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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名跟內文似乎沒什麼關係(?
※閱前須知
※神隱梗、非自家審神設定有
※角色OOC可能
→正文開始。
審神者有個很奇怪的習慣……非常奇怪的習慣。
每到黃昏之際就會開始催促起刀士們趕緊返回本丸,而在回到家後,便會要求任何人——甚至是身為近侍刀的三日月,都不准靠近自己的房間,或者是他房間旁邊的空房。
時間是接近夜晚的黃昏,橘紅色的夕陽餘暉撒落庭院。花、草、樹木宛若因眷戀於他的美麗而紋風不動。天逐漸暗下,細小的螢光如同天上的星星般閃爍,先是一個、兩個、三個……後來是成群的螢火蟲。
聽著戶外蟬鳴唧唧。於大廳處圍成一個圓圈坐在榻榻米上,因審神者近來的詭異行跡而聚集於此的,是同屬「三条」的各位。由左至右分別是:今劍、岩融、石切丸、小狐丸以及三日月。
豪邁的屈膝坐落,岩融扯著與他個性相符的粗獷嗓音說著:「我就直說了!這件事情不論怎麼想都很奇怪,沒錯吧?」
「嗯嗯,我也覺得。況且……夜晚明明才是我們的活躍時間呢!為什麼主人會如此抗拒夜晚呢?」今劍接著身旁岩融的提問說著話,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明明之前都沒有過這種事情的!」
單手支著下巴故做沉思狀,「這情況似乎是從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才開始的。」三日月宗近突如其來的發言令在場眾人為之錯愕。聞言仔細想想,似乎審神者這詭異的習慣確實如他所說,是從他來到這裡開始的……但,為什麼?
這個答案其實很簡單,不是嗎?
於此同時。戶外天色已然暗下,濃厚的烏雲如同簾幕般拉下了一天結束的帷幕。
——夜晚,來臨了。
*
仍清晰無比的腦袋如今在思考著,關於先前自朋友聽來的——某名審神者被「神隱」的故事。
以「接下來我們要講關於女孩子的秘密,無關人士就不要參雜進來了!」這個理由秉退身旁的近侍今劍,雖不明白友人斥退刀士們的理由何在。但我還是依照她的說法告知身旁的三日月,而他也只不過是「我知道了。」如此回應便與今劍一同退出了和室。
目送著他們離去。大概過了幾秒後,她起身走到了門前,拉開紙門並探出頭去——在確認走廊沒有任何人後,彷彿是為了確認這個地方確實只剩下我們兩人,「隔壁的房間都是空房沒錯吧?」為了保險起見而詢問。
見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她才放心似的呼出了一聲長嘆。回到原處並優雅的傾身跪坐,捧起現在已經冷掉的綠茶輕啜,儘管她的手仍在輕微的顫抖著。
「這樣就好了……那麼就來跟你說說吧。關於我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故事……不過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這個故事是真的——」放下茶杯,並貫性扣起雙掌置於腿上。
因心中滿懷的強烈不安而攪弄著大拇指,期間就像是害怕著什麼似的,閉上雙眸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或許是感覺心情順暢多了吧?原本露出不安的表情掛上了淺淺的笑容,「那麼,我就開始說了喔?」
先前不是曾經流行過一段時間嗎?那個……「神隱」。
聽聞曾經有個人——似乎她與我們同樣身為審神者。她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連帶著她所生存於此的證明,所有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若要說能夠證明她存在過的,想必也只有曾與他一同生活過的刀劍們了吧?
失去了主人,照理來說應被切除契約,再度成為「無名」的它們卻是依舊保有著「名諱」,作為那名字的化身而存在於此。
「三日月宗近」
「小狐丸」
「石切丸」
「岩融」
「今劍」
存在於那間府邸的,如今也只剩下他們五名而已。其他人莫不是因思念過度而墮轉,成為歷史修正主義者中的一名,就是因為無法承受失去主人的這個衝擊性事實而選擇自我毀滅。
而在那之後。有人說,審神者會被「神隱」的原因全出在那歷史悠久,並同樣身為「三条」的它們身上。一口咬定「一定是他們動了什麼把戲才將身為他們主人的審神者給『神隱』了!」這番話的那個人,已然成為了下一個被「神隱」的人。而自此之後也沒有人敢再對他們的事情說嘴,只怕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被「神隱」之人。
之後又過了一陣子,原以為事件已就此停息了。但「神隱」的傳聞仍在持續著,接連發生的種種事件雖說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所有人都擅自將罪魁禍首的名義強扣在他們身上。
——既沒有對此想要澄清的意願,也沒有與之相符的舉動。他們一如往常過著平穩安適的生活。直到最後,他們悄然無息的消失此處。
是如同審神者那般,被神隱了?又亦或是因為「契約」的時限到了,不得不強制遣返回歸於「彼岸」?還是說——
這是為了尋找下一個「神隱」之人,而展開的行動?
……好了,故事到此結束。接下來要說的,可以說是身為前輩的我給後輩的諫言吧?
「請不要親言談愛、也不許告知他人真名。這都是為了不讓妳被「它們」有機可趁。
因為一旦被抓到把柄——就再也回不去了。對,回不到過去。就像我一樣。」
突然朝我湊近的臉龐是如此具有強烈的壓迫感,促使著我不得不直視她面紗後頭——眼白呈現漆黑,而原本蔚藍如海的雙眸轉變為詭異猩紅,且顯露出半邊骨骼的臉頰。
身體略微向後傾,雙手為了支撐身體而壓在榻榻米上頭,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眸。而後看見的是友人如先前那般文靜的跪坐於布團上頭,大大的雙眸寫滿了大大的不解。彷彿是無法理解我突如其來將身體後仰的舉動。她傾身向前,青蔥玉指撥弄耳鬢垂落胸前的長髮,柔和嗓音自唇瓣發出:「妳沒事吧?難道是被我的故事嚇到了?」
自驚愕中醒神,視野映入的並非那雙懾人的殷紅,而是令人心靜的藍。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依舊白皙、依舊光滑。但有一點——唯一一點與記憶中的她不同。
她的臉好冰、好冷。
含笑注視著我的熟悉之人如今卻是令我心生寒顫,「怎麼突然這樣?」她的聲音也令我感到恐懼,趕緊鬆開放在她臉頰上的手。並裝做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打馬虎眼:「啊哈哈,什麼都沒有啦!只是很羨慕妳的皮膚,所以就情不自禁……」
眨動雙眸,「是嗎?是這樣嗎?」她如此自言自語著:「那就算了。」
單膝曲起,略為施力便能輕鬆站起。
站起身並將雙手交叉置於腹部,「想說的話說完了,想想這時間我也該走了。」維持著該有的禮儀,她略微傾身朝我行禮。
「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感謝招待,那壺綠茶雖然放久了些,但還是很好喝呢!下次有機會的話,可以再泡給我喝嗎?」
因望見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哀傷,不由得拍著自己的胸脯如此回答:「當然沒問題——無論何時都歡迎!」
「如果到了那時我還在的話……吶。」
數天後,傳出了有人被「神隱」的消息。
而那天也正好是我獲得最後一把刀——三日月的日子。
冰涼的刀身如同我因失去好友的所有訊息而冰凍的心。闔上雙眸以平復自己的心情,將刀鞘收起並交回身為擁有著「三日月宗近」此一稱號的付喪神,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從今天開始,就請你暫且充當我的近侍了。」我如此宣言。
因為我想知道、因為我想明白、因為我想理解。
「千萬不要愛上『三条』的任何一人,哪怕是妳曾對我說過最喜歡的三日月宗近。」
她在最後一刻所對我說的那句話的含意,以及她那時略帶苦澀以及無奈的淺笑。
*
逐步朝房間逼近的鈴鐺響聲刺激著耳膜,打擊著緊繃的神經。
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喀喀喀的木屐聲響……是今劍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這麼想了。
臥於榻上並狀似熟睡貌合起雙眸,翻過身子讓自己的視線不朝向倒映著今劍身影的紙門,心臟如今仍在劇烈跳動。「主——人,已經睡了嗎?」
不回答、不給予回應、不應允,暗自握住沁出汗水的掌心,腦中浮現今劍那令人怵目驚心的鮮紅雙目,滲入骨髓的寒冷在瞬間充斥全身。
「嘿——主人已經睡了……沒有這回事的對吧?主人是醒著的沒錯吧?」
稚氣的嗓音剎那間變得冰冷而無溫度,如墜冰窖的話語令我全身寒毛豎起,滲出的汗水浸濕了床單。敲打紙門所發出的咚咚聲,以及今劍的聲音都令我感到恐懼。
不只今天而已,昨天、前天、大前天……自從獲得三日月的那天就開始了,永無止盡的騷擾。
之前還只能遠遠的待在隔了一間空房的地方看著,但現在似乎……
所以才對他們說了「不准靠近我的房間」。就如今的情況看來,「言靈」似乎已經對他們起不了任何效用,或許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算不用取得我的許可他們也能擅自進入我的房間吧?
——光想就覺得可怕。
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時,聲音就消失了……所有的聲音。
捶門的咚咚聲、鈴鐺擺動的鈴鈴聲、木齒觸地的喀喀聲、戶外嘈雜的蟬鳴、蚊蠅振翅的刺耳聲,全部的聲音都在一瞬之中消失。
因驚慌而瞬間張開的雙目映入了不應身在此處的身影。
「——?」
近在咫尺的嗓音,並非今劍所有。
與對方對上眼的瞬間,想也不想就是扯過身旁護身用的無名短刀奔出門外。但對方的行動更為迅速,以掌心扣住還未開啟的門扉,「怎麼了呢,這麼慌張?」
沒有勇氣回頭,也沒有膽識敢回答對方的話。那一刻映入眼底的緋紅弦月已足夠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還有——
你不該知道的,我的真名。
就連如此簡單的提問都說不出口,僅能如同弱小的兔子般呆立於原地。沒有反抗的勇氣,以及力量的我所能做的,只有深深的懊悔。
「難道是……還在介意那名審神者的事情?」
他的話語,如同箭矢般深深刺入脆弱的內心。同樣也迫使我不得不直視那雙美得令人窒息的弦月。我想反駁、想告訴他。
——明明都知道她是因為誰的原因而消失的,事到如今為何你還能露出那種彷彿事不關己的表情?
但當我對上他露出淺笑的臉龐之後,下意識的將手覆上自己的臉龐,「糟了……面紗。」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當他如同定罪般的朝我說出那句話時。
「……這下所有條件可都湊齊了。」
「這次可是不會再讓主人您逃掉的。」
「欸嘿嘿,這下您也可以和她相聚了呢——和之前那位審神(主)者(人)一起。」
「結果最後還是被我們抓到把柄了呢,真是可惜。」
「遊戲——結束了。」
-END(?)-
是後記吧大概?
結局方面做了修改,不過審神的結局依舊是被神隱掉。
最後的話分別是:三日月→小狐丸→今劍→岩融→石切丸講的。
另外這裡想說一下,之前神隱梗出來就想寫了,沒想到會拖了那麼久才生出來(好歸宿(X
話說其實這篇原本是三個部分,也就是我原案是有三篇這樣(?)
不過最後統整成一篇了(喂
啊啊對了,每次故事之中有故事要講都不曉得該怎麼下手。總不能「很久很久以前」這樣吧
關於故事的其他內容若有疑問提出的話我再解答好了……在後記裡講有點破梗的感覺耶(破什麼梗啦!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