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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安絲蒂斯──不作弊的我,注定無法成為英雄嗎?

作者:汪言│2015-10-03 14:36:12│巴幣:0│人氣:164
06
安絲蒂斯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跟著這個來路不明的怪人行動了。

  安斯扛著被英雄減量過的裝備,跟隨在他身後約三、四步的距離。並不是自己已經原諒或者是相信了這個變態,而是現況來說跟隨這傢伙是較佳的選擇。嗯,一定是這樣!安斯在心中下著結論。但對安斯來說,除了緊緊跟著那節奏詭異的步伐以外,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眼前這男人的一舉一動。

  首先,他完全不在意地圖與方位,就像是隨心所欲的野貓一樣到處溜搭著。偶爾不顧障礙地直行,又會無預警地折回原方向奔馳。看似是要巡視至高點,但在視野最佳的地方卻又不屑一顧的轉身離去。雖然安斯多多少少有感覺到,英雄似乎有稍微顧慮到自己的速度與體力再調整行進的節奏,但這毫無章法的行軍卻讓自己終於沉不住氣停下腳步叫住了他。

  「欸!我們到底要去哪啊。」

  「嗯?哪都不去。正確點來說我們一直都在目標的區域就是了。」

  「那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做,只是一直在同樣的地方兜圈子啊?」

  「哦?寶貝,在妳的眼中我們是在兜圈子嗎?那麼我問妳,前面那個轉角後的巷子我們總共走過了幾次?」

  「一、一次?」

  「那個轉角後面是條死路,寶貝。」英雄靠上陰影處,並將喝完的水扔給了安斯。

  「嘿!別那麼不服的表情嘛。若我們是個完整裝備的突擊小隊,我當然恨不得馬上殺進他們據點攻堅大鬧特鬧一場啊。」

  「但只是在這個鎮子裡繞圈圈,就算繞到天黑了對方也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啊?況且如果對方的援軍來了怎麼辦?」

  「那就只有逃命的份嚕?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若真如妳所說我們的陣營是採游擊戰術的話,敵對陣營必定會採人海地毯搜索戰術來克制我方的機動性吧。那種情況就算是像妳這種連槍都握不穩的少年兵,只要眼睛沒瞎腿沒瘸的全都會被編入大部隊之中啦!哪還有人閒著可以主動來救援的?」

  「那、那也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啊!也許要塞軍的人又不像你,各個都是有情有義的軍人。」

  「哎,解釋雖然麻煩,但我看不解釋妳是打算賴在這不走了吧?」

  英雄有些挑釁地聳肩搖頭,當然那EQ只要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數完的安斯,還不用英雄拋下魚餌就自己先跳上岸了。

  「好啊!我就洗耳恭聽你的計劃,但若太爛的話我看你就在這當場飲彈自盡來謝罪吧。」

  「哪國的暴君啊你。」英雄嘆口氣。

  「首先,若真要以我們兩個人去救援,妳認為對方有幾個人我們才會有勝算?」

  「呃,四個人?」

  「不錯的志氣呢,妳準備要一個人打三個人嗎?哈哈。」

  英雄毫不給面子地放聲大笑。

  「不、不然難道你要說對方只有一個人,我們才有勝算嗎?」

  「當然。我可還沒有高攀到把自己算上可以抵一個人,而你加上我頂多勉強能對上一到兩個人吧。」

  英雄在不明就裡的左顧右盼後,又開始朝著回頭路前進,但這次的步伐明顯慢了許多。不知為何,安斯在面前這男人的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緊張或恐懼的氣氛。再怎麼有經驗的戰士,對未知與死亡也一定會有某種程度的恐懼,儘管掩飾的再完美也不可能像他如此輕鬆自在地步行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之上。若這世上真有像這樣的這麼個傢伙,那麼那傢伙一定是個──瘋子;自己最仰慕的那位老隊長曾經這麼說過。

  「首先。若你是現場的指揮官,你會在最少多少的可正常實行任務的人數配置下,派出兩名人員到外頭?」

  「咦?嗯‧‧‧‧‧‧應該──。」

  「噗噗,時間到!答案是至少三人。」

  「我正想說──。」

  「問題二:如果這樣的話,對方又最少有多少個傷兵呢?」

  「咦欸?那個,一、一人?」

  「寶貝,妳真的有在認真想嗎?答案是沒有人,或者是兩人以上。沒有半個人的理由,就是也許他們停駐的理由根本打從一開始就和傷兵無關。最少兩人以上的理由也很簡單,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就叫剛才那兩個倒楣鬼扛著他退到安全區域就行了。」

  英雄一個突如起來的轉身,竟開始攀爬起一旁那瓦礫堆積成的陡峭斜坡。

  「問題、三!這樣加起來的話,對方目前最少大概會有多少兵力呢?」

  「哇哇!零加三的話就是三人,兩人加三人的話──三到五個人!」

  「可惜,對了一半呢。不過作為獎勵,讓我幫妳減少一些行囊吧?」

  「等等,你要做什麼啊?喂!」

  好不容易才把笨重的行李拋上了看似原來是三樓的開放式平台,在安斯尚還氣喘吁吁之時,英雄便毫不躊躇隨意地撿起一把步槍且上了彈匣。他一面檢查著準心的位置是否正常,一面朝著平台的邊緣前去。他不顧忌那稍微傾斜了幾度太陽如何阻撓自己的視線,只是些微地調整自己的姿勢後便將步槍夾至頰旁。

  「嗯?當然是打草驚蛇啦。」語畢,英雄就一鼓作氣地扣下鈑機,數十發子彈的槍響就在這看似荒城的中心乍然作響。煙硝隨著微風散去,英雄隨意地踢著地面上的彈殼,有些不太滿意的折著肩頸。

  「我的天,這遊戲連玩家的力量補正都沒有──?」

  「哇啊啊啊!你做了什麼好事啊!這樣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兒了嗎?」安絲蒂斯朝著一派輕鬆的英雄吼道。

  「喔?左耳好像有點反應了呢。別怕小矮子,光憑槍聲對方也不知道到底是友方還是敵方開的槍啦。」

  「是嗎?」

  「所以,我把所有的子彈都射向他們躲藏的那棟矮樓去啦。」

  「哇啊啊啊!我不行了。嗚嗚,再跟你繼續走下去,我在被敵軍解決之前就會先因為心臟病死掉了。」

  「放心吧。你想想,如果你一個人在家中,外頭有陌生人莫名其妙瘋狂地敲你的家門,而且還是特地拿大號瑯頭敲的話,你會馬上跑出去和對方拚命嗎?」

  「都好,都可以,隨便你說了。所以接下來呢?在這邊等他們來收我們的屍體嗎?」

  兩眼已經如死魚眼般放空的安絲蒂斯,全身癱軟地靠在一旁的牆邊問道。

  「繼續剛才的問題。」英雄隨性地拋下步槍,靠在安斯對邊的牆頭開始說道:「若對方至少有兩名傷兵、兩名外出巡邏兵、一名小隊長,至少就會有五個人。一般普通小隊的配置應該是十人,機動部隊大約為七人。若算上陣亡率來想,所剩約五到六人是合理的。多的一兩人頂多就是放哨的哨兵,或者是醫護兵吧。」

  「那這樣我們還是死定啦!怎麼算對方能夠戰鬥的人員至少也有三名以上。這和你剛剛說的一人才有勝算完全扯不上邊啊。」

  「別急嘛,還沒說完。可以確定的是,剛才那兩名巡邏兵已經離開這個小鎮了。以當初他們收集的補給數量來看,我想大約至少是想要撐上一天一夜以上的份量吧。」

  「等等,你怎麼能夠保證他們一定離開了?」

  「嗯?不然你以為我們剛剛還真的在逛大街嗎?當然是為了確定他們已經沒有在這個城裡閒逛啦。順便一提,妳還記得最一開始看地圖的地方嗎?對方的據點就在那的西南方數過去第三棟的二樓唷。而且若我沒猜錯,對方的哨兵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了。而不主動攻擊我們的理由不難猜想,他們也沒有多餘的餘力可以發動攻勢了。」

  安絲蒂斯當然不知道,原來當時敵人離他們那麼近。但是他更不知道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自己真的可以盡信這個人的話嗎?但若不相信的話又該怎麼做呢?又或許,打從一開始這傢伙就根本不是與自己同側的夥伴。是敵人?安斯試著想要保留答案,但卻忍不住恐懼與猜忌。

  「放心吧,小矮子。」英雄有些粗魯地拍著自己的頭盔,那帶些溫柔的口吻讓安斯感到有些噁心:「我不會讓你站到我的面前的。相反地我的背後就交給妳啦!當然,妳若隨時信不過我,將我除去的選擇權永遠都在妳的手上。但記住一件事,若我倒下了,絕對不要逃跑也不要反擊──投降是妳能夠活下去的唯一選擇。」

  「吵死了,這不用你說啦。」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自己卻好像被他給說服了。

  安絲蒂斯刻意地撥開了英雄的手,撇開頭來遮掩自己那絕對是因為烈日曝曬才如此紅通的雙頰。

  「那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啦。我們的對手究竟有幾個人呢?」

  「還沒結束嗎?如果有可能五到六人的話,減掉兩個離開的人,就剩下三到四人囉?」

  「嗯──,又對了一半。妳覺得傷兵該算是正數還是負數呢?」

  「哪有那樣算的啊!就算少了條腿也是能夠開槍啊?」

  「哈哈,你說的是。那麼就算半個人吧。」

  「等等,就算照你這樣沒道理的加減算法,對方也至少還有剩兩人半到三人半啊?」 

  「傻孩子,妳難道還忘了一個人嗎?」

  英雄將必要的彈藥和槍枝扔給了安斯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下了瓦礫堆成的斜坡。

  「其中一個傷兵,難道不是我們的夥伴小盧嗎?哈哈。」

  「──!」

  想要說些什麼,卻完全啞口無言的安絲蒂斯。只能默默地再次扛起那只稍微減輕了一點重量的行李,緊跟在那似乎完全掌握著這個戰場的陌生人後頭。那毫無防備的身後,傳達的到底是信任還是某種程度的暗示呢?以安斯的小腦袋沒辦法得出解答。但他能明白的是,若跟著眼前的這傢伙的話,至少這條小命還不會那麼容易掉了也說不定──。

  「停下!」英雄突然說道。

  「啊嗚!」沒有注意前方而心不在焉的安斯,就這麼直直地從後頭撞上英雄。

  「你們是游擊隊的士兵對吧?」

  一瞬,僅僅一瞬間而已。原本安堵的心情,就在陌生的第三人出現瞬間徹底地崩壞了。英雄沒有半刻遲疑地舉起了手槍,且粗暴地一手將安斯推倒至一旁。安斯想要抱怨些什麼,但當他看到英雄那深刻且沉重的側頰時,她才恍然地明白,也許這一路上英雄一直保持著的輕鬆態度,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而從頭到尾,英雄也許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戰力一部分。

  ──自己單純地只是一個累贅罷了。

  「喂喂,別這麼緊張嘛!我是來談和的。」從陰影處走出來的是一名看似年輕、卻能輕易地感覺出那有著身經百戰歷練的女人。就算看起來身上沒有帶上任何遠距離的兵器,但那光那眼神所帶來的壓力就足以讓兩人卻步不已。

  「若我沒搞錯,要塞軍的人是不會說我們這邊的話對吧?」

  「啊啊,我是在邊界出生的,所以從小的時候就學會兩國的語言了。」

  「一個問題,妳是唯一個聽得懂我們的話的人嗎?」

  「嗯,沒──。」

  槍響。子彈分毫不差地穿過了女人的前額,子彈的衝擊力將她整個人向後彈飛了幾尺。

  「你做什麼──!」

  「我猜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兵。」

  「咦?」 

  「丟掉除了武器以外的所有東西。跑起來!安斯!」

  寂靜巷口的第一聲槍響,就像是喚醒了整座城市一般,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士兵像被驚動的蟲子般一個個地湧出。安斯只能死命的緊跟在英雄的後頭奔馳,光是別被石子或障礙給絆倒,就已經耗勁全力的安斯,完全不能想像英雄是如何在一面開槍還擊,還能任何一個死胡同中,毫不遲疑地找出隱密的逃脫路線。不知何時,頭頂上那笨重不合大小且充滿著汗臭味的鋼盔已經脫落,自己那頭最心愛的秀髮也被迎來的風吹得凌亂,全身上下疼痛的位置已經數也數不清,安斯甚至不敢去確認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經中了彈。

  但在直面無數次的包圍槍擊下,都能夠順利地脫身兩人,不禁讓安斯感到一股油然心生的安全感。也許,這樣下去就能夠順利地擺脫敵人的追擊了!如果是──?也許是腎上腺素的作祟,在這隨時都會見閻王的局面下,自己竟然卻完全忍不住笑意,就讓它這麼樣地侵占了自己那早就精神錯亂的最後一份思緒。

  「喂。別哭啊、寶貝。」

  「吵、吵死了。呵呵,我才沒哭呢。」

  這是兩人第一次某個定點停下腳步這麼長的時間。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卻只過了不到三十秒而已。

  「不行了嗎?」英雄自言自語道。

  因坍方而只顯露出一名成年男子得相當努力才能鑽過的隔間,兩人僥倖地在還未被發現前便躲至這狹窄的房中。牆後不時能聽見無法理解的語言與咆哮,而在這四面楚歌的情況下,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吧。

  「安斯,我很抱歉。但這個情勢來看,那個叫盧的傢伙大概早就去見上帝了吧。」

  「‧‧‧‧‧‧。」

  「啊咧?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還真不像妳啊小矮子。」

  「我、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嗯──?哈、哈哈哈!這麼說來還真的。妳這傢伙還真是會挑時機逗我笑呢。」

  「至少在最後的最後,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最後?別說笑了寶貝。」英雄抽出腿邊的手槍,滿懷著笑容地檢查著最後一個彈匣的殘彈數。

  「‧‧‧‧‧‧盧、在那時候也露出了像你現在一樣的表情。」

  而當英雄轉過身面對自己時,露出了滿臉的驚訝。而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呢?是笑著地對吧。焦距中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迴盪在耳邊的是那只徒留幻想的家鄉那頭傳來的潺潺溪流聲與鳥兒的歡唱。這一定是最好的結局,一個自己早就應該抵達的終末。雖然遲了一點,但是這樣就好了,對吧?就算只有一瞬間,但應該也不會太痛的,對吧?

  「妳──。盧那傢伙,最後想要殺了妳自己逃掉嗎?」

  自己只能搖搖頭,那完全止不住顫抖、滿是灰塵與傷痕的雙手,卻只能夠違背意志地死命緊握著那堅硬且炙熱的槍管,並且毫不猶豫地將它抵在自己的額上。

  「雖然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但妳這傢伙,長大了會是個好女人啊。」

  「咦?」

  英雄粗魯地抽開手槍,使得安斯一個重心不穩向後摔了個跤。但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原在英雄手中那把唯一剩下的反擊手段,就這麼被自己扔到了自己的胸前。

  「聽著。」英雄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並且用著相當沉重的力道掐著自己的肩膀。

  「後頭似乎有一條只有妳才能通過的廢棄水管。我不知道它會通到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早在中間就被截斷或是根本無法通行。妳要知道的是,如果在陰暗且完全不能動彈的空間中慢慢死去,是多麼的令人恐懼與絕望的一件事。我不會強迫妳,但我希望妳能去做。」

  安斯點點頭。

  「槍裡剩下四發子彈。如果真有什麼萬一,記住,一定要留下一發。不是給任何人,而是留給妳自己的;別讓任何一個賤人有機會去玷汙妳那純潔的身體與靈魂。」

  她只能點點頭。但眼前的世界早就被淚水給混淆,哽咽的喉嚨有無數想要說出的話語,但卻不能順利組織成形。

  「別哭啦。」眼前的男人,溫柔地順著自己的瀏海。那沾滿泥沙且粗糙的手,輕輕的捏著自己的臉頰。

  「把頭髮留長了吧?有著這麼一頭漂亮的頭髮,當男孩子太可惜了。」

  英雄扶起她,並且將她轉向了那漆黑且瀰漫的惡臭的狹窄洞口。

  「不要回頭,也絕對不要輕易放棄。就算地獄的另一頭沒有人在等著妳,也要讓那不公平且性格惡質的上帝,見識見識妳那不服輸的鋼鐵意志。」

  安斯踏出了第一步,但就在她想要回過頭看看那男人最後的身影前,又被英雄推了一把。

  「英雄,鄭英雄──我的名字。記好啦!若有什麼想要抱怨的,有機會的話會好好聽妳說的。但如果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話,不就找不到我了嗎?」

  「我、我會活下去的。」

  「很好,就是這股幹勁。去吧!安斯。」

  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聽見這男人的聲音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感覺他那堅定強韌的呼喚,會伴隨著自己的度過所有的難關與那荒謬不堪的餘生。在絕望中,自己卻像個笨蛋一樣做著無謂地掙扎。明知道他已經不在身旁,但那強而有力的雙手卻好像仍舊不遺餘力地將自己推向只剩下漆黑的前方。但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會停下──不、是不能停下。自己必須活下去,自己必須去見證那個男人的真實。

  而且還有無盡無數的怨言還沒說呢。

  「英雄。他是英雄──拯救了我的世界的英雄。」

  細微的聲音迴盪在看似永無止境的管線之中,少女朝著見不著終點的未來前進,心中所擁抱的動力,只有那小小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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