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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與刀劍男士 敬啟者,致遠方的您 大和守安定

作者:敕勒│2015-11-17 22:40:37│巴幣:26│人氣:471
 算是接軌很前面的一篇的記錄延續,以安定為主的敘事。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啊、只記得是那人身體與疾病還扯不上半點邊的時刻,每次每次趁著空閒之時悄悄將武器收起,明明不會回應的,仍是孩子氣的撫著包覆刀身的刀鞘:「噓、要保密喔,我一下就回來了。」
 
金屬製的表面閃著反光,代替不會言語的武器抗議。
 
你不帶上我嗎?
 
不、不行,他面帶笑意搖頭,指尖立於唇瓣中央。
 
那群孩子們會被嚇到的。
 
所以,等我回來好嗎?
 
 
你要快點回來啊,站在青年身後的少年如此說著。
 
武士身邊怎麼可以沒有刀呢?
 
而刀……怎麼可以沒有主人呢?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清光張開眼,印入眼簾是木製的天花板,自紙門透入的光線看清樑柱因為受潮而發霉的紋路。
 
依照室內的溫度判斷,應是朝陽初升的清晨。
 
好冷,視線越過半埋於棉被的臉龐看向室內的另一方,一旁被鋪的主人早已不見蹤影。
 
連布團的中央都是冷的,清光把手收回來,墨色的長髮披落於胸前。
 
去哪了啊?
 
 
 
少年吐出一絲白氣,破曉的清晨庭院裡傳出陣陣破空聲。
 
「安定。」他回了頭,手背擦拭微溫的汗珠,另一手握著竹刀看向早起的夥伴。
 
 
五點半。很早,或許連審神者都還在被褥中,手裡的竹刀晃了晃,安定挑起一邊眉毛。
 
「懶鬼,終於打起幹勁想練習了?」
 
清光散著長髮,髮絲隨興地落在胸前,身上只罩了件薄薄的外掛。
 
「我夢到他了。」他環著肩膀,沒有圍上招牌的代表物。
 
「那個人。」胸口起伏寬鬆的衣物露出裏頭的肌膚,安定看見霧氣的形成、薄薄的染著睏意的朦朧,竹刀的尖端鬆脫朝下。
 
 
他們並肩坐在門廊,看著逐漸轉亮的天空。
 
「你還記得嗎?」清光低頭,十隻腳趾頭擺動著「他總是偷偷跑出去。」
 
「因為沖田君喜歡小孩子嘛……」手裡的竹刀仍是溫溫的,久握溫軟了武器帶有一絲用力即可使其稍稍凹陷的壓力,粗糙而溫熱的觸感停留在掌心。
 
「如果他看的見我們就好了。」
 
 
付喪神的樣貌是不是也與持有者有關呢?稍嫌嬌小的身高、相似的刀法,或多或少帶著對持有者的憧憬。
 
好想跟你說話喔……
 
如果看的見我們、如果我們的外表年輕一點的話──這樣的話或許就不會丟著他們偷偷跑去外頭了?
 
武士身邊怎麼可以不帶著刀呢,安定鼓起腮幫子,未脫稚氣的外貌帶有成年人的肅穆,這番話像是低語又像是喝斥;一旁黑髮少年抱著本體,亮麗的刀身依著對方白皙的頸子。
 
嘖、真不想承認眼前的刀靈是把實戰與美觀兼具的刀。
 
 
看的到的話,那個孩子氣的青年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就少年認知不會把他們當成妖怪,沖田君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了,國家大事懶的管,偏偏喜歡跑去找附近的小孩搞得自己一身泥,這種超乎常理的事情,八成會瞠大眼一面搓著下巴一面繞著兩人轉圈圈認真審視。
 
 
「嗯、嗯……」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語,正當打刀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便彎下身子一把環住他們倆的肩膀。
 
「果然呢」男人的髮絲搓的鼻尖癢癢的,沖田君你的頭髮裡還卡著泥土喔,還來不及替青年撥掉泥土便被推開了。
 
「這樣說會不會很奇怪?」他煞有其事的清清嗓子。
 
「一直以來謝謝了,往後還要繼續麻煩你們,請多指教!」青年笑的很高興,黝黑的面龐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齒。
 
 
以後嗎?
 
可是你去了我們跟不到的地方呢。
 
 
他們盯著門廊下的影子,空氣乾燥的刺鼻,又冰又涼像是折成細棒的紙捲搔刮著肌膚。
 
熱氣撫過臉頰,清光打了一聲長長的呵欠,帶著濃厚倦意的嗓子說要再回去補眠。
 
「都起來了還想再睡懶覺?」
 
「皮膚會變差的。」火紅的花瓣在面前飛舞,一晃眼身影便消失在另一端。
 
 
任性的傢伙。
 
晨練的好心情都被他搞砸了。
 
 
 
大和守安定不喜歡靜下來的加州清光。
 
所謂的加州清光是很吵、聒噪、動不動就會因為一點小事尖叫(比方說在他擦指甲油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肩膀,讓刷子脫離軌道)、充滿紅色──任性性質的一把刀。
 
奔放恣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代表物是烈焰也不為過;然而本當盡情燃燒的火焰突然壓低火勢時,大和守安定是不樂見的。
 
 
現世的重逢,他們避開癥結點,種種瑣屑建立於那一晚之前。
 
身為夥伴的默契使然,一個不去開起話題,另一個也不去追問之後的一切。
 
「然後呢?」清光向來閉口不談,他知道的唯有那個人的逝去,僅此而已。
 
加州恨沖田君嗎?安定不知道也不曾開口詢問;少年願意陪他敘舊,或許是夜半時分的絮語、也或許是一整個下午的嘮嘮叨叨,揚起嘴角牽動唇瓣旁的黑點,少年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但從平淡的口吻與注視酷似持有者面龐的自己時稍嫌黯淡的紅眸,都告訴安定這已經是過去式了。
 
清光不喜歡在審神者面前提起那個人。
 
誰對你比較重要?望向纏著現任主子不放的夥伴,安定張了張嘴,我該喝斥他嗎?搖搖頭少年把話吞了回去。
 
我豈有資格教訓人,他苦笑。不、自己才不是抱持著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勸誡夥伴。
 
他只是個膽小鬼。
 
害怕這一樣卻又不太一樣的夥伴、害怕與昔日的連結逐漸切割卻只獨留他一人徘徊不前的事實。
 
 
在那之後的事情自己還記得多少?
 
四年的時間很短很短,對百歲的付喪神而言不過彈指之間,少年陪伴一代英傑逝去,然後時間的齒輪嘎搭一聲就此停駛。
 
清光沒看見的他替他看了,大和守安定成了沖田總司的隨身佩刀,外頭變換的景色像是團模糊的光影,到哪似乎都是相同的,注視青年的腰間,更早以前在那的是把色彩更加鮮豔搶眼的刀。
 
「您該多休息。」他的聲音似點燃的蚊香,消散在雜沓的人群中。
 
陽光照射下來的手指是半透明的,連摀起耳朵遮住青年的咳嗽聲也沒辦法。
 
 
 
閉上眼,再次見到劍客時,已是芒花紛飛的夢境,隔著灰色的交際線青年笑望著自己。
 
「我聽見來自遠處的烽火聲,明明放眼看去不見影子卻充滿力度……感覺整個空氣都震動起來,這就是未來嗎?真難以想像捨去刀刃的時代。」灰白的棉絮迎風飛舞,相隔一道河岸,青年看起來像是畫裡的一部分。
 
「安定、大和守安定,我該怎麼稱呼你呢?」他鬆開手,一搓芒絮迎面越過少年的肩膀,圍巾的末端飛舞著,一條向著河岸、另一條向著身後無盡的大草原。
 
安定僅是無意義的張嘴,風聲灌滿他的喉嚨,半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等一下……
 
「嘛……算了,這種時候還計較小細節真是奇怪呢。」青年依舊笑著,聲音像是被水沾糊的文字逐漸消彌。
 
拜託再等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似乎又說了什麼,但他拼湊不出開闔的唇形,惱人的風聲掩蓋一切:草鞋穿過芒草的沙沙聲、少年急促的呼吸聲、叫喚聲全部都聽不到了;少年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蹦蹦蹦蹦蹦、心臟猛烈的跳動著,大概就是聽不見的罪魁禍首,眼前所視唯有張開五爪、細長有力的手掌在空中輕擺。
 
您想跟我說什麼?
 
 
「別太早過來喔。」
 
聲音響起,與記憶中的面貌交疊不起來,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捧著少年的臉,異樣眸色的青年傳遞河岸一端的信息。
 
「你……」安定蠕動嘴唇,審神者只是示意他噤聲。
 
 
你為什麼知道?他從沒對任何人提過,明明是不太熟的人、明明是擅自成為付喪神擁有者的人、明明是討厭鬼加州清光現任的主人,為什麼會知道?
 
 
 
很久了,那是安定尚未搬去前的事了。
 
走在街道上,斜陽將影子拉的細長,木屐厚實而規律地敲響柏油路面。
 
安定跟在男人身旁,視線由上打探自寬厚的臂膀下滑至粗實的大掌。
 
「在想什麼?」和服的衣襬晃動著。
 
「沒什麼。」少年咬咬嘴唇,壓在嘴唇上的重量維持一種成癮的麻痺。
 
他討厭將每個似是而非的小細節都聯想到劍客的自己。
 
「是嗎?」男人稍稍側臉,夕陽將他的臉染上一絲橘紅「陪我去個地方。」
 
 
他們來到公園,位於中央凹陷的土堆尚遺留一把小鏟,無人的鞦韆徘徊著最後的餘韻。
 
「主人?」
 
男人向前握上銅環,遠遠的安定似乎聞到股鐵鏽味。
 
「你沒坐過吧、不試試看?」鍊子將空間分割開來,金屬的聲音撞擊著,扭曲的線條在空中擺弄。
 
「這安全嗎?」他皺眉。
 
審神者坐下,上頭的支架發出抗議的嘎吱聲,人倒是好好的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是個不錯的發明」男人說「可以一個人玩、也可以讓人在後頭推著。」
 
「不就是打發時間的玩具嗎?」安定縮起腳尖,故意讓鞋底來回摩擦地面。
 
「別小看原理簡單的東西」音節與鐵鍊晃動的聲響交錯「單是打發就足足好幾個季節的下午了。」
 
 
喀啦喀啦,鞦韆搖擺把一大一小的影子拉的更長了。
 
「安定,總是把事悶在心裡久了可是會生病的。
 
我不清楚弦跟你說了什麼,也沒立場用長輩的態度說教,或許對你而言我只是個自以為是、任性地成為你的持有者的陌生人罷了。」
 
他的肩膀輕顫,見狀男人促狹一笑,我都知道的。沒有說出來的話卻給少年聽得一清二楚,那了然於心的笑容像把刀子在他身上劃下一口痕跡。
 
「回憶中的夕陽總是最美,但請別忘了,現在所見的一切總有一日也將是過去式。」
 
 
 
你不打嗎?
 
那個總是輕浮、一臉懶洋洋沒幹勁的傢伙望著自己。
 
加州躺在地上,而他半坐於對方胸前揪著衣領,打刀毫無防備甚至連雙手都沒有提起。
 
打他啊、你為什麼不打?近乎衝破耳根的聲音尖嘯著。
 
這樣的姿勢下還對自己說出這種話根本挑釁,牙尖深入表皮一股腥紅蔓延開來,拳頭最終還是沒打下去。
 
 
他討厭安靜的加州清光,褪去精心打扮的花俏後,本質也是鋒利無比的刀刃。
 
尤以同侍過一個主人的安定而言更是如此,一針見血不給予閃躲的機會、過於了解彼此的同時也造就恐懼的來源,那過於理智的冷冽強迫自己正視逃避已久的事實。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的,只是他沒辦法停止這份隨時欲起的心苗,如果呢?如果有分叉的選項、那麼結局是不是就會有所不同?
 
 
「……如果是這個時代的科技,有辦法醫好嗎?」
 
他還是向男人提問了,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死結,可是問這種問題好嗎?存著不三不四的試探其實安定也沒有底,應該問那傢伙的主人才對,然而想到欲再追問時一臉漠然不似印象中模樣的青年,他又折了彎,好像被看透了、打從裡裡外外,卻又在瞬間收回過於冷漠的目光;青年不會說謊,身為刀的本能少年的直覺如此判定,但是他所得到的答案或許是更加溫柔的殘酷也說不定。
 
「我沒辦法回答你」男人看向夕陽,暮色把輪廓收攏於陰影「即便時代變遷也不是所有的病都能醫好,有好醫生、好藥材、好的醫療器材,但問題若是出在根本,想救也沒辦法。」
 
「弦先生是心理醫生嗎?」
 
「不算是,只是他看的人夠多。」他頓了頓「有些東西很難用科學的角度解釋。」
 
「弦先生很怪、我說不出來,但是就是覺得不一樣。」他踢起一顆小石子,飛落至不遠處的前方。
 
審神者側臉注視少年。
 
「討厭他嗎?」男人輕聲道。
 
安定愣了一下。
 
「不算討厭也不算喜歡。」他垂下眼,望著沾染腳尖的泥土。很溫和挺好相處這是第一印象,但就今日所見或許僅是表象,不經修飾的粗劣真實好、還是經過溫婉語詞所包裝的半真半假才是好?
 
是不說謊沒錯,但是你必須有能力聽出話中的弦外之音;他可以告知你事實卻可以選擇全部或是技巧性的略過。
 
……那個笨蛋知道嗎?
 
 
「加州好像很喜歡他。」頹下肩膀,他吐了一口長長的氣。
 
「你很關心朋友。」
 
「他才不是我朋友。」少年抿起嘴唇「那個吵死人又老愛巴著人不放的傢伙,走在路上都覺得丟臉。」
 
男人用手撐起腮幫子。
 
「……我覺得加州好像變了,不只是穿著,他似乎想把過去全部拋棄,一刀兩斷就此切割。
 
醜八怪不管怎樣都是醜八怪,哭起來就是超醜,笑起來也沒好到哪去,超級醜跟很醜的些微差別。
 
他本來就很醜了,所以老把自己打扮得像隻火雞,就是希望吸引人注目;但是我們是刀,身為殺戮的武器,功能性不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嗎?如果、如果只是一昧注重外表,稍微刮花就皺起眉頭嫌棄、斷片指甲就說壞掉不要了乾脆丟掉算了,那麼這樣的持有者有追隨的必要嗎?
 
那樣的主人,不要也罷。」他用力扯下圍巾。
 
男人揚起嘴角。
 
「他很幸運,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這次沒有反駁,安定盪著懸在半空的腳丫,微捲的馬尾緩緩搖擺。
 
審神者真的很麻煩。
 
擔任這份職務的人類都是這樣嗎?近乎直覺的第六感。
 
好麻煩、好討厭……
 
 
「……我想吃紅豆餅。」少年站起身,夕陽的餘光照在審神者身上,將令人擔憂的髮際線照的更明顯。
 
「鯛魚燒可以嗎?裡頭也有包紅豆。」拍拍衣襬,男人挺起足足高過少年兩顆頭的身高。
 
「那不就和貓一樣了。」安定嘟噥道,一步兩步踏著小碎步跟上男人沉穩的步伐。
 
望著眼前寬厚的背影,少年嘆了口氣。
 
他真的很討厭自己。
 
 
 
男人很不會挑東西,尤其是甜食,安定乍舌,身體因室外降下的溫度而瑟縮。
 
他可是一個人吞了一個半的鯛魚燒,未免太甜了,不擅長吃這東西的審神者咬過一口後,便將臉轉向一旁用手摀住,整張臉非常糾結。
 
「丟掉好了,這麼甜吃了不健康哈哈……」笑的很尷尬,還乾咳了好幾聲。
 
「請給我吧。」安定面不改色吞下魚頭,嘴邊還沾著表皮的碎塊。
 
 
那天回去沒拉肚子真是奇蹟。
 
 
應該有好好照顧自己吧?明明個頭這麼大還老是需要人照顧,偏偏過來拜訪見到自己時,又像個老爸一樣把他抱起來在半空舉著。
 
「我比您還大。」馬尾垂下來的部分搔的後頸好癢,那個三百歲的小鬼縮在一旁抱著肚子笑,等等手合一定要找他算帳。
 
「不用在意這種小事情」男人笑道,自旁探頭的加州對他扮了一個鬼臉「弦又抱不動你,偶爾撒點嬌沒關係的。」
 
他是沒辦法舉著我沒錯,公主抱倒是頗有餘力……
 
 
 
「五百多歲的『小孩子』啊……」少年站起身,總覺得再繼續坐著會感冒,既然沒興致練習了倒不如繞著本丸散步一圈,讓身體暖活點也好。
 
以人類的型態重生不過半年多,不對、仔細算算也快一年了,拉動圍巾的指尖有些發白,吹口氣他把手收進袖子裡走著。
 
若是以變成這樣形態的時間來說,小孩子的說法還真有點根據,但是又有點不爽;殺戮用途的武器天天被各種塞點心、連出陣的時候都會發現袋子裡多了顆糖果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更糟的是自己喜歡哪種口味的點心被對方全然掌握,而且自己也在不自覺的狀態下習慣了先前所詬病的事。
 
都含到嘴巴裡了,你要吐出來也不是、慢慢含著也不是,索性大力咬成碎塊,半發洩似的吞下去。
 
好討厭。
 
對我付出溫柔的你們。
 
這樣矛盾的自己。
 
 
時節已入冬,楓紅仍尚存,草鞋將落下的葉片踩的喀滋作響。
 
季節流轉,再過一陣秋楓落盡,滿天銀白隨之接替。
 
他記得,重回世界的那日庭院也是積了雪。
 
 
時間過得很快,前幾天掛在樹上的葉子現在踩在自己的腳下。
 
所以、這次能持續多久?
 
五十年、七十年、一百年?
 
不過是他生命中的幾分之幾罷了,卻是劍客的生命乘上數倍的時間。
 
 
「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還要請您再等一下才行。」
 
安定蹲下,用手將枯萎的葉片收攏成堆。
 
 
不要太早過來。是暫緩的殘酷抑是自我安慰的幻夢?我不知道呢,拾起其中的一葉抹去上頭的灰塵。
 
但是您似乎很高興。
 
您早就知道了嗎?我身後的草原,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多了一群人在後頭。
 
有昔日殺敵的夥伴、還記得堀川國廣與和泉守兼定嗎?是副長的刀喔;對了、虎徹大哥……近藤先生的配刀近日也加入了,還有還有、其他也同我是刀所化身的付喪神同伴。
 
他們也曾在不同的時代活躍過,雖然吵得要死天天快把家裡的屋頂給掀了,不過倒也是值得信賴的夥伴。
 
至於現在負責我們的人被稱為審神者;弦先生是個隨和的人,但是有點奇怪,擁有綠色眼睛的外國「人」?
 
……您認識他嗎?
 
對了,我對一個男人叫了「主人」……您會生氣嗎?刀術沒有很強總是把自己搞得亂糟糟的,卻是個溫柔的人,不怎麼會照顧自己意外的關心著身旁人的一切。
 
不過我現在不是和他住在一起,這說來話長改天再慢慢說吧。
 
 
我的聲音傳達的過去嗎?您聽得見來自河畔另一端、愛刀的低語否?
 
只是虛幻的一場夢也沒關係喔,我還有好多話想跟您說,不過現在就先這樣吧。
 
之後的事情,姑且等我過去之後再敘說吧,抱歉呢,沒辦法馬上過去還得請您稍待。
 
 
 
攤開手掌,藏覆在枯葉中的是一抹秋紅。
 
中間通紅,葉緣則是偏向橙色的銘黃,握著葉柄輕巧的翻轉,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安──定──」聲音懶洋洋的,還故意拖長了尾音。
 
「幹嘛、沒吃早餐沒精神?」嘴角揚起,卻再轉身之際收回「小心黑眼圈被弦先生看到。」
 
「哪有什麼黑眼圈。」那雙漂亮的手指撫上臉龐,輕輕搓弄彈性的肌膚,一面咕噥著「唔……我昨天沒有太晚睡才對。」
 
 
加州清光也在這裡,帶著慵懶的優雅卻喋喋不休吵死人、擁有兩面性質的傢伙。
 
真想讓您見見。
 
這是您的刀,大和守安定與加州清光。
 
所以,不用擔心的喔。
 
 
他鬆開紅葉,赤紅在空中翻轉,尚未來得及碰觸地面一陣風便襲向前來。
 
少年們拉緊圍巾,紅黑相間的西式外套與深藍色的袴也一同被捲高。
 
「這是什麼風啊?」
 
紅葉被吹得更高了,曝露在升起的朝陽下,眼皮一眨消失在溫暖的金光之間。
 
天空很藍很清澈,沒有雲的天空看起來格外寬敞,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呢。
 
 
而隔著蔚藍蒼空的另一端,那淺色的河岸想必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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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黎明
這次沒被虐到真是奇蹟(×

11-18 16:35

敕勒
想說寫的溫馨點嘛11-18 18:22
黎明
哦哦,辛苦了!

11-19 19:12

天凝
嗚嗚嗚好喜歡這篇的感覺TwT
安定你其實很當清光是夥伴吧我們都知道的(←不要亂講話

希望聲音能傳達得出去呢,到河岸的另一頭去。

11-20 23:41

敕勒
很在意對方,卻不願意坦率的關心;人總是要成長的嘛,若是卡死那麼就停留在原地罷了11-21 06:48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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