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確切敘述這個狀況。
應該說事情實在是太突兀、太弔詭,以至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而不能描述這狀況。冷靜幾分鐘之後,心跳也漸漸慢下來。
一位蘿莉體型的女孩屍體被吊在我的浴室中,頭上戴著青蛙造型的帽子。我想她可能掛掉了,尤其還是吊在家裡更讓人害怕。
光是觀望著她的臉龐,就這樣蹉跎半小時。
到最後我終於鼓起勇氣,以面對面的距離觀察著小女孩。此時,我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在眼前的是活生生的女孩。一瞬間,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報應。
雖然是這樣,但這還是太詭異了。
門窗都沒有被開啟,自己就待在家中,赫然發現廁所有人,上一次去廁所的時候是一個多小時前,扣掉觀察女孩的半個小時後,那還未醒來的女孩也只有半個小時可以吊在浴室中。
而那半小時,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棒球比賽,不可能沒有注意到的。
唯一的門是客廳的大門,而窗戶的可能性就更微乎其微,一方面是在二十多樓的高樓層,而且也有加裝鐵框防止嬰兒墜落,所以從外也進不來。
沒錯,房間裡有某位人家的女兒和某位人家的兒子,今年大約五歲左右。而那在浴室的青蛙女孩可能才十二歲左右吧。而此時,那女孩也醒來了,一副「有什麼事」的表情看著我。
「請、請問妳是誰,怎麼在這裡?」我疑惑看著她,只見她把繩子抽下來,騰空迴旋翻,好險我家中的浴室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後空翻。
「呱──受到委託,而特意來此。」她四處觀望,尋覓著什麼。
我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雖然難以置信,但我想她也沒有說謊。「為什麼妳要掛在我家的浴室上。」
「呱──因為傳送的距離太長,我魔力不夠,只好在目的地休息一會,而吊起身子才能讓魔力充分、均勻的擴散於全身。」
「好,所以妳是受到誰的委託?」對話越來越不可思議。
「呱──受到同胞的委託。」她指著浴缸中的青蛙,那是我不久前從山裡抓到的野蛙,一共有數十隻。
「所以妳是要我把牠們放掉?」
「呱──沒錯。」雖然這樣可能需要預防性羈押,但我真的覺得呱呱叫的青蛙少女面貌出眾,玲瓏嬌小的身軀是那麼可愛,白皙肌膚相當誘人,卡通青蛙帽襯托出少女的天真無邪。
「憑什麼?為什麼呢?我們都是動物,這也是物競天擇的結果,應該說是一小部分。」我好奇打量著她的反應。
她握緊小拳頭,怫恚說道:「你是人,早就不和動物的本質一樣了,你是動物沒有錯,不過早就超越了所有的平衡性,人類實在太強大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人真的是萬物之靈。」
「對,那我以王者的身分帶回這些弱者。」我眼光看著『撲通、撲通』跳著的青蛙。同時,大門被開啟,熟悉的面貌映入眼簾。
精壯的身子、黝黑的皮膚,他是我的朋友之一,我把房間裡捆綁好的幼童們交給那位男人,大概又有幾十萬元入賬,我負責提供來源,而他負責行銷。
「這傢伙也是,順便一下。」我指著那位青蛙少女,不忘提醒地說道,也一邊綑綁她的手腳:「她滿特別的,而且很漂亮,大概來個三十萬。」
「呱──嗚嗚。」
「謝啦,兄弟。」他友好抱著我,我也拍拍他的肩膀。「小心為上,也很感謝你。完事後,我們一起去對面新開的『怪物酒吧』喝一杯。」
也許她根本不是什麼少女,只是青蛙幻化的,不過這都不關我的事情。而那些被我抓的青蛙的眼神更楚楚可憐。
人類也許真的太過強大,不過也是相當複雜的動物。
對我而言,這次是非常特別的經驗,經過好久之後,腦海中偶爾還是會浮現青蛙少女可愛的『呱、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