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蒼風市的飛機上
「為什麼你會過來蒼風市?卡莉斯都。」卡洛別過頭來問到。
「秘密。」卡莉斯都回頭俏皮的看著他。
「聽說你的推理很厲害,你何不猜猜看?或者,猜猜我是什麼人?」
卡洛放下介紹蒼風市的旅遊書籍,挨近卡莉斯都,凝視著她那雙灰藍色的眼瞳。
「你是大學生?」
「剛碩士畢業,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你的學生證放在錢包中這麼顯眼的位置,剛才你打開它時很難叫人看不到。」
「而且應該有在咖啡廳工作,髮根上的咖啡味能證明這點。但更有趣的是深藏在咖啡味之下那非常淡的苦杏仁味,那是長期曝露在氰化物之下的痕跡。你應該經常在調配毒藥吧?配合你不算健壯的身形和刺客的身份,你大概是擅於向目標下毒或者為武器淬毒,是一個技巧型的刺客?」
卡莉斯都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四周的人還以為是卡洛說了個笑話,只有卡洛看出她眼中閃過一抺殺機,笑聲是用來掩飾自己的殺意。他立刻提高警覺,魔力暗暗在左手運行,提防任何可能的攻擊。
「放鬆點吧,卡洛。大導師沒說過要殺你,我不能隨便動手的。不過被你看穿時真的廷不爽。」
「那麼你也不是要放鬆點嗎?剛才剎那的殺意足以把你曝露出來了。」
「哼!被你擺了一道啊!」
「嘛,真無趣,是你主動要求的。」
「哼!」卡莉斯都無趣地開始點選飛機上的電影觀看。
卡洛揭開手上的旅遊書籍,繼續說:「你與我之前遇過的刺客相比太不成熟,收藏殺意的技巧也太笨拙,仍然是學徒嗎?」
「才不告訴你!我不會亦不能告訴外人任何有關組織的事情。」
「只會直接說出保密原則表示你甚少面對這類情況,推論你真的只是個學徒。」
「㗅!」
蒼風市國際機場
經過了繁瑣的入境手續之後,卡洛和卡莉斯都兩人走進了入境大堂。飛機上的寒氣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地表的騰騰熱氣。
卡洛脫下身上的皮衣,露出結實的雙臂。卡莉斯都穿著白色背心和牛仔短褲,皎好身材表露無遺,踏入入境大堂開始便成了一眾男仕的焦點。
「呵~坐了快一整天飛機,終於到中國了。」卡莉斯都伸了個懶腰。
「嗯……」卡洛隨便回應著,正四處張望。機場的保安明顯非常嚴謹,不時見到保安人員荷槍實彈巡邏。而機場內四處都是彈孔,這裡明顯有過一場激烈槍戰。
很快,卡洛便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一個寫著自己名字的紙牌。
(教授總算有點良心……) 卡洛呼了口氣,逕自走了過去。
「你好,女仕。」卡洛向拿著紙牌的中年中國婦人打了聲招呼。
「你好,夏洛特先生。我叫少芸,大導師已吩咐我在蒼風市接應你。你的郵包已經在我的車上了。」少芸以流利的英語向卡洛自我介紹道。
郵包是指卡洛的M1911手槍,經由刺客們的「特別渠道」偷運進蒼風市。
「導師。」卡莉斯都跟著來到少芸面前。
「嗯。」少芸正色的微微點頭。
「少芸,這裡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卡洛看著四周有點狼藉的機場大堂。
「確實如此,兩個星期前有一班恐怖份子襲擊過這裡,官方宣稱所有恐怖份子都已經被特警擊斃,不過事件中沒有恐怖組織出來承認責任。由於這裡太過繁忙,機場方面不得以只好在簡單的清理之後便重新開放這裡。」
「官方宣稱……即是說實情並不如此?事件涉及到魔法師?」卡洛伸手輕撫身邊的一個水泥柱子上凹凸不平的彈孔。
「正確,魔協來過這裡了解情況,但也沒什麼結論。這裡耳目眾多,我們在車上再說。」少芸領著二人走向停車場。
「恐怕整件事件都是有魔法師組織在背後吧,使用了大量的附魔槍械,那些在柱子上的子彈孔證明了這點,,它們周邊的細微裂紋則表示他們用的是火系和電系子彈。另外地上的圓形彈孔是來自高貫穿力的魔法集束射線,一般而言是由魔力加強過的狙擊槍寫出,由彈孔的角度來看就是由遠方射出。而且那批恐怖份子並不是漫無目的地殺人,而是有明確目標的。子彈孔全都是朝向同一個方向,表示他們那時正瞄準著什麼人。他們有種在繁忙的機場中大開殺戒,簡直不怕跟魔協扛上,背後可能有龐大組織支持。」甫上車,卡洛便娓娓說道。
「但機場的地上也有一些朝其他方向的彈孔啊,這又該怎樣解釋?」卡莉斯都問道。
「對,但那些彈孔只是由普通軍用子彈射出,並不像是來自同一批人,我想他們的目標並非孤身一人,而是有幫手的。但有趣的是那些彈孔全是從側旁射出來的,指出他們的目標人物一直都沒有開過槍。不過現在也沒辦法知道真相了,隔了這麼久魔協應該已經把大部分物件當證物搜集了,不然那幫人的同黨也應該會來毀屍滅跡。」
「對了,少芸。你們的大導師有沒有跟你透露過一些關於那個即將來臨的恐怖襲擊?」
「一點點吧,他說過未來就好像置於一團迷霧當中飄浮不定,但最壞的一個未來將會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被扭曲的心智所操控而最終世界會因此而毀滅。」少芸駕著車,往城市的方向駛去。
「嗯……」卡洛默然不語。
(聽起來真像那些二流魔幻小說中的三流法師所講的預言。)
「那麼,其實我過來是幹嘛的?我總不能直接走去魔協的部說『我是來幫你們的』吧?」
「當然不是,發動襲擊的人的優勢在於他們在暗而魔協在明,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比他們藏得更暗更深。」
「所以打算在他們兩方互毆時乘機調查那幫恐怖份子的底細?」
「正確。」
「然後用刀子解決掉他們的管理層,如果可以的話。」
「呃……正確。」
「這頗合符你們的邏輯,解決掉主導中心思想的人,餘下的雜魚就交給魔協。但說到尾,我來這裡幹嘛?」
「老實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如果大導師需要你的幫助的話,這表示事情可能不是用刀子就可以解決掉……」
大概一個多小時車程,他們便來到了蒼風市西邊的一個住宅區。
「大部分在蒼風市工作的外國人都是居住在這裡,所以你們在這區活動不會很礙眼。」下車後少芸便領著他倆穿過大街走進了一幢名為軒轅樓的公寓。
在進入了少芸位於廿五樓的單位之後卡洛看著少芸一怔-原本身形略胖,有如一個標準的中國大嬸的少芸霎時間由瘦了一個碼不止,原本蓬鬆的肌肉變得精煉結實。
「怎麼了?覺得剛才一直在施展的幻術有點太過分?」察覺到卡洛驚訝的原因後少芸笑道。
「比那些化妝前後兩個樣的女生更過分……」
卡洛狐疑地轉頭望向身旁的卡莉斯都,她見狀便擺了個S形的姿勢,驕傲地道:「貨真價實。」
「卡莉斯都仍未有資格和能力學習這程度的幻術,所以她是『真的』。夏洛特先生,有些事我覺得應該先跟你說清楚的。」少芸話鋒一轉,正色的跟卡洛說道。
「第一,雖然你是大導師親自邀請的,你始終不是我們組織的人,我們不會向你透露太多關於我們的資訊,亦希望你不要試圖查探。」
「第二,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我們不一定要聽從你的指揮,我們只是互相幫助而已。」
「第三,請不要把有關我們的資訊透露給其他人,我不希望要下手消除大導師邀請的人,但必要時我絕對下得了手。」
「明白,那麼第四是什麼呢?」
「第四嘛,讓我們馬上開始調查吧!」少芸一個側身,作出邀請的手勢請卡洛走向客廳中的一塊高及屋頂的大型水松版,上面釘著各種各樣在蒼風市內與魔法或魔法師有關的大小新聞-在機場內對一個名為埃德蒙‧索尼耶赫的古董商的刺殺行動,還有數個月前開始的幾起爆炸案。
卡洛就這樣研究了這塊水松板快一個月的時間,期間還追加了一個犯罪集團針對魔協大中華區理事的藝術館炸彈案以及同一日稍晚出現的街區巷戰,由於卡洛身手不像刺客那麼靈活而且會隱身,當晚他只能待少芸和卡莉斯都回來後的講述中推算出炸彈案的幕後黑手應該是酒窖,但也只能止步於此。
自炸彈案那晚之後卡洛一直在思索各種可能性,然而現階段的情報實在太少,不能下到什麼結論。
這晚卡洛如常站在水松板前沉思。
「卡洛……」
卡洛回頭一看,見到少芸和卡莉斯都二人都穿著各自的戰鬥服來到了客廳。
(她倆的風格其實也廷大差別的。但今晚發生什麼事了?)卡洛看到她倆時不禁一怔。
每個刺客導師都會因應自己的文化背景、生活習慣以及個人經歷而對刺殺有不同的見解,從而演變出各種不同的刺殺風格。這些風格上的差異不僅在刺殺時表現出來,刺客身上的裝備亦因而有所不同。當然,只要最後成功刺殺目標,他們才不會理會目標是如何死去的。
少芸穿著一件古典的黑色唐裝,暗紅色的碎花圖案和裙邊點綴著整件衣服,配上淡黃色的麻布褲子令人不禁擔心這身裝束的防護性。同時少芸背上了一柄紅色劍柄的中式直劍,腰間纏著一束鋼絲,鋼絲的一端連著一個槍頭,腕甲上掛著一排手指般長的鋼針-完全不像是一個身處廿一世紀的人的裝扮。
另一方面,卡莉斯都穿著一身包著全身的黑色緊身戰鬥服,四柄大概二十公分的戰鬥短劍分別掛在左右前臂和小腿外側,腰際的槍袋內是一把可射出小型針筒的特製手槍,雙手的手指尖端部分異常地尖銳,可能藏了刀片或是小型注射裝置。頭罩把整個頭都包裹著,只露出了束成馬尾的金色秀髮,眼睛處配上了一對令人感到詭異的鮮紅色目鏡。
「夏洛特先生,你在這裡正好,待會可否麻煩你幫我們關上陽臺的門?我和卡莉斯都要出一出外。」少芸一貫的非常禮貌地說。
「好的。」
(陽臺?)
「謝謝你。卡莉斯都,跟上來!」少芸向卡洛微微一笑,便拉上連著唐裝的兜帽,慢慢的走去陽臺,每走一步,少芸的身影便淡了一分,過了五步之後少芸便完全消失了。
(所以她們打算在陽臺跳出去嗎?但好厲害的隱身術!怪不得一直以來都沒人抓得到他們。)卡洛忽然覺得與刺客合作真令他大開眼界。卡洛別過頭望向卡莉斯都,卻見她正在壓腿。
「你在幹嘛?」
「熱身。我不像導師那樣可以五步就隱身啊。」
「那你要走多遠?十公里嗎?」
「也沒有那麼遠啦。」卡莉斯都在客廳中助跑跑向陽臺,直到她在陽臺跳下的一刻才完全融入四周環境之中。
卡洛走向陽臺,往樓下的街道張望了一會。作為附魔師,對魔力流動有良好的靈敏才可以引導好魔力依附在物件上,然而當卡洛看著卡莉斯都隱去身影時,他要非常刻意才能夠感覺出那一點點不自然的魔法流動,而少芸則連施展魔法時的細微魔力流動也沒有。
(這是多厲害的隱身術,不但是身體,就連魔力也隱藏得如此天衣無縫。)
看著二人早已不知所蹤,卡洛心中一陣寂寥。雖然卡洛和兩女合作了快一個月,但他從未見過她們二人出動的樣子,大部分時候都是其中一方先行出發,另一方再追上的。
(反正調查沒什麼進展,我也下街走走吧。)
關上了房子的門窗,卡洛走上大街。時值初夏,晚上的涼風微微迎臉吹向卡洛,深宵時分的住宅區了無人煙,只有淡白的月光和街燈作伴。卡洛獨自走著,一邊記著街上的商店分佈,一邊感受著與英國截然不同的東方風情。
忽然,卡洛眉頭一皺-一股不自然的魔力流動著,沿著這股魔力卡洛來到了一個後巷之前。
後巷旁邊是一間剛空置的店舖,櫥窗上仍掛著「清貨大減價」的大字報,店舖之內早已空空如也。剛走入後巷不久卡洛便看到作示範衣著的塑膠人偶隨便放置地,在黑夜中見到這些人形物體相信會嚇唬了不少人。卡洛從腰際的小布袋中拿出了一塊兩只手指粗的圓柱形魔晶並往魔晶以特定頻率輸入微量魔力,魔晶立刻放出了一股柔和的白光。
這是一個只流傳於附魔師之間的小把戲-透過導入微量的魔力令魔晶處於魔力化與實體化之間,並藉著這狀態之下發出的光來照明。
卡洛藉著魔晶的照明四處張望,希望可以找到一絲不自然的東西。異常的魔力流動籠罩著整個後巷,感覺隨時都會被什麼東西纏上一樣。順著白光往後巷深處看去,一個人形身影頹坐在地上,背靠牆壁。
卡洛走上前用魔晶一照,竟是個穿著歐洲宮廷服的少女軟攤在地上。
「小姐!小姐!」卡洛上前往少女面上打了兩巴掌用以檢查少女的清醒程度,然而少女只是一直睜大眼睛望向右側。卡洛心中一動,右手往少女頸部探去。
沒有脈搏。
這時,在面對面的距離下,卡洛才發現少女的口中含著一種白色的軟膠,然而細看之下卻又發現她並不是含著軟膠。正確來說,應該是這種白色的軟膠在少女口中凝固了。卡洛那渴求真相的性格令他馬上進入了狀態,開始檢查著少女的屍體。
(皮膚仍然柔軟,淚痕……依然濕潤,她才剛死去沒多久。)
(頸上有勒痕但痕跡不深,應該不是致死原因。)
(手臂和大腿上都有類似的勒痕,她曾經被綑綁固定著,這裡並不是第一次現場。)
「嘰嘎」
(口中的白色軟膠在口中凝固,表示軟膠還是液體的時候就被灌進了口腔。)
「嘰嘎」
(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亦沒有任何明顯中毒的跡象。推測死因:被液化的軟膠溺斃或是軟膠凝固後阻塞呼吸道導致窒息死亡,無論哪一種都非常痛苦。)
「嘰嘎」
卡洛合上了少女的雙眼,順勢把一絲從嘴角流出來卻早已凝固的軟膠撕下。
卡洛從少女的身邊站起來,左手握著魔晶往來路照去。柔和的白光照射下,一群塑膠人偶詭異地正拿著鐵棒,滿步躝跚地走向卡洛,大概還有十步距離。假若是正常人見到這等情況,定會發展出一個恐怖的都市鬼怪傳說。
(呼,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在魔力異常的地點出現屍體,所以犯人是魔法師?)
「嘰嘎」
聽到聲音來自後巷的另一端傳來,卡洛下意識地望向了那邊。在另一端的街燈照射下,只見一個人形剪影快步奔向自己,同時右手從背上拿出了一把大刀。
(嘖,中伏了。)卡洛心如電轉,快速地分析當下形勢。
(直接衝擊那群塑膠人偶,再乘機搶一把鐵棒,有了材料就可以附魔!而且那群人偶應該是暫時被操縱的,它們的關節並不是很靈活。)
卡洛也不多想,直接衝進人偶之中。人偶果真被卡洛撞得東倒西歪,還被他順勢搶了一支鐵棒。
(嘿!果然!這堆人偶只是用來唬爛人。)卡洛一邊向前端奔去,一邊回望身後。人偶們辛苦地再次站起來,不過卻見那人影大刀一揮,幾個人偶便成了一堆碎膠。
卡洛立時把魔力注入手中的魔晶,魔晶立即化成一團白霧纏住他的左手。
(雖然不是最適合,但湊合湊合吧!)
卡洛右手拿著鐵棒,左手迅速由右手的一端往鐵棒的另一端掃過去,同時左手的白霧亦迅速溶入了鐵棒當中。
正當卡洛快要去到剛進後巷時的那間空鋪,背後急速的腳步聲表示對方已經近在咫尺。卡洛一個急轉身,同時把鐵棒踹向地面並催動魔力,一陣微光自地下開始呈半圓包圍著卡洛,大刀在離他額頭五公分處在空中止住,這時半圓開始發出一陣斥力把大刀連同持刀者反彈回後巷。
(好險!)
一邊走回燈火通明的大街,卡洛左手往鐵棒一掃,一顆圓柱形的魔晶又回到了他手上。
「嘰嘎」
一聲人偶發出的腳步聲從後巷響起,卡洛狐疑地回頭望向漆黑一片的後巷,一道人影自後巷中走出來。
(身形而言應該是那個持刀者不會錯,但怎麼又有這種腳步聲?難道仍有人偶未被他砍碎而他正在操控?)
人影自後巷的暗影中走出來,在昏黃的街燈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無臉木偶拿著大刀往卡洛走去。全身上下的關節都是球狀的,大大提升了人偶的靈活性。卡洛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都是被人偶追著,但同時亦警戒起來,因為這表示真正操縱人偶的人還未現身,而襲擊他的人偶可能還不只一隻。
卡洛正打算拿出另一顆魔晶附上鐵棒時,人偶急步上前一刀刺向他。只見他一個側身,同時用鐵棒擋住大刀以它的橫砍。人偶一刀不成又往卡洛臉門又刺一刀,卡洛往人偶左側躍開拉開了兩者距離。
卡洛在拉開距離後立即拋下鐵棒,雙拳舉起,擺起一副標準的拳擊架勢。人偶追上卡洛欲再砍向他,但卡洛一晃便來到了人偶右側令人偶的直砍砍了個空。
「看穿你了!」卡洛一記左勾拳打向人偶右肩,同時左手魔力暗運,手立時變得酷熱無比。拳勁加上熱力的雙重夾擊下,人偶的右手自肩膀起硬生生被卡洛打斷了,斷口的位置甚至出現了零星火屑。
人偶右手飛脫,掉落在馬路中心。卡洛繞向人偶背後,人偶的手腳一陣扭動,手腳便直接對著了卡洛。
「給我扭回去!」然而當人偶的頭部打算跟著扭向卡洛時卻被他硬硬的扭回了另一面,令到人偶的後腦勺直接曝露在卡洛眼前。
人偶的後腦勺其實和正面無異,只是多了一個不知是什麼文字的符文刻印在上面。
(這個符文應該就是用來控制它的……)
卡洛將魔力運至姆指,一陣熱力在符文上燒出一道指痕,破壞了符文。人偶馬上頹然倒地,有如斷線的木偶。
卡洛拖著失去動力的人偶去到馬路的另一邊,同時打了段短訊給少芸過來協助,同時暗自警介任何可能出現的攻擊。
這時一道穿著黑色哥德式婚紗的人影正站在附近一所公寓的天台上望著卡洛,「氣死人家了!竟然把人家的小木偶玩壞了!不過念在他沒有破壞人家那個可愛的東方娃娃就算了,呵呵呵……為了偉大的計劃……」一把粗糙的男子聲用著一種完全不搭的女生口吻輕輕說著。接著,他便回頭走開,同時,九件由不同材質造成的無臉人偶整齊劃一的跟著這個穿著婚紗的男子離開了天台。
兩小時後,卡洛、少芸和卡莉斯都三人回到了軒轅樓。
「少芸,你確定我們沒有被跟蹤吧?」卡洛問道。
「放心,夏洛特先生。我們沒被跟蹤。你打算怎樣處理這東西?」少芸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木偶。
「先研究一下它的構造和後腦處的符文吧,然後再作打算。對了,你知道蒼風市內有沒有化驗所可以檢驗化學品的?我想研究一下這東西。」卡洛自褲袋中拿出了那條在屍體上撕下的白色軟膠。
少芸接過白色軟膠看了看後,道:「我知道這裡有一所中立的科技及魔法研究所,他們應該有為街外人提供物品檢測服務,我幫你安排一下。」
「好,謝謝你。」
「樂意效勞。」
卡洛走向了大型水松板,盯著一篇十年前的剪報,其上大字標題寫著:藝術人偶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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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走向:
1. 開啟各地區支線
2. 宇文篇展開
3. 許琳篇展開
4. 野井篇展開
5. 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