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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隨風搖擺的迎風草。
剛來到萊溫市中心這幾天、都在鎮壓新城區中環大道的武裝部隊...以及還要查出他們究竟是從哪裡調來的物資。簡單來說這幾天徹底忙的天翻地覆...不過也好、戰鬥中才不會讓我胡思亂想。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在夜晚發呆的頻率就越嚴重...
「喂、蒼夜到底怎麼了？」在酒館吃晚飯的時候、艾斯有些緊張的小聲問著...
「你問我我問誰？！？莎蘿妳知道嗎？」 颯莉用著以為我聽不到的音量問著莎蘿。
那音量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啊、大姐...
「我不知道。」莎蘿簡單的回應著。
「嗯...這下該怎麼辦？難道是受到什麼打擊了嗎？例如失戀之類的...」艾斯焦急的說著。
「你以為蒼夜是你啊？會拒絕蒼夜的絕對不是正常人！」颯莉反駁著。
「怎麼、妳的意思是拒絕我的都是正常人？」艾斯不滿的反問著。
「就是會拒絕你才正常啊。」颯莉冷笑著說。
「妳說什麼？！妳這個沒半點性經驗的人沒資格說我！」艾斯拍桌激動的站起來大喊著。
「誰沒半點性經驗來著？別把自己的秘密說這麼大聲嘛、不怕丟臉嗎？」颯莉冷嘲熱諷的說著。
決定無視眼前的爭吵、我繼續沉思著...
其實我也不是在煩什麼事情、只是...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呢？嗯...鬱悶...嗎？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或許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吧？
先出去靜一靜吧...在待下去只會讓其他人更擔心而已。
「我出去一下、晚點回來。」說完我便起身朝酒館外走去。
莎蘿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那兩人當然沒空理會我。之後我便朝著廣場走去...
因為入夜的關係，不管是市民還是冒險者、通通都回到住處休息。所以廣場上的人寥寥無幾。
我隨便挑了個地方坐在地上後、身體往後仰並用手撐住、然後抬頭仰望星空...
亞伯卡...不知道這傢伙過的好不好？又在沒事找人打賭了嗎？
真不知道這傢伙的賭性為什麼這麼旺盛...難道海盜都是這樣子嗎？應該不是吧...
「........」看著星空陷入沉默、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在乎他了？
閉上眼睛、腦中逐漸浮現跟亞伯卡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喂、菜鳥。」一聲聽起來就知道是小混混口氣的聲音傳進我耳裡。
我不以為意、畢竟我從沒認為自己是菜鳥過。
「喂、那邊那個頭髮看起來刺刺的、背後還背一把大劍的菜鳥！沒聽到我在叫你嗎？」那聲音的主人明顯開始不耐煩了。
當知道對方明確在叫自己時、我不屑的轉過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海盜？海盜沒事跑來這裡做什麼？還叫我菜鳥？
「幹嘛？」雖然當下很想直接走人、但情況可能只會更麻煩。先問問他想幹嘛對我來說也沒損失。
「你看起來很弱嘛...來打個賭吧。」對方打量了一下自己、輕視的說著。
「再見。」我二話不說轉身走人。
我怎麼會在這種傢伙身上浪費時間？
「沒膽就直說、我可以大人有大量放過你一馬。」一股超瞧不起人的口氣從身後傳來。
「要賭什麼？」我轉身惡狠很的瞪著他。
這、就是我跟亞伯卡的相遇...說是蘗緣搞不好更貼切一點。
忽然回想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他的舉動、他的...告白。
他對我是真心喜歡...吧？嗯...現在好像不該煩惱這個。
那麼...我對亞伯卡呢？說真的...我活到現在、根本沒談過半次戀愛。
畢竟以前覺得談戀愛很麻煩。要在乎一些小細節、還要記得一堆完全沒意義的節日日期。甚至還要去記什麼...交往紀念日？我寧願把時間拿來加強自己的實力。所以根本沒這方面的經驗...
找人商量？可是該找誰...這種戀情不管找誰都不太妥吧...？
獨自煩惱究竟該怎麼辦時、不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
當我轉過頭查看是誰時、沒想到對方竟然是...？
「颯莉？」我有些驚愕的看著颯莉、她怎麼會來這裡？
「喲～」颯莉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逕自坐到我旁邊。
「妳怎麼也跑出來了？」我疑惑的問著颯莉。
「還不又是因為艾斯？每次都愛跟我吵、吵到最後都快抓狂了。索性出來透透風、順便讓他跟莎蘿培養感情。」颯莉無所謂的說著、然後直接躺到地上看著夜空。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同樣抬起頭仰望星空。
「所以、蒼夜你到底怎麼了？」忽然颯莉一臉認真的問著我。
我也知道因為自己這幾天的失常讓其他人擔心、但...
「我...」是很想找人聊聊、但是真的很猶豫該不該說...
「你不想說的話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等的...大概啦。」颯莉自嘲的說完後便轉過頭繼續看著星空。
忽然想起之前颯莉也抱著很大的覺悟才跟我說那些事情...那我是不是也該抱持著同樣的想法才對？
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頂多被厭惡罷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嗯...」該死、剛剛不是才決定要說出來嗎？怎麼現在話又卡在喉嚨了？
颯莉只是偏過頭看著我、並沒催促著我。
「妳還記得、之前亞伯卡曾找我打賭的事情吧...？」決定說清楚的我開始緩緩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記得啊、那次的打賭怎麼了...你該不會欠了那賭鬼一屁股債吧？」颯莉有些懷疑的看著我。
「並不是那樣...還有別叫他賭鬼了...雖然他是真的很愛找人打賭、但是我想那也是他的個性使然吧？」當我說完我才意識到我究竟說了什麼...我是在幫亞伯卡說話嗎？
颯莉只是默默的看著我、看來她也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幫他說話吧...？說真的我自己也很好奇。
「那次打賭因為艾達的關係、我輸給了亞伯卡。但是我也不想找藉口、於是就跟他回了他在山城蘭特的住所、之後...」可惡...難道一定要說我被他強吻然後告白嗎！？沒有委婉點的說法嗎...
「之後？你該不會被他給...強暴了吧？」颯莉靠近我小聲的說著。
怎麼這小姐滿腦都在想這種事情嗎！？
「才不是！只是被他強吻然後告白而...」下意識反駁才驚覺自己不該說的那些都說了...
「什麼嘛、只是強吻跟...告白！？等等等等、亞伯卡知道你是男的吧！？」颯莉十分震驚的看著我。
「我看起來不像女的吧？」我有些傻愣的反駁著。
「原來亞伯卡喜歡男的...嗯？可是不對啊、他跟你告白跟你這幾天這麼恍神有什麼...等等、蒼夜你該不會也對那傢伙...！？」颯莉整個人快撲上來的說著。
看來女人對於這種八卦真的很感興趣...
「呃...說真的這就是我煩悶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我對亞伯卡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我有些苦惱的說著。
「那我問直接點、他之前強吻你的時候你有硬起來嗎？」颯莉十分好奇的問著。
「在回答妳之前我可以先打妳嗎？」我面無表情的回答著。
「哎呀、我也是在幫你啊～可是你苦惱的點、是煩惱該怎樣回答他還是...拒絕他？」颯莉收起玩笑的表情認真的說著。
「說真的...我不會想拒絕他、但是...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否則也只會傷害他而已吧...」這就是我糾結的地方...我真的不想讓他失落、難過....
可是這樣看來我應該也是喜歡他才對...那我到底在顧慮什麼？
「嗯...那我也無法說什麼、只是給你個建議。好好把握他吧、因為...蒼夜你在談論亞伯卡的事情的時候、很專情喔～」颯莉看著我偷笑著。
「專情？」我有些無法理解的說著。
「總有一天你會懂的、趕快回去吧！大家都在擔心你呢。對了、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提起的。」颯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看著我說。
「妳不會覺得...我很噁心之類的嗎？」我懷疑的看著颯莉。
「噁心？有什麼好噁心的？就只是喜歡男人而已不是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颯莉疑惑的回答著。
「嗯...走吧、回去了。」我理解似的點點頭、然後起身跟颯莉一起回酒館去。
但是我跟颯莉萬萬沒想到、當我們回到酒館的時候，有一名不速之客正等著我們...
那名不速之客此時正坐在我的位置上、吃著我的晚餐....更讓我疑惑的是為什麼這傢伙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呦、出去透風回來啦？」亞伯卡一看到我便熱情的打招呼。
思緒還沒整理好、身體已經率先有反應的轉身準備走人...
「你這賭鬼跑來這裡坐什麼？」颯莉看著亞伯卡說著順勢抓住準備離開的我、似乎不打算放我走...
「也沒什麼、只是之前跟你們那夥伴打賭贏了，只是發現贏的不光明正大、想跟他重新賭一次罷了。」亞伯卡將椅子往後傾並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你知道他打賭輸了是因為有人亂入的關係？」颯莉疑惑的反問亞伯卡。
「怎麼、妳知道啊？」亞伯卡看著颯莉問著。
「之前曾聽艾達抱怨過類似的事情、聽到你這麼說就八九不離十了。」颯莉把我帶到亞伯卡旁邊空著的位置示意我坐這、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跟亞伯卡爭論...
詳細的爭論內容我不清楚、不如說此時我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剛剛才跟颯莉說自己對亞伯卡的感覺、現在本人就跑來這裡...擺明不是要我難堪嗎？
可是一考慮到這傢伙我行我素的個性、也實在無法怪什...我是不是又在幫他說話了？
天...我自己都快搞不懂自己了...
「你不餓嗎？」一聲關心的語氣從我旁邊傳來。當我下意識的轉過頭時卻發現亞伯卡正將一隻雞腿遞給我...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謝謝....」我默默回應著、然後接過亞伯卡口中的食物開始吃著...
颯莉忽然起身然後說：「我先去跟老闆要房間了。喂、賭鬼！自己的住宿費自己出！」颯莉轉過頭惡狠狠的朝著亞伯卡說著。
「放心、我沒小氣到還要你們幫我出住宿費。」亞伯卡沒好氣的說著。
「...你怎麼會來？」趁著颯莉離開、艾斯去廁所、莎蘿將空盤拿回去給老闆時，我小聲的問著亞伯卡。
「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其他理由來這裡嗎？」亞伯卡笑著回應我。
我一愣、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便緩緩低下頭...
此刻我也不知道亞伯卡是什麼表情...
沉默片刻後、當亞伯卡還想說些什麼時，艾斯碰巧回到位置上、他便把話吞回去了。
之後颯莉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老闆說目前只剩下兩間雙人房跟一間單人房...所以可能有人要委屈點了...」
我猛然一驚、兩間雙人房跟一間單人房？颯莉當然是跟莎蘿一間、然後照理說我跟艾斯一間、然後亞伯卡獨自一間。但是現在分房的人知道我跟亞伯卡之間的關係、難道....！？
「艾斯、這次破例讓你睡單人房吧！看我對你多厚道。」颯莉笑著將一把鑰匙交給艾斯。
果然！！
「為什麼是我獨自一間？照理說應該是我跟蒼夜一間、然後亞伯卡自己一間才對吧？」艾斯莫名其妙的問著颯莉。
「讓你自己一間不好嗎？誰知道讓你跟亞伯卡一間你跟他會不會吵起來？我可不想半夜還要去勸架。」颯莉沒好氣的說著。
「我沒事跟他吵幹嘛？難不成這單人房有瑕疵、妳才故意讓給我吧？」艾斯上下打量著颯莉冷冷說著。
「我是這麼陰險的人嗎...？」颯莉面帶微笑的問著。
「是」。艾斯想都沒想就回答。
「你這傢伙是存心找架吵嗎！我好心讓你一個人一間你不領情就算了、甚至還說我陰險！？」颯莉看著艾斯大吼著。
「妳的不良記錄可多著了、我哪能安心啊！」艾斯不甘示弱的反吼回去。
「你...」當颯莉還想反駁時...
「夠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而那不耐煩的人就是我。
「艾斯你跟亞伯卡一間、我自己一間吧。」說完我便拿走颯莉手上的單人房鑰匙。
「咦？等...」當颯莉還想說些什麼、我直接打斷她說：「就這樣決定了。」
不顧眾人驚愕的眼光、我獨自前往酒館二樓的房間...
「...我在搞什麼啊？」當我回到房間後、便無力的坐在床上...
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很想跟亞伯卡同一間房不是嗎？
那又為什麼要獨自把單人房的鑰匙拿走、讓亞伯卡跟艾斯同一間...？
真的越想越不懂...但如今又不能去說要換房吧？
只希望亞伯卡不要想太多...明天在去跟他解釋吧。
當我起身準備去洗澡的時候...
「叩叩叩。」
嗯？有人在敲門...難道是颯莉嗎？
她大概認為我剛剛生氣了吧？也要好好跟她道歉才行...我真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行為。
當我打開門準備道歉的時候、才發現門外的人竟然是...
「亞伯卡...？」我有些楞楞地說著。
亞伯卡的表情沒有以往霸氣、甚至帶著一點...失落？
「我可以進去嗎？」亞伯卡看著我默默問著。
「喔、嗯...」說完我便讓開讓亞伯卡進來、當他進來後我順勢關上房門。
亞伯卡走到房內、深呼吸之後轉過身來直接了當的說：「...你假如想拒絕我可以明說沒關係、我可以接受。」
我一愣、然後直接回答：「我並沒有要拒絕的...」
「那你剛剛的反應是怎麼回事？避開我的眼神、不回應我的話，甚至剛剛還把我推給你的隊友？你這不是想拒絕我的話、不然是什麼意思？」亞伯卡不悅的說著。
「我...」說到一半我便不知道該怎樣完整訴說自己的感受。自己並不是刻意要那樣做、只是...
「...抱歉、我不該這樣氣你...畢竟、你還沒答覆我...我卻...」亞伯卡有些無奈的說著。
我抬起頭、發現亞伯卡的眼神非常的...落寞。
「那些話...你聽聽就好、抱歉...造成你的困擾了...我先回去了。」亞伯卡說完便朝著房門走去...
不對...不是這樣的...
亞伯卡從我身旁經過、頭都沒有回一下...不知道為何、我感覺要是就這樣讓亞伯卡回去的話...我就會失去他了...
我...不要失去他！！
「等等！」我轉過身抓住亞伯卡的手、繼續說：「不是這樣的、我會自己選單人房是因為...我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他們爭吵...這會讓我很自責...」
「然後避開你的眼神是因為...我會...不好意思...」
說完我就後悔了、該死...自己的面子還想不想要啊？
「...所以你沒有要拒絕我的意思？」亞伯卡背對著我緩緩問著。
「嗯...我沒有拒絕你的打算...」我小聲的回應著。
亞伯卡忽然跌坐在地上、我連忙向前關心：「喂、你怎麼了！？」
只見亞伯卡用手捂住臉頰、小聲的說：「還好...還好你沒拒絕我...我真的很怕...你會厭惡我...」
一聽到亞伯卡這樣說、我身體下意識的抱著他然後說：「我不會厭惡你的...絕對不會。」
...等等我在說什麼？
亞伯卡也緊緊抱著我、當我在思考怎樣解決這情況時、他卻在我耳邊輕聲的問：「那....你的答覆呢？」
「咦！？」當我回過神、已經被亞伯卡壓制在地上了...
「吶、回答我吧...？」亞伯卡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這...我該說什麼...？
創作內容
【疾風之刃自創小說】隨風搖擺的迎風草（亞伯卡ｘ劍魔）
【童話大戰、自創小說】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