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玄鐵廟。
「前輩,我將猴兒酒帶來了!」抱著酒罈,柳若緹扯開嗓門大喊。
所幸鐵戰並沒有外出,不一會就出現並接過猴兒酒,不由分說便大口大口灌起酒來。
「果然是好酒!來來、小娃兒過來陪老子喝幾杯!」鐵戰豪氣的連聲讚道。
柳若緹連忙拒絕,「鐵戰前輩……我是真有要事要找鐵姑娘,請恕晚輩無法陪您喝酒……」
鐵戰可不樂意了,怒喝:「什麼意思!架也不陪老子打、酒也不陪老子喝,你莫非是瞧不起老子!」
「前輩,您喝多了……」
「爹!」鐵心蘭正巧從外頭回來,連忙拉住柳若緹的手臂,並對鐵戰說道:「別為難女兒的朋友了,難得她來找我聊天呢!」
鐵戰扁嘴,嘟囔著:「既然小蘭都幫妳說話,這次就先放過妳。」
拉過柳若緹,鐵心蘭一臉抱歉的說道:「別見怪,我爹一直都是這種個性……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實不相瞞,是為了少宮主的事而來找鐵姑娘的。」任由鐵心蘭拉著,不過這個小動作還是牽動了傷口,疼痛感又再度襲來,不禁難受的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
不過鐵心蘭沒有察覺到柳若緹的小動作,顧著問道:「他?他……過得可好?」
──不好!
柳若緹很想大吼,這兩個人真是太令人操心了!
將手臂抽回,柳若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啟口,以平穩的語氣說道:「你們彼此都如此關心對方,卻又何故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
鐵心蘭一怔。
柳若緹繼續說道:「每當少宮主提起自己的心情時,總是面帶微笑,可他看不見,那樣的笑容是多麼的……悽慘,他看不見,我卻是看得見的。」
見鐵心蘭仍然沉默,柳若緹追問:「鐵姑娘,難道妳就忍心麼?」
「可、可是我──」鐵心蘭開口已是哭腔,話未竟,卻流下了兩行清淚。
鐵戰可是看見了自己寶貝女兒哭泣的模樣,怒火一沖,提掌變往柳若緹衝去並大喊:「妳敢弄哭我女兒!老子斃了妳!」
「爹!」鐵心蘭也顧不上擦淚,連忙擋下鐵戰的凌厲攻勢。
柳若緹此時也沒力氣再戰,腰間的傷口惡化,疼痛不已,此間是頭暈目眩,但她不能倒,以意志力勉強支撐著。
「老子要斃了她!小蘭妳讓開!」父女倆還在爭執著,一個要衝過來、一個則是拼命阻擋。
柳若緹牙一咬,步近鐵戰,忽地一個閃身,出指如疾電、連連翻指,迅速且精準的點了鐵戰周身大穴,砰的一聲,鐵戰應聲倒地。
「爹!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傷著了?」鐵心蘭急了,就怕親爹有什麼閃失,扭頭對柳若緹恨聲道:「要是我爹出什麼岔子,我做鬼也不放過妳!」
「我──」
正想解釋,鐵戰卻搶先開了口:「小蘭,沒事,只不過是點穴罷了,她沒傷我。」
「得罪了。」倒退一步,柳若緹一個抱拳以示謝罪。
動作不大,但她仍然能感覺到,傷口再度裂開,伴隨著鮮血也慢慢流出,此間空氣中多了淡淡的血腥味。
「鐵姑娘,我明白少宮主多麼重視妳,他將妳的幸福快樂,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柳若緹恢復站立之姿,黑髮有些凌亂,臉色蒼白,「身為他的……好友……」
胸口好悶、不舒服……
「我忍不住勸他別壓抑自己的情感,但少宮主死守著只當妳是妹妹的承諾,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
「而此次來訪,只是想問問妳,妳對自己的心情,究竟誠不誠實呢?」
鐵心蘭沒有回答,而柳若緹也就這麼保持靜默,她不急著要答案,隱隱約約,她似乎並不想聽到答案。
她……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面對自己心情,她可不曾誠實過阿──
──少宮主……
花無缺的臉龐又浮現腦海,各式各樣的神情,冷靜的、微笑的、微慍的、哀傷的……她告訴自己,這些並不屬於她。
「妳、妳說的對……我又何苦再欺騙自己?」鐵心蘭昂首看向窗外,臉上綻放燦爛微笑。
「鐵姑娘心中可是有答案了?」
「是的,」鐵心蘭一笑,「我真正的心意啊……」說著說著鐵心蘭湊到柳若緹耳邊,悄聲的講完自己真正的心意。
「世上只有妳我知道這事哦。」
柳若緹還沒從震驚當中回神,「我、我……能將這些轉告少宮主麼?」
鐵心蘭有些難為情的點點頭。
「那麼、我先告辭了……」朝著鐵心蘭抱拳,然後轉身離去。
怎麼辦?
心……好痛──
翻身上馬,柳若緹腦袋此時真的是理不清頭緒了,一團混亂,加上負傷的身子,她實在已經沒有那體力去想太多。
「駕!」
白馬奔馳而去,而土壤上還有幾滴未乾的血滴……
**
快馬加鞭,趕回成都時已是清晨。
正當要進城時,兩個不速之客檔在前方。
「是她對吧?」
「少了一隻袖子、腰間有傷……沒錯,就是她!」
來者不善!柳若緹心裡暗叫糟,但仍鎮定問道:「兩位有何事?」
那兩人走近,她這時才認出兩人──司晨客、黑犬星!
「我們的兄弟可受妳照顧了啊!可得好好感謝妳呢!」
不給柳若緹開口的機會,抄起武器就直取柳若緹面門,她提氣縱身一躍,並拔出破光劍,這次,要速戰速決!
晨曦與破光劍的光芒相疊,隨著快節奏的纏鬥舞動,她是動真格的,但以傷人為主,不願殺人。
半個時辰的纏鬥,司晨客、黑犬星殺紅了眼,柳若緹負傷戰鬥,縱使她劍法使的再好,此間卻也是體力告罄。
一個不留神,手腕被敵方大刀劃破,破光劍也被彈開、掉落一旁──
刀鋒抵在咽喉處,柳若緹喘著粗氣,她,怎麼能死在這裡!
「吶、這姑娘看著也挺標誌,讓她陪我們玩玩如何?」司晨客語帶輕佻的打量著柳若緹,「我喜歡倔強的眼神,她的眼神不錯!」
「要玩你自個兒去!我對髒兮兮的東西沒興趣!」黑犬星不以為然的撇過頭。
柳若緹恨聲道:「何不直接殺我!」
不過兩人沒答應,司晨客又是一臉奸笑,伸手掐住柳若緹頸子,「有沒有人說妳生得好看?」
「喂、你真的不喜歡嗎?那我先用了!」
喘不過氣──
腰帶被扯開、外衣被褪去……她能感覺到有雙手在碰她──好噁心、不要、好噁心……
失血過多、胸口也吸不到空氣,柳若緹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闔上眼,腦海中又出現花無缺的身影……
──少宮主,我……我……
『誰准你動我的人?』
原本柳若緹以為,如果在她死前還能夠說一句話,她一定會向少宮主表白;而如今當她真的面臨生死交關,腦海裡不斷地回憶起與他的回憶,記憶中的少宮主,歡顏總沒有愁容來的多,然而,就算僅是一個皺眉的嚴肅表情,卻也能讓她魂牽夢縈。
如果在死前還能夠再說一句話……
「少宮主日後要多笑些、很好看的……」
也許是她真的要死了吧,看到那令自己悸動不已的男人,如天上神祉下凡一般走近,不自覺的又看得癡了,一股熟悉的淡香隨著他的步伐傳來,那股淡香給了她安全感,也令她忘了自己的險境。
衣衫殘破、大片肌膚露出、白皙的肌膚上遍布傷痕,有的是抓傷更有的是刀口子,而原本俏麗的臉龐,沾染了污痕,一雙眼眸毫無生機。
這就是他方才趕到時所見到的景象,花無缺萬分慶幸,自己按耐不住等待的心情從客棧來到城門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這位兄弟,就算你說是你的人,也要你夠本是來搶回去呀,是不?」司晨客使勁抓過柳若緹光裸的手臂,挑釁意味濃厚的,又在她肌膚上摸了一把。
花無缺自然是把他的行為都看在眼裡,星眸怒瞪,儘管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不能輕易動手殺人,但是看到柳若緹孱弱、任人擺佈的處境,他怎麼也無法壓抑自己怒火滔天。
「在下花無缺,懇請兩位放過這位姑娘。」花無缺道,嗓音冷冽。
一陣清風拂過,捲起花無缺青絲飄逸、長袍翩翩,饒是一派溫文儒雅氣息,此間卻隱不去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中,赤裸的殺意。
較為靈敏的黑犬星感覺到了殺氣,心生畏懼向後退了幾步,身旁的司晨客仍在叫囂著:「原來是名滿江湖的花無缺、花公子哪?能夠見到花公子尊容,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
「放過這位姑娘,花某保證不傷二位性命。」
「放過也行,」司晨客露出一口黃牙笑道,「日後我們兄弟也能顯擺顯擺,說那個移花公子的女人可是我們開的苞──」
話未說完,黑犬星只見花無缺身形一晃、寒光一閃,花無缺已來到司晨客面前,長劍刺入司晨客咧開的嘴哩,從後腦穿透出去,劍身還閃耀著森冷寒光。
花無缺空出手搶回柳若緹摟在懷中,盛怒的眼瞪視著還未斷氣的司晨客,下一刻,手腕一翻、一收,司晨客的腦袋開出了朵朵血花,砰的一聲倒地不起……
鮮血流淌一地,花無缺手中長劍卻如青蓮出汙泥般,滴血未沾。
黑眸一掃,看向呆若木雞的黑犬星,厲聲道:「滾。」
聞言,黑犬星連司晨客的屍首都顧不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滿臉驚恐地往樹林裡逃去──
花無缺收起劍,接著伸手去探柳若緹的脈搏,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鬆了一口氣。
脫下自己的外衣為她披上後,將她攔腰抱起,足尖點地運起上乘輕功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棧。
將失去意識的柳若緹平穩地放在軟榻上,花無缺喚來荷露,並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交給荷露,交代她二刻之後給柳若緹服一次,並且要仔細看顧她。
「少宮主,我明白了。」荷露道,「這孩子真是的、應該嚇壞了吧?」
荷露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柳若緹會在這時候發生這種事,在少宮主與小魚兒即將決戰之際,柳若緹應是不會離開少宮主才是,畢竟──柳若緹與少宮主之間的情愫,她這個局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呢。
「我去辦點事情,很快回來。」留下這句話,花無缺迅速的再度離開客棧。
荷露苦笑,慢步到柳若緹榻前,取來濕布巾擦拭她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深怕弄痛她,雖然知道昏迷中的人大概是不會感覺到的。
「若緹啊,你都沒見到少宮主方才的表情呢,能夠讓少宮主露出那樣的神色,妳也真夠厲害的哪!」荷露開玩笑似的說道,「妳趕緊醒來吧,我可受不了少宮主天天頂著那副令人心驚肉跳的表情呢。」
**
花無缺見過許多大場面、見過不少生離死別,方才這種事也是聽聞過,卻不料當此事發生在自己眼前、發生在心儀的她身上之時,會是這麼的──他不敢再往下想,不敢想如果自己沒有前來城門,那麼若緹已經……
「是我不好……」他記得,當時懷中的人兒緊揪著眉頭,口中喃喃念著這句話,纖細白皙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襟,不住的道歉。
那時,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似的,疼痛不已,胸口有一股悸動呼之欲出,他想,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花無缺來到大街上,攤販們吆喝著,此起彼落的呼喝聲將他拉回了現實。他想為柳若緹挑件衣裳,而原先那件,直接燒了也罷,免得看了扎眼睛。
思及此,花無缺笑了,他笑自己怎麼就像毛躁的小孩一樣呢?瞧他剛才的念頭,一點也不像是那位素來心如止水的移花公子啊。
雖然,與小魚兒的決戰無法避免,但柳若緹這廂,他已經有了計算,於是他停在賣首飾的小販前,指著一只紫玉手鐲,開口問道:「請問這手鐲怎麼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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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夜裡,柳若緹醒了。
睜開眼睛之後第一件事情,試著動動手腳,確定一下四肢無恙,接著她才環顧四周,發現了這是花無缺的客房,而原本該睡在這榻上的人,此時坐在房中的圓桌旁休息,一手支著頭,這姿勢肯定不舒服吧……
「少宮主?」柳若緹輕聲換道。
幾乎是同時,花無缺睜開眼並朝她走來,口吻中不掩擔憂:「妳可終於醒了,哪不舒服?」
柳若緹並不習慣如此「人性」的他,愣愣地看著他為自己把脈,愣愣地看著他伸手去探自己額溫,就只是愣愣的,一句話都沒說。
「只是去找鐵姑娘,怎麼就變成這樣呢?」花無缺確認了她一切安好、只是思緒還不大清楚,他嘆了口氣,凝視著她褐色的雙眸,等著她開口。
「鐵、鐵姑娘……」柳若緹精神一振,她想起來了,她就是要告訴少宮主鐵姑娘的真正心意的,「對了、我見到鐵姑娘了,其實鐵姑娘她──」
「先別說這些了。」他柔聲道,打斷了她的話。
「咦?少宮主難道不想知道鐵姑娘真正的心意嗎?其實鐵──」
花無缺伸出手,食指點在她還想說話的唇上,她這下終於老實了,但兩眼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花無缺。
「有些事情,就算一輩子都不知道也無妨。」食指移開她的唇,轉而輕輕牽住她微涼的手掌,就這樣自然的牽著,好像本就該如此。
「況且,我在意的人就在我的身邊,其他姑娘的心意如何,又與我何干呢?」花無缺微笑道。
柳若緹沉默了一會,開口問,「原來、少宮主心儀的人……是,荷露姊姊?」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悶響,卻聽不清是什麼。
花無缺沒被門外的聲響影響,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敗給妳了。」
柳若緹努努嘴,難道自己說錯了嗎?心裡抱怨著卻沒敢說出口。
「我不知道什麼是情愛,」花無缺開口,凝視著她褐色的眸子說道,「心蘭出現的時候,確實在我心中引起不小的波瀾,我也以為我大概就是喜歡著她的。」
柳若緹躲開他的視線,她總覺得他雖然對著自己說話,但在他玄黑的雙眸裡,始終被鐵心蘭所佔據,永遠……沒有她柳若緹的一席之地。
沒有聽出花無缺弦外之音,她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裡,被他牽著的手越發灼熱,讓她感到害怕,畢竟這溫暖終究不屬於她,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施力要掙開他的溫度。
「少宮主……我有些睏了,我先回房了。」
才動了腿,接著要扭腰下床的時候卻牽動到腰間的劍傷,忍不住的低低的喊了聲痛。
「妳的傷還沒有好呢,我請店家在幫我安排一間客房,妳就睡這吧。」花無缺按住還想亂動的人兒,柔聲道。
「少宮主我──」
「若緹。」花無缺再度握住她的手,帶點霸道,這次直接在她身邊坐下,兩人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靠近。
柳若緹愣住了,不管是這股令人無法抗拒的氣息也好、還是兩人的近距離、還是這是少宮主第二次去牽她的手……
「就像小魚兒說的一樣,遇到女孩子,我真的很愚鈍……」花無缺自嘲的笑道,「妳離開的這幾日,我想了許多、沉澱許多,但都比不上今早發生的事情。」
「原本是打算在客棧等妳回來,再告訴妳我對妳的心意,後來不知怎地就按耐不住,前往城門口,想著這樣就能早些看見妳,卻──」
發覺手上被握住的力道越來越大,花無缺的表情越發冷酷,她知道他在說早上的事情,她不是不怕,而是再怎麼樣,她人現在也好好的在這裡,和他一起,所以沒有那麼害怕了。
「我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幾乎一點理智都不剩了。」花無缺道,「也是在那時候,我就知道了,妳就是那個『無論如何都不能受傷害』的人,是我甘願付出所有也要保護的人。」
聞言,柳若緹驚訝地抬頭,無預警的對上花無缺的雙眸,頓覺臉上一紅,連忙又撇開了臉。
花無缺笑了笑,伸手輕扣住她的下顎將她轉向自己,「若緹,我願意用我這條性命,一輩子護著妳,絕對不讓妳再受任何傷害。」
柳若緹卻無言以對,或許是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她還沒辦法接受這事實,她明白,少宮主絕對不是亂許承諾的人,他一言九鼎絕不食言,所以這也就表示……少宮主在給她承諾!
「我、我也……我不是在作夢吧?其實我還在昏睡吧?我──」柳若緹猛的抽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大大的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
花無缺楞是沒料到她有此一舉動,連忙傾身向前,右掌溫柔的覆在她緋紅的頰上,「若緹,別這樣。」
這次她是徹底打醒自己了,所以她終於看清楚,原來在他眼中的柔情,是屬於她的,而臉頰上傳來的溫度,也是實實在在屬於她,一切都不是她的幻想。
花無缺見她一臉泫然欲泣,正想再開口,卻突如其來地被她一個衝撞,抱個滿懷。
「只要能待在少宮主身邊,我什麼都願意。」懷裡傳來她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她大概又羞紅了臉了。
微微低頭,在懷中人兒髮際落下輕輕一吻,低聲道,「……謝謝妳,若緹。」
謝謝妳,願意接納我這樣的人。
在那一夜,誰都沒有提到成親,他為她戴上了那只紫玉手鐲,她拉著他到客棧外的一片青草地,拜了天地、交換一生的誓言,在那一夜,他第一次吻了她。
無論花開花落、月圓月缺,都有我……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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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要再拖了XD
我把這篇當作是與絕代話別的文,所以在打這篇的時候除了文筆的枯竭之外,更多的是道別的沉重。
我算是絕代元老級的玩家,小學的時候(現在要升大四了)加入新絕代雙驕Online,那個時候是要包月的喔~(所以親密度是可以用愛心直接換的)
12歲到現在22歲了,十年的中二光陰裡面絕代佔了很大部分...
小時候很中二的時期玩的無名惡叫做「蕾亞公主」認得我的朋友可以來相認唷哈哈,第一個家族叫做「魑魅魍魎」,裡面有很多好朋友,印象最深刻的兩個數淑(現在總該是屬淑了吧喂)是月陽炎和飛言翅力還有阿剛,我是個很懶惰的玩家,上線都在耍廢聊天不練等
離題了,我是要說,絕代雙驕一直都佔據了心裡很大一個部分,從小說到各種電視劇電影都看了非常多便,而花無缺就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一個夢想情人(?),不管是蘇有朋、謝霆鋒還是林青霞,都讓我對花無缺迷戀不已
但我還是沒有選移花宮,所以我滿後悔的...
當看到資訊,知道說惡人谷無法跟無缺結婚,MD心都涼了,於是只好轉向,去跟魏青衣結婚(剛好有人送我一隻XD),第一次看到愛心的那瞬間真是覺得開心跟驕傲XDD
然後又因為我手很賤,所以後來也有在巴哈po自己寫的同人,真的各種黑歷史各種OOC,「惡女妳好乖」2006年、「標誌乖娘子」(現在看來很像謎片的主題阿...)、「少宮主走著瞧」,都沒有寫完
進進出出絕代八九次了,出的理由不一,回鍋的理由卻都只有一個:「我要跟花無缺結婚!!!!」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實現阿哈哈XDD
所以我創了很多很多隻移花...........
後來的絕代,我覺得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絕代了,沒有家的感覺了,可是這也是應該的,大家都長大了,也變老了,時間少了,想想現在也是我最後一個暑假……
絕代123我也都收著,包括攻略本還有密技,我最愛的還是無缺跟江雲(是雲柳的雲),我想,以後我還是會把他們拿出來回味,欣賞劇情,再表一次鐵心蘭,再對無缺發一次花痴,再佩服張菁一次,再為小魚兒的無厘頭大笑一次
謝謝絕代online,十年了,我為你挨不少罵、挨不少打,我不強,講實話我TM超弱,我是會放天魔解體練功然後自己死掉的笨蛋,連最後的秦劍都是別人給的,花無缺是買的,看著倉庫裡面,都是過時的道具,甚至以前的帳號都差點要不回來,要說掰掰了,上次回家的時候有看到阿剛,不過現在應該也都不再那了吧?
我想,如果下次神魔跟絕代合作,那我的荷包就真的GG啦 XDD
最後,謝謝新絕代雙驕online,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