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恩愛的夫妻。
丈夫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妻子花容月貌、舉止端莊。他們過著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並且生下很多愛情的結晶。
然而,妻子產後調養不善,日漸憔悴。雖然丈夫還是深愛著她,但她對自己不如以往的外表深感自卑。
有一天,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對門外的丈夫說:不准進來!我正在化粧!我不要你看見我沒化粧的樣子!
丈夫說:妳在說甚麼呀?妳就算不化粧也很美麗呀!
不聽妻子的警告,丈夫強硬地打開了房門,看見了妻子的素顏。
結果──
他們離婚了。
覺醒帕凡堤的心之軌跡─XXI.不可以偷看女士沒化粧的臉─
濕婆說:「這是甚麼意思?」
我說:沒甚麼,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濕婆說:「這個故事想表達甚麼?」
我說:誰知道呢?丈夫不聽妻子的話就會導致離婚?
濕婆說:「怎麼可以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而離婚?」
我說:就是這種想法才會導致離婚啊!對妻子來說那是很嚴重的事,但丈夫卻把這當成這麼一點小事。夫妻間沒有共識,怎能相處下去?
濕婆說:「這是故事中的妻子的想法嗎?還是妳自己的想法?」
我說:我不清楚故事中的妻子是不是這麼想的,我只是作出推論而已。不如去聽聽其他的妻子的意見吧?
提問。
妳會介意被丈夫看到自己沒化粧的樣子嗎?
拉克什米說:「這種事一點也不重要啦,我到底甚麼時候才能覺醒?喂,帕凡堤,妳看著我啊,不要把視線移開,喂!」
問錯人了,對不起。下一位。
濕婆說:「讓她覺醒也沒甚麼不好吧?為甚麼要刻意避開?」
普西芬妮說:「……我會殺了他然後再自殺。」
對妳跟妳丈夫來說,死就是回家的意思吧?
「所以意思是跟他一起回家嗎?」
艾基多娜說:「對不起!我、我……我的素顏很恐怖的……要是被他看見我的素顏,他會嚇得三個回合不能動……」
妳的化粧技術一定很好。
「在地下城戰鬥的時候妳就是一直在重複化粧跟卸粧嗎?」
伊西斯說:「化粧是一種魔法儀式,對已婚女性來說,就是為了保持婚姻美滿和穩定而施行的法術。如果不進行這個儀式或是這個儀式遭到否定,因此而使婚姻破裂也是很合理的事。」
……抱歉,我沒有想到那麼多。
「我太輕視化粧這件事了。」
莎拉絲瓦蒂說:「我才不管梵天那老頭怎麼想呢。我現在要專心準備下週的究極進化。」
究極進化的素材都還不知道,妳要甚麼準備?
「心理準備吧?」
弗蕾雅說:「會想把自己最美的樣子展現給所愛的人看是理所當然的,但要是為此而跟所愛的人吵架,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以前我也曾經犯過相同的錯誤,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奧德變成了一頭豬……我非常後悔。」
經驗之談,相當具說服力呢。
「要怎樣吵架才會令丈夫變成豬啊?」
哈托爾說:「最能發揮女性魅力的部位不是臉,而是身體。只要身材夠性感,不化粧也沒關係啊。」
……
「這只是她的個人意見,妳不要太在意。」
莉莉絲說:「啊啦?妳不知道我早就已經跟那個人離婚了嗎?現在還來問我這種事,到底想做甚麼?」
我只是覺得離過婚的女人的意見也可以聽一聽……
「別說這種討人厭的話了。」
安黛洛美達說:「這個嘛……我不太擅長化粧,外子好像也沒有特別注意我有沒有化粧。為甚麼妳不問問掌管婚姻與愛情的赫拉大人呢?」
因為赫拉的分身太多了,一個一個問實在太麻煩了。
「不需要全部都問吧,選一個代表不就行了?」
好吧,那就選個具代表性的赫拉來問。
↑↑學姊說:「絕對不行。讓別人看到素顏對女高中生來說是最大的恥辱。」
這只是學姊的個人意見而已。
「她就是最具代表性的赫拉嗎?」
女性之中也有各種各樣不同的意見呢。 實際上故事中的夫妻為何會離婚,只有他們本人才會知道了。
在此先把話題轉一轉吧。
挑戰活動似乎已變成了常駐活動了,緊接在宙斯挑戰之後,是降臨挑戰。
其中大部份的降臨都是以前已經挑戰過的,或是對覺醒後的我而言太過簡單的,就不一一詳述了。
例如撒旦降臨;
赫拉.蘇艾露降臨;
別西卜降臨等等……
不過在接下來的赫拉.帕奧古降臨裡,我挑戰了兩次都失敗。
敗因是在封技狀態中卡了心珠,無法回血。儘管每個回合都盡了全力去消珠,但由於我的血量不高,只要有一個回合卡心珠,差不多就是死定了。
果然不能完全防封技的話,挑戰帕奧古就是有著迴避不了的風險。
看見我被打敗了兩次,外子也耐捺不住了。
外子出手,輕而易舉就戰勝赫拉.帕奧古了。
不但完全防封技,而且還剋屬,對木隊來說攻略難度極高的帕奧古在他面前就跟全裸一樣滿是破綻。
「應該還有更好的比喻可以用吧。」
至於梅菲斯特降臨,因為是沒有心珠的關卡,這次我就不親自帶隊了。
就像之前打過的LV8一樣,即使沒有心珠,也不代表我一定贏不了,但就算能贏,風險也很高。近日活動很多,我不想浪費體力,還是把梅菲斯特交給肯定能戰勝他的薇兒丹蒂來做隊長比較好。
接下來就是被我認定為「比絕地獄更難」的伊邪那美降臨。
這個「難」的概念是從我自身立場出發的,倘若是由外子來挑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順帶一提,伊邪那美就是上述故事中的那位妻子。
濕婆說:「我的妻子,妳特意說了那個故事給我聽,就是為了讓我挑戰這個降臨嗎?」
武尊說:「故事的情節似乎跟吾所知道的神話有微妙的差異……」
艾基多娜說:「呀哇哇……請、請等我補一下粧……」
薇兒丹蒂說:「艾基多娜小姐,妳還沒有習慣打超地獄嗎?」
曹孟德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女人化粧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身為男人就應該了解這一點。」
濕婆說:「進場了,夥伴們!」
「第一層沒甚麼難度,先用一個回合清掉黑屏,然後再用一個回合拉二體攻擊破壞他們。」
「第二層遇到的是光水神龍。從資料上來看,光水神龍跟光暗神龍的攻擊力一樣,行動模式也沒多大分別。」
「牠血量不算很高,只要火珠足夠就能破壞掉。反正牠的攻擊不會致命,可以花幾個回合清理一下版面。」
「第三層,又被放黑屏了。我的隊伍裡完全沒有防黑屏的覺醒,所以還是只能花一個回合去清掉黑屏。」
艾基多娜說:「對不起……要是我有覺醒的話……」
曹孟德說:「說起來帕凡堤為何不讓妳吃蛋龍?」
艾基多娜說:「對不起……因為我的覺醒技沒有吃蛋龍的價值……」
「他在血量三成以下會用必殺技,但是需要用到兩個回合的時間才能使用,也就是說我方可以盡情攻擊,不必擔心被秒殺。」
「但是顧慮到回血量可能不足,在這裡還是由武尊來斬一斬吧。」
武尊說:「咆吼吧,草薙劍!」
「第四層,遇到的是比較容易對付的火光迦具土。」
「牠兩回合才行動一次,但是半血下會封鎖惡魔TYPE。所以小心不要在牠行動前把牠打至半血。除此之外沒甚麼需要注意的事。」
「到了第五層,終於見到伊邪那美了。」
濕婆問:「妳就是那個因為素顏被丈夫看到,就跟他離婚的女人嗎?」
伊邪那美微笑著說:「離婚?你在說甚麼?」
武尊拍了拍濕婆的肩,說:「不對,這位伊邪那美氏是離婚前的伊邪那美氏,下一層的伊邪那美氏才是離婚後的伊邪那美氏。」
「甚麼亂七八糟的?」
「雖然不小心把離婚前的伊邪那美打過半血讓她變成了水屬,但她作出的攻擊正好轉出了火珠。有這麼多火珠的話,就算是水屬也能破壞掉了。」
伊邪那美直到消失前還在微笑著:「真是奇怪的人們呢……」
那笑容正是無愧於眾神之母的身份,充滿慈愛的笑容。
然後,突然變成了哀怨的冷笑。
「哼哼……你們身上帶著伊邪那歧的臭味……是那老不死派來的人嗎?」
濕婆舉起手嗅了一下自己的腋下,說:「這樣也聞得出來?我們確實跟伊邪那歧認識,但並不是他派來的。」
薇兒丹蒂生氣地說:「我身上才沒有甚麼臭味呢!」
伊邪那美冷笑著說:「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都無所謂。你們竟敢帶著我討厭的氣味來見我,僅憑這一點,我就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曹孟德說:「好個潑婦!用我的兵法只能拖延她一個回合。濕婆兄,你確定這樣就足夠了嗎?讓艾基多娜來威嚇不是更好嗎?」
濕婆說:「這樣就夠了。她在半血下會先用一個回合封鎖神TYPE,那時你跟薇兒丹蒂都會被鎖,而艾基多娜不會。所以最好先用掉你們兩個的技能。」
實際上濕婆記錯了,曹孟德不會被鎖。
「當然,調律陣的狀態不錯的話,也有可能直接破壞她。」
伊邪那美尖著嗓子大叫:「可恨、可恨哪!伊邪那歧!我恨你!我恨你!」
「真是可怕的女人……」面對女人的歇斯底里,就算是破壞神濕婆也感到毛骨悚然。
薇兒丹蒂扁著嘴說:「竟然說我有臭味,真是失禮的女人!」
艾基多娜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技能整場都沒用過……」
武尊說:「總之,先把伊邪那美氏帶回去,讓她跟伊邪那歧氏當面對質吧。」
如此這般,外子通關了伊邪那美降臨。
沒能把光屬的伊邪那美一起帶回來,頗為可惜。
來到BOX裡的伊邪那美一臉不愉快的樣子。
濕婆說:「她那怨恨的程度完全不像是妳所說的那般只因為一點小事啊。我的妻子,妳肯定妳那個故事是正確的嗎?」
那個故事是伊邪那歧告訴我的,畢竟只是片面之辭。現在伊邪那美也在這裡,就問問她的說法吧。
伊邪那美小姐,請問妳為何會跟妳的前夫伊邪那歧離婚呢?
「……」伊邪那美撇過了頭,恨恨地說:「我為何要告訴妳?」
我說:實不相暪,我就是這位戰勝妳、把妳帶回來的濕婆的妻子。同樣身為人妻,我很同情妳的遭遇。如果妳把真相告訴我,或許我可以為妳討回公道。
伊邪那美嘴角一抖。
她似乎想說了。
「那是……」
伊邪那美咬牙切齒地說:「那是因為……那傢伙把我說的話當成耳邊風,居然偷窺我沒化粧的臉!」
啊啊……
「啊啊……」
真的是……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啊……」
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十二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妻離婚了。
丈夫取得了三個孩子的撫養權。但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三個孩子,不免有點心靈扭曲。
長女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家裡蹲。
次女與長女反目成仇,離家出走。
長男成為了一名惡霸,到處胡鬧生事,還強搶民女。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