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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公，我要去當兵了。》（四）
作者：草壁英彥│仙境傳說 Ragnarok Online│2015-06-04 15:10:22│巴幣：42│人氣：618
《公，我要去當兵了。》（四）
她與他就此在一起，維繫了長達一年多的時光。
平常沒有團的時候就兩個人膩在一起，偶爾窩在南門外一起聊天、偶爾一起組隊去練功，有公會團的時候也是由蒼歌為主大肆施放閃光彈，有新的地圖推出就一群人迫不及待地衝進去享受滅團的滋味，然後一群人倒得七橫八豎，再哈哈大笑地用表情符號在聊天。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跟公會的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更甜蜜，雖然在公會的人面前時起初她很含蓄，但隨著由蒼歌帶領著跟大家越來越熟，她的個性也從原本的封閉變成了敞開心胸的熱情。
蒼歌也樂見她的轉變。她從一個默默聽著蒼歌廢話的朋友，變成了一個會一起快樂的聊天、有時候會小小地情人間的鬥嘴，有時候制止蒼歌的大放厥詞，有時候用文字來描述自己躺在蒼歌懷裡、進而享受雖然虛幻但甜美無比的幻想。
除了在線上遊戲裡擁抱這樣的美好時光，她也沒有忽略掉現實中的生活，儘管一切都只是為了成為一個，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終於要在現實中見面、可以抬頭挺胸地去見他的女性。
懷抱著這樣的夢想──她一邊在RO裡和蒼歌溫存、和公會的大家相處，一邊也在現實裡努力地奮鬥著。
勉強將課業應付到不會讓家人和師長擔心的地步、有時候還會有意外的表現，連她自己都訝異於原來自己也有做出跌破別人眼鏡的事情的潛力──不過她並沒有興趣去開發自己在這個方面的潛力。
她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僅僅只是為了他而已。一個遠在螢幕的彼方，從未見面、卻早已深植在自己內心，與自己的關係比任何人、超越父母與姐姐，還要更加親密的存在。
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拿起筆，想像著自己依偎在他懷裡、靠在他肩膀上的樣子，輕輕勾勒著線條……雖然自己不像姐姐那樣十項全能、富有美工細胞，自己畫出來的東西也常常讓她很想撕掉，但光是想著他就感到甜蜜與開心。
這份幸福感，是驅使她變得越來越強的薪材。
縱然她根本不知道蒼歌的喜好。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雖然他喜歡自己的內心，但他會喜歡上自己的長相與穿著嗎？能接受我的喜好嗎？會不會真的見面之後，卻反而討厭起自己來了呢？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擔心起這些事情。
常常，她很努力地說服自己，蒼歌是個好人，他一定會接受的。
她將這份疑竇深藏在心裡埋著，美其名是拒絕思考，說穿了就不過是逃避而已。
說過了，現實是很殘酷的。
心靈上的情投意合，雖然的確是感受到幸福的關鍵之一；但愛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為他們都是確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必須要生活下去，而不是像網路上的這個樣子，僅僅是對話、一起打怪、聊聊天、還有表情符號而已。
所謂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其實是錯的，真正埋葬愛情的不是婚姻，而是「同居」這個詞帶來的另一個意思──「共同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未必每個人都能全盤接受，但現在卻非得要彼此容納彼此的生活裡面多出另一份生活，就像兩條線被強迫性地揪在一起，究竟兩人可以水乳交融似地完美地合在一起，還是有如兩條磁極相反的磁鐵，一接觸就互相彈開來？
沒有實際相處，沒有人知道答案。生活中有太多無法預料的變數，愛情從古至今就是個沒有人解得出答案的方程式。
相信著有愛就能克服一切，其實是相當天真的……能克服一切的根本不是愛，是尊重與包容。
而且還是建立在雙方都擁有的份上。只有自己單方面的接納，只會為自己帶來無止盡的痛苦與折磨而已。
其實，對於自己能不能完全接受蒼歌的一切，她也沒有把握。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事。多得是討厭外貌協會、但歸根究底自己也一樣的醜陋之人──其實她也沒有資格做出這種批評，因為她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這樣。
但她還是甘願懷抱著綺麗的幻想，期待著有朝一日、自己將和蒼歌在現實中見面時，自己是個能夠抬頭挺胸地去見他的女性。
天真，夢幻，但充滿青春的少女情懷。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為了那個縱然充滿了不確定性、自己還是努力說服自己相信的以後，她開始審慎評估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自己已經高二了，也是時候該想想自己的未來該怎麼辦了。
她不像姐姐那麼會念書，因此對於繼續升學，其實她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遑論什麼文學院、理學院的，她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夠讓那些東西成為自己的血肉……想到都覺得頭很痛。雖然現在的成績還算能畢業，但她還是很討厭這種東西。
那麼，該往職校發展嗎？
可是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那方面的天份。自己可是連用個釘書機都會釘到自己的手，偶爾媽媽或考上大學後、目前不住在家裡的姐姐要教自己做菜，自己也常常不小心燙到自己、弄得媽媽和姐姐老是替自己擔心啊……
更別提國中家政課，自己老是不小心被針刺傷。諸如此類的慘痛經驗多不勝數，美術課畫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音樂課自己的歌聲也是零零落落……
真是，完全無法信任自己啊。
她苦笑，但這一次不再氣餒、不再絕望。
幾經思考後，她終於得出一個答案……也是她唯一覺得，自己也許可以歸屬的地方。
「爸，媽。」
某個假日的早餐時間，感情融洽的爸跟媽，才剛一人端著吐司、一人捧著牛奶走到客廳來，她已經坐在位子上。
不像以前是悶悶不樂地一個人坐著、甚至逃避吃早餐的時間，在認識了蒼歌之後，她通常坐在早餐桌前時，有時候是捧著小說在看（當然通常不是一些國文老師會極力推薦的文學書籍，只是一些時下年輕人流行的言情小說或奇幻小說之類的），有時候則是在玩手機。
不過今天，她只是冷靜地站在桌旁，椅子甚至沒有拉開。
「？」爸媽不解地看著這個情緒起伏很大、但最近終於開始扶搖直上，因而讓他們欣慰、放心不少的寶貝女兒。
看著爸與媽疑惑的表情，她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屏住氣息，將做了好一段時間的心理準備一鼓作氣地解放。
「我想去考軍校。」
……如果是在別的家裡說出這句話，現在八成已經開始一場風起雲湧的家庭革命了吧？
不過說過了，這家的爸媽比較異常。所以她的夢想之路得到了家人的支持，更加心無旁鶩地向前邁進。
只是，考上軍校沒有那麼簡單，成績要求不比國立大學差到哪裡去，可不是說想考就能考上。
因此，雖然深惡痛絕，不過她還是只能開始努力地讀書。
本來就沒有參與社團活動，所以她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得以全神貫注地投入對於學測的準備當中。每天在學校留閱覽室晚自習，假日也把很多原本是拿來跟蒼歌聊天的時間拿來看書，一切都是為了構築出那個……那個她與蒼歌的美好未來。
偶爾看書看累了，喝杯牛奶，在腦海裡想像那個……自己容光煥發、渾身散發剽悍氣息地站在英俊清秀（想像）的蒼歌身旁的畫面，就能提起更多看書的動力。
她並沒有跟蒼歌說過這件事，她只是告訴他，她終於決定了自己的志向。
當然，她也希望他可以接受她的選擇，可是她還沒有勇氣告訴他。
她怕沒有辦法得到他的支持。沒有了蒼歌，自己至今以來努力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雖然她也知道，其實這樣把一切都託付在一個人身上是不對的，因為一旦這個樣子做，如果把對方從她的生命中抽走，那她的世界一瞬間就會傾頹崩潰。
這個世界上多得是這樣的人，把對方看得太重，於是如果產生了裂痕，往往使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踏出無法挽回的那一步。
很多情殺案件都是這樣產生的，就是因為學不會別把對方視為自己生命裡的唯一。
「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是不懂得愛的。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愛的人，有什麼資格要別人相信他能夠去愛別人呢？
她其實都清楚，都知道。知道自己不該是為了他，而是應該為了自己的未來。自己所描繪的藍圖，應該還要有一份沒有他的存在的部份。
但她暫時還不想去思考這些道理。
她只想豁盡一切地去努力，去爭取她現在所想要的那些東西。
如果到時候得不到怎麼辦？其實她也不是沒有害怕過這種事情發生。但那又能如何呢？人生本來就不能盡如所想。
……雖然，自己可能還是得痛苦一陣子，大哭一場。
然後再繼續站起來，吧？
「吶，公，我決定好努力的方向了。」坐在南門外的某處森林角落，這裡是她和蒼歌常常窩的地方，也是她和他告白的地方。
可能因為是以這個方式告白的，所以她習慣稱呼蒼歌的方式是「公」。話雖如此，或許念起來覺得太肉麻了點，她在平常偶爾也會以「蒼」來稱呼他。
「嗯？這是好事啊。決定往哪個方向發展？」
「嗯……現在先不告訴你，等考上了再告訴你囉。」她弄了個哈哈大笑的表情符號：「……不過，公……」
「？」神官按了個不解的表情符號。
「不管我做出什麼選擇，你都會支持我的決定嗎？」她鼓起勇氣，丟出這個問題。
一邊衷心祈禱，相信蒼歌可以給出她希望得到的答案。
「……小緋，基本上呢……呃……我大部分時候，都是個蠻理性思考、不會太盲目地被感情牽著鼻子走的人。」
「所以主要還是要看妳的決定是什麼……不過，這建立在妳的選擇違反了規矩的情況下。」
……什麼啊？
她無法理解地看著蒼歌的回答，發問。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不會妨礙到別人的選擇，不管妳決定哪一條道路，我都會支持妳。」
不會妨礙到別人的選擇？
……到底是支持還是不支持？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開始往下沉……
不過馬上就又浮上來了。
「如果妳不是選擇像是搶銀行、殺人放火之類的選擇，當然是會全力支持妳囉。」
她笑了出來。
……蒼這個笨蛋，還是老開這種呼喚暴風雪等級的爛玩笑。
話雖如此，蒼就是這點可愛，就是這點惹她喜歡。
「……白痴。」
「咦！？出乎預料的毒辣吐槽！？」蒼歌做了個驚訝的表情符號。
但她臉上掛著飛揚的幸福笑容，雙手在鍵盤上輕舞飛躍著。
「……我要搶的東西不在銀行裡，就在這裡而已。」
「就是你的心。」打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很滿意自己的勇氣，也有點好奇自己有沒有臉紅。
不過很愉快。
雖然是很肉麻的句子，但她喜歡。
「……」蒼歌的頭上冒出「…」的表情符號：「那妳也不用搶了。」
接著，坐在右邊的他，按下了「輕吻」的表情符號。
「因為我的心，已經屬於妳了啊。」
「……笨蛋。」
螢幕上的騎士領主，也反過來吻了神官一下。
螢幕前的她，則滿臉的幸福笑意，好像自己真的被朝思暮想的男人親了一下似的。
戀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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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7 篇留言
緋紅泣月：
閃光彈來襲(°.°=°.°)
06-04 15:55
3N：
有+9的墨鏡可借嗎?吾受不了了阿!
06-04 17:09
草壁英彥：
+9墨鏡不好衝啊[e23]
06-05 12:22
紅たん★～：
老實講看到第一集的標題我以為是什麼公我是男的我要當兵什麼的w
越看越後面才發現 摁? 不對啊wwww
不過真的很喜歡這種愛情的方式,但是卻很擔心現實的那些事,很矛盾w
06-04 18:35
草壁英彥：
談戀愛難免患得患失嘛XD
我覺得最妙的是我四年前寫的時候是這樣，四年後剛談完一場戀愛卻發現自己還是這樣……簡直一點長進都沒有嘛我Orz
人生經驗值默默累積中……
06-05 12:23
路過的：
難不成...蒼歌是他姐姐.....的百合朋友⊙ω⊙y
06-04 18:58
草壁英彥：
靜待下回分曉⊙ω⊙y
06-05 12:23
自由隨興：
跟第一集接起來了
一開始看第二集時
腦細胞死了不少RR
06-04 19:05
草壁英彥：
抱歉我很跳TONE [e20]
06-05 12:25
張張小豬豬：
原來是這樣啊......((哪樣啦www
06-05 06:28
張張小豬豬：
不對!!這樣不就變GL了嗎?!
06-05 06:30
草壁英彥：
這個嘛……請待下回分曉[e12]
06-05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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