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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殘遊記──關於火炮蘭一二事

作者:臨風慕筆│2015-04-23 19:16:16│巴幣:6│人氣:132
警告:有病的作者回來了,因應劇情需要有大量胡謅,格式紊亂,內容隨便。
本文下收:


        
        我坐在離她有至少三公尺距離的地方。

        如果以熟識兩人的距離而言是有些遠的,但因為平時我們能夠保持的安全距離至少有十六公尺以上。所以比較起來,現在這個距離應該是我們彼此最終妥協能夠妥協的最大讓步。

        午夜的燭火忽明忽暗,隨著不時從門縫中竄進來的微風顯得不安分。

        還是說這是在嘲笑我坐立難安的內心?

        不,這種令人無語的狀況,對我來說也是第一次。

        時不時交會的眼神,在這微妙的距離之下,更顯得尷尬許多。

   ※  ※

        「要進來就進來,杵在門外這麼久幹什麼?」

        本想說在訓練場見不到人,正打算站在她的房門口觀察狀況時,面前倏然打開的門扉卻讓我陷入一陣不小的錯愕。

        那雙從較低視線仰望的視線直直盯著我,不知為何有種在生悶氣的無奈感。大概因為從未碰過這情況,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便下意識地點了頭。

        現在想想,就算對方沒有露出明顯殺意,這裡畢竟不是歡迎自己的地方。

        自己會不會太疏於警戒了呢?比起她身邊那兩位忠心耿耿的守衛來說,自己愚蠢的行徑簡直到了令人嘆氣的程度。

        「我說……這種事情是很常有的嗎?」

        「你指什麼?」
        
        火炮蘭就著微弱燭光逐一檢查手中的子彈,不時伸手輕撫身旁的黑厲和白厲。兩隻老虎在她的撫摸下彷彿成了乖巧的小貓,喉裡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在我面前的她,有著跟平時截然不同的形象。

        解開的馬尾如自肩上滑落的瀑布,成了披垂至腰際的散髮。摘下眼罩的臉上,束帶依稀浮現的微微紅色痕跡映出了她白皙的肌膚。眼中閃爍的火光倒影,不帶殺氣的溫婉神情,隱隱帶給我某種異樣的觀感。

        「總覺得這種情況有點微妙。」

        雖然不知道當事人有沒有這種自覺,但在有限的印象中,我幾乎不曾見過像現在眼前的她。

        「反正只是為了香水來的吧,旁邊櫃子還剩下三瓶,全拿走也沒關係。」

        「……基本不是四瓶嗎?」
        
        「現在剛好用完了,就算把我扒光也找不到更多。」她用惡作劇般的笑容這樣盯著我的反應。而我也只能盡量移開視線,極力不去注意她側腰的曲線及腋下所裸露的白淨肌膚。

      「因為剛洗完澡不想再流汗,一整天下來也累了。當然你還想做些劇烈運動的話……我也不會很反對啦。」聽到這句話時候,我才注意到即使味道沒有很強烈,她的身上的確飄散著某種淡淡的香氣,如同在夜中靜靜盛開的雙色之花。

        面對這種理由,我只好藉由盤算自己武器的損耗程度和市場香水的獲利,把視線和思緒盡量從她的話語和充滿誘惑的軀體上帶離開來。

        兩人保持了短暫的靜默,這段時間裡她始終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我。

        最後在檢查完桌上最後一顆子彈後,她才露出了難解的狡獪笑容。「唉,還是不說了,這樣聽起來好像在講什麼下流的事情似的。」

        我當然知道她只是單純在尋我開心。

        如果她真有那個意思的話,就不會在黑白厲用想要吃人的眼神瞪視著我的時候說出那些話。可也因為如此,我不禁懷疑在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中有幾分是真正的她,又有幾分只是為了尋我開心而刻意講的話語。

        「缺一瓶香水的話,陪你喝上一杯作為替代覺得怎麼樣?」

        說出這話的她絲毫沒有猶豫,反倒是我有些動搖。

        「還是別吧,你還沒到那個年紀。」

        也許是覺得我提出來的觀點很老套,所以她略帶不滿地噘起了嘴,瞇起眼斜視著我抱怨道:「別總把人家當小孩子看。」

        後仰倒向床上的她帶著嫵媚與女孩子的嬌柔,即便動作略嫌僵硬生疏,但已經可以看到她慢慢成長的女性魅力,或者……該說是魔性比較正確?

        「難道沏壺茶不行嗎?」我問。

        「喝了茶我晚上會睡不著。」

        見到她認真訴說這件事的表情,我不禁笑出來。

        就算強調自己不是小孩,總覺得她果然還有著些許未脫的稚嫩。

        即使她明顯露出了不滿的神情,但我還是止不住唇角的笑意。關於缺少的那瓶香水雖然不了了之,不過似乎在不同地方讓我看到她出人意表的一面。
        
        「……是說,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

        她撫摸著老虎的手停了下來,而我的態度也不由得變得謹慎。因為平時見到這樣的神情時通常都是在激烈的戰鬥中,就算沒有表露出動手的殺意,驟然改變的氣場還是讓我提起了警覺。

        「最近,怎麼都只是一個人來?」

        在那瞬間,我沒有辦法從表情中辨識她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但總感覺語氣中好像帶著些許責備的意味。

        擺盪的腳不斷踢著床緣,像是鬧脾氣的小孩,可我並沒有漏看她偏過頭時眼神裡一閃而過的寂寞。那樣彆扭的表現,讓我不禁想要伸手搓揉她的腦袋。
        
        「唉,大家都很忙嘛,所以就只有我一個人來了。」
        
        她瞥了一眼故作輕鬆的我,使我感到些許的不自在。本來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她最後只是輕輕嘆息後說了句「大騙子」後,又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房間內混著木板陳舊而潮濕的味道,有股陳年失修的氣息。淡淡的火藥煙硝味和火砲蘭身上時不時飄散出的香氣,讓我的思緒顯得有些混濁。

        「你還記得,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嗎?」她突然轉過頭向我詢問。

        「怎麼忘得了,妳把我踹那一腳可大力了,整個人飛到空中呢。」

        「你們一開始閃躲的時候慌得跑來跑去看起來蠢得要命,連子彈都不會躲,被老虎撲倒在地上的時候也好好笑,還有還有啊……!」

        提起過去的事情時,她的情緒看起來意常亢奮,但在每說完一件事情後,她的臉上同時也會浮現些許的落寞。

        即使她在我身邊聒噪地吵吵嚷嚷,挖苦著我過去的事情,說起以前的蠢事時也會邊看著我的臉大笑。但我認識那個表情,同樣知道當人露出那種表情的時候,到底意味著什麼。

        每挖出一個回憶,內心也會被那無法回首的過去所搖撼,化作某種暈眩感,讓人無所適從。所以,我伸手制止了她的情緒。

        如果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這麼做,不想見到連她自己都沒察覺,那已經逐漸盈滿淚珠,泫然欲泣的面容。
        
        「其實,妳只是想跟大家一起玩……是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故意將自己的視線向旁邊移開。

        我不想看她的表情,她大概也不會想讓我看到這樣的表情。

        「什、什麼一起玩!你這傢伙……以為自己是誰啊?憑、憑什麼說那種話!我可是這裡的管理官喔,怎麼可能會浪費時間去做那種像是小孩子扮家家酒的的事情!」

        言語變得混亂,笑著、同時哭著,變成了一種扭曲的心情。

        就算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在發出聲音的時候,她應該就已經聽出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就算裝做什麼都不懂,就算想掩蓋自己的感情,但旁邊的人還是能夠一目了然。

        那曾經迴盪在訓練場中心的高傲笑聲,如今卻在微弱的燭光下變得哽咽。

        我不敢說自己真的明白她的心情,但我看得出在高傲的面具後頭,那份被隱藏起來的想法,不斷地在她內心拉扯著。

        沒辦法對她溫柔,因為不知道對她而言,自己到底怎麼做才是溫柔。

        在我有限的記憶中,她並未離開過這個地方。

        所以,也許在她的心中或多或少對我們這樣的人感到憧憬,而那樣無法得到的憧憬,最後衍生了另外一種怨懟的心情。

        既是憧憬,又是怨懟,同時並存的兩種情緒,讓她產生了認知的混亂。

        在我的眼中,我所見到的火炮蘭,有著難言的孤寂。

        「想不想,到別的地方去旅行?」我這樣問道。

        並沒有錯過當她抬起頭時臉龐一閃而過的欣喜,然而那樣的時間只僅止於很短暫的瞬間。他頹然垂下肩膀,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輕嘆一口氣。

        「我沒有辦法離開這裡,至少……現在還不行。」

        直到她對問題做出答覆時,我才意會到自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加思考。而我同時明白到,現在面前的她,就是這樣讓人不自覺感到想要疼惜憐愛的存在。

        我不清楚衝角團選定幹部的基準是什麼,但我想火炮蘭會當上這裡的管理官,多半不是她原本的意願。就算有著成千上萬的兵卒,對她唯命是從的將士,但她真正需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她可能有很長的時間裡都像現在這樣,撫摸著老虎,百無聊賴地遠眺著遠方的海平面。不管她有多麼過人的實力,她的內心仍然還是個普通的孩子,她要的並非什麼忠心的部下,而是會陪她嬉鬧玩耍的同伴。

        即便如此,她還是理解自己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雖然當上管理官是時勢所趨的無奈,但留下來卻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心裡所想的事情,她突然扯開了嗓子大聲對我咆哮。

        「已經夠了吧,這麼難堪的模樣,你是想看到什麼時候?」她擦去臉頰殘餘的淚水邊指著門。「走吧,現在就離開!」特別加重的語氣包裝了她的脆弱還有寂寞。

        沒有反駁她的話,因為我很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能感覺到她的寂寞,但若一直待在這裡,只會讓她更加難以釋懷。

        我默默站起身,拿了架上僅剩的三瓶香水後走向唯一的門口,卻又感覺到自己的衣襬猛然像是給樹枝勾住般的力道給拉住。

        「怎麼,後悔了?」

        此時我們之間大概僅剩下一公尺的距離,但就算這樣,我也沒有回頭。

        這樣的姿勢維持了短暫的幾秒,我才聽到她猶豫的顫音。

        「那個,雖然最後說這些有點奇怪......能不能……不要忘記我?」

       這句話裡包含了太多不明的意涵,讓我不知該怎麼回應比較妥當。

       跟她幾秒之前的咆哮聲比起來,此刻她的語調中充滿了怯弱和難為情。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平常的她會說出口的話。

       與其說那是個性的反覆無常,不如說連她自己都為這樣的行徑感到困惑。

        「不可以說謊喔!說謊的人要吞一千顆子彈!」她慌慌張張加上了這句話,似乎是在為自己內心的動搖加註。

        結果我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不是她的誰,而在她心中,其實我也誰都不是。

        所以,我保持沉默,但還是轉過身稍微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做為最後的回答。

        如果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的話,有何不可呢?

   ※  ※

        包袱裡香水瓶互相碰撞的聲音惹人心煩,卻在每次鏗鏘聲激起一點一點的過去回憶。縈繞在耳際的吶喊聲,與團隊之間的合作過往,卻漸漸成了逐漸單調的平淡音色,迴盪至今。

        之後當我再次到來時,她仍像過去般,挺著機槍站在訓練場中心等待著。

        「啊哈!原來是你們這幫傢伙。」

        她那高傲輕佻的聲音和過去並無差別。

        只是在我耳中聽來,似乎更多了一點懷念和欣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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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巧靈
唔....不知道為什麼能想像出這篇的情景

12-12 03:09

臨風慕筆
蘭蘭:「陪我玩QAQ」(?12-12 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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