲是這樣子的,我們會設定一個時間,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忍住高潮算你贏,如果時間未到就射出來算你輸,輸家必須接受嚴厲的懲罰,直到你贏了三個回合才會放你走。對了,不用擔心男性不應期的問題,我們會陪你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幹!妳們為甚麼要這樣做啊?真搞不懂,這樣玩弄宅男的身體很有趣嗎?操你媽的!勸妳趕快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過去,曾有個像你一樣的男人對我們說,像我們這種經不起性刺激的女孩,長大後註定只能當性奴被玩到爛掉。」
「妳在說甚麼......」
「不過我是知道的,那都是藥劑的效果,事實上比起我們,男人更加經不起性的刺激。」
「喂,別突然擅自說些讓人搞不懂的話啊。」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這麼做的理由嗎?」
「妳說成這樣我哪聽得懂。」
她聽聞,閉起眼冷笑了一聲。
「說的也是,跟你說這些沒意義,我就直說吧。」
她傾下身來,對我勾起一邊的嘴角。
「我要用你們的生命來證明,那個男人說的話全都是錯的,這下明白了吧?」
不,還是不明白。
算了......就先這樣吧,我累了,渾身又痠又痛,側腰更是痛到快燒起來,她肯定把瓷碗碎片刺到很深的地方。
我雙手往左右一攤。
逃命甚麼的,還是等體力恢復再說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