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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契之使(六)惡意纏身的神契之使

綠茶無糖微冰 | 2015-05-29 22:14:24 | 巴幣 14 | 人氣 188


  

  與須佐之男和秋落南彥分頭後,雅提與前旭一起回到了屬於兩人的家中。

  雖然雅提還是與這幾天一樣,做著煮晚餐、掃地、拖地、泡茶的家事,一個晚上也就這麼過去了。

  隔天早上,兩人一同換上了制服,並一起從深山中走了下來。基於昨天的教訓,兩人比平常早起了大概半小時,因此很難像昨天一樣在快要遲到時才進教室。

  走在夏天的街道上,悶熱的感覺干擾著前旭內心的情緒,就算心情沒有不好也會有焦躁感。
 
  前旭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並將視線轉向走在自己左邊的白髮少女。發現前旭在看自己的白髮少女也將視線停在了前旭的臉上,並歪著頭。

  「前旭......怎麼了嗎?」

  白髮少女,也就是雅提用著溫柔的聲音問起,前旭聽著這聲音,煩躁感像是瞬間被壓下來一樣的搖了搖頭。

  「不,只是覺得雅提好像剛升國中的女孩子而已。」

  為了避免雅提發現自己是為了消除煩躁感才看向她,只能隨便找個話題聊,但實際上這話題也是前旭內心真正的想法之一。

  聽著這句話,雅提低下了頭,但腳步沒有停下來。

  「我......原本好像不是這樣......」

  雅提說出了令前旭差點進入思考迷宮的話語,也因為如此,此時的前旭只想知道,為何雅提會說出這句話。

  「怎麼說?」

  前旭用著溫柔的聲音問起,對著這位從剛踏入神社開始,到現在都一直是剛升國中的女孩子一樣青澀、害羞、的個性,一直想知道的真相,或許能在下一秒得知。

  但,雅提的回應卻讓前旭有點無法接受。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的記憶只停在十年前......高嶺波對我說出『我的兒子拜託妳了,這是我最後的命令』的畫面,過去的我到底是怎樣的個性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我明明記得我是霧神,也記得神之力怎麼用,但就是忘記了自己的個性......說話方法。」

  看著身旁的雅提似乎因為強迫自己回想過去的記憶有點不太舒服,前旭搖了搖頭開口。

  「嗯,不用強迫自己想起來沒關係,就算現在這樣也很好啊。」
   
  從前旭口中說出的這句話是沒有任何質疑的事實,對前旭自身來說,雅提就算一直維持這樣害羞的個性,對自己也沒有任何一點的影響,反而只是增加對雅提的保護欲。

  「恩......」

  聽從前旭的指示,雅提露出有點可惜的模樣放棄了回想,專心於走路這件事情上面。

  雖然前旭是叫雅提不要強迫自己回想起過去,但是前旭的疑問還是不斷的出現,為何雅提最後的記憶是十年前,自己父親所說的話。要是真的要從這方面來調查與思考的話,表示自己的父親不單純的意外身亡。

  而且,在前旭的記憶中,母親雖然告訴自己父親是意外身亡,但是前旭卻一次也沒看過自己父親的屍體、骨灰、甚至連墓碑都沒有。

  搖了搖頭,前旭將所有思考暫時都拋出腦中,與雅提一樣專心的走路。

  兩人走了幾分鐘後,眼看學校已經剩不到一兩公尺,卻有一個穿著黑色大衣,典型的大街上露鳥的變態......不對,是典型的擋路小流氓。

  但,流氓這種從出現就一定會被虐待的定律或許在此刻,前旭與雅提對上流氓的狀況下,也會被虐待。

  看著穿著黑色大衣的流氓,前旭露出了一臉厭惡的表情握起右拳,看著這樣的前旭,雅提張開雙手,並且勾住了前旭的右手臂。

  「前旭......不要用全力打人......會出人命。」
  
  「好,我盡量。」

  兩人的詭異對話結束後,雅提放開了手,稍微後退了幾步,並雙手交握,做出類似祈禱的動作。至於到底是祈禱前旭平安,還是流氓不要被打死就無從而知了。

  雖然前旭對神還要虔誠祈禱有種難以解釋的感受,但是還是將精神集中於眼前的流氓中,右拳呈現緊握狀態的前旭先行問話。

  「喲,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們要上課可能會遲到喔。」

  前旭用那善良的臉,裝出輕視的眼神看著流氓,但流氓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這挑釁的影響,還是維持像剛才一樣的單純站在前面,擋住兩人的路而已。

  前旭在關注流氓時發覺大馬路上幾乎沒有人,恐怕是因為因為接近遲到,並沒什麼人會通過這裡,也沒有其他像是上班族、車輛經過。


  在觀察的途中,前旭確認了在這毫無路人經過的地方就算開戰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雖然建築物會不會受損不能保證就是了。

  腦袋終於開始轉動的前旭進入了思考模式看著流氓,從現在所有的狀況進行精密的分析,前旭得出的答案卻有好幾個,是流氓是收了誰的錢來幫忙擋路?還是只是單純喝酒醉的醉漢?

  但是這些煩惱在下一秒間瞬間灰飛煙散,一個穿著與前旭、雅提一樣的制服,有著一頭黑髮的少年走到了流氓的身旁,並給流氓錢後流氓就離開了。

  仔細一看,這位少年的氣質非凡,文質彬彬的模樣應該煞到過很多人,但是這樣的他,眼中卻露出一絲與外表形象不符的氣息。

  「這位是哪裡來的同學呢?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特地花錢來擋我和雅提的路,如果太有錢請給我,我很缺錢。」

  金髮學生用著連雅提都覺得不太舒服的語氣問話,理所當然連金髮學生己也不覺得這些話很正常,但金髮學生似乎想藉由這種方式來探查對方的底細。

  在金髮學生背後的雅提也只能默默的在內心祝福前旭不會被偷襲。

  此刻,文質彬彬的少年甩了甩手,鬆了鬆肩膀,並露出剛才完全沒有的詭異笑容。

  這種笑容與他的眼神一樣,完全是不符合外表的一種笑容,在這笑容中帶有前旭剛才的輕視,而且還像是在說著金髮學生這種貨色只需要幾秒鐘就能解決一樣的感覺。

  「高嶺前旭對吧?」
   
  「是啊,請問有什麼事情呢?請說快一點,我沒時間跟你慢慢混,我和雅提好不容易早點起床、早點吃早餐、早點離開神社、早點來到學校附近......」

  「碰」的一聲讓雅提閉上了眼睛,這個聲音意味著甚麼雅提是最清楚的。

  為了確認情況,雅提睜開了眼,看見的是前旭利用雙手手臂擋下斯文少年的拳頭。

  但是拳頭上冒出的不祥氣息卻不普通,以雅提的眼中來看,那就是『惡意』。

  雙手手臂傳來劇痛的感覺讓前旭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昏倒在地上,但是背後還有要保護的人,因此自己還不能倒下。

  「你父母親沒教過你......要聽完人家說話在開打嗎!」

  斯文少年沒有回應前旭,只是再次露出一抹不祥的微笑,抬起了右腳。

  前旭看著自己即將被對方的右腳攻擊,卻抽不開防禦著斯文少年到現在還沒結束攻擊的右拳的雙手手臂。

  以前旭來說,或許這就是人生最第二次遇到會威脅到性命的危機。

  右腳的攻擊比前旭預想的還要來的快,劇烈的陣痛瞬間從腹部傳來,前旭被這一擊踹倒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後才停下來。

  強烈的陣痛讓倒在地上的前旭有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但是強烈的意志讓前旭勉強的再次恢復意識,並勉強睜開眼睛。

  右手扶著剛才被踹的右腹部,用左手撐起身子的前旭以跪姿支撐著身體後抬起頭。

  「你是練過什麼技巧啊......很痛耶。」

  「高嶺前旭,神契之使不是你這種貨色能擔當的角色,你還是快點滾回你真正的家,然後被『他們』抓走吧。」

  前旭聽見疑似和母親失蹤有關的消息,睜大了眼睛,並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

  「啊?我什麼都沒說啊~」

  斯文的少年攤開雙手,像是故意要吸引前旭一般的搖著頭回應。

  「我問你你剛剛說什麼!」

  前旭喊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一陣風從前旭擴散了開來。被這陣風吹到的雅提、斯文少年有一瞬間呆愣住了。

  雅提將被剛才的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並看著前旭的雙瞳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溫和,散發出的神之力也比剛才更加強大,連斯文少年也不自主的退後了一兩步。

  「好像......好像高嶺波的氣息......」

  雅提的長髮被風吹的飄逸了起來,但現在的雅提並不在乎這些,只在乎眼前的高領前旭進入不同的境界。

  「我問你......」

  前旭一個踏步,強烈的風再次吹過兩人的身體,斯文少年甚至因為這樣差點站不穩。

  但是斯文少年就算站不穩也得做出防禦態勢,因為前旭這個踏步並不是逃跑或是什麼防禦動作,而是先制攻擊。

  踏步後像是漂浮於半空中的前旭將右手往前伸,霧之幻想力所散發出強烈的氣息之刻,霧氣從空無一物的手掌心擴散,在下一秒間,前旭握起了臨時做出來的白粗繩。

  前旭將白粗繩丟出,套住了斯文少年後立刻將其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就在接近前旭時,前旭舉起了右拳,擺出生疏的架式朝著斯文少年的身體用力的揍了一拳。

  被這一拳所傷的斯文少年和剛才的前旭一樣倒在了地上,但與前旭不同的是,斯文少年吐出了鮮血。

  「告訴我『他們』是甚麼。」
  
  前旭走到了倒在地上吐血的斯文少年身前,並且用出與一開始完全不同的氣勢瞪著地上狼狽的斯文少年。

  「呵呵......你該不會以為你贏了吧.....」

         斯文少年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站在了前旭身前。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經放棄神契之使了!我要成為魔契之使!」
     
  斯文少年舉起右手,往上高舉。

  此時的天空出現了紅色的不祥氣息,這樣的氣息讓雅提的危機意識出現,並跑向了前旭,用力的拉著前旭的衣角。

  「前旭!離他遠一點!」

  被雅提拉著衣角的前旭只好暫時先後退,看著這位斯文少年到底要搞什麼。

  「他如果變成魔契之使,由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獲勝的......前旭雖然有繼承高嶺波的實力,但是卻沒有經驗對抗魔契之使,然後我......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實力。」

  拉著前旭的衣領,雅提只能解釋,無法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從雅提口中得知的「魔契之使」到底是什麼,前旭雖然想一探究竟,但是在那之前得先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

  「雅提,看來這就是我的第一場戰鬥......與克隆的戰鬥不算。」

  撥開了雅提那潔白細嫩的手,前旭用右手揍向了自己的左手,像是做好戰鬥的準備一般地露出那溫和的眼神與笑容。

  發覺前旭已經恢復正常狀態的雅提只能與剛才一樣後退幾步,默默的觀望這場戰鬥。

  「答應我......前旭不能輸,如果贏了我會給前旭相對的獎勵。」

  雅提的這句話雖然不會因此讓前旭提升士氣,但是卻也讓前旭那想保護雅提的意識更加的強烈。

  「恩,你就準備好獎勵等著我吧。」
  
  露出溫和笑容的前旭放下了雙手,霧氣從右掌中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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