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斯視角,劫短暫出場,腦補有
有時候他會感覺到召喚師的心情,不論好的壞的。
當退下召喚峽谷時,失落感膨脹到幾乎逼出眼淚,手中的三叉戟險些墜地,其他的英雄們沒有察覺他的異常,只是閒聊著走出等候室,只有他還留在原地。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幾分不悅幾分煩躁的低沉男聲響起,飛斯微微抬頭,正好對上盔甲後略顯鬱悶的眼神,接連沒有出場機會,想必劫的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男人敲敲門框,示意對方快點離開。
「你會感覺到嗎?」飛斯眨眨眼,直率地凝視眼前被稱作凶神惡煞的人影,儘管他正散發些許殺氣也毫無畏懼:「他的心情?」
飛斯記得很久以前,劫也曾經和那個青年在世界舞台上並肩作戰,而在影忍至尊離開召喚峽谷時,他沉默著站在原地數秒,猛然往牆壁揮拳,在石磚上留下深深的刻印。
「……吵死了。」只是些微停頓,劫冷冷地這麼說後逕自走出房門,一面擦了擦銳利的袖刀。
「我有感覺到喔……這幾天都有。」飛斯跟著蹦跳離開,自顧自地傾訴心情,絲毫不在意男人的不善:「如果他很開心、自傲,那麼我也會覺得很驕傲,可是剛剛啊,我感覺到了很痛的心情……」
劫停下腳步,而深海頑童也是。
「真的好痛的、好痛的感覺。」他放緩語調,半闔上水靈的大眼,瞳眸中的神采奕奕被傷感取代:「那是他的感覺對吧……我不喜歡這樣,我喜歡他開心的時候,我最喜歡他充滿自信的時候了!」
帶著期望和緬懷大喊,那種與他同步的熱血奔騰似乎又重回,每一次撐竿跳每一次現撈海膽都撞擊神經般地刺激鼓動,在極限血量下的反殺、鎖血逃離戰場、金人引誘進入死局,與那個青年合作總是能感覺到自己是名符其實的深海頑童,而不是一隻無力的小魚。
「你也會感覺到的,對吧。」直述該是問句的話語,沒來由的篤定對方也有相同的感受。
「我和你可不一樣。」面對飛斯閃爍期待的眼神,劫斷然道,語調中是勘比冰雪的冷徹:「你根本沒看清楚,也沒有聽清楚。」
飛斯縮縮肩膀,水靈的大眼除了哀傷還有幾分困惑,看著男人拋下這麼句回應後逕自離去,他遲疑地看看手中的武器又回頭望向等候室,近乎不自覺地走去。
房間內已經沒有了燈光,吞噬整個空間的黑暗有幾許駭人,輕巧的腳步聲伴隨這水戰天才闖入,他忍不住輕觸胸口,與召喚師的連結還未完全消去,方才膨脹全身的失望再次湧出,難受得令人想嚎啕大哭,飛斯微晃了幾步坐上一旁的長椅,茫然地凝視天花板,周遭很安靜,輕微的咳嗽聲都會嚇到人的那種靜,在這樣的晦暗下孤寂得有些絕望。
好像海底。
感受著遍體的壓迫,飛斯頓時有種此時身處在海洋深處的錯覺,想起那時還小的自己仰望沒有光的遙遠海面,渴望探險,就連耳中都能聽見--
欸?
停下漫無邊際的思緒,側耳傾聽剛才發現的細碎聲響,零碎輕聲,像有人正在耳邊低喃,過低的分貝如果不專注分辨根本不會察覺,飛斯疑惑地側了下頭,聲音似乎在重複著語句。
「我……不……」
他屏住氣息,斷斷續續的字句像極了那個青年的聲音。
「我不夠強……」青年這麼說,口吻是隱忍的痛苦:「對線、角色、會戰……我不夠強,對不起。」
低語還在持續,飛斯卻無法再聽下去,側躺在椅面上,藍色的小小身影蜷縮,一向無畏的頑童此時卻看起來異常脆弱,半闔上的雙眼渺望遠處,沒有焦點。
對不起,我不夠強。
「才不是呢……」想要倔強地否定,卻發現沒有任何話語能抵過青年不甘的呢喃,那樣沉重的語調,對自己深深的不滿,又有什麼詞彙能化解?
「可是、可是啊……」明知對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好像這樣就能緩解青年的痛苦:「會繼續變強的嘛……會繼續變強的啊!」
又縮小身子,飛斯緊緊抱著膝蓋:「所以、所以……」
他將額頭貼上雙膝,閉上了眼。
「Don't say sorry, 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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