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遠在還是國中的時候,我曾經思考過一個重大的問題──
我到底是擅長文科還是理科?
國中時,我的英文還不錯,歷史更是優秀,地理不怎麼樣,公民普普,國文略糟;數學很糟糕,理化還不錯。這樣看下來,或許我成績很糟糕吧?不過事實不是這樣,至少我當時在明星國中裡的成績也算是前中段的。
最大的問題,又回到了上面所述的──我到底是文科好還是理科好?
我覺得我當時的成績只能用「平均」來形容,好的並沒有特別好,差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之後,會考的成績,我數學考到了「A+」(連我自己都嚇死了),國文則是只有「B++」。這兩科我印象真的很深刻,本來以為會把整體往下拉的數學竟然「僥倖」地考了高分;而不擅長的國文則是比想像中還要更糟。
總而言之,我還是順利進入了我想要的學校、我想要的科系──資訊科。不過,我的疑問依然存在:「我數學這麼糟糕,在工科,我能夠混得好嗎?」
結果,工科數學比我想的還要簡單許多(國中老師太變態了),所以我也過得不錯;基電曾經很糟糕過,不過後還又有起色;社會消失了,英文感覺也有所退步──舊的東西沒忘,但也學不到什麼新的東西,單字也是很快就忘記了。
那國文呢?跟國中一樣,很糟糕。
對,我就是她媽賭爛國文。去你的解釋,去你的默寫,去你的文法修辭,去你的字音字形,去你的格律,去你的各朝代流派。
我就是懶,我不想背這些,我覺得背這些很痛苦;相較之下,數學、電學簡單許多了,充滿了規律性,有一定的規則,只要照著規則走,就可以得到答案。當我發現了這點,我才意識到──我是理科的料。
當我注意到這些東西時,我的開始漸漸投入數學與電學,成績也漸漸往上升。不過,我依然很納悶──我喜歡看書、愛好歷史、熱愛寫作,這樣子的我,為什麼會「討厭」文科?自古以來,有了文字才有歷史,歷史跟文學畫上等號,明明這麼喜歡歷史,為什麼我卻討厭國文課?
直到今天,我在圖書館東晃西晃,遲遲找不到中意的書,我才意識到我自己是怎麼樣子的人。
為什麼我地理不好?為什麼公民這種簡單的科目,我會只有普普?為什麼同樣是文科,我的歷史卻很優秀?為什麼我天天看書、天天寫作,國文還是一塌糊塗?
因為我從來不把我所看的每一本書當作「文學」,而是把我手中的每本書視為「知識」。就算是小說,也會成為我編撰故事的糧食,而不是我提升文筆的墊腳石。同樣的,我對歷史的投入是對於它的「故事性」,對於那一場場的戰役感到熱血沸騰。
我不喜歡考試的國文,而我亦不把喜歡的國文跟考試畫上連結。我對於文字的追求,僅只於它的「內容」,而非它的「文采」;我喜歡「享受」文字,但現在國文課本中一篇篇的文章卻會決定我的將來。所以,我討厭國文課,因為什麼修辭啊、文學發展啊,這種東西,我一點也不在乎。
所以,我覺得在過一百年,我的文筆不會成長,亦不會愛上國文;同時,我也很感激數學,它讓我明白我有多麼痛恨國文。
現在,我寫下這篇文章,一方面是昭告天下,讓你們知道我多麼討厭國文;一方面是提醒未來的我,當年我憎恨國文到什麼樣子的地步。因此,我要在這邊下達最後的宣言:
幹你媽的國文課,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