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艾炟再次帶著嶽棲來找咒琰,央求這次一定要看見鳶琰的相片。
「之前我找過了,似乎沒拿到。」
咒琰看著帶來的行李,裡頭只有幾件換洗衣物和錢。來到這之前,鳶也去鎮上一段時間了,現在也許回到家了吧?
「那──你回家拿呀!你看你看,這學生證很好用喔,有傳送以及回家功能。」
艾炟指了指自己的證件,我也從口袋中翻找出來。
「吟唱二十秒就可以啦!不過,要是中斷就要等上一分鐘喔。冷卻時間要三十分鐘......咦!那不是要我們等到下午嘛!」
艾炟遲疑了一下,隨後搖著嶽棲的肩膀激動的說。
「恩──別搖了,頭痛啊。」
他被搖的臉色發青。確實,艾炟搖人的力道頗大的,換做是我也會想吐的。
嶽棲被釋放後,用力敲了下他的頭,隨即到旁休息。艾炟則是撫摸痛處,再次提醒咒琰注意事項。
將瓔鈊放在肩上,吟唱著咒語。腳下漸漸有光亮產生,一眨眼,我回到了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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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琰四處張望著,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是他所熟悉的。
將隨身攜帶的鑰匙拿出,插入門鎖,輕輕一扭。看著眼前的傢俱,一塵不染的樣子,表示鳶已經回來了。
孆鈊跳下肩膀,在地上嗅了嗅,走向房間。我跟在後頭,認為鳶應該正在睡覺。
推開房門,他果然在。整個人趴在床上,發出「呼─呼─」的呼吸聲。
「扣扣。」
我倚在門邊,敲了敲。他翻了身,睜開了眼睛。和正坐在他枕頭旁的櫻鈊瞪眼。
「別瞪了,吃午飯沒?」
剛說完話,他馬上將注意力移到我的身上。
「還沒......」
鳶用手指梳順頭髮,打了個哈欠後走到我面前,直接向前倒,整個人賴在我的身上。
「想吃什麼?」
我一轉身,他馬上將手圈住我的脖子。
連動也懶的動嗎......
使力拖著他到客廳,將他甩在沙發上,轉身進到廚房。
吃飯的過程中,十分安靜。只有碗筷的碰撞聲、窗外的蟲鳴。
「你之前去哪了?」
鳶琰手捧著碗,目光直視我問著。
喝了口湯,我收拾碗筷一邊回答,「......之前收到某所學校的入學通知,去那邊住宿了。」
「怎麼不先通知一下?或是留個紙條。」
鳶琰靠在椅子上,拿過桌上的折扇,煽起風來。
他同我也留了長髮,不過現在他倒是綁起了馬尾
「不是不想,是來不及。相信世上有魔法嗎?」
靠在椅背上,我歪斜著頭問道。
「魔法嘛......雖然沒有真正看過,但我偏向相信。」
對於我突然提出的問題,鳶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目光不自然的飄向一邊,這是他說謊的習慣。
「......?」
我挑眉盯著他,直到他自己招出。
原來他是看過的,在小時後。那時我們都在湖邊玩耍,而他潛在水中。看見一隻人身魚尾的人,姑且這樣稱呼吧──人魚。
從鳶的描述中可以知道,這人魚的大小只有巴掌大。他豪不避諱的在他面前游動,甚至是將水,凝結成一顆水晶。
他說,原本想將這顆水晶帶上岸給爸爸和我看看,不料上岸後瞬間化成了水。
「沒聽你說過呢。」
「沒證據,說了也不太可能相信吧?」
「也是。我們拍張照片吧,在那認識的......同學想看你的模樣。」
起身走向放有相機的抽屜,由於長年沒有使用,上頭積了厚厚一層灰。
「不是才沒幾天,怎麼就和同學混熟了?這不像你。」
聽見我口中說出〝同學〞二字的鳶,臉色滿滿的疑惑和...不開心?
「他們是狼人,所以很快就混熟了。纓鈊也不討厭他們。」
「......。」
咒琰無奈的笑了笑,並拿起手中的相機朝他一拍。
滿意的看了看影像,又和鳶琰交代些事務,便準備起身回校。
「別在皺眉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你在的話。工作小心,別受傷了。」
一反在他人面前寡言的形象,咒琰一而再,再而三的仔細叮嚀他。
自從他的父親離開後,他常常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總是將鳶琰的事情擺第一。畢竟最親的家人只剩他和瓔鈊了,他能不擔心嗎?
待咒琰離開後,鳶琰一語不發的盯著當初他出現的森林,突然悄聲說道,「如果你知道,我並不是人類,你還會把我當作你的弟弟,你的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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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琰回到校舍後,找到艾炟和嶽棲,將相機交給他們。
「嗯!果然不像呢!」
「確實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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