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賽亞】故事
晨間午前,應是微熱的天氣在這卻感覺有些陰涼,日初的陽光被反常密集的烏雲給遮住了。
一頭長白髮的女孩喝著茶,另一名短髮女子為老人泡茶。兩人看似約莫十六七歲,相似的容顏,灰色的瞳孔,很容易能發現她們是對姊妹。
「爺爺,你說叔叔的姊姊被抓走的時候,叔叔還被打的半死不活啊?」泡茶的女孩有些不相信老人剛剛說的故事,沒有在那混亂沉淪的國家生活過,也難以想像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強擄一個落魄貴族的長女做情人在當時非常的常見,尤其是落魄的貴族養不活領民以及自己時經常發生,但與其說情人,不如說是可以暖床的侍女。
「當然是真的啦,而且他傷還沒養好就想自己跑去救人,結果又被我揍回床上了。只不過在當時敢揍收養自己的貴族倒是難以相信的,只不過救人這事父親也並不贊同,他老爸有些時候更喜歡認我當兒子呢。」老人在書房翻閱著一本破舊的書,封面的角落有著"李奧納多 斯賓賽"的落款,瞇起眼睛的老人似乎望著書回憶著更多事發細節。
「那後來呢?該不會就不理叔叔的姊姊了吧?」長髮女孩放下茶杯趴在老人的書桌上,試圖把話題拉回自己想知道的重點上,好奇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彌賽亞,我說過了,午茶時間要有規矩點!」老人口語嚴厲,但除了說話外卻沒有任何動作,單是說話的語氣就有種不容質疑的氣勢,就像是個將領一樣...而他,以前的確是名將領。「別趴在桌上,很難看!」
「好啦...」彌賽亞一臉無辜的從桌上爬起,露出哀怨的眼神看向短髮少女。「希拉姐姐,為什麼爺爺總對你比較好。」彌賽亞明知故問著,比起單純的姊姊,她總會忌妒爺爺對姊姊的好,而忽略了自己的不守規矩與不禮貌。
「只是你不乖而已吧~我哪像你不守規矩,好歹我也是長女耶。」希拉理直氣壯的回應,然後優雅的拿起茶杯餟了一小口。「爺爺繼續說吧,我也很好奇盧恩叔叔後來怎麼了。」
「後來阿..他說服我了,我們準備了自以為周全的計畫。先是引發了一場小暴動,然後趁亂跑入宅邸找人,只不過我們找了老半天找不到..才想起來人可能在牢房。當我們趕到牢房分頭找後,我才發現這是個很蠢的決定...」老人停了下來喝了口茶,像是說太多話有些喘不過氣,卻很明顯是裝出來的。
「爺爺!別賣關子啦~~」彌賽亞搖晃著李奧納多的手,催促著老人說完。而希拉在一旁一臉不在意,反正有彌賽亞催促就夠了,既使她也想知道後來怎麼了。
「後來阿..當我發現你們叔叔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生命垂危,而他的姊姊早已斷氣多時了。」老人輕描淡寫地說出的這句話另二女有些錯愕。「然後我做了第二個很蠢的決定,於是我們家族與亡靈的命運就如同打了節的毛線,再也解不開,越纏越緊了。」
「還好吧?如果真能變成高級亡靈永生不死,也能永遠保持青春呢。」彌賽亞天真地說道,目光落在老人臉上的皺紋上,如果有個方法能令自己永保青春就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這可不是扮家家酒呢。如果你真希望永生不死,那肯定也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然我也不希望變成這樣子。年輕的時候我可英俊威風的很!至少比你爸帥!」李奧納多微抬下巴,做似驕傲的表請十分逗趣。
「我們沒有那麼疼我們的兄長,那未來我們會找到會為了我們願意賭上性命的男人嗎?」希拉有些鬱悶的問道,現在家族的情況並不樂觀...而且這代只有女性,他們的母親蜜莉恩生下彌賽亞後變難產了。
「擔心什麼?雖然我老了,但至少我兒子無論如何都會照顧好你們兩個的。」老人以兒子為榮,驕傲的說道。「就算是跟盧恩叔叔一樣要面對一整個國家好了,那又如何呢?」
「別老想靠人嘛~要學會自立自強阿~」彌賽亞胸有成足的說出這句話,似乎暗諷著單純的希拉,但嚴格來說,彌賽亞並沒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此時,一名男子正在與壟罩在斗篷下,毫無生氣的亡靈談論著重要的事情,顯然這次的麻煩會令家族短暫的平靜被狠狠的打破,甚至毀滅。
「古斯塔夫為首的激進派逃走了!?」憤怒的聲音質問著眼前的亡靈
「路德維希,質問我沒有用,我們現在還有兩條路...」不帶情感,沙啞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