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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七

作者:拆房子的二哈│2015-12-26 16:49:24│巴幣:2│人氣:44
 
深深的長吐了口氣,抬頭。
 
遠方不遠處有一群人正往這走來,背著光看不見每個人的模樣,只知道大約十幾二十個人。
 
這群人前方有個領導者,微微的彎著腰向前傾。
 
祈夕瞬間展成笑顏,他期盼已久的人終於來了。
 
「老伯!等你好久了!」
 
你終於來了,快讓我忘記剛才我看到的東西吧。不需要用大地之擊敲我就會忘記的。
 
後面那票人全都是老伯教出來的徒弟徒孫,男男女女、鐵匠、神工匠都有,每個人手推車裡裝著滿滿的鐵、煤礦、熔鐵爐、鋼鐵,還有許多鍛鐵需要用的東西。
 
祈夕的需求比較特別,不用良好的鋼鐵打造的話大概撐不了多久就毀容了。
 
要是老鐵匠身後這一票人出去幹架的話……應該很精彩吧?
 
先是幾個較年輕的鐵匠把廢墟裡的東西給全部往外清,太大型的廢墟就仰賴手上的巨斧把它給砍成碎片,例如那張床,大夥砍得挺快活的。
 
當然這巨大的聲響必定吵醒房裡兩位睡得正害羞的孩子。
 
「啊─!!啊!啊─!」砰砰磅噹噹鏘─咚!
 
這是祈曦被嚇得摔到床下又拼命往後退然後撞到桌子接著桌子東西倒下來如骨牌一樣把房間裡弄得亂七八糟一塌糊塗而事情發生之快就像這一句話完全沒有標點符號一樣。
 
接著就看見房門打開,祈曦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接著揪住祈夕的衣領先賞他一個頭擊,然後破口大罵:
 
「祈夕你這個色狼!淫魔!王八蛋!你到底又亂教她什麼!給我說清楚啊!」說完,再次頭擊。
 
「痛啊!我哪有亂教,你說說看啊!我又怎麼了?什麼也沒說就過來撞我頭兩下,你頭硬我還不硬!」
 
「你教她穿成那樣的對吧!對吧!給我說清楚!」砰!
 
「穿成怎樣!買睡袍給她錯了嗎!」避免再被撞,他乾脆用額頭把祈曦往前頂。
 
「怎樣……你還好意思問我!中、中、中空啊怎樣!」頂回去。
 
「說不定她原本就習慣中空,怪我頭上來做什麼!」用力頂。
 
「不可能─!這一定是你亂教的!」再次頂回去。
 
「你又知道了?證據呢─!」再頂。
 
「因為她之前都不會這樣穿─!」頂來頂去你們兩兄弟不累啊?
 
「你怎麼知道─!」再頂下去就要親嘴啦。
 
「因為我看過─!」
 
叮─
 
兩兄弟終於停止互相推頂的動作,四目交望。
 
「真正的色狼是你吧。」祈夕很冷靜的說道。
 
「我……我那是不小心看到的。」
 
「色狼。」
 
「我不是!」
 
「變態。」
 
「我沒有!」
 
「淫……」後面那個字還沒說出來,祈曦以最快的速度再次賞祈夕一道頭擊,然後馬上衝回房內。
 
祈夕手按著頭蹲在地上,這一下還真不是普通大力。
 
回到房內,紫卿早已換好衣服,靦腆的低著頭。「我……我出去幫哥哥的忙。」
 
「喔……好。」
 
紫卿走出了房門,見祈夕一手按著額頭,另一手正仔細的在翻閱著什麼似的。
 
她走了過去。「需要我幫忙嗎……」
 
「哦,紫卿啊,嗯……那有一箱書,幫我把那些書上的灰塵撢撢吧。」
 
她點點頭,四處找撢子,才想起幾天前打掃時放在房裡了。
 
不疑有他的,就開了房門打算進房拿。
 
誰知道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正是正在更衣的祈曦─
 
「唔……」兩人四目交望了好一會。
 
「我、我、我進來找撢子……」說完便低下頭,進房裡拿了撢子又隨後跑開。
 
一人看一次,很公平,對吧?
 
大概是剛才那兩眼,讓兩個害羞的小傢伙刻意的遠離對方。
 
紫卿在前面撢掉每本書上的灰塵,並且一本本整齊的拿去擺在庭院內曬太陽。
 
讓陽光曬曬那些濕氣,讓風吹走黴味。
 
祈曦則一直待在後面的廚房內把祈夕那堆裝滿灰塵的瓶瓶罐罐洗乾淨。
 
兩人一前一後,十分有默契的避著對方,和奮力破壞房間、努力清出垃圾造成的噪音形成一個合諧的詭異氣氛。
 
而祈夕在和老鐵匠聊天的同時,還不忘一邊弄熄褲管突然燃起的火苗。
 
突然轟的一聲……嗯,這兩兄弟都這麼互鬥的嗎?
 
祈夕竟然讓人把一堆裝滿酒精的試管偷偷放到祈曦腳邊,等祈曦準備再燒哥哥褲管時,就會……轟!的一聲。
 
祈夕把手放到背後對著祈曦比了個V字,接著比著小指挑釁他。
 
兄弟倆的戰爭越演越烈,但表面上看起來整個屋裡的氣氛還是十分合諧。
 
紫卿這邊,她已經把所有的書都處理完畢,並且依照祈夕的吩咐坐在外頭屋簷下陪著書吹風。
 
偶爾幫這些書翻個身。
 
無聊的她,只能從其中拿起一本書來看看,但看著看著卻看出了興趣,不自覺的一本換著一本,也沒發現遠處有人觀察自己觀察了很久。
 
「我看她大概有點興趣。」
 
「你想做什麼?休想叫她陪你做那些可怕的實驗。」
 
「我像那種人嗎?」祈夕皺眉,一臉無辜樣。
 
「像。」
 
「……」
 
我也這麼認為。
 
「如果我幫她寫封推薦信應該考試會容易些。」
 
「別打她主意。」
 
「放心啦,有人在我旁邊我才不會搞那麼危險的爆破實驗。」所以先前就是因為蜜蘭也在所以才沒爆炸。
 
「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就用怒雷轟死你。」意思就是同意了。
 
「倒是你呢。」
 
「我?我怎麼了。」
 
「事隔兩年,據說巫師工會最近又寫信來啦?」
 
「哦─,那群混蛋啊。」
 
「怎麼?又是免試升學?」
 
「好像是吧,大概是因為我不小心無師自通了魔力增幅……」
 
還不是因為整天想斃了你這混蛋哥哥,才不小心學會這招……他心裡這麼默默想著。
 
「又不想去報到?」
 
「沒興趣,巫師工會裡全是一群混蛋。」聽得出來他還在氣那獎學金的事情。
 
「去吧。」
 
「不要,除非那群混蛋三跪九叩從吉芬跪來我面前求我,我會考慮。」
 
「超魔導師的制服不是好看點?」
 
祈曦轉頭白了哥哥一眼,並道:「你眼睛有問題啊?」
 
不能在肩上掛上那條九尾狐已經夠悶了,你還拿這事開玩笑?
 
想著想著,他不自覺嘆了口氣。「鍊金,難考嗎?」
 
「非常難。」直接了當。
 
祈曦眼角抽動了一下,抑制住想扁人的衝動。「那你還要她去考。」
 
「一般人是很難考啊。」祈夕聳聳肩。「但有我在就不一樣了,你哥我已經是風雲人物了。」
 
「臭美。」
 
「事實。」
 
「我懶得理你。」說完,祈曦轉身就走。
 
剩下祈夕一個人停在原地觀察著紫卿。
 
眼神直直的望著,不時暗沉了下來,表面上看起來像在發呆但心裡卻有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無奈。
 
呆滯了好一會兒才意外的從這股情緒中清醒過來,晃了晃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許是從紫卿身上看見了以前熱衷於研究的父母的身影吧。
 
不,現在最重要的果然是自己弟弟的幸福,無論再多想些什麼死人骨頭,萬能的天神也不會讓自己的父母復活的。
 
他走向前,一屁股坐在紫卿身旁,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直直的看著前方的天空。
 
「哥哥?」紫卿闔上了書本,一臉疑惑的望向祈夕。
 
「沒事。」他說,眼光仍然停留在前方的那片天空。
 
紫卿不解,也順著祈夕的視線望了過去,盯著同樣那片天。
 
怪了,什麼也沒看到啊。天上連隻鳥的蹤影都沒有。
 
「紫卿。」良久,祈夕開口。
 
「有?」
 
「妳……要祈曦忍耐到什麼時候?」
 
「什麼?」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除了祈曦跟我說過之外就是我也看過了……當然這句話沒有講出口。
 
「嗯……」她低下頭,回想起事情發生的那瞬間。
 
「妳知道祈曦喜歡妳吧?」
 
「我不……嗯……應該算知道吧。」只是不敢肯定自己的感覺。
 
「那妳自己呢,喜歡他嗎?」
 
「不知道……也許是吧,如果祈曦哥也喜歡……的話。」
 
「那就對啦,妳要他忍耐多久?都睡在一起兩年了,看也看光了,我不相信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還能忍住自己的獸性不把妳推倒生吃活剝拆吃入腹,相信我,紳士也有個限度。」說完這一串話,祈夕默默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著纖細藥水的試管,轉開軟木栓,澆熄腳下的火苗。
 
「我並沒有要祈曦哥忍耐,我、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正就是如果祈曦要推倒她,她是不會反抗的意思。
 
「意思是如果祈曦有動作妳會接受就是了?」一邊回答紫卿,還不忘一邊對著剛才縱火的人比小指挑釁。
 
紫卿微微的點頭。
 
「妳有沒有想過妳主動?」說完,拍熄手腕上的火苗,順便朝遠方扔了一瓶酒精過去。
 
「啊?」
 
「就是妳主動上……啊,算了不說這個了。」祈夕已經感覺到弟弟的魔力增幅,再說下去應該就是雷鳴了。「妳想考鍊金嗎?」
 
「有這麼想。」
 
「那好,我去給妳寫封推薦信,順便在信裡能跟我老朋友寒喧幾句。」他站起身。「總之就先這樣了,再不走等等我怕被雷劈。」
 
「雷劈?」紫卿轉頭看著這片晴天。「天氣很好啊。」
 
「不,我不是指這個雷劈。」他乾笑了一下,趕緊轉身離開。
 
不懂祈夕話中的涵義,紫卿攤開了書本繼續看書。
 
回到屋裡,祈夕從一箱箱的雜物中,東翻西找的。
 
花了好一番功夫,寫了封信並且塞了張單據進去,最後倒上蠟油再蓋個章印。
 
大功告成,他臉上的笑容似乎是說著他對這封信的內容很滿意。
 
賓珊特 卡樂士阿羅先生 親啟
 
內容似乎是說著如果你不把鍊金術士證書發下來,就要把你頭上那頂七彩繽紛的假髮扯下來,外加把賓珊特先生因為爆炸而頭髮被燒光的事實公諸於世,另外就是一張上面附有55,550,000Zeny並且有賓珊特先生親筆簽名的借據……
 
還有,絕對不可以讓眼前送信給你的小妹妹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否則借據後面馬上就多一個零。
 
換句話說,不乖乖聽話你就死定了。
 
我說,用這方法根本是作弊吧?而且是爛招,這跟你是不是鍊金界的名人有什麼關係?
 
當天晚上,在祈夕的半逼迫下,祈曦再次度過了跟昨夜一樣的夜晚,除了更害羞之外什麼也沒有增加。
 
唯一不同的就是,早上醒來時紫卿早已不見人影,一問之下才知道今早她領著祈夕寫的推薦信,到艾爾帕蘭鍊金工會報到去了。
 
而祈夕也在弟弟醒來後跟著出門到吉芬添補新的試管空瓶存貨。
 
無聊之餘,只好一邊聽著祈夕房間的工程交響曲,一邊看書。
 
另一方面,在祈夕的安排下來到艾爾帕蘭的紫卿,正努力的依著地圖尋找著鍊金工會的所在地。
 
初次來到這個陌生地方的她,怎樣都看不懂地圖的標示,北方南方……站在這個位置總感覺四個方向的景色都是一樣的,偏偏這個地方人又少,想問路也不行。
 
正當她低頭努力鑽研這張地圖的標示時,身旁緩緩的出現一張臉盯著她瞧。
 
還沒仔細看清楚這張臉的主人時,這人突然的抱緊了紫卿。
 
「姊姊!我好想妳!妳去哪了我都找不到妳……」
 
他抓得很緊,紫卿一臉疑惑,這聲音聽來很耳熟,而且叫她姊姊?
 
「姊姊?」難道是紫殌?她轉頭看了另一名與他隨行的祭司,果真是琴悅。
 
那麼眼前這個人確實是紫殌了,突然又見到了兩年不見的弟弟,紫卿非常的意外。雙手顫抖著,不知道是不是該抱抱眼前的人,也許深怕這是幻覺,一觸即散。
 
直到眼前的人抬頭,用一對充滿淚水的眼睛看著她時,她才伸手去摸了這人。
 
「紫殌……」這觸感確實不是幻覺,嘴角自然的揚起。「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眼淚。
 
分別了兩年,在這個異地姐弟終於又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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