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之中待了非常長的時間,原本士氣高昂的的愛娃士兵,如今各個疲憊不堪坐在地上因為缺水缺糧,有些根本早以臥倒在地上。
這時陽光投射近來從亮光處走近四個人。
愛娃士兵個個護住眼睛長時間黑暗突然迎來曙光,眼睛極為不適。
「簡直不像話,怎能如此對待女神人民?」修德面對眼前慘況,極為難堪得嘆氣。
「不關上個幾天,他可是會見人就亂砍。」蓋朗非常了解這狀況,再說「現在,把他們的領首找出來直接談就容易多了。」
「夏農。」他喚了身後的夏農,他理解得點頭大喊。
「裡面的領首出來,想要水與糧就來談判!」
不久便有人從裡頭走了出來,走出一位日前還拼命下令射殺雷米雅的男人開口「要殺要剮,細聽尊便,既然已敗又何須向敵人拿糧呢?」
「喔,餓了幾天骨子還算硬朗。」蓋朗倒不討厭這種人。
「此人是南格汀是濟禾先鋒部隊的首領,是本人無誤。」修德一眼就認出來,他也認出修德表情略為訝異。
「修德古費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跟這般烏合之眾為伍?既然人還健在為何不回報知會陛下?」
「你那個陛下不是半神嗎?為什麼猜不出來,他說修德被亞克隆人殺了,狗屁!神人犯下這麼大的錯我看他如何跟人民交代?」
蓋朗示意著,一旁的艾拉她揮手,一車又一車的軍糧被士兵般了進來擺在領首面前。
「要不要隨你。」他看向修德「至於你將想法告訴他們的結果,決定了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加油囉,修德大人。」
了這地步還是不忘調侃他,修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獨留在暗室之中。
他們走出來沒多久,夏農擔心的問起「萬一他指揮在倉庫的三千人殺出來怎麼辦?」
「放心吧,我已是先將一萬名士兵安置在入口處,要是修德敢這麼做,即便是真的被冠上殺了大臣的罪也不差啊。」
他的眼神再再提醒著夏農,他早已不是十三年前那只會逃避責任的蓋朗,而是一首就可以呼風喚雨的亞克隆領主,想著,他裂嘴一笑。
「不管接下來如何我都會奉陪到底。」不枉他當年將領主之位雙手奉上,他很早就知道跟著他絕對不會無聊。
那大到可以存放三千騎兵的倉庫,本來是艾拉用來做成巨大避難所的基地,蓋朗卻反而用來將敵人困住,看來這次的攻防戰是蓋朗略勝一籌。
◎ ◎ ◎
在帳篷內頭頭上程著一層層繃帶的雷米雅,回顧著整個過程黑曲不是因為這點傷就無法起身得坐騎,具黛絲回報他現在可是在馬廄內活蹦亂跳,難道這之中真有詭嗎?
再說龍燣從頭到尾都在場,難道這真的是刻意親近?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龍燣聲音在外頭響起「少主,您醒了嗎?」
說人人到她可是一股惱問題想問他回「我醒了,請進。」
得到允許龍燣這才掀開布簾走了進去,一見到在毛毯上頭上還纏著繃帶,心頭一緊,要不是父親她怎麼會負傷,甚至差點丟了性命「少主頭還暈嗎?」
「多謝關心,已無大礙,原要來協助亞克隆卻弄得比亞克隆的士兵還慘,真是慚愧。」
聽到這隆燣將是先準備好的藥草擺在旁邊「這種藥草對與鐵打損傷很有效,少主……」他停頓一下再開口「不介意的話,我想親自幫您上藥。」
雖說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情,但父親也是因為自己才出此下策,他必須負起基本的責任。
一聽到這話反而讓她內心掠過一陣慌亂,雖只有頭不但她並沒有向外人所想的被正常的少年碰觸還無所謂。
「別費心,我自己便可以處理了。」
「請別客氣,您會受傷也是亞克隆的疏失,這是我們的待客之道。」跟夜翎相反眼前的女人並不會讓自己臉紅心跳,也因如此他似乎也忘記眼前的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女兒身,只想著要如何彌補眼前過失。
「你!」她望著他如此堅定的眼神,雷米雅混亂的避開他的眼神,以往衝著她得身份而來的男性,他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意圖,拆穿對方的詭計,但為什麼眼前的人,卻怎麼也看不穿他的意圖呢?
取而代之卻是異樣的感覺在內心浮動著。
不行!她是怎麼了?早在七年她決心捨棄女人的身分,為了不讓任何人利用自己得到讚布烈,她早已有所覺悟。
想到這她鼓起勇氣對上他的藍瞳「少主,有一事必須確認,請務必據實告知,或有半分虛言,我必將利刃會毫不猶豫指向少主。」
「我明白了,我會據實告知的。」眼前的人並不笨八成要訊問自己落馬一事,他也不打算隱瞞。
「我來到這就發生一連串得不可抗力得意外,你怎麼看待這事呢?」
「除了少主時運不佳之外,還摻有人為因素。」
「人為?」他說出來了!接下來要如何解釋?
「沒錯,前三天少主騎的坐騎,是從未經過訓練馬,更別提上戰場。」
「你早就知情!為何不阻止呢?」讓她最想不到的是他的坦誠,換而言之他是反對的,亞克隆為何要她的性命?
「非常抱歉,要是能及時察覺,勢必會加以攔阻,只怪我太過愚鈍察覺得晚,非常抱歉。」
「即然不知情,怪罪就此作罷,只是為何要做麼做?」雖然黛絲說得煞有其事,最好別當真。
反被問起換龍燣有些不知所措「都是因為我的關係。」
「這話怎說?因為我像男人嗎?」喜歡男人的傳聞她多少聽過,但她也只當笑話從未認真過。
「並不是這樣,只是我現在尚未娶妻家父著急,就這樣擺了個烏龍。」
「為何不想娶妻?」雷米雅無法理解,眼前的人不是混血兒嗎?理所當然都會著急,想取個正統血緣希特斯女人鞏固地位,他卻抱持著相反的態度,這想法反倒引起好奇。
「我想讓夏克蓉娜人明白,姓氏並非一切,不靠姓氏血統也能成為國王身邊的要人,這是我的理想。」
此話一出她怔了好一會,不靠姓氏?她頭一次聽到,不過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她是因為性別想要直接當上領主,不過這是不被世俗允許「其實我父親的想法並非讓我直接當上領主,他是想要招贅的,我不希望有人這樣利用我,所以剛開始對少主有些誤解,請原諒我的無禮。」
「關於這點我也是如此,一開始我以為又遇上一個高傲貴族,但我現在才發覺我錯了,我才該道歉,也開始敬佩起妳的為人。」
「敬佩?」
「就算是女人也想爭取自我得主張,這樣的妳非常讓人敬佩。」
他是如此坦誠內心的想法,頭一次被誇獎認同自己的努力,她稍稍懈下心防「快別這麼說,少主也是如此過來得不是嗎?」
「以往得我並沒有一點想對抗血緣的想法,直到遇上那個人我才改變的。」
「那位是?」
之前拒絕談起這類的事,但現在他願意說出來「來這的第一天不是聽過羅貝姆提起一名叫夜翎的少年就是遇上他才改變的。」
「原來如此,那個少年是真的去找血痕嗎?」
「很遺憾,這位並不是去找血痕,而是直接被太古之物帶走了。」
「這話是真的?」雷米雅異常吃驚的望著眼前的人,他的眼神如此堅定這並非謊言,傳說中太古之物會選上心鎖帶走,當那人再度回來表示「夏克蓉娜又要風雲變色了。」
「他是不是心鎖我並不在意,總之我一定會追隨他,直到他不需要我為止。」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真想見上他一面,只是這麼重要的事為何跟我說?」
一反問之下龍燣回「應該是對於妳落馬一事深感抱歉吧?」
「先前不說的原因是因為對我厭惡感嗎?」沒想到他會突然脫口而出,但現在得她異常想得到答案。
龍燣並未注意到眼前的人變化照實回答「剛開始是的,感覺只是又遇上一個拉蜜絲,但這些日子讓我徹底改觀。」
「拉蜜絲?」記得是魯柯西得千金,本來與龍燣有著婚約,但她卻四兩撥千斤的將她許給凱瑟希特斯,原來如此八成是因為性格不合「那麼之前的傳聞也只是,為了推拖婚約嗎?」
「全中。」龍燣輕勾嘴角,把討厭的人理所當然得送做堆,看這他們每天吵鬧不休,這是目前失去夜翎唯一的樂趣。
很適合做為打發時間之用。
了解前因後果的雷米雅,她點點頭回「請代為回報蓋朗大人,可能要讓他失望了,我不打算跟任何少主成親,我要直接當上讚布烈的領主。」
「追逐夢想嗎?」她果然真的跟一般的希特斯千金不同。
「把話說開了,現在輕鬆不少,之前對你也有諸多誤會,請接受我的道歉。」
「彼此彼此,少主讓我們就此放下彼此的成見,就此言合吧。」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之前也跟夜翎遇過很多事,誤解爭吵和解。
「真懷念。」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
「那麼,請給我贖罪的機會,讓我照顧妳的傷勢吧。」
雷米雅心裡又一陣亂跳,但她趕緊安撫自己,這是理所當然的她已經捨棄女性身分,這在男人之間沒什麼「那就有勞少主。」
「少主什麼得也很饒舌,乾脆直接稱呼名字,如何?」
直呼名字?這……不行她,要冷靜這沒什麼的「那麼,龍燣!」
「是的,雷米雅我很高興認識妳。」
他開始動手幫她換藥,動作輕柔自然,反到是傷者本人從頭到尾,緊握衣角,感到非常不自在,雖然她一直安撫自己,但這浮動卻怎麼也停不了。
這一幕卻被在外頭窺視的拉蜜絲看在眼中,她雙手緊握木桶邊緣,雙眼因忌妒佈滿血絲,為什麼選上這個不男不女傢夥,她到底有哪一點比她差?
「喂,妳在這做什麼?」黛絲突然從後頭出聲,讓她趕緊轉身。
「沒什麼,妳看了就知道。」語畢,她快速離去。
「自己看?」黛絲對這番話充滿疑惑,但當她踏進帳棚一步時她都明白。
「給我離開姊姊!」她衝上前將龍燣拉開,護在雷米雅面前。
龍燣不以為意的回著「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麼了?我警告過你真不是好歹,明明就只是個廢人。」
「黛絲!不得無理。」
她疑惑的回眸望著雷米雅「我怎麼無禮?是他……讓姊姊顏面盡失,是他!」
「摔馬是我個人失誤跟亞克隆無關,請不要再用這樣得態度對龍燣。」
沒想到雷米雅選擇隱瞞,她的心胸寬大,以後會成為夏克蓉娜要人的,為什麼偏偏是個女性?真是浪費人才。
他不自覺得想起這些話,在夏克蓉娜的女人地位低廉得可憐,無論出身如何高貴,只要一出嫁就得入境隨俗就如同現今的拉蜜絲,雷米雅雖想直接當上領主,但這比他的夢想更加遙不可及,她以後必定會遇上難以抉擇的時候。
「是的……」黛絲雖然嘴上認輸,但眼神還是惡狠狠的瞪著龍燣。
雖然早已被女人用熱切的眼神盯慣了,但這種熱切還是頭一次。
面對這幕雷米雅只能無奈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