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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Lust

作者:餘劫│2015-11-07 22:33:12│巴幣:4│人氣:193


  我不知道該不該怨恨爸爸。
 
  「唉唷,橡皮筋又斷了。」女孩剛睡醒,在儀容鏡面前扎起馬尾,套上橡皮筋,不料繞沒兩圈就斷了。她推開房門,穿越堆滿物品的走廊,朝廚房去。  
  走進廚房,抽油煙機剛被關掉,女孩的媽媽站在瓦斯爐前,「橡皮筋又斷了?」正翻動鍋鏟的媽媽問道。
  「對啊-喔,好香啊。」女孩伸手拿起套在水龍頭上的橡皮筋,順手偷了塊肉,「嘿嘿。」她老媽啥都沒說,只是白了一眼。女孩開心的將肉塞進嘴裡,媽媽沒理她,多灑了點鹽。
  「噁,沒熟,幹嘛不講啦!」將垃圾桶拖過來,女孩吐出嘴裡殘餘的肉塊。
  「因為我正在疑惑熟了沒......」她老媽偏著頭,朝她吐舌。女孩嘟著嘴,走回房間,在儀容鏡前,重新扎起側馬尾,簡單的畫了睫毛後,便拿起一旁掛在椅子上的紅運動外套,走回廚房。
  「我女兒真美,如果我也......」她老媽早煮好飯,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長髮朝旁一側蓋住半邊臉。女孩微笑搖搖頭,朝媽媽走去,抱住媽媽說:「妳永遠是最美的,我會更加油,幫妳恢復原貌。」
  女孩說完,親了下媽媽臉頰,對方羞得擦擦自己的臉。吃完早飯後,女孩套上紅色外套便出門去。
  
  幾年前,偶遇了大野狼我才開始重新思考......

  女孩將外套的帽子戴上,戴著耳機,走在人行道上,一台公車突然開過,女孩抬頭愣了半秒,拔腿追起公車,好在司機駛了一小段路停了下來,不過上車時還是被司機唸了幾句。
  時間還早,乘客並不多,女孩找了個後頭的座位坐下。剛跑了一下,坐下不過一會,汗水順著紅潤的臉龐落下,她摸摸左口袋再摸摸右口袋。
  糟糕,錢包有帶,但沒帶面紙。
  黏膩感讓人不舒服,女孩用手搧著自己,卻感到一股注視感,轉向一頭,一名男乘客正盯著她發愣,視線落在女孩白晢的頸子上,「你有沒有面紙?」女孩溫柔的問,聲音甜膩膩的,非常好聽。
  男乘客慌忙的將面紙遞給女孩,她點點頭表示謝意,抽了兩張面紙,輕聲說了聲謝,男乘客的臉更紅了,而女孩沒再轉頭過,擦完汗後便一直望著窗外。
 
  以前,我總帶著罪惡感工作。
 
  過了幾站,女孩按下下車鈴,公車慣性的前傾後才停住,下車前,司機不忘又唸了一回,女孩背著司機吐了吐舌,趕忙下了車,她站在站牌旁整理耳機線,在公車開走前,她抬頭,餘光撇見剛剛的男乘客仍望著她。
  愣了半响,她聳聳肩,順著人行道走,過了幾條大馬路後,走進一間有著斗大招牌的網咖前,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副粗框眼鏡戴上。
  自動門朝兩旁退開,女孩走進去,朝店員說了聲嗨,那店員抬頭望了女孩一眼,應了聲嗨後,注意力重回自個手機上。
 
  但大野狼教會我許多事。慾望,需要被解放、滿足。
 
  女孩朝裡頭走,在離逃生門旁沒幾步的座位上坐下,卻望見四周桌面散落著零食袋、泡麵碗、菸蒂、空罐等等的垃圾。
  扁著嘴、女孩手指敲著桌面想了會,朝自己瀏海吐了口氣,她起身,收拾起這些垃圾。
  來回穿梭網咖吧台幾次,店員仍滑著自己手機,「呼--」女孩深吐了口氣,將滿滿的垃圾袋打上死結,拎著垃圾袋正要走出網咖時,自動門朝兩旁對,一名中男子走了進來,「嘿--」男子正想和女孩打招呼,但一看見女孩手上拎著一袋垃圾,後頭吧台的店員低頭滑著手機,男子臉迅速漲紅,女孩倒抽口氣,趕忙摀著自己耳朵。
  「幹-哩衝啥洨!?垃圾給客人清!?」男子拍著吧台桌吼道,嚇得店員手機飛了出去,在女孩腳邊,叩的一聲,機殼分離,電池也滑得老遠。
  「還撿!?」店員跑出來想先撿四散的手機,但被自家老闆一吼,趕忙搶過女孩手上的垃圾袋,慌忙的衝出網咖丟垃圾。
  這聲吼讓不少客人好奇的抬頭張望,女孩鬆著自己耳朵,彎腰幫店員將手機的各部位撿回來,「婀,那個......」男子原想說聲抱歉,但瞧見女孩彎腰撿著手機,他望著女孩白晢的頸子,秀髮若有似無的遮掩著女孩鎖骨,男子感到口乾,嚥了口口水。
 
  那時,我才瞭解到,自己存在的必要。
  
  「午安!」女孩一聲問候,男子回神,尷尬的眼睛不知道該望向何處,女孩笑了笑,將摔散的手機放回吧台上,從吧台裡的冰櫃裡拿了瓶飲料,「扯平囉-」她對著還在發愣的網咖老闆說。
  小跳步的回到自個座位上,女孩嘟起嘴,哼著歌,點著滑鼠,敲著鍵盤,將USB插入,逐一點開網頁和通訊軟體,查閱著訊息。
  「1......2......3......」滾動滑鼠滾輪,女孩輕聲數著。酌了口飲料,她抿抿唇,猶豫著第三個客人是否該接,歪頭想了半响,低哼了聲,「好-吧-」伸展著身子,她拿出手機,先一一記下三位客人的連絡方式,在各自傳了封簡訊,放下手機等了會,在確定回傳的訊息後,她將USB拔起,收回口袋,走進廁所,簡單的上了點妝,便離開網咖。
  
  我知道,這社會的道德無法容忍,但我們一直都在,一直、都存在。
  
  她從拒絕到接受,排斥、理解......最後從中得到快樂。
  但,快樂判隨著罪惡,助長著歡愉,她知道,她都知道......手指間的交纏,唇拌舌泥沼,敏感帶上的游移,隨著律動的喘息,她盡更可能的滿足客人。
  同時也......
  
  比起介入家庭、第三者,誰比較可惡呢?

  穿著條紋襯衫男子,一邊穿著褲子邊盯著手機,很快的將衣物穿好,將領帶和公事包拿在同隻手上,查看了下有沒有落下的其他物品,他撿起床上的車鑰匙,「我先走囉,門卡放床旁,」男子對著浴室門說道,隨即打開房門離開了。
  浴室裡,水聲滴答作響......
  
  當女孩走出汽車旅館時,天空一片暗藍,她看了下手機,上頭寫著七點一七分,比預料中的還晚。
  她沒將頭髮再綁成馬尾,直接將外套帽子帶上,朝附近的夜市走,四周街道燈光霓虹閃爍,女孩的身影明顯的和四周不搭嘎,一名負責附近治安的新員警遠遠的便瞧見女孩突兀的背影,小跑步的跟在女孩後頭。
  女孩似乎沒發現,依舊低著頭走,那員警成了穿制服的跟蹤狂,就這樣一路跟著,沒上前跟女孩攀談。
  直到一條明亮,四周都是餐廳和飲料店的人行道上時,女孩突然轉頭:「請問,你要跟什麼時候?」
  一轉頭,警察嚇了一跳,女孩也倒抽一口氣,「我我我,我原本想跟妳說,女生在剛剛那條路上一個人有、有點危險......」警察結巴的解釋道。
  女孩睜大眼愣了下,似乎鬆了口氣,將帽子後挪,笑著問警察:「可是......你已經跟了兩條街了耶。」
 
  更也許......
 
  女孩甜甜的笑,身上沐浴乳的香味正隨著風飄送給員警,「對、對不起......因為妳很漂亮所以我,不自覺就......」警察笨拙的解釋,不禁又結巴。
  「沒關係,但是小心被其他人誤會喔,」女孩叮嚀著,走進,拉起對方的手,在警察的手掌心上畫了畫說:「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能記起來的話,嘿嘿--」女孩朝員警眨眨眼,「掰掰,謝謝你的護送,我要過馬路了!」女孩喊著,過了馬路,還不忘朝對方揮了揮手。
  那警察嘴微張,呆望著女孩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之中,他才回過神來。
  女孩腳步加快,走得比平常快些,一直到夜市裡的百貨公司旁才放慢腳步,坐在面對百貨公司廣場階梯上,她朝四周望了幾眼,確定剛的警察沒跟上來才安心的吐了口氣。
  人潮擁擠,喧鬧並飄散各種氣味的夜市,女孩常在一天工作結束後在這逗留會,位於夜市中心的廣場,不只是女孩,許多夜市逛累的民眾們都會在這廣場歇息會。
  而對女孩來說,這個廣場不知不覺中成了避風港。小時候,心情不好時,她總會找奶奶哭訴,奶奶家前有著一片寬廣的空地,春天曬菜乾,夏天曬魚乾,秋天曬柿子,冬天曬蘿蔔,記憶中的空地和這個廣場一樣,每天都充斥著不同的氣味。
  儘管大不相同,但,在這個廣場待著,她總能慢慢的沉澱,心靈上的......瘋狂,而面對廣場的百貨公司,上頭的巨型時鐘,總在她沉澱時提醒他,別忘了抬頭,「還三十秒......」女孩望著手機,上頭的時間便是照著這時鐘調的,有時候若是快要整點時在附近,女孩便會刻意的來到時鐘面前等待整點時的打氣。
  八點,巨型時鐘連敲了八下後,時鐘開始一片片的翻轉,每一片牆後都藏著一具娃娃,隨整點時間不同,出現的娃娃數量也跟著改變,待翻轉完畢時,娃娃們開始搖頭晃腦隨著音樂跳起舞來,
  
  真正被滿足和解放的人......

  女孩抬頭望著時鐘,直到娃娃們的表演結束時拿下戴著的粗框眼鏡,退開了外套的帽子,她走進百貨公司,在洗手間簡易的卸去臉上的妝,洗手時呆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褪色了......」她拉著外套的袖口喃喃道,這一拉,才發覺另一邊的
袖口也出現了顏色上的落差。
  歪著頭,女孩鼓著頰窩想了會,隨後,腳步跳躍的離開洗手間。
  .
  「今天怎麼那麼晚?」女孩才剛踏進家門,媽媽坐在小小的客廳被電視看,手上正翻著一本滿是數字的書。
  「嗯-」女孩眨著眼,眼珠子自然的朝右側飄,「加班囉,剛好又碰到警察臨檢。」女孩提到警察時,媽媽翻閱書本的手頓了下,「來--」女孩在媽媽身旁坐下,像似取暖般揉著媽媽的肩膀,接著遞給媽媽一個牛皮信封後,便起身說:「今天好累,先去睡囉。」
 
  「咦,新外套?」媽媽察覺顏色的不同,問道,「對啊--」女孩開心的轉了圈,「犒賞一下自己!」女孩微微的笑著,媽媽望著她,輕咬了下自己嘴唇,撫著自己的側臉,點頭只嗯了聲。
  女孩回到房間,連外套都沒脫,幾乎垂直的躺下,癱睡在床上,媽媽悄聲的走進房裡,幫女孩蓋上棉被,關上電燈,走沒幾步,癱靠在走廊雜物堆上,背影微微懺抖。
  「對不起......」女孩的媽媽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不斷的說著,直到......睡去。
  
  是我。


=====完=====

這題材我從沒挑戰過,恐怖、驚悚、玄奇(就怪力亂神咩)
之類的玩意我也稱不上擅長,最多敢說熟悉。

但像本篇這玩意,沒意外應該沒第二篇了。
婀,正確來說應該是三篇,其他不完整的片段就別提了。

至於下面這工商關我啥事,說真的,還真的不關我的事!!!
有什麼關係嘛,你去看尛(ㄇㄚˊ)去看咩,看了某個場次,大概就能知道有啥關係了?

(大概吧?)


=====w工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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