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活動短文生出來了!
先說,這整篇基本都在虐,看完後大概只會覺得很悶
覺得OK的話就往下看吧XDDD
這是真央在當審神者前的故事~
那孩子、孤身一人……
那孩子、看得到看不到的……
那孩子、有個缺陷……
那孩子、無法面帶笑容……
那孩子、有個渴望。
如果……能得以實現,該有多好?
「又擺出那樣的表情了。」
「就不能露出開心一點的表情嗎?」
「喂、在叫妳,去哪裡啊!?」
……
「給我回來!」
……
……
「真央,妳在這裡幹嘛?」
陰暗的室內投射出一道光線,遮住大部分光線的是比自己的年齡大一些的人,但是那個人的提問並沒有得到回應。
「妳今天怎麼了?爸媽很不高興喔。」那個人的語氣變得嚴肅。
「我在練習式神……」縮在角落的她小聲的回應。
「回答我的問題。」
「……」
「不說的話就沒收妳手上的東西。」
「……只是臉上沒笑容,所以被唸了。」緊握著手上的東西,深怕下一秒被搶走。
「所以,是為什麼?」
「沒為什麼。」轉過頭,手又握得更緊了。
然後那個人,說出了一道沉重的話語。
「妳就是這樣,才會沒朋友的。」
不是的……
「看得到什麼也好、式神什麼也好,再說妳手上的東西,根本沒辦法跟妳成為朋友,清醒點好嗎?」
她摀住耳朵,不想再聽任何一句話。
「別說了!」
「那麼,以後別再這樣了,這是我的最低要求。」
門被重重的關上,同時那個聲響,也彷彿像是在她的內心裡撞破了一個洞。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又想起以前的事,明明眼前即將面對重要的事,偏偏選在這時候……
聽到呼喊聲、默默的向前進,眼前擺著一個有許多花紋的花瓶,這是今天的課程內容,雖然對召喚的成功率沒什麼把握,但還是得去試試。
器物之靈,應我召喚,降世於此,願請聆聽。
明明下了咒語也注入了靈力,但是花瓶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樣的狀況大概持續了三分鐘左右,結果還是被指示退下場。
「為什麼她沒辦法召喚?」
「她不是神原家的人嗎?」
「唉,真是浪費時間。」
……
沒關係,隨他們說吧。
「又在看妳的式神了啊。」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出現,轉頭一看是個有一頭烏黑亮麗且長度及腰又綁著馬尾的女孩子。
「唔……」本來就不太擅長跟其他人相處,面對突如其來的搭訕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沒關係的,我不會瞧不起妳。」
這句話像是戳中要害一般,內心湧上的是各種不安以及反感。
「神原是有才能的。」那女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我只是乾笑著。
我不知道她有何目的,也跟她不熟,與她共事的契機也是之後的事了。
回到家的路上是如此漫長又無趣,面對今天的成果也只能嘆氣,剛剛召喚的式神也僅僅維持了三分鐘而已,但那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精神鬆懈下來的關係,其實沒必要那麼在意的,今天只是剛好沒成功,但是自己身在這樣的家族的話沒道理會失敗,而這樣的結果根本是一種蒙羞。
「我回來了。」門一拉開,看到的是剛好從玄關出現的一男一女,兩人穿著的衣物一看就知道似乎是要去拜訪誰。
「爸、媽?」雖然有些好奇,但對於這種事其實也習以為常了。
面對少女的呼喚,兩人只是互相講自己的並沒有明顯去回應她,然後直接擦過身從門口走了出去。
完全沒有插話的餘地,不過這也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才怪。
無趣的換下鞋子跑上樓去,本應該是要回自己房間的,但眼睛卻看向了隔壁,接著緩緩走了過去。
一打開門,是整理得很乾淨也沒有多餘的東西的房間,安靜且無聲,理所當然的並沒有看到房間的主人,於是把門關上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最近幾乎都是這樣的,每次一回來那兩個人就是剛好要出門的時候,而隔壁房間的主人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平常都會比自己晚回來。現在這個家很安靜,只有自己一個人,但這裡,實在太大了,每一次回來原本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但也隨著自己一進到家門口的時候又立刻消失,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喂、真央,醒醒,練習時間到了。」
一股力道把自己給搖醒,朦朧的視線裡浮現一個人影,莫名的煩躁感湧上來,但還是和氣的應聲。
因為自己算是比較特殊的例子,所以除了學校的課程外,在家裡也都會有練習召喚的時間。
眼前面對的都是年代悠久的東西,而這些也都是自己曾經失敗過好幾次的物品,想到這裡就會跟白天時的情況連接在一起,對於那時候的成果依然很在意,而今天的練習內容也是藝術品,不安的感覺一直盤旋在自己周圍,直覺告訴我這次也一樣會失敗,而我無力的抬起手,開始注入靈力和念咒。
每一樣物品都試過了,卻勉強成功了一個,而且還是在第三次召喚時才成功
但是在召喚完最後一個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暈眩,甚至感到噁心、想吐,全身無力的的癱軟在地上,接著開始失去意識、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感覺上像是已經過了很久,而確實也過了很久,原本應該是黑夜的,但窗簾下卻透進一絲絲的光線。
身體無法動彈,很痛、到處都在痛,覺得好難受。
「妳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另一側響起,而映入眼簾的是臉色凝重的人。
「哥哥……?」
第一次發出的聲音,連自己都覺得微弱到不行。
「還好嗎?」
「唔嗯……不太好……」瞇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頭。
「唉──妳啊,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麼蠢事嗎?」
……什麼啊,有話就直說啊。
「妳差點就要被自己的靈力給吞噬了。」
「……?」
心頭一震,我瞪大眼睛看向他。
「妳的情況我也不是不知道,但還是要懂得拿捏分寸。總之現在暫時不要再使用靈力,就算是式神也一樣,反正現在用不到。」
「吞噬,什麼意思?」
「就是使用過度啦。」那人揮揮手,「真是的,好在這次的狀況已經算輕微的了,下次小心點。」
我賭氣不回應,把視線轉向旁邊。
「我說真的,別擺出那種態度。」
「式神,還是可以用的……」
「我說妳……算了!隨便妳。」
碰的一聲,門被用力的關上。
手摸了摸旁邊,然後在大腿旁邊碰到了一個東西,吃力的拿起來看後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對於剛剛的對話其實很不服氣,於是從裡面抽了一張白紙想試著召喚自己的式神。
這是我……
這是,唯一能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了。
不管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是心理上的痛苦,都使臉上的笑容變得扭曲,在準備注入靈力的那一刻,身體開始發出哀嚎,手上的白紙輕輕的落在地板上,因痛苦而緊閉雙眼的我努力睜開眼睛,盯著那張白紙想著,連自身唯一能辦到的事情都無法做到的話,那麼我──
腦海裡浮現的,無論是以前的事,還是昨天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好像到目前為止都還沒發生過能讓自己真正開心的事,說到底,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對吧?
不對。
如此倔強的脾氣,會這樣遭眾人唾棄,也是正常的。
不對!
我沒才能……沒資格……
不對!!!
我所擁有的,只有這些了……
臉上開始感覺到一股溫熱及濕潤,視線變得模糊,淚珠在眼眶裡不斷滾出,並且形成一條條的淚痕。
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手裡只是抱著那個東西,接著沉沉的睡去。
內心,有個渴望。
那正是與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有關。
要是能在這樣空蕩蕩的房間裡多些歡笑聲,該有多好?
要是能有個誰陪伴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
如果可以不要再一個人……
如果可以辦到的話……
能辦到嗎……?
內心的渴望,卻也是奢望。
而在不久的將來,這份心情也逐漸埋在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