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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刀剣乱舞/鶴獅子▶粉雪舞う季節 03

作者:柳爺子✖ツバキ│2015-09-15 00:21:15│巴幣:6│人氣:163
※虐、黑,請謹慎食用
※文章縮圖id=48676307



  源家位在三条家及田口家中心點,田口家與三条家一直以來的溝通橋梁就是源家,只是田口家一向沒有請求過三条家什麼,只有年節之日會親自到訪相互送禮,兩家人並無互利互惠的關係,但沒有到關係極差的地步,僅僅是「不大熟悉」。

  這次五虎退出事,栗口家不好意思要三条家幫忙,只拜託源家有消息的話希望能回報。結果收到源天狗的手簡,裡頭寫了源家也請三条家協助,一期一振十分感謝源天狗。

  他決定找個機會到三条家表達感謝之意。

  時間是在源家與三条家開會的前五天一大早,一期一振披著外出用的軍裝外套及軍帽,吩咐亂藤四郎擔任家主代理人,備好馬匹,立刻動身到三条家一趟。

  從田口家出發,必須先翻過一座山,再經過迷隱之森,過了森林後,還必須騎兩個時辰的路,才會到達源家,到這裡時已經離三条家不遠了,莫約半個時辰會到達。

  在中途沒休息的情況下,必須花上二至三天的時間,停停走走至少也要四五天,需自備糧食跟水。

  由於趕路中,他並沒有到源家拜訪,打算等返家時再去打個招呼。

  經過源家已經過了將近四天時間,他下馬小憩,卻與一抹熟悉的身影擦肩而過。

  那是一身紫白分明的袈裟,背上的薙刀顯眼得很難讓人不去注意它,即便戴上白色連帽,一期一振仍記得對方那頭豔如甜柿的橙色頭髮。今年過年去男人家送禮,這個男人總會將另一個銀髮赤瞳的孩子架在自己肩上奔跑,孩子手上抓了一大把魚飼料,隨著男人奔跑的方向灑落到一旁河中。

  還記得是個朝氣十足的男人,怎麼這會兒看起來如此走神?

  「岩融?」

  一期一振順著男人遠去的方向,喚起男人的名。

  男人沒有回頭。

  他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人,但背後的薙刀跟那身袈裟他絕對沒認錯,山中會使用薙刀的除了岩融別無他人。

  他又叫了第二次,對方的步伐離他越來越遠,正想叫第三次,右肩被拍了一下,他緊張的準備拔刀,後方的傢伙將食指湊到自己嘴邊,定睛一看,這不是三条家的小狐丸嗎?

  小狐丸眨眨單邊眼睛,食指先在嘴邊筆劃,示意一期一振別說話,接著指指前方的岩融並跟上前去,與岩融相距約兩公尺遠後,小狐丸朝他揮手。

  一期一振摸不著小狐丸想表達的意思,看起來是在跟岩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小狐丸揮手應該是在跟他說再見,那還是別打擾他們玩耍了。

  喝幾口水吃點乾糧,他跨上馬背繼續前行。


  ※


  同時,距離迷隱之森不遠處的東北方正進行著無人知曉的秘密。

  少年的雙手被上抬綁在牆上,銀髮依舊柔軟蓬鬆,昔日活力滿分的麥穗色左眼,如今渙散且恍惚。

  他不曉得自己待在這個牢裡多久,窗外日月變換在他眼裡早已是同樣的顏色,肚子空空如也,他有些餓。半睜著眼,地上有他兩個時辰前嘔吐的痕跡,已經被處理掉了。這個牢昨天才洗過,沒有先前那麼臭。

  少年依稀記得他有被帶去沐浴,牢裡排泄物讓這裡的孩子作噁,孩子命令一個戴著可怕狐狸面具的男人抓他去的。那時脖子扣著粗大的鐵環,延伸出一個鐵鍊條,男人是抓著鍊條帶他到裝有甘草味的木桶內沐浴。男人牽著鍊條在外頭等著,少年明白那是不讓自己逃跑而這麼做,但要逃,該怎麼逃?

  他試圖逃跑兩次未果,恐懼,在每一次逃跑後變得更加劇烈。現在的他,早已忘了該怎麼逃跑。




  第一次,孩子到牢裡看他,趁孩子在觀察之前少年用石頭在牆上刻下的非字非畫的線條,少年奔出方才被孩子打開的牢門,孩子一個箭步上前,收起紙傘並從後按住少年的右肩,將少年整個人壓在地上,少年的鼻尖感覺一股涼意,驚惶失措的眼瞪大看著碰觸鼻尖的東西映上自己的倒影。

  ——那是紙傘尖端藏著的暗器。

  他哭了,被孩子笑說:『幹什麼哭?我沒殺你呢。』

  少年很清楚孩子是可以殺了他的,只是對方沒有。或許下一次逃跑,刀尖會劃過他的眼皮,但他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

  於是逃跑計畫又有了第二次。

  同一天,戴著狐狸面具全身黑漆漆的男人送飯來了,他無心在意自己有多麼飢餓,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扇開啟的門。

  感謝老天,男人忘了關門就被叫走了,少年趁隙溜出去。

  跑沒多遠,他聽到男人的聲音,趕緊找一旁最近的房間,躲在成堆的箱子後面。

  男人從走廊經過少年所在的房間,男人困擾的喃喃自語聲頗大:『跑哪去了呢……要是沒找到主上會把我大卸八塊吧?唉……』

  嘆息聲隨著腳步遠去,少年悄悄鬆一口氣,男人肯定是在找他。正準備起身,腳步聲又回來了,少年趕緊縮回去。

  腳步聲停留在他躲著的房門外。

  少年看到房間透進來的光,他很懊悔自己太大意,以至於房門沒有關緊。拉門在那之前都是緊閉的,也難怪男人會起疑。

  他祈禱男人不要發現,但男人沒有離開房門半步。

  最後男人輕輕拉上門,房間又恢復原有的陰暗,少年鬆一口氣,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要上哪兒去?拿不到你的老虎,正閒得沒樂子可玩呢。』

  少年轉向聲音的源頭,眼淚即刻灑出來。

  是撐著紙傘的孩子,正笑意盈盈地坐在紙箱上盪著雙腳。孩子高呼一聲「喲咿——0763,找到了沒?」

  被稱作0763的男人折返回來,開了房門:『主上藏得太隱密啦,不過還是被冰雪聰明的我找到了。』手上還多了一瓶裝有橙色液體的小瓶子,看不見表情的面具底下,感覺得出喜悅。

  『你先出去吧。』孩子擺出驅趕的手勢。

  『是、是。』男人關上房門的前一刻道:『祝您玩得愉快,主上。』

  少年這才意會到孩子口中的「樂子」跟男人最後那句「玩得愉快」的意思,他急忙衝到房門口,卻被孩子一個飛身擋住去路,甚至將少年壓倒在地,手上多了一支裝了橙色液體的針筒,是什麼時候填裝好的?大概是跟男人說話時完成的。

  孩子的針筒對準少年的眼睛,有些埋怨的:『還以為小老虎會乖點,沒想到跟其他人一樣難馴呢。』

  少年的眼睛因過於害怕而沒有閉上,眼珠子顫抖著,嘴唇顫抖著,全身都顫抖著。

  『乖乖當隻老鼠不就得了?』

  『別……殺我、求求你……』

  『我不會殺你。』孩子勾起嘴角,『但是我會讓你活著生不如死。』

  孩子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啊  啊   啊 
     啊        啊

  少年的慘叫聲在孩子耳裡有如歌聲,一遍又一遍。



  回到前言,稍作更正。少年不是「忘了該怎麼逃跑」,而是「想逃卻逃不了」。

  為避免逃跑,他的手被固定在牆。如此不僅方便孩子跟他玩耍,也方便「餵食」。

  算了算,差不多到了吃飯時間,還沒有一個人來。平時是另一個男人會過來餵食,今天晚了。

  不管是哪個人過來,對少年來說都是沒有差別的。

  短時間內,他的眼睛暫時是看不見的。


TBC.

這是寫五虎退失蹤第四天的事情(一期是在第二天出發,遇到岩融跟東北方發生的事是在第六天),BTW第一章是五虎退第一天失蹤

雖然都有分章節跟幕間,但是有可能後面的章節會寫過去發生的事,每個章節都像拼圖,最後可以拼湊成一個時間軸完整的事件。

寫五虎退那一段捶心肝....虐慘我了....Orz,最後寫得很像是斷尾,其實沒有。到這邊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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