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倉皇地逃了回來,畢竟右手骨折了,不過也不打緊,就算遇上魔熊,單手也可以把這些小雜碎給扳倒。
趕快回到房間裡開始打坐養傷,以天地之間光華化為骨頭所需的鈣質,然後慢慢地打坐復原。
療傷的狀態良好,似乎相當順利,右手臂越來越有知覺,不過是痛的知覺,被咬的時候可是已經痛到麻痺了,完全不知道這手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不過現在終於感受到了右手的真實存在,雖然痛到咬牙難忍,但是卻很高興,幸好傷勢不算太重,還是將神經與骨幹給救回來了。
否則嚴重時恐怕要斷臂求生,于真還這麼小就要截肢的話有點痛苦,以後還得面對單臂的障礙。
幸好這手是救回來了,不過也花了半天的時間,已經晚上了,什麼都幹不了,只好依照習慣夜坐一會兒。
於是翻開《太上心法》繼續讀通,就是因為這樣使得天地之玄氣容易通達。
雖然于真沒有在學堂正式上過課,但是以他的博學幾乎可以說已經勝過了那些在學堂裡打混摸魚的富家子弟。
就如年幼的諸葛武侯一樣以自學而精通,就算曾有上過荊州的哈佛大學,也在叔叔過世之後便自行退學了。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邊作農、邊吟詩、邊涉獵、邊彈琴、邊寫賦、邊與朋友談論如今天下大勢。
話歸于真,看了一時半刻就開始打起了盹,還沒看到平日的一半就先累了。
畢竟今天出外狩獵負傷而歸,幾乎將所有元神耗在治癒上,所以還不到八點半就先想睡了。
點了一下頭醒了過來,然後就這樣熄了燈燭,上床入睡,也結束了他今天的勞累行程。
隔日一早又是繁忙的行程,可沒有想休息的意思,更沒有時間閒著無聊,自升級之後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沒有心思享受這稍稍富裕的生活,更沒有心思想買什麼
難以求得的事物,他的一天就是這麼樸實:
凌晨起床持用心法提煉金丹,早上至傍晚到紫迴園好好地修煉自身體質,晚上則夜坐作一天最後的修心煉性。
總比許多人白天至傍晚到紫迴園、晚上逛街買物品的人好太多了。
于真的氣息越來越正直,雖然身上沒有噴上香水,卻總有著一股檀香在四處飄散引人吸睛。
再次走入紫迴園中,這可讓那個胖仔跌破眼鏡,他居然還活著,雖然魔虎只有兌人級十二階,但就算是十三階也很難成為牠的敵手。
這魔虎實在很強,很知人心的鬆懈與驕傲,牠相當懂得兵法中的精髓:
──驕兵之計,欲擒故縱。
先讓獵物把比較弱的魔物獵殺得乾淨,使他們誤以為這裡的魔物並不強,也不聰明,所以放鬆戒備。
趁這機會從草叢裡跳出一舉擒得,這就是魔虎可怕的地方,不過如果是兌人級以上且也知道有魔虎這狡詐的魔物必然不會這麼容易喪命。
艮人級誤入兌人級的森林確實算違規了,所以才會害得自己差點命喪黃泉,不然陣亡的機率通常都很低。
于真再次踏入紫迴園裡,這次可不敢深入了,上次差點成為魔虎豐盛的午餐,這次可不想再遇到這強大的魔虎。
先打這些魔熊和魔狼,反正這些魔物都不難,就算被撲倒也不致於恐慌,因為牠們的咬擊與爪擊根本傷不到血肉。
中午又繼續烤肉飄香,還在包囊裡面準備調味料,準備得相當周到,第三天終於帶得周到。
塗抹著烤肉醬開始享用,看來今天比較少人呢!畢竟也沒有人像于真這麼勤奮的。
不過很多人都擁有著武功要修行,自己目前的等級還不夠格,至少要到巽靈級才有資格去找師兄領一套武功。
在RPG遊戲當中大概就是轉職的意思,九天門共有三大職業:一曰術師,二曰劍聖,三曰弓箭師。
「嘶───」
草叢抖動的聲音,看來是魔物侵襲。
于真趕緊做好戰備狀態,確實烤肉太香了,容易引起魔物注意。
卻是出現了一名女子,與第一天來的時候所遇上的是同一個人,不願意給名字,不知道是誰。
女子又很莫名其妙地在于真身邊報到了,又是一個厚著臉皮連說都不說直接拿肉吃了。
于真不禁苦笑一聲,這還真是怪異啊!說內向也內向得太徹底了些,說古怪這形容詞比較適合。
「請……慢用…………」
于真只能說這一聲,不過就算有說女子也不會聽,吃得相當迅速,把五塊大肉給吃完了。
又是起身,毫不道謝地就離開了,反正于真也習慣了,也沒任何怨氣。
苦笑喃喃幫女子解釋:
「是想說下午再拿錢買這些肉吧………?」
不過這名女子的元神確實濃厚,于真也不自覺煉出了一雙好眼力,也就是先前解釋的『靈眼』,可以看穿他人的元神與氣孔的開闔狀態。
這位女子的等級已經是『巽靈級二十四階』,不過通常都不用在這裡溜達,應該都可以接任務了吧?
女子的身影如拳頭大小,頭腦似乎震了一下,從那邊又走了過來,居然主動來搭訕:
「這次你沒有再搭話了……為什麼?」
「……」
于真吃到一半差點嗆到,難道就為了問這個問題而從那邊又走回來?
女子雖然冷色,卻是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頭一傾斜,讓于真差點昏倒。
「反正我說什麼也不會聽,不如就別說了。」
女子點頭,「確實沒有必要聽。」
于真苦笑著,心裡苦道:
這也太直接了,好傷感情啊!
女子大悟後,就繼續走向原本該走的方向,真不知道這女子內心到底有賣什麼藥,實在是看不出來。
于真則繼續吃著肉,似乎是打量著下午的行程,等一下該往哪裡走?也該計畫一下。
女子忽然又走了回來。
于真又是苦笑:
「這次又想問什麼?」
完全搞不清楚女子怎麼又有疑惑似的走了回來,到底是要走還是不要走?
「這次怎麼沒有目視含送著我離開?」
于真苦愣一下,「憑什麼要一直盯著妳?」
「上次不就深情地含送著我?」
于真心道:這傢伙背後肯定有長眼睛,有點恐怖!
「別說得我好像癡漢一樣,那時候只是很納悶而已,才沒有深情地目送妳離開,況且妳一定會覺得這樣的視線很不舒服,所以就沒有打算緊盯了。」
「你居然知道我心中的話,看來有點太低估你了,真了不起!」
于真差點跌倒,好氣又好笑,差點又把食物嗆到氣管裡面,氣笑到差點被噎死。
「別再補刀了!」
女子總算滿足了踏著這步伐,似乎輕盈了不少,恐怕是因為解了她內心中那些奇怪的問題而有了釋懷。
于真緩緩地揚起嘴角,抖動幾下,笑得詭異:
媽!我肯定被找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