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深夜,城市的某個角落裡…
「嗚啊啊啊啊!!!」又是一個人的慘叫聲,響遍整個後巷。
「你這傢伙,看我的!」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的另一人也出拳攻擊眼前的少年,但也是被少年手上隨地撿來的棍子撂倒。
他們就這樣重複的進行攻擊,少年也一一將他們擊倒。終於,剩下他們之中的首領與少年對峙。
「你小子挺不賴的嘛,不過也到此為止了!」首領大聲說完,便掏出腰間的改造手槍指著少年。
──沒有當場裝子彈,那麼一定是事先準備好的。
少年閃過這個想法後,快速檢視整個環境、狀況,現場的配置、雙方的武力以及手上棍子的耐久度等情報。
──這裡是位於兩棟水泥建築物之間的一條小路,長度不考慮,寬度大約2.5公尺,地上滿是剛才打倒的人,對方只有手上那把手槍是武器,我方同樣只有一枝棍子,雙方距離大概有6到7公尺。
一般來講,這種條件下只要首領朝著少年的要害射出一發子彈,那後者就必死無疑了,但凡事總有例外,證據就寫在少年的臉上。
完全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的樣子,彷彿他早有對策。
「去死吧!」首領喊著,手槍的板機也隨之按下,奪人性命的改造手槍子彈朝著少年射去。
但少年不為所動,在對方扣下板機之前先用力往前踏出一步,同時將身體移開少年自己在腦子裡預測的彈道,順便快速的用棍子將子彈試著再打歪一點,讓子彈的軌道更加偏移。
接著還不等對方吃驚的說出「怎麼可能!?」,下一秒少年就來到了首領的面前,用力的將棍子刺進腹部,這一記突刺使得首領鬆開改造手槍後癱軟在地上。
少年的棍子也撐不住整個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施壓而斷裂,但少年本人卻完全不見疲憊之色,將手中剩下半截的棍子往被自己打倒的小混混們的方向一丟,頭也不回的走人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雖然不至於每天,但也不是第一次了。
少年每次都默不吭聲的全數打倒,完事時臉上毫無雀躍之意,更是沒有任何成就感,就只是像例行公事般的放開手上的武器,然後轉頭就走。
少年「戰鬥」的技術也是不知為何的高明,簡直就像家常便飯。
少年在學校沒多少談話的對象,在人群中也是常常「自願」落單的,也因此被許多不良份子盯上,就算每次都成功擊退,他們也是會以義氣為由屢次找少年的麻煩。
少年會變成這樣就只是因為他是一個人住,而且沒有父母的棄子。
自己會被丟到孤兒院,一定是因為自己的父母承擔不了養育的責任。
就在少年的心中出現這個想法之後,他便靠著院方的協助搬到了一間無人使用的兩層樓住宅居住。
生活起居當然是自己把關,金錢的話…他的親生父母不知為何留了一筆夠他吃穿上學的財產,少年唯一感激父母的就只有這件事而已。
這樣的身世背景讓少年生性不與他人來往,不容易交到朋友。
但他倒是常常在回家路上把午餐吃剩的菜拿給路邊紙箱裡的貓吃。
──言歸正傳。
這種生活一直過下去,少年慢慢的對世界感到絕望。
我到底為了什麼存在?我找得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嗎?
類似的問題每天都在少年的腦海裡翻來覆去。
到了今天,又一次擊退不良份子的這天晚上…
「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啊…?」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沒有任何光點的夜晚,少年如此低語著。
少年的名字是黒咲夜,和現在這令人感到孤獨的夜晚非常相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