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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guard-The Secret of my Life 第三十一話:師徒

作者:夢浮橋│2015-09-12 21:53:14│巴幣:2│人氣:150
Dreams go by contraries

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那是列車行駛過軌道而產生的震動聲,只要閉上眼靜下心來仔細聆聽,更可以聽見被震動聲掩蓋掉的其餘聲響。
愛莉絲闔上雙眼,仔細地聽著從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接著睜開眼往天際望去。

手中握著一疊將近五十張的卡片,她在一個月內將那些再次逃走的星輝兵卡片們全都抓回來,相對的她以每天只睡兩三小時來換取捕捉的時間。
先前已經有無關緊要的人因為誤闖進了星輝兵的領域而被殺死,這種事情可不能再次發生。
只要再花一點時間就能夠全數回收,現在只剩下一種卡片沒回收到。

「好美的月亮…」坐在某戶人家的屋頂上的她喃喃的自語。
夜空中掛著一抹纖細的彎月,這抹彎月在這個東洋國家有個美麗的別稱─三日月。
跟滿月比起來,她更喜歡這抹纖細,缺口剛好恰到好處的月亮。

長著一顆骷髏頭腦袋的威格爾趴在她的腿上,讓持有者像往常一樣溫和的撫摸它的頭,在卡組中唯一有機會像這樣趴在腿上撒嬌的只有它這大小剛好的起始先導,這可讓其他體型龐大的同伴們羨慕死了。

愛莉絲掏出藏在身上的槍,扣下板機的感覺還停留在指尖,飛濺出來的血液灑到身上的溫熱感也依然消不去。
(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愛莉絲縮起雙腿以雙臂環抱住自己,仰頭看向天上那抹發出淡淡光芒的三日月。

(神啊…您要讓我要奪走多少他人的重要事物才肯罷手?)
停在愛莉絲腿上的威格爾無意間看見持有者那對綠色雙眼中無聲無息的落下一串淚水,趕緊拍動翅膀在持有者身旁打轉。

愛莉絲不顧是否會造成身體上的疼痛,一把抓住威格爾將它緊抱在懷中。
(如果一開始什麼都沒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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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仍然掛著跟往常一樣的笑容出現在工作地點,進行著不斷重複卻又偶爾帶點變化的工作,打掃環境、整理貨物、販賣商品給客人、觀看來到店裡的客人進行對戰……
那是段極度安穩的時光,安穩到讓人忘了自己是這副景象中唯一格格不入、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存在。

「妳最近的精神好像變差了。」
愛莉絲停下握在手中的筆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人,接著又繼續做剛才停頓下來的事。
「有那麼糟糕嗎?」
「嗯,糟糕透了。」
「是喔……」

在紙上畫下最後一筆後將比放回旁邊的筆筒中,轉過身將電腦裡的收支表給整理一下存檔後離開櫃台準備去拿拖把清理地板。
「真的不行的話就不要硬撐了,去請幾天假修養吧。」
「沒關係。」
「偶爾讓別人分擔一點事情不是壞事,做人不要那麼固執。」
「我不能停下來。」
「為什麼不能停?」

「因為我沒有資格停下來。」臉上帶著些許疲憊感的愛莉絲留下這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隨後撇下人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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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解放者─優美弓兵。」起始先導:升騰‧獅鬃從先導者區退到後排的後衛者位置上。「Call,小小解放者─馬隆還有史雷米。」
「升騰‧獅鬃支援,優美弓兵攻擊。」
「……NO,Gard。」面前的對手為了想要保留手牌而選擇放棄防禦。
「觸發判定,沒有觸發。」
「史雷米支援,馬隆攻擊先導者。」
「防禦!」

「回合結束。」結束攻擊後的卡片們以橫置著狀態停在場上,準備應付來自對面的攻勢。
眼神完全陷入半恍神狀態的愛莉絲依靠僅剩一半以下的清醒意志選擇承接傷害或丟手牌防禦,回合結束後同樣也吃了一傷。
在這樣半清醒半昏睡的狀態下,最後就連戰鬥是怎麼畫下收尾的都記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拖著腳步到外頭去找目前仍然下落不明的目標。

從城市的一端移動到另一端,仔細的搜索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的角落,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交到上的行人早已消失無蹤,開設在街道旁的店家鐵門也全都拉了下來,只剩下發出橙色燈光的路燈。
愛莉絲大膽的跨過人行道的欄杆佇立在大馬路的正中央,像電影中的場景一樣直接在大馬路上躺下來。
躺了幾秒鐘後她撐起身軀以半坐的姿勢坐起身,一手按住胸膛猛然的低下頭重重的咳幾下,咳嗽的力道之大,差點就以為要咳出血來

「嗚──……」
不知道是眼中湧出了水氣還是身體狀況不佳的關係,眼前的景色變得有些模糊、還有些重疊。
(身體好重……)臉上爬滿冷汗的她想憑藉意志力站起來,卻在快要成功時雙腳瞬間無力往後倒。
砰咚!背部感覺撞上了硬梆梆的東西,同樣堅硬卻沒有柏油路給人的粗糙感,好像還沒有那麼痛。

朝身後方向看,一顆紅通通的眼睛與她對上視線。
「艾魯羅?」愛莉絲詫異的看向在後方扶住她身軀的:呼應的根絕者─艾魯羅。
艾魯羅飛快地伸出身上唯一一隻手臂一把抱起持有著的身軀飛向空中,當愛莉絲還沒弄清楚為什麼它會出現時,先前待的地面因為某股外力已經出現一只巨大的坑洞。

「艾魯羅…那是什麼?」
馬路上的煙灰散去後,出現在坑洞上的是一名穿著白色緊身裝,頭上戴著一頂中央有一隻紅角的黑白兩色頭盔,淡亞麻色的頭髮綁成四條馬尾的女性。
在這名女性的身後,掛著一抹散發出不詳紅光的黑色輪環。

回想的星輝兵─碲,這是所有卡組中最終仍然下落不明的卡片。
艾魯羅在一棟公寓的屋頂上將愛莉絲放下來,愛莉絲蹲下身偷偷觀望著下方的星輝兵。
這張卡片與以往收集到的卡片不同,是一張攻擊力低的觸發卡片,怎麼會有足以在現實世界中保持形體的力量?

而且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

愛莉絲一手按住胸口緊盯著下方的目標,估算著現在的自己究竟可以使出多少力量出來應戰。
原則上對手是一張觸發根本就不需要使出太多力量,但眼前的這張卡片已經超出了觸發的力量,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艾魯羅,只讓艾魯羅上恐怕沒辦法贏。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以喚出更高等級的卡片來戰鬥了、現在光是連維持艾魯羅的形體都有些困難,萬一在領域以外的地點打起來的話─……
她猛然甩頭逼自己停止這個想法,無論如何都要迴避在現實世界打起來。

「………走吧,艾魯羅。」在旁邊待命的根絕者接受到命令後伸出手臂再次將持有者抱起來,隱蔽自己的氣息的同時不發出一點聲響的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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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雪白的圓形藥丸沿著咖啡色的瓶身滑出瓶口,從瓶口處往下一躍落在白色的瓶蓋上,從數顆藥丸中隨便抓起兩三顆放入嘴裡,拿起水杯將藥丸吞下去。
將藥丸吞下去後,愛莉絲拖著近乎虛脫的軀體走到長沙發,一股腦的朝沙發倒下去,讓身軀被柔軟的棉花及布料給包覆。

前幾天也是像這樣一貼到沙發就直接陷入夢鄉,那麼今天恐怕也會一樣吧…洗澡什麼的起床再洗也不打緊、反正都經歷過好幾天都沒辦法洗澡的情況了。
眼皮的重量越來越重,一點點地將視野給吞進黑暗中,愛莉絲將身軀翻轉了個180度成仰面,在意識半朦朧的狀態下將身上的外套脫掉丟上沙發椅背,將向內微彎的兩手擺在臉頰旁,捲縮起身軀進入睡眠。

「我說,沙發可不是床鋪。」
「……沒關係。」
「而且睡覺時不蓋件被子可是會著涼的喔。」

躺在愛莉絲猛然一個彈起,坐起身後看見在她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名翹著腳的男子。
外表看起來與愛莉絲的年齡相差不遠的男子將他那一頭顏色非常醒目的鮮紅髮頭髮束成高馬尾,修長的身軀上裹著一件鑲著黑邊的白色長版軍裝外套。
那是屬於Quatre Knights的制服。

「蓮、蓮…老師?!」
「晚安啊,我的海蒂公主。」被稱為老師的他笑著朝自己的學生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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