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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蟲人─崩》截之玖 醫院

作者:RBW│2015-06-01 21:24:30│巴幣:0│人氣:78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存在之人物、團體、事件、場所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和綁架馬子溪的犯人追撞後,米養晦等相關人士,全部都被送到醫院接受治療;其中受傷最輕微、復原能力卻最強大的米養晦,理所當然成了接受其他人提問的主角。
  不論是直接涉入或事後參與,對事故已經身經百戰的米養晦,早在警車甫抵達事故現場時,就先一步躲進警車裡打電話向范語冰求救。之所以能這麼做,警察對他足跡遍佈全國,堪稱「好心沒好報」的最佳代言人,卻還是屢敗屢戰、打死不退的助人「傻勁」有某種程度的感佩,也是一大因素。
 
  追撞事故後的當晚,在各方協助下,范語冰順利幫米養晦爭取到交保候傳,第二天上午,米養晦遵守約定來到范語冰工作的律師事務所,沒等多久,他就看到青梅竹馬拎著公事包和隨身提包快步走出事務所。
  鑽進車裡關上車門,范語冰還沒坐定便比出「前進」的手勢:
  「開車。」
  「安全帶哪『老闆』。」
  米養晦探過身子為范語冰拉出安全帶來扣上,這樣的動作,讓他瞥見躺在范語冰隨身提包裡,由米韜光配發,卻只被吃了一半的麵包,於是他皺眉問道:
  「喂、妳不會是想一個麵包當兩餐吃吧?」
  范語冰迅速地闔起提包,反過來數落對方道: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為了忙你的事?」
  米養晦將青梅竹馬的數落擱置,拉起手煞車發動引擎,用少見的強硬語調提醒范語冰另一件事情:
  「妳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在比賽誰活得久喔,我最討厭人家打放水球了!反正順路,中午和媽一起吃飯喔。」
  聽到米養晦提起兩人中學時的約定,范語冰撇過臉龐去看車外:
  「這還用你說?」
  沒看到青梅竹馬緋紅的臉龐,米養晦倒是注意道路旁的廣告:
  「…『證件備齊,一個小時內即可核款』耶!我看我去汽車借款,讓妳開一間自己的事務所好了,這樣阿光想打工也不愁沒地方。」
  范語冰回過頭來白了開車的米養晦一眼:
  「你以為是超商集點,集滿五個汽車借款可以兌獎啊?少笨了好不好!」
  「我是不想家裡再有人過勞。」
  不同於斂去笑容的米養晦,范語冰開朗地笑道:
  「哈!不勞你費心,時機到了,我馬上出來自己執業。」
  「什麼時機?」
  「比方說結婚啊!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娶我啊?我馬上自己執業喔!」
  這次換米養晦白眼了:
  「別開玩笑了,都嘛是在娶『老婆』,哪兒有人是在娶『虎姑婆』的?」
  「你說什麼虎姑婆——啊?」
  范語冰伸手一擰米養晦的耳朵,米養晦連忙求饒道:
  「喂喂!快放手,這樣很危險耶!我不能轉彎了啦!對不起啦!」
  「哼!早叫你要小心『禍從口出』了。」范語冰放開了青梅竹馬的耳朵。
 
  跟著車子轉彎駛進醫院的停車場,米養晦也轉過了話題:
  「對了,妳說馬子溪和樂武穆他們母子的傷勢跟我無關,這是真的嗎?」
  「精確地說,是昏迷的部分與你無關,那是綁匪對他們下藥造成的,可是之後因為追撞所導致的傷勢,就和你有關係了。」
  范語冰的回答,讓剛把車子停妥的米養晦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哇!那真是太好了!」
  范語冰狠狠地瞪了米養晦一眼:
  「好你的頭啦!你忘了毀損、使用竊盜和公共危險罪了嗎?」
  「沒有啊,我還記得妳說過這些都不會是問題的…哎呀呀——!」
  才鎖好車的米養晦突然大聲痛呼,因為他的耳朵再一次被擰扯到了范語冰的嘴邊,使得他一邊被拖著走路,一邊從耳畔感受到青梅竹馬溫熱的吐息:
  「我說你啊!要不要認真地考慮去信個教?」
  「為為為…為什麼?哎呀呀——!」
  「你知道你這一次的運氣有多好嗎?要是馬子溪母子恩將仇報,告你撞傷她們和撞壞她們的車子,你怎麼辦?」
  「啊啊……」
  「要是你吃飯的傢伙,我們家最有價值的財產——計程車,因為你一時腦充血的『義舉』而遺失了,你怎麼辦?」
  「痛痛痛痛……」
  「要是包括你和綁匪的行車紀錄器在內,所有能拍到相關影像的監視器統統都壞掉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整起事故的前因後果,你怎麼辦?」
  「求求妳,我的耳朵要壞了……」
  「要是政府不是因為剛好需要一個正面的形象,好去轉移社會大眾對不明生物出沒而產生的不安和不滿,你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求求妳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才不會不敢了呢!拿去!」
  范語冰噘著嘴抱怨了一句後,放開了手,遞出冰涼的濕紙巾給米養晦敷撫紅腫的耳朵,米養晦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呼——」
  就在這當事人米養晦和范語冰兩人自己沒有自覺,但是旁人眼裡十足是「打情罵俏」的互動結束時,這對青梅竹馬走進了醫院。
 
  在乘坐電梯前往病房的時候,米養晦感嘆地道:
  「想不到那對母子竟然會和媽住同一間醫院,世界還真是小啊!」
  「這間醫院是馬子溪公司的特約醫院,是公司要她轉到這裡的。」
  一邊說,范語冰一邊把青梅竹馬拉向電梯裡的鏡子要幫他整理儀容,米養晦則是笑著拒絕道:
  「不用擔心啦,為了不嚇到客人,我隨時都有在注意的。」
  范語冰半強硬地為米養晦理了理衣領:
  「馬子溪是外商『磐石汽車』的北區總經理,你多注意一點是會怎樣?」
  兩人走出電梯來到馬子溪和樂武穆的病房前,范語冰敲了敲半開的門扉:
  「您好。」
  看清楚敲門者的身影,半躺在病床上,年紀不比敲門者年長多少的女人馬子溪略略一個欠身:
  「是范小姐?請進。」
  「打擾了。」范語冰和米養晦相偕走入病房。
  原本坐在馬子溪旁邊,面貌輪廓與馬子溪有幾分相似的少年,放下手中解到一半的數獨遊戲,抬起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來訪的客人。
  對少年一個頷首淺笑後,范語冰向病床上的馬子溪問候道:
  「身體的情況都還好嗎?」
  「嗯、謝謝。」對對方的關心表示感謝後,馬子溪向范語冰確認道:
  「這位就是……?」
  「嗯、這位就是我的當事人米養晦先…」
  一聽見米養晦的名字,少年樂武穆立刻站起來興奮地喊道:
  「哇!是米養晦大哥哥!」
  馬子溪用溫柔卻嚴厲語氣責備兒子道:
  「小穆,這樣打斷別人講話很沒有禮貌喔!」
  「對不起。」樂武穆向訪客低頭道歉。
  「讓兩位見笑了。」馬子溪向米養晦一個欠身:
  「米養晦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們母子。」
  米養晦又是搖手又是抓頭,慌張而緬靦地表示:
  「不不不,都怪我笨手笨腳的,才會害您和您的兒子受傷。」
  樂武穆用力甩了甩還貼著紗布的手臂,道:
  「這點痛我才不怕呢!」
  「你好勇敢喔!」
  范語冰微笑著稱讚少年,隨即她悄悄扯了扯米養晦的衣袖,對病床上的馬子溪深深地一個鞠躬:
  「非常謝謝您不追究我當事人的行為。」
  米養晦趕緊跟著范語冰一起深深一鞠躬:
  「真的——非常感謝您。」
  馬子溪連忙搖了搖手:
  「不用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啊!」樂武穆上前對米養晦道:
  「抬頭挺胸嘛大哥哥,你是跟我爸爸一樣,是勇敢的正義之士耶!我以後也要像你們一樣,見義勇為,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看著她的孩子,一時間,孩子和孩子父親的身影,在馬子溪的腦海中重疊了:
  「那孩子的父親,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所以以前我也常遇上和你們現在一樣的情況。」
  米養晦還記得那起事件,馬子溪的丈夫、樂武穆的父親——樂內・拉拉門,在軍營爆炸意外中為了救人而喪生火場。因為爆炸發生的軍營,和養晦服兵役時的軍營剛好是同一個,所以范語冰和米韜光都笑著說好險,如果不是米養晦已經退伍了,米養晦一定會跟著樂內一起衝進火場救人。
  馬子溪拉回對先夫的思緒,對面前的米養晦道:
  「如果沒有您,我們母子兩個人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呢!應該是我帶武穆過去跟您道謝才對。」
  「哈、哈哈……您太客氣了。」
  就在米養晦緬靦地笑著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又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馬子溪抬頭一望,非常驚訝地道:
  「威爾?!」
  「是零零七大哥!」
  樂武穆用比見到米養晦時更興奮的語氣喊叫,同時快步向新的訪客奔去。
  跟著樂武穆的腳步,米養晦和范語冰回頭一看,看見一個有著金黃色頭髮,在歐洲血統的臉龐上蓄著些許鬍鬚,實際年齡與米養晦相仿的英挺青年。
  青年舉起手,對飛奔過來的少年行了一個標準姿勢的軍禮,用對外國人來說算是相當標準的中文道:
  「威爾・康納萊中校報到,對不起司令官,我來遲了。」
  …威爾・康納萊?磐石汽車的總裁,不會吧?
  米養晦和范語冰同時在心底咋舌,為了可能會有的訴訟,范語冰曾經徹底研究過馬子溪背景,而即使是像米養晦這種「井底之蛙」,也在新聞裡聽過威爾・康納萊——全球前十大企業的總裁裡,排名第三年輕的總裁的大名。
  樂武穆噘著嘴巴伸手還禮:
  「慢吞吞的,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保護媽媽的嗎?」
  「是我的錯,對不起。」
  蹲下身子撫慰少年後,威爾探問坐在病床上的下屬道:
  「子溪妳還好吧?身體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或許是顧慮到房中還有其他的訪客,相較於和兒子的熟絡和探問者的誠摯,在初著眼時瞬間的情緒流露後,馬子溪的態度禮貌到近乎冷淡:
  「謝謝總裁關心,我已經沒事了,最快明天就能恢復上班。」
  「沒關係,企業是為顧客和員工服務的存在,上班的事,等妳和小穆的身心都完全恢復再說。」這麼安撫下屬後,威爾將視線移往站在一旁的年輕男女:
  「請問兩位是……?」
  馬子溪代替先到的兩位訪客向她的回答道:
  「總裁,為您介紹,這兩位是米養晦先生和范語冰小姐;兩位,這位是我的上司,威爾・康納萊先生。」
  「原來你就是米養晦先生,謝謝你救了子溪和小穆,謝謝,謝謝。」
  被國際級的大老闆用將近九十度的彎腰鞠躬道謝,米養晦一時慌了手腳:
  「不不不!我、我沒做什麼事,你、您言重了。」
  「不,子溪不但是我相當倚重的下屬,也是我私人相當重要的朋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出於女人的直覺,范語冰確信這位青年總裁話語停頓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一邊要從口袋中取出裝有兩種不同樣式名片之名片盒,或者是不知道「朋友」兩個字的國語要怎麼說的緣故。
  威爾取出名片夾,拿出一張上頭只有簡單印著姓名和聯絡方式的名片,恭敬地用兩隻手拿著遞給了米養晦,態度完全不像總裁,反而像是業務一樣:
  「這是我私人的名片,聽說您是司機,我剛好懂一點汽車,以後如果您有車輛方面的問題,歡迎您隨時與我聯絡;不是車子的問題也沒關係,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再一次謝謝你救了子溪和小穆,謝謝。」
  「不不,您真的太客氣了,謝謝。」米養晦趕忙接過名片收下。
  范語冰對馬子溪道:
  「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一次謝謝您不提出告訴。」
  「不,是我要再一次謝謝米養晦先生,小穆。」馬子溪將兒子招來身旁:
  「向米養晦大哥哥道謝。」
  樂武穆學著方才大人們的動作深深地一個鞠躬:
  「嗯、謝謝米養晦大哥哥。」
  「哪裡,拜拜。」
  揮手和少年道別,並向青年總裁鞠躬還禮後,米養晦和范語冰離開了病房。
  看著病房的門被離去的米養晦帶上後,馬子溪轉過視線,對年輕的上司投以禮貌的微笑:
  「好久不見了,是小穆叫你來的嗎?」
  威爾還來不及回答,樂武穆就搶著認罪答辯道:
  「人家不知道怎麼辦嘛!爸爸去天上了,媽媽你又一直睡著不醒過來,人家真的…真的很怕嘛!」
  馬子溪將眼眶泛紅的兒子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道:
  「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應該再努力一點的,對不起。」
  樂武穆趕緊安慰母親:
  「才不是這樣呢!媽媽和爸爸一樣是最棒的!是壞人不好,我以後長大,一定要把所有的壞人統統打倒抓起來。」
  「謝謝,媽媽也會跟小穆一起努力的。」
  撫了撫兒子的頭後,馬子溪對威爾微一欠身,頷首致謝道:
  「謝謝你的關心,給你添麻煩,也耽誤公司的事情了,抱歉。」
  威爾搖了搖頭,誠懇而認真地回答道:
  「不會,妳現在只要專心靜養就好,不用想太多。」
 
  離開馬子溪的病房,在前往探視母親麥玉美的途中,米養晦對范語冰說出剛才向馬子溪母子致意的感想:
  「那個人真的就是電視上那個威爾・康納萊耶!想不到他會親自飛過來探視員工,要是每個老闆都和他一樣就好了。」
  對沈浸在感佩中的米養晦,范語冰潑以一桶「你少天真」的冷水:
  「那是這個員工與眾不同好嗎?」
  「因為是他倚重的下屬?」
  「我是不知道有多倚重啦,不過他對馬子溪有另眼看待絕對不會錯,你計程車都開到哪裡去了?不會察言觀色的嗎?」
  「這個嘛……」米養晦回想剛剛病房的情形:
  「聽妳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那麼一點曖昧的氣氛沒錯。」
  在敞開的門扉上輕輕叩了叩,米養晦和范語冰問候正在看書的母親:
  「媽。」
  「媽。」
  抬起頭來,看到跟著米養晦一起出現的范語冰,麥玉美有些兒訝異:
  「語冰?妳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因為剛好來這附近拜訪客戶,所以就過來看妳。」
  「來這裡拜訪客戶?」略一思索,麥玉美恍然大悟道:
  「是說那個被養晦撞傷的馬子溪嗎?她也住在這間醫院裡?那我也要去跟她拜託,拜託她不要追究養晦的責任。」
  米養晦趕忙幫范語冰回答母親道:
  「不用啦!我們已經和她談好了,她不會追究的,妳放心啦!」
  「真的嗎?那就好,那就好。」
  麥玉美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扳起了臉孔道:
  「雖然馬子溪不會追究,但是養晦還是要被罰錢不是嗎?你們去哪兒生這一條錢出來?我就說我不用住院吧!語冰,趕緊幫我辦出院!」
  范語冰安慰養母道:
  「媽妳放心,住院的錢和其他的錢是分開的,不會有影響的啦!」
  「怎麼可能沒有影響?現在不省一點,你們兩個是打算幾歲才結婚?」
  「媽!妳越講越離譜了啦!」
  笑著制止母親繼續這個話題,米養晦看了看時間,然後問范語冰道:
  「我下去買便當,妳想吃什麼?不准吃菜便當,阿光說營養要均衡。」
  眼看選擇最低價位的企圖被青眉竹馬先一步用話堵住了,范語冰微微一個噘嘴,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哼!我和你一起下去,以免你說要和媽合吃一個。」
  被青眉竹馬識破用心,米養晦辯解的語氣顯得有些兒狼狽:
  「拜託!媽有訂醫院的午餐好不好?」
  「總之你跟我一起下去買,媽,我們馬上回來。」
  說完,范語冰便拉著米養晦離開病房。
 
  和母親一起用完午餐,米養晦送范語冰回事務所。
  米養晦問車外的青梅竹馬道:
  「阿光說她今天晚上想去醫院陪媽媽吃飯,妳能一起來嗎?」
  范語冰側頭思索了一下:
  「…我不確定耶!晚點兒再告訴你。」
  「好吧,那妳上班加油,我先走了。」
  「看你那對熊貓眼,你記得去找一個地方瞇一下再開工知不知道?」
  「我自己心裡有數,妳不用擔心啦!」
  揮了揮手後,米養晦驅車離去。
  …笨阿蟲,沒有我擔心的話,你早就過勞了啦!
  目送青梅竹馬的計程車轉過街角,范語冰輕輕嘆一口氣,隨即挺直腰桿,俐落地走進她事務所的大樓。
 
  持著沾染深藍色的顏料的火紅畫筆,傍晚在淡水碼頭天際的畫布上,潑繪出一幅晶瑩閃爍,令人心蕩神馳的美畫。
  餘暉下,一個人煙罕至,只有熟悉地形的遊人釣客才知曉的岸邊,零星地架著幾根釣竿;釣竿的主人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議論著在不遠處的礁石後面,一對形跡鬼祟的男女。
  「喔喔、開始了開始了,野戰喔!我說的對不對?給錢給錢!」
  其中一名釣客起身向同伴收錢,另一名釣客則是把手機的鏡頭對準了礁石後面的男女:
  「難得的機會,趕快拍下來上傳。」
  方才收錢的釣客,笑著訓導他的新手同伴:
  「什麼難得?每天都有啦!」
  「靠!這麼激情喔?」
  釣客們低音量的話語,經過濕潤的潮聲稀釋,傳到礁石後面時,就只剩下意味不明的音節,這樣的聲響,聽在這對情慾勃發的男女耳中,本來應該是完全無法引起注意的,但是主修長笛,音感極佳的女孩卻注意到一個不尋常的聲音。
  「嗯……那是什麼聲音?」女孩在男孩耳邊道。
  「什麼聲音?沒有聲音啊!」
  一邊從女孩耳垂一路親吻至雪白的頸子,男孩一邊要解開女孩的衣扣。
  「…有啦!我聽到了。」女孩想制止男孩的動作。
  「不要理他!」
  男孩略微強硬地壓制女孩的抵抗,同時往女孩衣物下的雙峰攀去。
  「好像是在喊叫什麼……你等一下!先去看一下啦!」
  跟著退去情慾的語調,女孩發力將男孩推開。
  心想「欲速則不達」,男孩停下動作,柔聲對女孩道:
  「遵命,『大小姐』。」
  男孩站起身子,發現遠處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釣客,此時全部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心中不禁納悶:
  「…搞什麼啊?」
  「怎麼了嗎?」女孩扣好衣扣起身。
  「他們…」
  話還沒說完,朝釣客方向走去的男孩突然就倒了下去,女孩見狀大驚:
  「…喂!你怎麼了?」
  女孩奔到男孩身旁,發現男孩不但沒了氣息,眉心上還多了一個她只有在螢幕中才看過的,流著血液的黑色小洞,
  「…」
  還來不及叫喊,女孩便和男孩一樣在眉心上多了一個黑色小洞,失了氣息。
  當在岸邊的人類悉數倒下之後,一段不屬於人類語言的交談,從海上洶湧反覆的波濤中步出,走上岸邊:
  「…你知道我要出手了吧?十五號。」
  「別這麼心急啊二十一號,等一下你就能在人類面前逞兇了。」
  「…哼!三十五號,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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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奇幻史詩《自由之靈:迷霧神殿的計畫》,今晚 9 點更新章喔,記得來看*。٩(ˊωˋ*)و✧*。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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