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徒-0.1
EP 06
--- 失控 ---
新曆278年 霜季
=諾培區至培爾農區 北陸戰線 =
洞口外的冷風呼嘯而去，萊瑞依偎著小型暖爐，慢慢啜飲罐頭裡的肉湯。
在十六號戰壕的戰鬥結束後一個多小時裡，無聲的步行依然持續著，直到身為事主的妮爾說了句｢先休息吧。｣，萊瑞才在附近找到了個算是隱蔽的洞穴暫作休息，在這時間裡，萊瑞也向妮爾確認了她的身分與來的目的，起初妮爾還略帶抗拒的不想說明。直到萊瑞要脅要將這些事情向上級透漏後，妮爾才不甘願的全盤托出……
｢所以，妳來北陸是為了追查這群殊能者的下落? ｣喝著肉湯，萊瑞再次確認。
｢對。｣指著薄型電腦投影出的畫面，妮爾說 ｢不過，這支部隊的派遣紀錄與後續的報告都沒公開。｣
聽著妮爾的描述，萊瑞把手上的罐頭放在一旁，雙手枕於腦後靠著岩壁 ｢那麼，你也不是甚麼術能特務，算是民間人士囉? ｣
｢……嚴格來講，算是前術能特務｣ 妮爾眼神逃避的游移在萊瑞深厚的岩壁 ｢在大事件後，我被黑約除名了｣
｢是有聽說大事件後，不少的術能特務都被新組織的黑約機構除名｣ 打了個呵欠，萊瑞慵懶地說著 ｢但是，我還沒見過哪個被除名的特務還會想跑來這種鬼地方｣。
｢是嗎? ｣
｢告訴我妳的目的吧。｣萊瑞無奈的說 ｢妳會這麼做肯定不只是想阻止這些殊能者而已，你一定還有其他目的吧? ｣
｢我想，我說的已經夠多了。｣妮爾冷冷的說道 ｢想探別人底線也請適可而止｣
｢好吧，我認輸｣ 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意味，萊瑞續道 ｢那麼，至少能說說這些殊能者的事吧?為什麼妳要追殺他們? ｣
｢……很簡單，大事件的災難我不想讓它重演。｣
這是小聲且平淡的口吻，但其中的內容卻讓萊瑞大吃一驚｢妳說甚麼? ｣
｢就像我說的，大事件的災難。｣ 妮爾道 ｢雖然僅是實驗性質的部隊，但沒有控制好，會導致大事件的後果。這批殊能者僅以實驗體的狀態被丟到北陸前線，能想像他們失控的情形多糟嗎? ｣
｢難道黑約沒有……｣｢你想問監督嗎? ｣ 妮爾反問。
｢你也看到十六號戰壕的慘況，他們被丟到前線僅是作為實驗而已……簡單講，就是把不受控制的狼丟到綿羊群裡。｣
｢太誇張了……｣ 萊瑞不滿地說道 ｢這樣不等於是維克多在前線的士兵當作白老鼠一樣? ｣
｢算是吧。｣妮爾拿起水瓶喝了一口 ｢不過，這事黑約不是第一次做了。｣
｢維克多的上層……｣｢恐怕都不知道。別忘了，針對赤環的異能者統轄事務已經交由黑約處理了……換個角度，有關赤環的攻擊行動維克多能過問的地方也很少，只能說在駐守線上是維克多負責，要針對攻擊行動，黑約絕對有第一決定權。｣
｢該死。｣憤怒的說出，萊瑞問 ｢妳打算怎麼處裡?｣
｢資料上來看，第一批殊能者共有十名，真正被投入前線的只有兩位。｣ 妮爾說明道 ｢最理想的狀況是維克多的前線攔截到他們的行蹤，讓維克多知道這批部隊的出現。｣
｢攔截? ｣
｢對，如果讓這次行為浮上維克多的公文報告裡，黑約勢必得將殊能者全部召回。｣ 妮爾說道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
｢那麼讓我把這些實驗品帶回本部。｣萊瑞嚴肅的說 ｢比起被上面發現，直接帶回去給他們是最快，也最保險的方式。｣
｢……你? ｣妮爾不可置信的問 ｢我救你只是一時興起，沒打算讓你做這種事。｣
｢這樣講還真傷人啊。不過我問妳，妳要上哪找人把他們送回? ｣萊瑞反問 ｢只要妳能保證他們的能不會對我造成傷害，我一定能將他們送回。｣
盯著萊瑞，妮爾思考著萊瑞的提議是否可行。｢那好，這樣事情也簡單多了。｣過了晌久，妮爾做出結論 ｢我會將殊能者的能降至最低底線交給你。｣
｢沒問題。只要你能保證就好。｣
｢那麼，先假定他們要去的地點。｣妮爾收起薄型電腦 ｢先從失聯的地點開始。｣
｢在這之前，我發現有一點很奇怪。｣
｢ 甚麼? ｣
｢如果有一處前線點沒做回報，總部應該要派人來確認了。｣ 萊瑞說 ｢但是，剛剛十六號戰壕粗估下，攻擊也過去三十分鐘了吧，但總部都沒派人來確認。｣
像是說到甚麼不堪入耳的關鍵詞，妮爾訝異的問 ｢你是說剛剛為止，總部都還沒派人過去? ｣
｢對啊。｣ 放下空罐頭，萊瑞道說 ｢你剛剛也看到了吧。十六號戰壕的樣子，明顯是被人忽略了啊。｣
｢不，不對。｣單手拖著臉頰，妮爾臉色沉重的說 ｢應該是刻意忽略。｣
｢刻意的?｣｢雖然無法確認黑約的目的，但這麼久都沒照流程走也挺詭異的，只能猜是你們總部那有人牽涉其中。｣
｢剛剛在十六號戰壕，你也說了像實驗場吧。｣
｢沒錯。那是在看到現場後所下的結論，但從後續來看，就算是實驗場，黑約沒派人去處理也太奇怪了。｣
｢那這樣……｣｢給我地圖。｣
萊瑞馬上拿出了地圖，妮爾接過後在地上攤開。｢剛剛是十六號戰壕。｣ 拿一旁的小碎石壓在十六號戰壕的位置做標記。妮爾問 ｢還有哪幾個地方失聯? ｣
｢去掉我駐紮的二十三號戰壕，還有三個地方。 ｣拿出通聯器，萊瑞查詢上面的聯絡紀錄 ｢分別是二十號與十八號，跟……｣
｢十四號。｣
｢對……咦? ｣詫異的看著妮爾將位置標示出來，萊瑞問 ｢妳怎知道。｣
｢猜的。不過是有把握的猜，看。｣ 用手指著十四號戰壕的位置，萊瑞只看了一眼 馬上就意會到妮爾之所以能猜中的原因。
｢全部集中在東線。｣ 妮爾道 ｢是最靠近赤環的盯哨線。｣
｢也是最多機會與赤環的異能者最容易接觸的位置。｣ 萊瑞說 ｢但是，他們要怎麼能確定異能者一定會過來? ｣
｢除非有人能威脅到他們的推進速度。｣ 妮爾用指頭敲擊著地圖｢術能特務。｣
｢那只剩下十五號戰壕了。｣ 萊瑞指出位置｢離這裡沒多遠，要現在出發嗎? ｣ ｢不。｣
｢讓我在想一下。｣ 妮爾閉眼說道 ｢哪裡好像少了一塊。｣
---他們必須引發某種事件，是讓黑約能出動術能特務，而不用透過維克多來提報……換句話說，他們要讓這件事能讓黑約的第一階層能直接動作，不需要回報到上層讓第一階層有機會知道這項計畫……
突然間。 妮爾睜開眼睛，憤恨的緊握拳頭。 ｢怎麼了? ｣ 萊瑞疑惑的問。
---不對，這些假設是在他們不知道我發現這些事之上才能得出，如果……
｢我錯了。｣ 妮爾不甘心的重捶地圖｢沒有甚麼事件，是目標才對。除非有一個目標是讓黑約能出動術能特務，而這目標是直接關於黑約的管理事項，而非維克多的責任。｣
｢目標，但是能有甚麼目標是能讓黑約……｣
｢有啊。有一個目標。｣
｢甚麼? ｣
｢就在你面前啊。｣ 妮爾咬牙說道 ｢他們知道我的行蹤。｣
｢等等，你不是說這些事都是你潛入發現的……｣｢對，我是偷偷進去才知道。但是，黑約應該後來知道是我侵入。不，搞不好他們早知道我會入侵。｣
｢那……｣｢只能說被耍了。｣
不悅地說出，妮爾嘆了口氣，安靜的看著地圖上的標記。
｢其實沒差。｣ 妮爾淡淡的說道｢跟最初目標差不了多少。｣
｢不考慮換個方式嗎? ｣
｢不用。｣ 站起身，妮爾說道 ｢若他們刻意讓我發現這批殊能者，我還是要阻止他們，只是事後發現多少讓人不爽。｣
｢那麼? ｣｢去十四號戰壕。｣ 看到妮爾不受影響的做出決定，萊瑞安心的說｢好吧。十四號戰壕離這裡也沒多遠。｣
｢十五號戰壕有做回報了? ｣
｢沒有。估計跟十六號戰壕一樣的狀況。｣
｢多久前沒聯絡了? ｣
｢我看一下……十分鐘前。｣
｢連續三個戰壕都同樣的情況，黑約也該動作了。｣ 雙手環胸，妮爾凝視地上的營火 ｢加上有我的行蹤，術能特務也該過去了。｣
｢所以? ｣ ｢現在出發。｣
｢但是，沒必要直接接觸。｣拿起絲吾爾插回腰帶。 妮爾說道 ｢先找個觀察點，把目標的樣子先看清楚再說。｣
｢你不知道這些殊能者的樣子? ｣
｢你看這些資料，有他們的圖片? ｣惱怒的回答，妮爾走出了洞穴。
看著妮爾的纖細背影轉出了洞口，萊瑞不禁搖頭苦笑。收拾起身邊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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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278年 霜季
=諾培區至培爾農區 北陸戰線 十四號戰壕=
｢所以啊……直接繼續追下去不就好了。｣ 看著艾森不發一語的盯著十四號戰壕，小隊長慫恿。
｢就算她的能力如此棘手，我們在人數上的優勢也能打敗她吧? ｣
｢你是白癡嗎? ｣ 艾森不耐的說 ｢你打敗的定義到底是甚麼? 殺了她? 還是單純讓她覺得丟臉就算打敗她了? ｣
｢這……｣
｢想清楚點在說廢話。｣丟下這句，艾森將注意轉回到十四號戰壕上。一個小時前從十六號戰壕撤退後，艾森反而帶著小隊來到十四號戰壕的附近的密林站點觀察。
｢為什麼跑來這裡? ｣
｢很簡單，這裡是最靠近我們的戰壕點，單純想來監視下。｣面對小隊長的疑問，艾森如此回答……但實情絕非如此，從妮爾給他的資料裡，艾森大概得知了所謂殊能者的消息，只能說出發前的設想完全錯誤，也讓艾森決定先觀察後再行動。
況且，銀刃應該會來到這裡…… 在腦裡如此推斷，艾森率隊來到這裡先進行觀察，同時也重新思考了下接下來可能的情況。
｢看來，還是要回頭找那混蛋談一談了。｣
遙望十四號戰壕，艾森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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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278年 霜季
=亞曼森特區 維克多本部=
---我需要一瓶酒。
在心裡做出這樣的結論，傑克揉了柔眉頭，試圖舒緩下緊繃的肌肉｢講實在點，這些殊能者我們無法控制，也不可能直接中間介入。｣
晃了晃手上的資料，伊瑞兒嚴肅的說著｢從時間推估來看，首批殊能者出發應該是兩天前的事了。如果連你這邊都不知道，只能說這計畫是最高議會那直接統轄處理的。｣
｢我都搞不清楚還要維克多這機構幹嘛了。｣ 尷尬的笑著說，傑克把手上的資料推到一旁 ｢這種事都不經過我這邊就直接實行，真懷念以前托班納凡事還要像我回報的年代哪。｣
｢那時候你們也沒好好保握。｣ 坐在一旁的桑羅曼譏道｢就算你要把責任推拖到前任的部長身上，你身為當時的負責人之一也沒阻止大事件的發生。不是嗎? ｣
｢在這裡我也不得不贊成桑羅曼說的。｣ 伊瑞兒說道 ｢如果沒有當初的大事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嘴上叼著菸，捷克陷入沉思｢我想，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過了許久，傑克才說出這句話 ｢但是，至少現在我們能做些事來挽回。｣
｢你說的對。不過，很多事還是需要你的直接協助。｣
｢那麼，說說看你妳算怎麼做? ｣
｢我要去北陸一趟。｣
｢我想也是。｣ 將菸蒂丟到菸灰缸裡，傑克雙手交疊於下巴 ｢現在很多事的交叉點都在北陸上，無論是銀刃或這些殊能者，終究要直接去一趟北陸才能解決。｣
｢……更重要的 我希望能讓我自組一個小組。｣
｢小組? ｣ 聽到伊瑞兒的要求，傑克訝異的抬起眉毛，一旁的桑羅曼也詫異的看著伊瑞兒。
｢黑約已經違反規定的進行術能研究，更不用講他們還私自將前線視作實驗場來運用。｣伊瑞兒正經地說 ｢這已經算是另一種的叛逆罪了，我想法規上沒明確規定黑約的任何行動可不經維克多的授權吧。｣
｢繼續說。｣傑克聚精會神的聽著伊瑞兒的話。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現在的黑約實際上是六人議會的傀儡。當然，我們不可能越權去質問六人議會的目的。但從大事件一路至今，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六人議會是否想利用現今的邦聯體制來完成我們所不知的目的。｣
一口氣說完，伊瑞兒這才驚覺這些話裡他假想的部分太多了，連他自己都不知能不能找到證據來證明這些話的真實性……畢竟六人議會這詞在熟知內情的圈子裡都作為一切不可解之問題的暫時解答---無論是在政治或軍事上，而現在自己卻是公開質疑這些事件的關聯都與六人議會有牽連，等於在暗示傑克該選擇要不要接受來自上頭的指令。
不過，現在的傑克卻只是不發一語的盯著伊瑞兒，手指敲桌面，彷彿心裡仍在質疑接下來所做之事的正確與否。
｢我想，妳該慶信這裡不像主席那，不管講甚麼都需要錄音。｣
過了許久，傑克才講出話來，桑羅曼則暗自竊笑。
｢現在看來，很多事我無法在交付給制度下的人員去處理了。｣ 傑克緩緩的說｢而且，我也受夠那些書呆子每天提一堆莫名的報告來煩我。｣
｢我想也是。｣隱忍住笑意，伊瑞兒故作認真的說 ｢何況，現在的討論愈少人知道越好。｣
｢沒錯。｣ 傑克皺眉思考。過了一會兒，傑克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打開抽屜拿出正式書信的公文紙。
｢我同意你自己組織一個小組，專門處理這方面的事務。｣ 在公文紙上簡單的寫出聲明，傑克拿出印章蓋上｢以這張同意書為憑藉，我授權妳與妳的小組負責術能與異能的相關事務，只需向我回報與負責。｣
｢了解。｣ 收下了公文紙，伊瑞兒確認道 ｢主席那呢? ｣
｢我來處理就好。不過，妳先想個蒙混過關的名子吧。｣
｢知道了。｣
｢另外，我會交代下面的優先給妳去北陸的通行權。｣
｢還有桑羅曼博士。｣ 伊瑞兒補充道 ｢這方面我需要桑羅曼的專業協助。｣
｢沒問題。｣ 簡單的口頭答應，傑克停頓了一下 ｢那銀刃妳打算怎麼處理? ｣
｢我自有辦法。｣ 伊瑞兒神秘的說 ｢但是，我想你我都有共識才對。｣
沒有答腔，傑克搓揉著下巴的鬍渣。
｢不能讓那孩子再回到黑約去。｣ 伊瑞兒抬頭看著天花板，低聲地說著 ｢接下來的事，不該再讓黑約占主導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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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意外的。｣ 關上門，桑羅曼說道 ｢你老闆答應的還挺乾脆的。｣
｢只能說他終究是個好人吧。｣ 嘆了口氣，伊瑞兒續道 ｢更何況，這些資料都說明黑約真的想引發甚麼事。｣
｢不能直接公開嗎? ｣
｢我想這一點也是傑克為難的地方了。｣ 伊瑞兒無奈的說 ｢這件事若公開說出，不知道維克多有多少高層都牽涉其中了。｣
｢也能解釋他沒把握一次抓清? ｣ ｢這只是個開始。｣
｢該感謝那野丫頭給了我們這個機會知道維克多跟黑約之間的關係開始變質。更重要的，很多事在傑克的不知情下已經開始運作了。｣
｢我想，黑約方面也會開始有動作來阻止你更深入。｣ 桑羅曼小聲地說 ｢你自己也與黑約合作過，他們對這種事可說是很有效率的。｣
｢或許吧……但我們還是有絕對的優勢在。｣
｢優勢? ｣
｢黑約現在是不顧與邦聯之間的規定而擅自行動，就算背後有六人議會支持，在主席那邊還是過不了關……假設一下，如果我們讓這事鬧到主席那的話? ｣
｢警告嗎? ｣
｢或者提醒吧。｣伊瑞兒笑道。
｢但是，你又怎能把握主席對這件事一定反對。｣ 桑羅曼不安地說 ｢提醒你一下，我們現在討論的內容，有近乎一半都是建立在妳的假設之上。｣
｢我也只能拿我知道的東西來推想。｣ 靠著一旁的窗戶，伊瑞兒深深的吸了口氣 ｢有時很懷念以前的日子，聽人命令辦事總比在這裡想破腦袋輕鬆。｣
｢哼哼。｣ 無奈的笑著，桑羅曼倚著走道另一旁的窗戶｢同樣的話，好像另一個人也說過呢。｣
｢比利嗎? ｣
｢唷，這是妳自己說的。｣桑羅曼惡作劇般的笑道｢如果他在這裡，同樣的話會說第二次吧。｣
低著頭竊笑，伊瑞兒接著抬起頭看著桑羅曼 ｢我想，現在不會了。｣
｢……恩? ｣
望著窗外，伊瑞兒淡淺淺一笑。｢如果可以，那野丫頭的事我真想讓推給他來處理處理。｣
｢雖然在這裡一直提逃犯的名子不太好。｣桑羅曼挖苦道｢但是，她的處理方式還是會跟妳一樣吧。｣
｢那笨蛋對那野丫頭的一直有著莫名的期待，多少因為亞奇……｣
｢欸，禁語。｣
雙眉微微挑起，伊瑞兒舉起雙手故作投降狀｢講習慣了。｣
｢那男人私底下做了不少事呢，這幾天有時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他都計畫好了。｣
｢那妮爾呢? ｣桑羅曼擔心的詢問 ｢就算這件事告一段落，妳還打算讓妮爾……｣
｢這方面我自有打算……只是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想法。｣
聽到伊瑞兒的回答，桑羅曼沮喪的垂下了頭。
｢我當初應該要阻止她的。｣桑羅曼自責的說道 ｢我明明知道她這麼做……｣
｢不。我想，某方面妳不阻止她是對的。｣
｢甚麼……｣｢或者，妳這麼做，反而能讓她知道她現在應該做的是甚麼吧? ｣
｢妳沒想過這樣害她嗎? ｣
轉過頭看著桑羅曼，伊瑞兒不退縮的承受她不滿的眼神
｢她被那男人傷害如此的深，現在又不顧一切回到這裡……妳就沒想過她不會崩潰? ｣
｢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意料之外的話題，讓桑羅曼頓時愣了一下｢故事? ｣
｢那是一匹狼的故事。｣ 伊瑞兒輕鬆的說 ｢有匹狼，她自覺無法存活於同類中於是她努力地想融入狗群裡只為了找個棲身之處。
而她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狼，只能選擇不斷的獵殺過去的同類……久而久之她也忘了這麼做的理由，只知道獵殺狼群已經是她的生活目標。｣
｢……然後呢? ｣
｢然後啊……就在某一天，當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的事全無意義時，狗群卻已經視她為同類。她想反抗，卻淪為被趕走的下場。無依無靠的只能流浪於兩個族群裡，但她卻忘了自己究竟是誰，而自己的歸處又在哪裡，只知道自己是個連自身都不甚明瞭的無名怪物。｣
｢挺慘的故事。｣ 桑羅曼納悶的問 ｢所以呢? ｣
｢我想，讓這頭怪物知道她想做的事是甚麼，已經是我的責任了……不是嗎? ｣
淺淺一笑，伊瑞兒轉身走向電梯，獨留下待在原地的桑羅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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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END
NEXT-----接觸
一樣很遲的更新，同時也做了兩個變動:
1.改為中文標題
2.劃為科幻類了
部分看過的人可能會重複看到，造成你們困擾請見諒........ 也在此感謝你的閱讀~
創作內容
《浪徒-0.1》 EP 06 -失控-
EXILE 0.1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