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王與霜后、共同的弗雷爾卓德 聖誕夜特別篇 史瓦妮的聖誕節
聖誕老人，他如同弗雷爾卓德上的阿瓦羅莎、艾妮維亞等等，是一個傳說，大多人的認知中，他的形象是一位高大、微胖身材、頭戴紅色尖頂帽、身穿紅色大衣、手提著棕色大型聖誕袋、留著雪白大鬍鬚的男人。每當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老人就會在空中駕駛著馴鹿推動的雪橇，從屋頂的煙囪鑽到乖小孩的家中，發放給小孩所希望得到的禮物。
史瓦妮，年僅九歲，就已習慣了部落裡的生態，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在這個缺乏物資、土地貧瘠的部落，她看過許多因飢餓而死去的族人，包括她的父母，現在，只剩下一隻年幼的霜甲豬與一位叫作凌冬的女孩與她陪伴。鋼鬃，這是史瓦妮給霜甲豬取的名字，她總喜歡用雙手抱著鋼鬃，以她那雙天生就異常冰冷的手撫摸鋼鬃身上的毛，而凌冬，則是她在失去父母後所結識的同齡女孩。
她就像一個不服輸的鬥士，明明身體嬌小，卻能扛起成年男子負責搬運的貨物，那猶如冰霜的意志，令她受到部落長老的青睞。她在部落中，往往是最為耀眼的那個人，那頭特殊的銀白色短髮、深藍色的深邃眼眸，都顯示著史瓦妮將來會有不凡的成就。然而，希望之星，需要時間成長，隨著時間過去，部落裡的族人一個個被大自然給淘汰，剩下的……全都是較為剛毅的戰士。
一天，史瓦妮如往常一樣訓練自己的身手，她在部落內揮舞著錘子，擊落前方的木樁，對於錘子的使用，她已爐火純青，小小年紀，就能夠使用殺傷力極高的武器。此時，一名擁有一頭烏黑長髮的小女孩，縮著眼，聚精會神，偷偷摸摸地繞到史瓦妮背後。
史瓦妮早已察覺到身後有人，她停止揮舞錘子，撇眼道：「幹什麼？凌冬？」
「啊唉！」凌冬用力地跺了一下腳，蹙眉道：「又被妳發現了！」
「妳的腳步聲那麼大聲，不發現也難，」史瓦妮一臉得意，甩了甩手中的錘子，「要成為我的左右手，妳還差得遠呢。」
「不……不是吧！」凌冬皺緊眉目，失落地低下頭，「我已經很努力練習了說……果然還是配不上瓦妮嗎……」
「騙妳的啦！我們說好要一起變強的，」秀了秀手臂上的二頭肌，史瓦妮道：「將來我成為首領，一定會讓妳當我的左右手。」
「太好了！」凌冬下墜的嘴角慢慢地往上提，她興奮地抱住史瓦妮，「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哦！瓦妮！」
「好了啦！別抱住我啦！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冷酷的形象就毀了！」
「嘻嘻……瓦妮只對我一個人溫柔……」
伸出手，史瓦妮本要一掌拍向凌冬的額頭，但在看到凌冬一副喜孜孜、幸福地靠在自己的胸前，她收起了手，臉上也淡出一絲微微的笑意……。
＊＊＊
傍晚，史瓦妮與凌冬在部落境外，面前堆著柴火，身旁被大量樹木壟罩，大談著兩個女孩的天真話題，不過基本上，只是凌冬單方面在說話而已，史瓦妮一口咬著手中的肉串，吃得正起勁。嚼著口中的烤肉，史瓦妮一邊點頭，一邊發出『嗯』的回應。
她不時撇眼瞄向凌冬，看著凌冬點著手指、展開天真笑顏、開口暢談的樣子，她越來越覺得凌冬並不適合生存在這險惡的環境。不過，凌冬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是凌冬陪伴她度過失去父母的艱苦日子，因此，她決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凌冬被環境給淘汰。
「瓦妮，妳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明天？有什麼重要的日子嗎？妳的生日？」
「是聖誕節哦！十二月二十五號，」凌冬激動地高舉雙手，道：「明天就可以看到傳說中的聖誕老人了！」
「哼……那只不過是傳說罷了，即使有，也是人裝出來的。」史瓦妮不屑地哼笑一聲，以盤腿之姿坐在雪地上。
「但是……妳不覺得看到他就充滿希望嗎？雖然是大人裝出來的……但是，至少他們努力地帶給我們希望……」
「才怪，在我們部落裡沒有希望，除了等到我當上首領的那一刻。」
「那……那妳就不期待拿到禮物嗎？」
「呿……能有什麼禮物？部落裡連三餐要溫飽都有困難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準備禮物？聖誕節……不是給我們這種人過的……」史瓦妮閉上眼，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
凌冬噘著嘴，猛然站了起來，她握緊雙拳，因為握得過於用力，手還微微顫抖，她大喊道：「我一定會讓瓦妮過上聖誕節的！」
說完，凌冬往樹林跑了過去，沒過多久，她就消失在史瓦妮的視線裡。
「那個傢伙……」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史瓦妮望著眼前的樹林，「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打了個哈欠，史瓦妮站起了身，夜晚促使她的睡意作祟，她熄滅了腳下的營火，回到部落裡休息……。
＊＊＊
隔日，聖誕節，史瓦妮一覺到中午，醒來後，她拉開帳篷的拉門，探頭望出去，部落同往常一樣，幾位壯碩的戰士拿著武器互相訓練、幾位則在伐木，除了天上飄起的細雪，一點聖誕氣息也沒有。史瓦妮走了出來，她看到前方有幾位長者圍繞成一圈，不知道在討論什麼事情。
她好奇地湊了過去，墊起了腳尖，下巴靠在其中一位長者的肩膀，道：「你們在說什麼？」
「……」
長者們一愣，全都沉默了，他們因為被史瓦妮嚇到而退後幾步，這讓史瓦妮清楚看見，其中一位長者手中拿著一封信件。讀字從來都不是史瓦妮擅長的事，她總懶得閱讀那些長篇書籍，她雙手擺在胸前，提起眉稍，點著腳尖，要長者們自動說出信件的內容。
「我……我們部落裡……有一位女孩被綁架了……」
「對方寫這封信來，說是要我們交出部落全部的物資，與他們交換人質……」
「等等……」睜著眼，史瓦妮咬了牙，著急地四處在部落大喊：「凌冬！凌冬？妳在嗎？」
她奔到每一個帳篷前大喊，過沒多久，就繞完整個部落一圈，始終還是沒得到凌冬的回應，她懊悔地大喊：「該死！一定是昨晚被抓的，我怎麼那麼不小心……沒有跟她一起出去……」
「史瓦妮……我知道那個女孩是妳的好朋友……」一位長者面有難色，拍了一下史瓦妮的肩道：「但……要我們交出全部的物資去換人質，我怕之後部落會撐不住……」
「當然不可能照他們的意思啊！」拿起掛在腰際上的錘子，史瓦妮怒道：「他媽的……竟然挾持凌冬，相約的地點在哪？讓我和幾位戰士過去，抄了他們！」
「……」
長老們再次沉默了，各個都低著頭，面容慚愧。史瓦妮的面目越來越猙獰，在史瓦妮還沒大發雷霆之前，其中一位長老道：「這個方法……我們剛剛與部落的戰士討論過了……但是，沒有人願意為一個小女孩冒險……」
「自私的傢伙……」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
史瓦妮瞠目，她從長老的手中奪過信件，憤怒地往外頭走去。
「別衝動啊！史瓦妮……妳一個人去很危險！」
「妳是部落難得一見的人才……要是出了什麼意外……」
長老們苦苦哀求，想留住史瓦妮，但史瓦妮仍不停止移動的腳步，在離開之前，她只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部落。
「要是我死了，你們最好就祈禱還有其他像我一樣的傢伙來拯救無能的你們。」
＊＊＊
暴雪如同一顆顆光彈掃過，一群魁武的大漢聚在一間酒吧裡，各個面容兇惡，有的聊著天，有的喝著酒，桌上擺放凌亂的酒瓶，牆上掛著各式的武器，他們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同一個地方──凌冬跪在前方的表演台，她的雙手被繩子纏在一根木桿上，臉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傷痕，上衣與褲子被撕裂得狼狽不堪，僅剩幾個破布遮住重要部位。
一隻體積嬌小、頭上長著黃色彎角的四腳雪白生物，懼怕地縮在凌冬身後，這個生物叫作普羅，是弗雷爾卓德的特有生物，生性天良，常被觀光客視為吉祥物。綁匪們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酒杯，在吧檯前摸著下巴，不斷物色著眼前的凌冬。
「喂！你覺得那個部落的人真的會來嗎？」
「哼哈哈哈哈……就算他們不來，我們也賺到一個女的啊！」
「沒錯！你看看那個女的，皮膚像雪一樣白，長相也是極品，雖然還沒成年，但那胸部已經有隆起的跡象，老子看了快受不了了啊！」
「哈哈！你這樣講，我還真不希望對方來換人了！要是每天都有這個美女可以發洩……哇靠！簡直爽透了！」
聽著聽著，凌冬落下了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木製的表演台上，普羅見狀，上前以毛茸茸的身驅磨蹭她的身體，以安慰她的心靈。
『碰－－！』一隻腳大力地踩在凌冬面前，嚇得普羅馬上奔到凌冬後方躲了起來。
「聽他們這樣說，我都快忍不住了，」一位大漢將臉湊到凌冬面前，他全身的酒臭味讓凌冬極為難受，「喂！妳等等給我叫得舒服點！」
「不……不是吧？你現在就要上了？」
「喂喂喂！等會啊！還沒確定那個部落會不會來換人。」
「管他的！都過了這麼久，肯定不會來了，」大漢開始解開腰際上的皮帶，他的臉色越來越狡詐，「小姑娘，不要害怕，一下就過去了。」
凌冬親眼看著面前的大漢將皮帶扔在地上，她不斷掙扎，想將繩索給扯斷，但……不管她再怎麼出力，繩索依然牢固地綁著自己。眼淚如湧泉般潰出，她死命地扭著身體，但大漢開始脫去上衣，其他人也興沖沖地看著她，這讓她情緒越來越崩潰。
「救……」
「救救我……」
凌冬顫抖著雙眼，在被玷汙前，她想起了與史瓦妮的種種回憶，初次見到史瓦妮，她就被史瓦妮豪邁的性格以及強大所吸引，她總想追隨史瓦妮的腳步，她崇拜著史瓦妮……愛慕著史瓦妮……甚至，喜歡著史瓦妮……但那份感覺還來不及對史瓦妮說出，就要被面前這渾身酒臭的男人給侵犯，無助……無助感如潮水湧出。越想越不甘心，但她現在……只能試著呼喊史瓦妮的名字，祈禱著……希望之光降臨……。
「史瓦妮……」
「救救我……」
「史瓦妮！救救我！」
嘶吼著嗓子，直到最後一刻，凌冬仍相信史瓦妮，她閉上眼，將渾身的力氣都給喊出，不要放棄，這也是史瓦妮曾教導過她的。自史瓦妮被長老評為最有可能成為部落首領的人之後，她就決心要變強，如此才能成為史瓦妮的左右手……才能永遠待在她身邊。
『碰－－！』
酒吧的木門赫然被敲成碎片，一塊塊灑落在地上，一把帶有鐵鍊的圓形鐵錘重重落在地板上，讓木製的地板在落地點上裂出裂痕。
「幹得好啊！凌冬，我聽見妳的聲音了。」
一道低沉的女聲，在木門被擊碎的煙霧後方出現，暴雪吹進酒吧裡，颳起一陣狂風，在場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拿起牆上的武器，盯著門前。待煙霧散去之時，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將鐵錘扛在肩膀上的銀髮女子。
「妳是誰？那女孩部落的人嗎？」
「唉呦……這小妞也長得挺不錯得嘛……」
「不是哦……我是聖誕老人……」史瓦妮咧嘴一笑，「前來發放禮物給在座的各位。」
手中的鐵錘揮下，史瓦妮面前的綁匪頭顱與身體分離，所有人見狀，全都大喝一聲，朝史瓦妮衝去。她冷靜地分析眼前人群中的空隙，鑽了過去後，便給予反擊。
『啪－－！』
鮮血噴濺在酒吧的牆上，史瓦妮身染紅血，揮舞手中的鐵錘肆意殺戮，大漢們繼續向前包圍史瓦妮，她伸出左手，散發出冰霜之力，並將其注入鐵錘，大力敲擊地板，將面前的大漢全給凍結住，之後……鐵錘揮下，讓大漢們的四肢分離。
現場滿是被肢解的屍體，綁匪們源源不絕從酒吧內部竄出，史瓦妮無畏地應戰，四把刀刃朝面前揮下，她揮下鐵錘，將揮刀之人的手腕給擊飛出去，不料身後卻遭襲擊，一把刺劍穿過她的左手臂，她忍著傷痛，後腳一踹，將襲擊之人給踹飛。
拔出左手臂的刺劍，她繼續作戰，不過手臂上的傷痛讓她的敏捷力大大下降，她僅能揮舞手中的鐵錘，與敵人保持距離，來獲取優勢，對方也揮舞亂劍，以人數優勢趁史瓦妮還來不及防守，在她的腹部割上了幾道刀痕。史瓦妮咬緊牙根，鐵錘一出，又一群人被壓成肉醬，血色壟罩她全身，她越戰越起勁。
「很好……很好！我正愁今天沒有穿紅衣服來呢！看來我這個聖誕老人的衣服……就由你們來做了！」
經過數分鐘，現場已被史瓦妮掃蕩一空，她扔下手中的鐵錘，將一具屍體當作軟墊，趴在屍體上休息。「呼……哈……」她不斷喘著氣，手臂與腹部、大腿有多處刀傷，傷口隱隱作痛，她猶如浸泡過血沼一樣，滿身鮮紅。
「妳沒事吧……史瓦妮……」凌冬的雙眼漾出淚珠，不捨地看著傷痕累累的史瓦妮。
「沒事……就是全身痛得很煩而已……」史瓦妮硬笑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我好像……把自己弄得太紅了。」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隨手撿了一把地上的劍，為凌冬斬去束縛她雙手的繩索，之後便將劍往別處扔去，因為身上沾滿鮮血，她微微退後幾步，刻意與凌冬保持距離。
「史瓦妮！」
凌冬抱住了史瓦妮，她將頭往史瓦妮的胸埋去，激動的淚水從眼眶奪出。
「喂喂！我身上全都是血，很髒啊！妳還這樣抱我。」
「沒關係！還好……還好妳來救我了！」
看到凌冬殘破不堪的穿著以及臉上的傷痕，史瓦妮知道凌冬受到了委屈，她也伸出雙手，輕拍凌冬的背，她輕柔道：「好啦……沒事了……那些該死的傢伙……竟然這樣對妳。」
「謝謝妳……」依偎在對方的懷裡，凌冬閉上雙眼，感受著史瓦妮身上的體溫。
「妳這傢伙……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我想送妳聖誕禮物嘛……」
「聖誕禮物？」
「就是牠……」
一手將身旁的普羅給鏟起，並將普羅遞到史瓦妮面前，凌冬笑道：「妳看！牠很可愛對不對！」
「……」
「妳就是為了這個才被抓到這裡？」
點頭，凌冬蹙緊眉目道：「對不起……」
「妳這白痴……」史瓦妮再次抱住凌冬，她道：「對我來說……最好的禮物，就是妳……」
凌冬一愣，欣慰地躺在史瓦妮的懷裡，身上的腥臭味不影響兩人感受彼此，破碎的門傳來寒風，一陣陣地……刺激史瓦妮的傷口，她縮著眼，為凌冬擋下寒風。溫柔地順了順凌冬的長髮，她的眼神不像以往一樣犀利，變得柔和，只有在凌冬的面前……她才會展現她最真實的一面。
「瓦妮……聖誕快樂。」
「嗯……聖誕快樂……」
後記：
在此要跟各為說聲抱歉，原本預計要在聖誕節出個聖誕特別篇的...沒想到文章一打，就超過十二點了，還請大家多多見諒。![]()
創作內容
冰王與霜后、共同的弗雷爾卓德 聖誕夜特別篇 史瓦妮的聖誕節
艾爾之光二創小說(黑歷史)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