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發文了，把陳年窖藏（？）的舊稿挖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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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背景、人物、地名或事件等設定若有雷同相似之處，純屬巧合。
華曆1912年2月12日，統治中華民族達268年之久的外族政權大清帝國宣告滅亡。以孫文為首的革命黨人在南京建立臨時政府，亞洲第一個民主國家始告建立。
但是，身為前帝國重臣兼民國大總統的袁世凱卻企圖顛覆共和；他於大總統任期內宣布稱帝，中國再次回歸到君主制，是為「中華帝國」。
袁世凱的集權專政引起國內的極大不滿。共和曆四年末，雲南軍閥蔡鍔、唐繼堯、李烈鈞等人在昆明通電全國，宣告雲南獨立，並組織護國軍聲討袁世凱。
兩軍經過將近一年的戰鬥，最後以護國軍贏得關鍵勝利告終，袁世凱也於悲憤中死去。
原以為民主時代即將到來的中國人民卻萬萬沒有想到，前隸屬袁世凱麾下的親信軍閥們紛紛反叛。他們手中握有重兵，肆意割據國土、佔地為王甚至壟斷中央權力的軍閥漸漸吞噬了民國的勝利果實。
當烏雲再度遮蓋住中國民主的天空時，大元帥孫文已在廣州重新集結反抗勢力，繼續未竟的革命事業……
「現在前線究竟是什麼情況！」
碰！桌面響起大力的拍擊聲，說話的少女聲音中帶有慍怒，冰冷的氣息震懾住在場的所有將領。士兵們一個個挺直了腰桿，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我們第三次攻打惠州城，為何到現在還是毫無戰果？」在眾人前起身的少女對諸將們質問道，語氣裡容不得一絲馬虎。
少女身穿一襲工整貼身的軍裝，勾勒出她標緻完美的身形；皮帶腰間配掛著醒獅軍刀，在繡有青天白日徽章的軍官帽下，一頭深黑色長髮長過腰際，端正細緻的眉毛與深棕色雙眸透著嚴厲軍人特有的銳利和殺氣。
此名少女正是國民革命軍•東征軍總指揮官兼任第一軍軍長，蔣介蒔上將。
「根據以往攻打惠州的經驗，惠州城三面環水，易守難攻，素有『嶺南天險』之稱。況且守城將領又是陳炯明的得力部下楊坤如，再加上粵軍多受廣東各界的援助，於我方大大不利。」
出聲打圓場的是前些日子剛被編入革命軍的新桂系將領，白崇禧。
白崇禧的年紀跟蔣介蒔相仿，留著修剪整齊的銀色短髮、穿著一身純白色軍裝，談吐舉止無不顯現出她精明幹練的性格。
推了推高挺鼻樑上的紅框眼鏡，有「小諸葛」名號的白崇禧手中拿著報告書，走到蔣介蒔身邊。
「根據上回譚曙卿譚中將的報告裡是這麼說，」白崇禧翻閱報告並說道：「雖然他是個廢物。」
「我軍已投入數倍於敵方的戰力參與戰鬥，今日已經第二天了，戰績卻是乏善可陳……」
蔣介蒔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身為黃埔軍校的校長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培育的子弟兵衝到城牆下送死，心中自然不好受；但征伐的腳步不能就此停止，民主共和的偉業即使在孫總理去世後的現在也應該實現。
無形中為自己施加包袱的蔣介蒔無論在生心理都承受著莫大的壓力；正因為主宰了許多人的生死，她所背負的使命就更加重大。
「別這麼悲觀嘛！」此時有個與現場氣氛不符的開朗聲音少根筋似的說道，而說話的人乃是新桂系的領導將領李宗仁。
「這次惠州攻略有我軍新桂系的加入，如今的革命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區區粵寇根本不足為懼！」
「李大帥，您應該知道我們革命軍裡的第四軍就是從粵軍分裂出來，且論戰功與資歷皆遠在我們桂軍之上吧？」
「咦咦！是這樣嗎？難不成我又說錯話啦！」
「豈止是說錯話，」白崇禧扶著太陽穴說道：「根本就蠢到家了。」
「居然說我蠢到家了，小白你好狠！」
「請您不要叫我小白，這樣很噁心。」白崇禧用看到腐爛廚餘的眼神看著李宗仁說道。
「被小白說噁心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桂系的老大啊……」
李宗仁躲到軍營的角落蹲在地上畫圈圈，同僚和部屬見狀都不禁汗顏，白崇禧沒有再搭理他。
「汪肇銘呢，他到哪去了？」從剛才都未發言的蔣介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汪主席的話嘛，他剛才跟何將軍的部隊一同前往惠州城去了。雖然他本人說會盡量避免戰鬥，但畢竟汪主席不是軍人……」
白崇禧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蔣介蒔投射過來的凶狠目光給威嚇住，沒能再接著說下去。
「妳難道讓他去了？」
「下官原本想跟著他去，不過上級沒有允許。之後又聽說指揮官閣下您要召開緊急會議……」
白崇禧面有愧色，蔣介蒔的臉色則登時慘白，不見平日的威風樣貌。
「汪先生可是……他可是總理生前最為倚重的親信之一，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的話妳負擔的起嗎？」
「下官罪該萬死！」白崇禧咬牙說道，額頭上迅速冒出幾滴汗珠。
蔣介蒔將目光掃向諸將，思考過半晌後慎重說道：
「第四軍的李濟深負責留守，將第一軍現有兵力全部投入惠州城的戰鬥，本司令要親自教訓陳炯明那個王八蛋。」
現在到底……出了什麼事？
剛剛似乎是昏倒了，只覺得頭部異常的暈眩，儘管左腿使不上力但還是盡量靠單手撐起上半身；耳邊響起一陣陣砲火轟擊聲、雙方步槍的交互射擊聲以及士兵負傷的慘痛哀號聲。
對了，我現在是在戰場上，因為想觀察戰況所以就跟來了……
「唉呀，好痛。」
突然一陣刺痛感從右側太陽穴襲來，伸手去摸時掌心卻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濕黏感。
「我流血了嗎？」
右手沾滿了鮮紅色的血液，不過看樣子不是被砲火給打傷的。大概是撞到什麼堅硬物造成的皮肉傷，總之應該沒有大礙。
不過一直這樣總不是辦法，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戰場的正中央，要是貿然移動的話手無寸鐵的我就只是敵軍的活靶子而已。
「得先找到何將軍才行……」
何將軍雖然總是粗魯又喜歡對人惡言相向，但意外地是個好人；他的部隊應該也在附近，或許只要找到她就能夠安全了。
當我才這麼想著時，一名粵軍士兵便舉著步槍、從我的正前方衝刺過來。
可是那把槍大概已經沒子彈了，對方並沒有開槍，而是將槍口對準目標，也就是我的腦袋。
「難不成他打算用刺刀突擊過來嗎！」
太晚才發現到這點的我仍舊使盡全力想避開這擊突刺，眼看刺刀的刀尖就要刺入我的左眼時，周圍卻忽然響起一道近距離的槍擊聲。
砰！
「……」
雙方沉靜了數秒之後，手持步槍的粵軍士兵便猛然倒下，軍帽被子彈穿透的他已經一動也不動了。
能夠在如此危急時刻迅速以近距離狙殺敵兵的人，無疑只有那位將軍。
「原來你在這裡啊汪肇銘，你可知道老娘找你找了有多久嗎？還以為你早就掛了咧。」
明明是女生講話卻異常粗俗，不過軍人的養成也擺脫不了大而化之這點吧。
「我還沒那麼容易死呢，因為有何將軍您在啊。」
「你說什麼……」手上拿著白朗寧FN M1900手槍的少女何應欽額上爆出青筋，以極為不爽的表情朝我瞥視過來，頭上的金黃色雙馬尾也隨著激動的情緒而微微晃動。
「老娘在戰場上殺敵殺得正痛快，突然就聽到士兵在那邊嘰嘰歪歪說什麼『汪先生不見啦』、『汪先生被砲彈打昏到不省人事啦』、『汪先生該不會死了吧？』老實說你這傢伙不管是生是死都不干老娘的事，但要是你真的掛點的話，老娘可是會被總司令官大人狠狠教訓的……狠狠教訓？好像還不錯嘛，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嘿嘿、嘿嘿嘿……」
何應欽的嘴角滲出口水，雙頰泛紅，像是戀愛中的少女一樣不自然的扭捏著身體。
「司、司令官大人……您、您要怎麼懲罰屬下都可以喔……屬下萬分感謝您的獎勵！呵呵呵……」
何應欽整個人跌坐在地，連FN M1900都掉到了地上，甚至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口中還嚅嚅道：「啊～那邊不可以啦……總司令官大人」，眼睛裡冒出了宛如愛心的符號，是我的錯覺嗎？
明明是懲罰怎麼會突然變成獎勵呢？儘管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但是何將軍整體來說大概還算是個好人……吧？
「報告旅長，第四團的劉堯宸團長已經陣亡，團長麾下的百餘名軍士正在爬梯登城。請旅長下達下一步指令。」
「終於攻進去了！」接到士兵消息的何應欽立刻振作起來，撿起地上的FN M1900用袖子擦拭過後馬上說道：「全部的人都給老娘打上城去，留在下面的人就等著吃老娘的棒子吧！」
何應欽展露出甜美無比的開心笑容，並從腰間抽出一支德製24型柄狀手榴彈，看來她指的「棒子」就是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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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他和何旅長一起登城了』？你們這些軍校生是混飯吃的嗎？連一個人都看不好。」
「咦！噫——」
「請蔣總指揮冷靜一點，起碼先把軍刀放下，這麼做實在有失體面。」
風塵僕僕趕到惠州城下的蔣介蒔一行人聽說何應欽已經率領黃埔子弟兵攻上城頭的同時，負傷的汪肇銘竟然與她同行。
聽到這個消息的蔣介蒔簡直是怒不可遏，一氣之下將象徵國民革命軍最高榮譽的醒獅軍刀架在留守士兵的脖子上；她說話的聲音彷彿降到了冰點，令人不寒而慄。
要是沒有白崇禧出面制止，按照蔣總指揮的衝動性格那名士兵大概老早就人頭落地了吧。但事情並沒有演變成最糟糕的情況。
「那群蠢蛋，攻打兩次都未能攻克的城池偏偏選在這種時候登城，看來不給何應欽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蔣介蒔收起醒獅軍刀，白崇禧則從旁說道：
「剛才聽那名士兵說何將軍只拿了一把手槍和兩支柄狀手榴彈就登城了，汪主席則跟在她的後方。」
「還是和以前一樣亂來啊，那個白痴金色雙馬尾。」
蔣介蒔搔了搔腦袋後嘆了一口氣，接著對部屬們下令道：
「李宗仁部留下來架好機槍掩護我軍，其餘的人跟我一起登上城牆。」
「快點跟上來啊！慢郎中。」
「我盡量。」
登上城牆後，槍林彈雨便從四面八方直撲而來；有埋伏在角樓進行遠距離防禦的狙擊手、有手持步槍朝我軍跑來並於行徑中掃射的火力支援，以及近在咫尺、拿短匕與手槍在牆頭胡亂射擊的粵軍士兵。眼下的情況可說是相當棘手。
沒有任何武器的我只能躲在我軍士兵的後方跟著前進，混亂時則躲在屍體堆中趁敵軍不注意再緩慢移動；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丟掉小命。
我全身上下沾滿了鮮血，但大部分都不是我的，而是敵軍和友軍交互廝殺時噴濺抹到的，模樣十分狼狽。
雙方火力交鋒已過數回，不少士兵不免顯露出疲態；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無論是守方還是攻方，都必須卯足全力應戰方能打破僵局，為此感到疲累也是人之常情。
「別杵在那兒裝死，我不是叫你跟上來嗎？」
可是有一個人例外。何應欽除了剛才使用的FN M1900，又從腰間掏出第二把魯格P08，呈現雙槍模式。
手持雙槍的她在城牆上展開一連串華麗射擊。凡她槍口所及之處，所有敵兵往往都是一槍斃命，而且彈孔都是落在腦門和左胸口上，槍槍都是致命一擊。
精準射擊是何應欽引以為傲的拿手絕活，她總是自信的稱之為「雙槍必殺」。
如入無人之境的何應欽是唯一能夠在戰場上來去自如的存在，沒多久她的身邊就出現了堆積成山的屍體，鮮血灑濺在何應欽美麗的臉蛋上，眼神卻宛若深不見底的黑洞，嘴角掛著足以撕開臉頰的嗜血笑容。樣子極為駭人。
不少望風而逃的粵軍士兵頭也不回地往反方向逃命，但全被她精準的中距速射給一一「討伐」了……是說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別講的那麼容易好嗎……我手上可是連一把槍都沒有耶。」
「呿！真拿你沒辦法。」
激戰告一個段落後，淬了一口口水的何應欽從胸部裡取出一把毛瑟C96拋給我。被這個舉動給嚇到的我接了老半天，才終於完全把槍握住。
「竟然把槍放在那種地方，感覺還溫溫的……不對！妳身為軍人的榮譽心到哪裡去了！」
「榮譽心？那是啥東西？還有那把槍經過處理所以不容易啞彈或膛炸我才放進去的，何況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讓我放槍了啊。」
「比起外觀和榮譽更講究實用性嗎？太多可以吐槽的地方讓我不知道該從哪裡吐起才好。」
不對，這一點都不好。要是被介蒔知道這件事的話，她會像對待共產黨員那樣凌虐我的！拿著留有女孩子殘存體溫的手槍什麼的，簡直太不道德了。
雖然何應欽本人並不在意，但那種火力衝擊（就各種方面來說）還真不是蓋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她的胸部，目測大概比介蒔的再大一點，不過和白崇禧相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
貼身的軍服在因戰鬥而遭汗水濡濕之下顯得格外性感，緊繃的扣子撐住膨大的胸口，讓人產生胸部隨時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會繃開的感覺。
原來那個空隙大到可以塞得下一把槍啊……等等，我的思路脫序了，快回來啊我的意識！
「死變態，你在看哪裡啊！」
「別拿槍對著同袍啊！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
何應欽將魯格P08收回槍套，一手半掩著胸部另一手則用FN M1900的槍口對準我的腦門。
這個危機告訴我在戰場上對軍官胡思亂想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啊啦，看樣子你們兩個聊得很開心嘛……是否也能讓我加入你們的話題呢？」
一陣彷彿來自西伯利亞凍原的冰冷聲音從我的耳根刺入背脊，凍結了我的每一條神經；無法言喻的惡寒在體內流竄全身，與名為恐懼的情感一起不斷昇華。
「原、原來是……是介蒔啊？是什麼風把妳給吹來的？」
我轉頭對站在正後方的少女開口說道。
宛如冰之女帝的化身、那不怒而威的冷酷氣息，正是我們偉大的革命軍總指揮大人，蔣介蒔大小姐。
她一手按住刀鞘、另一手握著刀柄，臉上浮現出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仔細一看還能看見她隱約抽搐的嘴角與額角上的青筋，工整細膩的眉毛也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狀態。
現在的介蒔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她氣炸了！
「你還敢問我啊？方才我聽說前線吃緊，所以把直屬部隊突進到這裡來。卻只看到一個變態正在意淫我們家的軍官，所以覺得稍微有點不爽而已。」
「妳那根本不是稍微有點不爽的樣子，根本就氣到快抓狂了吧！雖然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絕對沒有意淫！」
「總司令官大人！老娘……人家因為忙著投入戰鬥不小心忽略了汪先生，結果汪先生居然要人家把他的槍夾在胸部裡……這、這簡直太不道德了，還請總司令官大人您作主啊！」
「妳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扯著瞞天大謊，我強烈懷疑妳的正職不是軍人而是演員吧！」
不顧極力為自己辯護的我，胡亂扭曲且捏造事實的何應欽故作矯揉姿態，與剛才擊殺敵人時簡直判若兩人；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使我被眾多軍官投以銳利的致命視線攻擊。她那是演出來的，你們別被她給騙了啊！
「汪肇銘……」
「我……在？」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咦！不是要我辯解嗎？」
「要辯解的話，就到西天去見總理大人再說吧！」
連哀號聲都還來不及發出，少女以敏捷嫻熟的速度拔出腰間的軍刀。當刀子被俐落地收回鞘內時，我也瞬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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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面講的，因為最近快被作業和考試逼到爆炸，所以沒什麼時間創作（附帶一提筆者是大學生而非高三考生，但卻面臨同樣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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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原本想拿去投搞參賽，但後來想想這種東西會得獎才有鬼！
幾經思量之後，還是把這篇發上來了
這篇會不會繼續寫，我不知道，但那起碼得等到我放寒假之後看看有沒有閒來決定
最後再聲明一次：
本文內容純屬虛構，所以樓下留言不給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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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砲我的留言一律刪除
好了我要去寫書摘了，說真的羅馬的政體循環論到底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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