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出擊回港,鳳翔、B子,俱各歡喜。 正待補給入渠,只見他姨子歐根,手裡拿著一副彈藥和一桶燃料,走了進來。 提督向他作揖,坐下。 歐根道︰「我自倒運,把個姐姐嫁與你這現世貓、黑臉,歷年以來,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積了甚麼德,帶挈你中了個磯風,我所以帶個燃料來賀你。」 提督唯唯連聲,叫鳳翔把燃彈煮了,泡起花草茶來,在勤務室內坐著。鳳翔自和B子在廚下做飯。 歐根又吩咐提督說︰「你如今既中了磯風,凡事要立起個體統來。比如我這重巡裡都是些正經有臉的人,又是你的姨子,你怎敢在我們跟前ㄍㄟ肖?若是府港口這些驅逐艦,輕巡的,不過是燃彈鋼,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這就是壞了軍校規矩,連我臉上都無光了。你是個爛忠厚沒用的人,所以這些話我不得不教導你,免得惹人笑話。」
提督道︰「姨子見教的是。」
歐根又道︰「鳳翔也來這裡坐著喫茶。老人家每日3-2-1練船,想也難過。我姐姐也喫些,自從進了你鎮守府,這十幾年,不知花草茶可曾喫過兩三回哩?可憐!可憐!」
說罷,鳳翔B子兩個,都來坐著喫了茶。
喫到日西時分,歐根喫的醺醺的。
這裡秘提兩個,千恩萬謝。歐根橫披了衣服,腆著肚子去了。
次日,提督少不得拜拜友港。
水木又約了一班同案的朋友,彼此來往。
因是開放日,打了幾場演習。
不覺到了七月盡間,這些同事的人約提督去E-6。
提督因沒有燃彈,走去同歐根商議,被歐根一口啐在臉上,罵了一個狗血嚇頭道︰「不要失了你的時了!你自己只覺得中了一個磯風,就『癩蝦蟆想喫起天鵝肉』來!我聽見人說,就是中磯風時,也不是你的戰功,還是營運看見你臉黑,不過意,捨與你的。如今癡心就想玩起撈馬來!這些撈馬的都是天上的『歐提』!你不看見別處時神府上那些歐提,都有千萬資源,一個個方面大耳。像你這尖嘴猴腮,也該撒拋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鵝屁喫!趁早收了這心,明年在我們行事裡替你尋一個事,每天尋幾分油彈,養活養活你那老不死的鳳翔和我姐姐是正經!你問我借油彈,我一天跑一趟遠征還賺不得幾點資源,都把與你去丟在海裡,叫我一家姐妹嗑西北風!」
一頓夾七夾八,罵的提督摸門不著。
辭了歐根回來,自心裡想︰「笨雞說我火候已到,自古無不賭的提督,如不進去拼他一拼,如何甘心?」
因向幾個同事商議,瞞著歐根,到E6裡撈馬。
出了海域,即便回府。
資源已是空了兩三天,被歐根知道,又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