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的事情必定留下一些線索
畢竟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10:15】
好幾個人穿梭在不同的螢幕內。
這裡是聖瑪麗亞醫院的監視室,所有監視器拍到的畫面都會在這裡。
其實以綁架案而言,調查應該從這裡起手才是,只是腦袋偶爾不靈光的烈一時沒有想到。然而一開始就想要把這當作誤報的烏龍案的華生也一直沒有提醒。
「我說.....華生啊.....」
對於複雜而且大量的監視畫面失去興趣,烈試圖尋找話題讓自己不要被名為無聊的鹽巴醃漬。
「怎麼了?」
不停操作著滑鼠,同時盯著好幾個畫面的華生幾乎是用身體本能的反射應答著。
「這間醫院很大,也因為太大了所以裝了很多監視器。加上就我們所知,他們不可能缺錢......」
「所以說呢?」
華生繼續眼下的工作,他可能根本就沒有把烈的話聽進去。
「所、以、說!」
烈抓住華生坐著的辦公室椅,用力的搖了幾下好加速減少椅子的壽命跟引起搭檔的注意。
「為什麼他們要裝黑白的監視器而不裝彩色的!」
她大聲喧嘩著,所幸監視室還算在隱密的地方,這裡就算隔音差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不過她會抱怨也是情有可原,黑白的監視器沒辦法太清楚的看到畫面上細微的地方。調查的速度受到阻力這占了很大的因素。
「這就是『大人的原因』吧?如果要裝100支一萬元的彩色監視器,如果改買成100支五千元的黑白監視器的話......」
大人好糟糕。
華生還沒有說完,烈先下了結論。
華生無奈的聳聳肩,接著繼續與黑白色塊的搏鬥。
【08:02】
華生看著上次那個男人給的名片,按著折疊式手機上的按鍵,打算打電話給他。
炎斯奇 隸SCP財經顧問 PHONE:0XXXXXXXXX
「嘟嚕嚕嚕嚕嚕......」
待接的特殊電磁聲已經響了一分多鐘,不過還是沒有人接起來。
「華生以為是兇手對湮滅證據很有自信,因此主動報警減少自己嫌疑的案例嗎?」
烈看著院內牆上貼著的,介紹多種隱性疾病的海報一邊問著。
「雖然是有可能,不過我打電話給他的原因是:那個人看起來在這裡有一席之地,所以我想要調看監視器之類的。先跟他詢問許可看看。」
華生指著牆角,可能把剛剛烈搬動飲水機愚蠢行徑給錄下來的監視器。
「幹嘛這樣?想要看監視器畫面我們直接跟這裡的高層詢問不就好了?還特地這樣問他.....」
烈稍微不解的問,她接下來想說:憑藉著監視器的畫面就破案,一點都不像偵探。
不過對方好像接起來了,所以華生伸手比了『1』示意要烈先安靜。
「您好,請問是哪位?」
接電話的聲音明顯是女生,即使華生再怎麼不善辨識人的聲音也不可能會把她當成上次跟自己對談的那個『炎斯奇』
「我是華生,我想找炎......」
「華生先生嗎?找到菲兒小姐了嗎?」
還沒說完話就被打斷......而且對方知道自己跟孩子失蹤的事......似乎是上次被烈形容成『婢女』的護士。
「不,還沒有。想請問幾件事情。」
「這樣啊......請問吧?」
對方的語氣聽的出明顯的失落,接著烈耳朵貼在華生的手機上,想要偷聽兩人的交談。
「你們最後一次......應該說是最後一次孩子被看見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嗯.....」對方稍微回想「大約是三天前,我要給小姐送早餐的時候,結果發現不見人影......問其他同事也都說沒有看到。持續找到傍晚以後,炎先生才說要報警。」
「這樣啊,下一個問題,可以借看醫院內的監視器拍到的畫面嗎?」
「當然沒有問題!你們只要跟警衛說一聲,然後把炎先生的名片跟警徽給他看我想應該就可以了。」
「是嗎?謝謝妳的配合。」
沒有等對方說下一句話,華生直接掛斷了。
「我說華生啊.....你也好歹等人家說『謝謝』或是『再見』在掛斷吧?」
烈雙手抱胸,裝模作樣的說教。
「這次只是有點急著.....」
華生好像注意到什麼,因此盯著烈.....
「嗯?我的臉上沾到草苺優酪乳嗎?」
烈說了不明所以然的話。
「哪有什麼草莓優酪乳?烈,妳長高啦?」
平常華生都要低頭看烈,不過現在他居然要平視才能看到烈的雙眸。
「是啊,本小姐的身高總算追上本小姐的智力了。」
烈得意的挺起有點可憐的胸膛。
接著華生抓起烈的肩膀,把她從她站著的小凳子上『搬』下來。
「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妳從哪裡找來那張小椅子的?記得要放回去。」
「這個嘛.....它就這麼放在路邊啊?」
烈感覺有點隨便的把小椅子踢到靠牆的位置。
「真的?」
「是啊,我說實話,反正等等要開監視器畫面了,就可以確認到一開始真的是在路邊。」
「......好,很好,我們現在就去確認監視器畫面,如果一開始不在路邊的話今天就不要吃蛋糕了。」
「咦?等一下啦!不過就是張椅子......」
烈急忙的跟上華生的腳步。
【12:47】
華生仍在緊盯著螢幕,因為要看的畫面很多。加上是黑白的以及畫質有點差。因此華生清楚的感覺到視力正在耗損。
稍作伸個懶腰,突然感覺到後頸一陣冰沁。
「辛苦囉?喝點飲料吧?」
烈拿著少見的罐裝檸檬汁,用惡作劇成功的笑容看著露出懊惱表情的華生。
華生無言的接過搭檔特地買來的罐裝飲料。
「妳剛剛去哪裡了?」
雖然知道烈很可能是去做追逐停留在窗口的麻雀等令人有點看不下去的摸魚行為,不過華生還是問了。
「我剛剛發現了好東西,也許我們可以有大幅進展囉?」
烈帶著燦爛的笑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