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對於「症狀」的看法和觀點,是完全出自於哥哥自己對妹妹的觀察,而不是對於有此症狀的人進行的觀察,其中甚至還有主角本人的誤判。
有大量的 妹控成分,以及青春期少年對異性的微H視點,請小心服用~
今天是星期日。
我在客廳吃完早餐後,就打開電視看看早晨新聞,完全沒有打算要讀書。
(偶而讓腦袋休息一下吧……。)
距離考試剩下二十一天了,通常都說要全力衝刺吧。不過這一整個學期都在全力衝刺,到最後了還要再往上衝?你當我們是閃電霹靂車的阿斯拉啊?最後五秒還有二斷推進器咧。
「點偉!東西吃完了還不趕快去看書!」
老媽子在沙發後頭喊著。
「先讓我休息一下啦。」
我轉回頭看我家老媽,她今天穿著一套華貴的--在我看來是俗氣的黑色禮服,八成是有什麼吃辦桌的場合吧。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她這一類的衣服為啥感覺都有點閃亮的感覺?不過我也不太想說她的打扮不好,重點是她覺得自己這樣漂亮、體面就好。
「橙湘,今天要回診喔。」
「嗯?嗯……。」
聽到我妹今天要回診這句話,我便說:「那我今天陪妹妹過去好了。」
「你就快考試了耶!」
「就讓我休息一下嘛--回來我再讀。」
老媽稍微頓了一下,我也看出她心理似乎正再打著算盤。畢竟我妹是去看心理醫生……。
「好啦!回來一定要看喔。」她最後還是鬆口了。
接著老媽就急急忙忙穿上鞋子出門。
我轉回身看我妹一臉惺忪地走過來,然後坐到我身旁,拿起筷子吃外頭買回來的蛋餅。
「你頭髮好亂……。」
雖然我妹平常是捲髮沒錯,但每天看到她的時候幾乎都很柔順。今天卻亂的跟雜草一樣。
「嗯……。」
她眼睛看著電視回答道。
於是我也把視線轉到電視機上:「看診是幾點?」
「十點。」
橙香吃完早餐後就去洗澡了。她早上有洗澡的習慣,接著回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就變得跟平常一樣,是個極品正妹--俏麗白色的短裙、還有黃色合身短袖的上衣,肩上則揹一個皮革製的包包。
「時間差不多囉。」
「喔,你等我一下。」
我拿起搖控器把電視關掉,順手整理掉桌上的早餐留下來的垃圾,然後回房。接著我換上白襯衫和褐色的長褲。
「嗶!」
我們兩個人使用悠遊卡搭上捷運,星期六的人潮果然很多……。
橙湘在車上把一邊的耳機拿給我,說:「給你……。」
她低著頭,眼神閃爍、飄移。
(……這是害羞嗎?)
我試著去猜看看,但因為現在在捷運上,我沒有說出來。
不過我接過她的耳機說聲:「謝謝。」
我戴上一聽……。
「是日文歌嗎?」
「嗯。」
她面對我點頭說道。
我好奇地在仔細聽一下……。
「……好像不是流行音樂?」
「是演歌。」
「演歌?」
「嗯。」
她似乎沒發現我想問的是--演歌是什麼東西?這個語氣……。不過,我的腦袋中開始上演奇妙的想像舞台。從一片的漆黑之中,一盞燈由上而下打中一個舞者;她穿著和服、盤起頭髮、臉上畫著純白又突顯眼睛的妝以及紅唇,手上拿著紙扇在原地旋轉舞動,上方便飄著紙片下來……。
(……是這種感覺嗎?)
不管如何,我又因此多了解了一點關於橙湘的事。
「嗶!」
我和橙湘一起走出捷運站。兩人肩並肩走在路上……。
忽然--橙湘她居然什麼都沒告知就轉了個彎,我趕緊跟上去。
「哦喔?轉彎的時候稍微說一下。」
「啊?喔。」
看她那呆呆的反應,似乎不知道自己身為帶路人,是要負責幫人指路的。
「前面右轉。」
她手指著前方的轉彎處說道。接下來的橙湘都做得很好,我們就這樣到了診所前。不過那裏並不是間大醫院,而是私人診所。
進入後,橙湘把她的健保卡拿出來交給護士。
「請先坐一下。」
我們兩個人便隨意找了個位子坐。
我看了看這邊的環境--溫和的燈光下,除了有供病人等候的沙發椅,還有書櫃上擺著那一類傳達正面精神的雜誌,另外還播放著溫和的曲子。感覺還不錯,好像能讓人靜下心來。不過我們似乎是早到,所以現場只有幾位老人和打領帶的社會人士……。
「李小姐,換你囉。」
果然坐沒多久我就陪著我妹進去了,這時我也稍微觀察她的情緒,但似乎沒有變化……。
我們兩人坐在女性主治醫師的面前。
「橙湘妹妹,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她用關心的語氣說道,不過我看得出她的眼睛正注視著我妹的一舉一動……。
「嗯,還可以。」
但依我的角度看,倒是看不出什麼變化……。
「最近生活上,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嗯--」橙湘思考了一下說:「沒有……吧。」
剛才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她剛才好像看了我一眼。是因為我在這裡才不敢說嗎?
「這位是你的誰?」
「他是我哥。」
「喔喔--」
女醫師發出似乎了解了的聲音,接著問:「最近藥吃的怎麼樣?」
「就……正常吃。」
我覺得這裡醫生應該是問:「吃藥有沒有產生一些不舒服或是什麼狀況?」的意思,而不是有沒有正常吃;雖然說這也很重要。
「最近睡得好嗎?」
「有比較好睡。」
「那我就稍微把藥量減少一點。」
醫生開始把資料輸入電腦,開始開藥,接著把健保卡還給橙湘。
我也帶著橙湘離開。
「那位哥哥。」
我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下,她招手過來叫我坐下。
「你妹妹是憂鬱症,要好好開導她。」
「咦?不是自閉症嗎?」
我稍為感到吃驚,這跟老媽講的完全不一樣。
「……這方面我有幫她做過測量,一開始來的時候,就是因為你媽媽認為妹妹有憂鬱症。結果檢查出還有自閉症的問題。你看,我電腦上都還有記錄。」
她大方秀出自己的螢幕,不過我倒是沒有仔細看就是了。
「然後那個測驗結果--」她用滑鼠把關鍵字反白:「亞斯伯格症。她的憂鬱症也是因此附帶的。」
「亞斯……伯格?」
橙湘一人在櫃台批價……。
「一共是三百九十元。」
橙湘從包包中拿出錢包裏頭的一張一千塊錢。櫃檯的護士把找的零錢給她,我這時也正好出來。
「醫生跟你說什麼?」
她面對著我說。
「就……亞斯伯格啥鬼的?」
我想她本人應該是知道的,說出來應該沒關係。
「喔。」
果然,她沒有特別的反應。接著我和我妹兩人領到藥後,把藥放進包包裡。然後走出醫院……。
「那個--」
「嗯?」
橙湘似乎有話要說。
「中午,我們在這裡吃吧。」
「喔,好啊。要吃什麼?」
對橙湘的提議我當然是贊同,畢竟平常都是吃老媽煮的,很難得有這個機會吃外面的東西。
「那我們去吃漢堡吧。」
橙湘開心地抓住我的手……。
「喔?喔--」
我被她拖去前方的速食店……。
不過時間似乎還早,並沒有客人在排隊。
「嗯--你想吃哪個?」
橙湘尋求我的意見。
「太久沒吃,反而很難決定呢……。」
店員看我們兩個站在櫃台思考半天,便苦笑著說:「要不要是試試我們新推出的『北海鮪魚堡套餐』呢?」
「好,那就一份吧。」我決定後接著問橙湘:「你呢?」
「跟你一樣就好。」
橙湘笑笑地對著我說。
然後我們就使用那看醫生剩餘的錢來付帳,接著就拿著餐點上樓,隨意找了個四人坐的位子坐下。我和我妹面對面坐著……。
「喔喔--」
橙湘發出如小孩子開心般的聲音,打開包著漢堡的包裝紙,然後不計形象地大口咬下。不知為什麼,她這個舉動讓我感到有點--溫馨的感覺。可能是已經好幾年沒有像這樣面對面出來一起吃飯了吧。
「好吃嗎?」
我看著她一臉滿足的笑容問道。
「嗯。」
她就像個小孩子一般,吃到自己臉上沾到了醬料都不知道。於是我伸手把她臉上的醬擦掉--她發現之後似乎嚇了一跳。
(哈哈……就算長大了,我妹還是我妹。)
我把手上的醬料吃掉,接著拿起薯條吃……。
「那個……。」
「嗯?」
我看橙湘的臉有些紅潤,視線又開始亂飄……。
「我、我可以叫你哥嗎?」
我聽了感覺到莫名其妙:「當然可以,我本來就是你哥啊。」
接著她微微地低下頭:「那……哥,等一下可以陪我到處逛逛嗎?」
「當然好啊。」
「嗯!」
看著她很開心的笑著,我也感覺到快樂。
「漫畫店啊。」
我隨著我妹進入這個不知名的店家,不過兩側的書櫃盡是些我沒聽過的作品……。甚至有些作品的名子真的是超白話,其中我最有印象的是「我的妹妹有那麼可愛嗎?」。雖然不知道裡面寫些什麼,但我真的很想回他一句:「我的妹妹真的很可愛。」;但不管如何,橙湘她喜歡就好。
接著她帶我來到店外有PF3的遊戲宣傳的店家。想必這裡是賣遊戲的吧,不過我很少來這種地方,現在遊戲都可以從網路下載,所以也就比較懶得跑了。
「請問最新的那個圍棋遊戲出了嗎?」
「啊?」
店員好像瞬間被橙湘考倒;不過應該說她問的這款比較冷門的關係嗎……?
不過這兩家店都沒有買東西,只是看看而已。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下午三點……。
「哥,有件事情想拜託你。」
我們兩個人走在人行道上;她低下頭看著地板說著。
「什麼事?」
看她停頓了好幾秒鐘,我以為她是打消主意了。結果她問我--
「我、我可以跟你撒嬌嗎?」
啥?我、我沒聽錯吧?喔喔喔喔--
我不知道我自己突然倒抽一口氣和心跳加速是怎麼回事--不、我知道!因為這麼正的妹子居然對我說出這種話!不對啊!她是我妹妹啊!
「嗯……可以喔。」
(雖然是兄妹,但感覺還是有點害羞……。)
聽到回答的橙湘立刻抱住我的手臂--我感覺到了!那青少年都會幻想的高山,現在正夾住我手臂!喔,天啊!
「哥,我們去喝下午茶吧。」
「好啊--」
我臉上浮出不爭氣的傻笑;而下午茶的地點是……。
「女僕咖啡廳?」
「嗯,我們快進去吧。」
我被滿臉燦笑的橙湘抓進去。不過說老實的,之前看見那些BL遊戲光碟,我以為她會選執事那種有帥哥的地方才對……。
「伊啦瞎伊嘛誰,狗主林桑麻『日文:歡迎光臨,主人。』。」
(第一次進來,沒想到真的這麼猛?)
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接著我和橙湘走進來後,店員--不、女僕隨手把門給關上。坐下來後,反而感覺挺彆扭的。該怎麼說呢?是氣氛嗎?還是女僕太過有禮貌了?我坐下的時候,腰還打的特別直,感覺身怕自己有失禮之處……。
「口姬拉哇,風電諾妹女爹絲。『日文:這是本店的菜單。』。」
我接過菜單--這句話好像聽不懂,不過看她的動作大概知道是啥意思……。
「我說……。」
我把注意力放回原本應該要在我對面位子上的橙湘……。
「咦?人咧?」
「阿諾狗主林媽他基凱揪爹絲,休休狗媽基歐。」
我看著這位綁著雙馬偉的矮小女僕……。
「……你會說中文嗎?」
她偷笑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女僕很有禮貌的口吻回答:「這位主人還正在換衣服,請您在稍等一下。」
「換衣服?」
「是的。」
(嗯?她是特地想來這裡穿什麼衣服嗎?)
「該不會是女僕服吧……。」
我試著探探這位女僕的口風。
「沒錯,請好好期待你可愛的女朋友吧。」
看她燦爛的笑容……。
(女朋友?……啊啊--原來如此。又是歧視單身的活動,真是可惡。難怪要找我來。)
雖然心中這樣對說,不過我其實還蠻期待的……。因為我妹還蠻正的。總之,先看一下菜單……。
(奶茶--一杯要一百二十塊?)
「這個價錢是日幣嗎?」
這個雙馬尾女僕又偷笑了一下,接著燦爛的說:「是、台、幣、呦。」
「……。」
回頭看看靠牆壁的那一桌……。
「KIRA!」
一胖一瘦,穿著是標準宅男的兩個人正在和女僕拍照。
(……宅男市場,不可小看啊。)
不管如何,我還是點了剛好在最低消費的套餐……。啊--我可愛的零用錢。
不久,我點的菜來了……。
「哥。」
「嗯?嗚!」
我尋著聲音看過去,橙湘穿著女僕裝站在我眼前。而且那套女僕裝還不是店內那樣保守的女僕裝,而是低胸、短裙、束腰的那種。把橙湘身材的曲線整個表現了出來。
「哥,好看嗎?」
「嗯?啊,很好看。」
我忽然感覺到旁邊那兩位宅男兇惡的視線……。
(別這樣看我,我也是單身啊!她是我妹啊!你們沒聽到嗎?她叫我哥耶!)
橙湘從櫃檯那裡接過我點的菜,來到我前方放下盤子。
「那麼要來囉!」
我和橙湘兩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那位雙馬尾女僕。
「耶都--男主人點的是『愛情無界限--我家妹妹最可愛的妹控套餐』!」
(啥?我點了那種東西嗎?)
我錯愕了。
「所以請我們可愛的女主人,扮演妹妹的角色。把男主人的心牢牢抓住吧!」
(什麼扮演!她本來就是我妹啊!)
此時我感覺到更加強烈兇惡視線……。
(天啊,這什麼狀況……。)
「哥。」
橙湘紅著臉坐到我身邊。
「怎、怎麼了。」
我轉頭看向橙湘,我們正好眼睛對到眼睛……。
「……。」
我們同時把頭轉開。
(喔喔喔!剛剛那是什麼?我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是--現在的我也很難形容的感覺。那一瞬間,好像時間被瞬間凍結一般,從她的雙眼中能清楚的看見我自己……。
「歐、歐尼醬……。」
「啊?」
看她把麵包拿起來撕一小塊。
「來,啊--」
我的嘴被塞了一小口麵包……。
「加油喔!要把東西吃光光呦!」
我的耳朵根本聽不到那個女僕的聲音,眼裡只剩下橙湘……。她那彎捲細心保養的秀髮,神情有點害羞樣子,微微泛紅的臉頰,如蜜桃般想讓人輕輕咬一口的雙唇,細嫩光滑的肌膚,性感的鎖骨,深邃的事業線,豐滿的雙峰,與衣服貼和的細腰,短地令人遐想的裙擺,白皙的大腿……。
「接下來是最後囉!」
負責炒氣氛的雙馬尾女僕這次的聲音可終於把我給喚醒了,而且我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東西給吃得差不多了。
(……我剛剛都看了些什麼啊!)
橙湘把桌上大杯的飲料拿過來,愛心形特製吸管的兩端對準我們兩個人的嘴。
(趕快把飲料喝掉結束吧……。)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看到橙湘的眼睛--我趕快避開,怕自己又會沉下去。
「最後來拍照吧。請主人把手機交出來。」
我主動把口袋中的手機給她,想說快點結束。
「來--請兩位主人靠近一點。」
橙湘緩緩地把身體靠在我身上……。
(喔喔喔喔--)
這下我可被我妹弄得更荒亂了,弄得我手腳都不知該擺哪邊。不過這點有被那個女僕看出來。
「男主人,你要動手抱女主人啊。」
我緩緩把手放在橙湘的腰上。
「好--」女僕看著我的手機接著說:「男主人請把女主人抱緊一點,我們來拍第二張。」
我只好稍微出一點力,讓她稍微靠過來一點。
「吼--你們兩個要抱緊緊的呀!最少臉貼臉嘛!」
(就算你這麼說……。)
這時,我感覺到橙湘伸出手抱住我,身體緩緩靠了上來。
「女主人都這麼主動了,男主人你也要示意一下嘛。」
(你!我……。)
我心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伸出我的另一隻手把她全身抱緊,把臉貼在她的臉上。
「吼--真是害羞的男主人捏。」那位女僕笑笑的說著:「看這邊喔--」
喀擦一聲……。
「嗨伊--」
那位女僕把手機交還給我……。我也順勢放開橙湘。
我看著手機裡的照片……。
「啊啊啊啊--哥……。」
橙湘忽然用顫抖聲音說話。
我回頭一看,她的雙手擺在臉頰前,而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我!我、我……我先去換回來。」
橙湘試著鎮住自己的情緒,然後隨剛才帶她去換衣服的女僕走去更衣室了。
回家路上,已經是五點了……。
橘紅色的夕陽正落入搖遠的山頭中……。
我們兩個肩並著肩走在路上,卻完全不敢看對方,直到橙湘稍微後退了一點,然後用手指輕輕抓住我的衣角……。
但我也馬上就注意到,便伸手去牽住她。
「那個……照片該怎麼辦?」
我主動問她。
「複製給我……。」
她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不過我還是聽到了。
「你想要啊?」
看她低著頭並點頭回答。
「那……回家再傳給你。」
「嗯。」
橙湘緩緩靠過來,抱住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