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歡上你……………………』
「嗯哼。」
我就知道會這樣。
「怎麼辦,一點都不意外欸。」
『跟我說我在發酒瘋,快點。』
「嗯?」我露出苦笑,「我不是說過了嗎?輪你天天都在發酒瘋,沒問題的喔。」
輪是他的名子。我努力裝出了親近的口吻,同時回答。
『到底……殺毀……』
我彷彿可以感覺他理智正在一點一滴的崩潰,呵呵。
「問你自己啊。」
『甚麼跟甚麼啦……』
「嗯……」這樣玩下去也不太好呢,我姑且回答他的問題:「可是啊,我不喜歡太矮的男生跟四眼田雞呢。」
這兩個特質都是我不喜歡的,而且也剛好跟他吻合。我絕對不是特別針對他的,絕對沒有。
如果是太矮的女生的話我還可以接受呢,男生不高點怎麼會帥呢。
『甚麼矮個子……』他看上去有點傻眼,但還是說:『不對啦,所以我在發酒瘋沒錯吧?』
「不用擔心喔。面對像你這種又矮又愛發酒瘋的四眼田雞,我會發揮我最大的憐憫心包容你的。」
啊啊,我根本聖人啊。聖母瑪利亞看到我的話,都要因為我的慷慨而自嘆弗如吧。
『不是啦啦啦啦啦啦。』我彷彿聽到他嘆氣的聲音,『所以你到底是甚麼性別……』
「你說呢?」
惱人度MAX的對話方式。
『幹……拜託別這樣好不好……』
「不好。」
『就算我是M也別這樣啊……』
「我玩得很開心欸。」我說出了心裡的真心話。
『我也被玩得很開心……啊不是啦。』
這是甚麼啊,想坦承確說不出口才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嗎?
『總之,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猜。」
『我猜錯不就糗大了嗎?』
「不會啊。」
『屁咧,猜錯我就變gay了。』
「好像很篤定一樣。」我不太開心的回答。
『好吧。』判斷繼續爭執下去沒有意義,他妥協,『如果你是女生,那我就算是跟你告白了。』
『──所以,我只能希望你是女生。』
「那就跟你想的一樣吧。」我回答,「比起事實,人類更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最好的例子就是科學革命的時候,教會奉行傳統的「地球中心說」,而視哥白尼的「太陽中心說」為異端;而到底何者是事實,在現今都已經有了答案。
事實是怎樣?那又如何。只要覺得是怎樣,那就是怎樣。
『不是啊,你還是沒給答案……』
「我沒說會給啊。」我一派輕鬆的回答,「答案在自己心中。」
『這樣我很糗欸。』他說,『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告白。』
「甚麼跟甚麼啊。」我發出抱怨,「說的好像我是人妖一樣。」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張我是男生或女生,就算想把我當成網路人妖也不成立。
「女人有點神秘感最美了,不懂嗎?」我設下了引誘的陷阱。注意,我並沒有說女人就是我自己。
『而且我哪裡是矮個子。』
「反駁無效。」
『……』他無言,幾分鐘後又回答,『我要先睡了。』
「嗯,晚安。」
『還有……』他突然來個回馬槍,『如果我在發酒瘋,千萬要告訴我。』
「你天天發瘋不是嗎,輪輪。」
『我不想再承受這種打擊了……一次就夠了……』
哎呀,無視我的話欸。
『晚安。』
「晚安。」
「❤」
臨走前,我送他了一顆愛心。
相信他今晚可以睡得很香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