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同人─高杉晉助x坂田銀時《你在，不在》01

作者：穎蓆│2015-07-20 20:55:37│巴幣：10│人氣：1333

chapter,01

睜眼閉眼，眼前是一片黑暗；睜眼閉眼，你的身影已成為無法消除的碎片。

孩子般的笑容也好、尖酸刻薄的話語也好、時不時發作的大叔模樣也好、戰場上血光淋漓且冷冽的眼神也好，這樣隨性的你成為了我道路上唯一的微弱光芒，如同你那無法捉摸的惡劣性格一樣，閃爍了，卻又幻滅了，如此反覆著，這樣一閃一閃不負責任的指引著我。

從什麽時後開始，微光不再為我閃爍了？銀時。

—

高杉睜開眼，他正躺在寬廣的草地上，左眼看到的是漆黑，右眼看到的是星空。好幾顆星星閃爍著，看似亂無章法地隨意並排或橫排著，卻能讓幾個星座現出樣子，也許這是自然的神奇之處吧，連自己也看了出神，高杉不禁在心中小小讚嘆。

想起攘夷戰爭時期，銀時經常在晚上爬到屋頂上看著天空……我想，我知道你這麽做的用意為何了，銀時。

頭頂上方傳來腳步聲，輕輕巧巧的，停在高杉的左前方，高杉並沒有轉過去看。那人自然的坐下，高杉瞥過草地上月光照射的影子，短短小小的，應該是個孩子。「你在這裏幹什麽？」孩子開口了，稚嫩的童音帶著不加掩飾的慵懶，還有一絲天不怕地不怕的成分。

高杉聽過這聲音，坐起身轉過頭，看見的果然是預想中的那個孩子——蓬鬆的一頭銀髮在微風吹拂中靜靜搖曳著，明明年紀還小卻帶著大叔般的死魚眼，抱著一把跟自己身長不成比例的刀，刀鞘看起來經過百般折磨，想必刀身也好不到哪裏去。孩子身上臟兮兮的，白皙的臉蛋也沾了灰塵，但是，眼神卻是無比的澄凈，紅瞳像是寶石般閃耀著。

是銀時，不過怎麽這麽小？看這副樣子……是還沒被撿回去的時候吧？「怎麽？我不能待在這裏？」高杉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雖然對方是銀時，不過也只是個孩子，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作弄一個小鬼。「這裏是我睡覺的地方，你會礙到我。」小銀時也不怕比自己大好幾倍的人，撅著嘴想把入侵者趕出去。

「這麽大一個地方，你也太貪心。」「有人在我睡不著。」說是這麽說，小銀時扭扭捏捏的小幅度移動屁股，讓自己更靠近高杉，等到距離已經碰到高杉的衣袖了，小銀時就躺下，還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高杉也不在意小銀時身上的灰塵，就這樣讓他躺著，甚至不著痕跡的把小銀時再移過來一點，靠著自己的腰部。

「你就這麽放心我？不怕我殺了你？」高杉晃晃自己放在另一旁的刀，讓小銀時注意到他也是帶著刀的。「你才奇怪，為什麽不怕我？我可是食屍鬼喔。」「哼、食屍鬼？我看比較像只小禿鷹。」現在的你不認識我，但我可是認識你啊，會怕你才怪況且這麽小只，哪有這麽無威脅性的食屍鬼啊？高杉吐槽在心裏，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個吐槽角色，不過偶爾還是會想吐個槽，原諒他吧。

「你說誰是禿鷹啊！！你這個單眼怪！！」小銀時猛地起身，輕輕地跳起來壓到高杉胸膛上，原本坐著的高杉也就順勢躺回草地上。小銀時不滿被比喻成禿鷹，報復性的扯著高杉的頭髮，雖然有出力但是不到讓高杉感到痛的程度，看來也不是真的想報復。高杉看著小小的手扯著自己髮絲的樣子，小銀時還一臉認真，他逆著月光，髮梢閃閃發亮，晃動的頭髮讓陰影在小銀時臉蛋上躍動。高杉從沒想過，銀時從小、甚至是這麽髒兮兮的樣子，就已經是個動人的生物。

看到高杉對於自己的攻擊無反應，小銀時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停下了扯頭發的動作。「熊孩子。」「啰嗦！」揍了一下高杉的額頭，小銀時翻滾，從高杉的胸膛上滾了下來，回到原本躺著的位置。性格果然是從小就這樣，這麽容易炸毛，而且還是自來熟？高杉在心裏偷笑。

小銀時翻了半圈，趴在草地上，看著高杉。「幹什麽？」注意到視線，不習慣被銀時這麽強烈的盯著，應該說沒有被銀時這樣盯著看過所以不習慣，高杉的話語裏帶著連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寵溺。

「會痛嗎？」

被反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高杉覺得奇怪，低下頭看了小銀時一眼，發現他正專注的看著自己的……左眼。

「你的左眼，會痛嗎？」知道高杉不理解，於是小銀時又更詳細的問了一次。

高杉突然語塞，腦袋的運轉仿佛被強制卡進了個螺絲一樣停住了。面對童言童語，大人總是無可奈何，而高杉面對的又是小時後的銀時，更難開口，也不想開口。

高杉拿出煙管，點了煙，抽了一口。看見煙霧從高杉嘴裏吐出，小銀時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嘆息，白色的煙似乎包含著許多含義，而這些含義，小銀時還無法理解，只知道一次次的嘆息，最終都會消失在空氣裏。

煙進到肺部裏，再呼出來，這樣的動作讓高杉覺得好過了些。

……會痛嗎？你說呢，銀時？

就是因為這種痛楚，才會想把這世界的一切都破壞掉；就是因為這種痛楚，才能讓我有活著的感覺；就是因為這種痛楚，我才能狠狠地把你記在心上。

銀時你不知道，張開眼睛，只有一只眼能夠看見你的面貌……即便你對我惡言相向、即便我與你刀鋒相對，那是多麽地痛。

銀時你不知道，閉上眼睛，也有一只眼睛能夠看見你的面貌……但你卻是那悲傷自嘲的模樣、卻是那淚流不止的樣子，那是多麽地讓人無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