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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節四

作者:fluttersword│2015-11-18 18:57:35│巴幣:0│人氣:120

節四、

  布魯克斯話還未說完,就是一聲熱鍋上倒入冷水的吱吱聲。舉起前面的雙蹄擁抱全身是火的布魯克斯,並且輕輕地在他的耳邊說:「你冷靜一點,你想要的愛其實離你不遠。愛不再我身上,愛也不再他身上,就在你自己心裡,冷靜你就能看見。」布魯克斯用力甩了甩腦袋:「讓我走,我不想得到你說的什麼,我只要他們知道曾經傷害過我。」於是用力的把整個腹部都貼上布魯克斯,將他緊緊靠近自己的身體。灼熱的火焰像蛇的舌頭尖端,不斷的向外蔓延將的肉身都吞噬了。一面使出力量將布魯克斯的行動好好限制住,一面專注於施展咒語,一面又忍著火焰穿透過了咒語在身上彈跳。想要讓布魯克斯能夠更安心、定心又輕輕地說了:「你放心,你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何況你有我在。有我在你還害怕甚麼?」感到布魯克斯強烈的情緒,身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使失去專注力咒語也因此漸漸弱化。的腦袋在情緒、回憶、她、疼痛、眾人的看法、父親、母親、感官、聲音、火焰的觸覺、柔軟的絨毛的諸多感官衝擊之下腦筋變得一片空白。直覺地撐起最後一個念頭說:「如果你還是繼續害怕,繼續受傷害,繼續憤怒,繼續不滿,感到悲痛、受傷、可憐就告訴我吧,跟我說你的苦惱,我都會仔細聆聽。」
  惋惜著第一眼見到布魯克斯的那個衝動,好像能夠把這麼小的他看為自己的知心好友,甚至自己有危險有需求時可以依靠他。可以這麼無私的依靠,不用論及利害關係,無須講求道德倫理。還能將他看成自己的孩子,有著好像講了不會被理解但又能獻出好感、關心的話語。不太理解這一些都去了哪裡?明明只是經過幾個平凡的月份而已,每一天每一件事情都只是簡單的吃、喝、玩樂,也沒有什麼會扭轉人生的轉捩點。那一些可怕的回憶只是存在過去,不必把它們帶到現在。何況布魯克斯有了他自己,為什麼還要去理會那一些瑕疵與不美好。
  是更多更多的濃煙竄出,火焰在此時突然熄滅,煙消雲散之後看見跪在燒焦的土上,他的胸前滿是一條條的灼傷。布魯克斯漸漸的眼淚也掉下來,布魯克斯不清楚自己心中那一股使自己自然掉淚的心情是什麼?是因為憤怒解放之後的感動?是看到的灼傷很悲痛?還是因為頭一次真正被愛過?布魯克斯慢慢的把嘴打開說:「是你,是你,是你第一次讓我感到我不是我,而是一個有家人的孩子。」
「你能夠有此感受我很感動,從前我一直不知道怎麼說。」
「你不用說什麼啊,我都在此刻感受的到。」
「不知道怎麼告訴你我很想照顧你,我很想要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
「我先帶你去把傷給包紮。」
布魯克斯立刻跑去找附近有沒有斷枝,將樹枝綁一綁做成一個簡單的擔架。急忙的又跑回去把的兩個前蹄抬起,將他放入擔架內然後在奮力一使抬起。一跳一跳的經過那地面充滿碎石的狹縫,地上與山崖上的碎石因為巨大的火焰燒灼的這一塊那一塊得焦黑。布魯克斯想要找到附近有沒有水源,又一跳一跳的往澄茂爾山上去。把疲累的雙眼睜開,山上左右都是著了火的高大樹林,地上還有一片片的油亮的焦土。火焰把附近的樹林都給波及,水與樹還有花都一片死寂,只剩下背著自己的布魯克斯那一跳一跳的動力。陽光直直的灑落在山頭上,因為少了很多的樹木這山格外的充滿著陽光,但是頓時陽光又被層層疊疊的雲氣給遮住。瞬間的風雲變色在邦坡尼亞充滿了霧氣,茫茫的霧氣之中布魯克斯揹著意識不明的一步一步往高處,穿過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氣,跳躍在一顆一顆不穩的石頭之上,石頭一顆一顆的在布魯克斯跳出去的瞬間往山下滾。布魯克斯記得不遠處有一個大池,這個清澈的大池附近圍繞雪白的羅蘭。在哥哥與自己都很小的時候哥哥要學習打獵與採果子,哥哥常常都會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於是媽媽都會帶著他與哥哥到這裡採集雪白的花與藥草再參雜上池水做藥膏。池水冰涼又有悅人的香氣,都會忍不住跳下水池浸泡在其中享受熱天的消暑。但是布魯克斯在霧氣繚繞的山裡頭怎麼找都找不到這一個大池,在布魯克斯苦惱地一直尋找著熟悉的小徑之時,在遙遠處有著一大片點點的微光。布魯克斯停下了腳步仔細看霧氣中的飄忽的閃光。
  布魯克斯放慢了腳步,壓抑住好奇與驚恐不知所措的心靜靜地靠近,以蹄子將山中惱人的霧氣掀開看見一個大池,大池上滿是閃爍的白花在池子上以奇怪的形式飛舞。他顯得不知道如何對這個情形反應,先將放到池子裡然後卸下埃羅,以毛茸茸的蹄子採下白茫茫的花。真是奇怪,花兒都被採下了還有微微的光在花蕊中心閃爍,布魯克斯雖然不解這奇異的現象還是將他與藥草還有池水混一混,把抬離水面然後五花大綁他的傷口,希望能夠趕快恢復意識與他說話。頓時轟隆隆的閃電大作,恐怖的閃電打在池子一旁的樹上,一瞬間布魯克斯的眼裡是如此白皙無影,接著就是滂沱大雨不斷不斷的灌在山頭上與邦坡尼亞各地。布魯克斯陣下混亂的心拿了斷枝與燒焦的樹木插入地表,以一個四面體的結構做出一個帳篷,將濕漉漉的長葉甩上帳篷就當作遮蔽物,來來回回帳棚內雖然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滴流入,不過還是塞的下他這麼大的身體。
  忙完了繁忙的事物,布魯克斯蹲著跳步走出帳篷,聽著滂沱的大雨和雷聲灑落在山谷間,同時站在山上感受一切的撼動集結在身上,心感覺與天地浸在一起。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要真實、放鬆,之前的日子都不是日子,沒有一時能夠真真的讓他感到活著,除了此時他給予了世間他所有的情感。大雨不斷地落在布魯克斯頭上的頭骨面具,經過眼窩的洞流到他的體毛上,水滴讓毛都乘載了重量一絲絲的向下垂著,布魯克斯盯著烏黑透著熱情日光的雲層,
看著看著
看著看著
也就看著看著
看著看著
看著看著
隨著思緒與雨滴的落下
他就在雨中倒下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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