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直到緊緊抱著妳為止（二）
畫面裡，一座看似繁榮的廢棄都市靜靜地躺在海洋的懷抱之中。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中，少女宛如陶醉在這般情景下而閉上雙眼。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地傳了過來。
少女緩緩睜開雙眼，身邊的兩門砲台也同時對準了發出水波聲的海面。
「…………？」
「呼、呼……」
長途的奔跑使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一股口乾舌燥的感覺讓人躁鬱難耐，這是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但是……
有更加讓人難受的視線正狠狠地瞪著我。
翔鶴坐在一架怪物身上，全身上下散發出銳利冷冽的氣息。現在的她，宛如就是主宰冰天雪地的女王般傲視著一切。
老實說她這個樣子還真像當初剛見面的時候呢……
那抹既孤單又惹人憐愛的身影，那抹不能放著不管的身影，如今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
但這次可不一樣了。翔鶴的人格已經徹底扭曲，就連溫柔都捨去的她，我沒有把握能再次拯救她。
一旦失去眾多感情，艦娘就會墮落。緊接著變成只執著於一像情感的怪物，並且失去與人溝通的方式。
那麼，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敞開心房呢……？
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想那麼多，只靠著一昧衝動就直接跑了過來。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愚蠢呢……居然沒有任何計畫就想隻身迎擊海棲。
不過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了。為了徹底斷送自己想逃跑的後路，我嚥下口水，並且往前踏出一步。
「你也想要過去嗎？」
「…………」
翔鶴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著，但刮著暴風雪的眼神卻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情感。難不成……妳還有殘留一些自我的意識嗎，翔鶴……？
「翔鶴，難道妳……」
「你也想要過去嗎？」
翔鶴的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回應我沒任何關係的問句。
這句話一直掛在她的嘴邊，難道這是什麼提示嗎？也就是說，翔鶴正在向我求救嗎？
仔細想一想，也許這句話就是她現在唯一僅存的情感。換句話說，是這句話使翔鶴變成現在這副德性的。
只要能理解這段話的意思，並且進一步拯救翔鶴，說不定就能夠將她從海棲的樣子給解放出來。
如果跟我猜測的一樣，那麼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真是完美無缺的推理，可是這段話隱藏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笨蛋提督、翔鶴姐！」
「瑞鶴，為什麼妳……？」
「…………」
當事態處於膠著的時候，瑞鶴出現了。
她呼吸急促地慢慢跑來，想必是跟著我後面來的吧？
但這不是重點，為什麼瑞鶴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應該要幫桐月擋住那波攻勢嗎？
而且翔鶴大人妳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看錯了，那種想要一把掐死瑞鶴的殺氣應該是我多心了吧？
「那是……嗯……唔……啊，當然是來幫笨蛋提督的啊，可不是因為擔心你才會過來的哦！可別會錯意了，而且我沒跟過來的話你打算怎麼跟翔鶴姐打？」
……這倒也是。
如果瑞鶴沒有前面的傲嬌解釋，那這段話會變得非常有說服力。不過看在她是真的擔心我的份上，我就默默地接受好了。
不過我說瑞鶴，妳最近是不是特別容易傲嬌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信不信我請你吃艦爆？」
啊，又傲嬌了。
「不不不不，我只是覺得很開心。」
「覺得很開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當然是瑞鶴因為非常擔心我，所以才會奮不顧身地跟了過來。沒想到我家的小瑞鶴終於長大了呢。嗚嗚……小瑞鶴終於長大了，不過胸部卻一點長近都沒有就是了。」
『砰！』
清脆的爆炸聲在耳邊響起，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艦爆。
至於是從哪裡來的嘛……估計應該是從瑞鶴身旁的那艘小艦載機裡面丟出來的東西。
我說瑞鶴……當初送妳這東西可是防身用，防、身、用！可不是拿來轟炸妳家親愛的提督用的。
雖然是在近距離引爆炸彈，不過那程度只會讓人短暫麻痺。但對我來說，這東西只會讓我感到些許疼痛而已，畢竟我已經習慣了。
「如果你在提到有關胸部的話題，我就拿三倍，不……我看用五倍的火藥來轟炸你好了？」
好可怕。
瑞鶴正用眼神看……不，這應該算是狠狠瞪著我了，看樣子應該對胸部這類的話題非常敏感。
這時我注意到一直默默看著這裡的翔鶴。
她露出更加陰沉的表情看我──不，應該是看著瑞鶴才對。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翔鶴會有如此可怕的表情？
「…………艦娘，敵人！」
「冷靜一點，翔鶴！」
眼看憤怒的情緒吞噬翔鶴，我試圖勸阻她別這麼做，畢竟這樣子互相殘殺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以現在的立場與她認不出我的樣子看來，這幾乎是微乎其微──甚至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翔鶴從怪物坐騎中釋放圓形的艦載機，數量大概比剛才多上一倍之多。沒想到翔鶴的搭載數居然因為棲艦化而變得如此可怕，這是我沒料想到的結果。
戰術性與心理性上的失敗嗎？這可真是糟糕。
不夠完善的資訊，導致我天真的以為起初那波攻擊就是翔鶴的極限，沒想到居然不是這樣。然而，我跟瑞鶴也不想跟眼前的翔鶴搏鬥。雖然在戰場上不能感情用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在這雙重的劣勢之下，短暫的遲疑使我們陷入了窘境。
四周都是那模樣詭異的白色艦載機，在我遲疑的時候，我們錯過逃離的最佳時機。我們就這麼被白色海潮包圍，儘管它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殲滅我們，不過看來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這時，瑞鶴全副武裝地擋在我前面。
「笨蛋提督，請下達作戰指示……」
瑞鶴不甘心地搭起弓箭，看來她也不希望這場戰鬥就這麼爆發。
可惡……難道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這場戰鬥了嗎？
『我勸你該從這種天真想法之中畢業了，天城君。』
此刻，某個蕩婦說過的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她說的沒有錯。以現在的狀況來說，不可能讓雙方都安全返航。也就是說這是一場選擇戰。
──選擇保護瑞鶴的話就必須打倒翔鶴；選擇翔鶴的話就必須讓瑞鶴被打敗。不論是哪一個選項我都非常討厭，況且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讓誰受到傷害。
但是這種天真的想法卻只會讓我們徹底輸了這場比賽，敗者的代價就是交出手下的艦娘，也就是再把瑞鶴交出去。
看翔鶴變成這副德性，不難想像如果把瑞鶴交出去之後會變得怎麼樣。
看了一眼瑞鶴，拳頭被我握地吱吱作響。
必須要在瑞鶴受傷之前做出個了斷，否則將會以我最不想看到的結局收場……而且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也不會有任何人得到救贖。
──該怎麼做……不，應該說要怎麼做才好？
「…………這樣啊，開火！」
「笨蛋提督！」
數十艘艦載機聽從翔鶴的指令筆直襲來，不過上面卻連武裝都沒有。
……沒有任何武裝？該不會──啊，我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地看了翔鶴一眼，沒想到幸運女神並沒有放棄我們。
一般艦載機大致上分成三種──也就艦爆、艦攻、艦戰。而相應武裝則是炸彈、魚雷、機槍。不過這白色玩具連根牙籤都沒有，那麼它的作用就只有一個。
──自殺式攻擊，以捨身一擊來達到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效果，不得不說這是最下下策的戰術呢，翔鶴大人。
「瑞鶴，在那白色的東西靠近我們五公尺前通通給我射下來，有什麼問題嗎──我是很想這麼問，不過就算妳有問題也得辦到了，拜託妳了！」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果然是笨蛋呢──」
瑞鶴一邊露出自信的微笑，三發箭矢同時隨之射出。
「這種程度的東西就跟每天在鏡子前面練習的東西一樣簡單嘛！」
『轟、轟、轟！』
爆炸聲從正面、左上、左下傳來，瑞鶴完美地喝止敵軍的自殺式攻擊。
雖然表情依然冷酷無比，不過從細部的臉部變化看來，翔鶴動搖了。我想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瑞鶴居然會如此游刃有餘。
不過我們能成功防下第一次攻擊的關鍵，是事先察覺對方的意圖。如果不知道那些艦載機都沒有武裝，那麼我們一定會慌了陣腳。
這是我們最不期待的結果，所幸及時發現了這點才能成功守住第一次攻勢。環視周遭的艦載機後，我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我一開始的假設並沒有錯，方才那群有著武裝的艦載機想必正跟桐月他們熱烈地交戰著吧？就以往的經驗看來，空母型的棲艦是以本身體內的能量生產出艦載機，到這點還沒有太大的問題，重點在於後面的武裝問題。
也就是說，雖然還是能生產出超越一般水平的誇張數量，但是本身的資源卻不夠為它們裝上迎敵的裝備。
換句話說，現在的翔鶴只能做出這種自殺式的攻擊，那麼主導權就在我們身上了──只要把眼前這堆噁心又討厭的白色飛行物體通通打下來，打到翔鶴無法生產那我們就可以滿足所有條件，並且達到這場戰鬥的目的了。
讓雙方都能得救的方法，終於被我找到了啊……既不天真也不愚蠢，這只是想同時守護所有東西而戰鬥的戰鬥。
可不是我在自誇，這聽起來荒謬至極、可笑無比的作戰，連我自己都想笑我自己了呢。
看了一眼翔鶴，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呆若木雞的樣子看來，翔鶴一時之間不會再發動第二波攻勢。
那麼……
「瑞鶴，準備好囉！戰術卡──【瑞鶴彗星】！」
「哦！」
只要看準這個時機讓翔鶴變成攻擊的目標，就可以讓周圍的艦載機回去防守，這樣子就可以一舉殲滅她最後的作戰能力！
將機會的鑰匙插進VPN連接器後，瑞鶴身後的箭袋發出紅色的光芒。
那枚帶有扭轉戰場氣勢的箭矢，此時正搭在弓上面伺機而動。
瑞鶴屏住呼吸，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一點上。只要這一招奏效，翔鶴就會完全失去戰鬥能力。
等等，這是什麼聲音……？
「嗡嗡嗡嗡嗡嗡嗡……」
一股非常細小而且難以察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裡，用經驗判斷的話這是……艦載機？
往身後一看，在蔚藍的天空中的確有幾個小白點正往這裡靠過來。
不過時機也未免太湊巧了點，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有支援？莫非……這堆只能用來進行自殺式攻擊的艦載機們是障眼法？
翔鶴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無法用現有的艦載機打敗我們，所以才會用如此規模的沙包艦載機來拖延時間嗎？
我不經意地轉頭看向翔鶴，她也同時看了過來。
──她笑了。
翔鶴臉上勾起一抹非常可怕的笑容，宛如來自幽冥之中的鬼火令人寒顫。
我們完全中了翔鶴的陰謀，看見她那堪稱病態的笑容時就可以清楚明白，她是發自內心地想把我們通通殲滅。
「【瑞鶴彗星】，開始起飛！」
「絕不會……讓妳打中的！」
脫離瑞鶴手中的艦爆開始衝向翔鶴的所在位置，周圍的艦載機也如我說的開始飛回翔鶴身邊，以她為保護的對象張起一道厚重的城牆。
然而，瑞鶴彗星如一把鋒刃的刀刃般切開了海平面，它所經過之處通通被一分為二。就如同它的名字般，瑞鶴彗星以驚人的氣勢衝向了那道城牆。
儘管可以倚靠瑞鶴彗星癱瘓這些不定時爆炸的自殺機，不過重點是之後的支援部隊。
嗡嗡聲已經不像蚊蟲般細小，而是可以靠耳朵輕易察覺。瑞鶴疑惑地回頭一看，艦載機即將到達我方與敵方的攻擊範圍內。
「……艦、艦載機？怎麼可能！」
瑞鶴不禁驚呼，不過卻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剛使用完瑞鶴彗星的瑞鶴無法做任何事情，我們勢必會被敵方艦載機成功攻擊一輪。以空小姐的資料看來，這波攻擊極可能讓瑞鶴變成中破狀態。也就是說，只要沒辦法擋下這波空襲，我們就會束手無策。
「該、該怎麼辦啊……要是被這東西打到的話……」
瑞鶴眼睜睜地看著艦載機掠過上空，同時三枚炸彈就這麼高速下墜。
『轟──！』
※
炸彈「咻──」地往我正上方飛來，但是現在的我卻無法動彈。
快動起來……快動起來！我不能在這裡被打敗！我還得……我還得帶翔鶴姐回去呢！而且我得好好的讓嵐止老師心服口服才行，因為我可是──
「……我可是五航戰的瑞鶴啊！」
「給我讓開！」
笨蛋提督將我一把推開，讓我遠離炸彈的爆炸中央。
我拚命張開的雙手無法觸及到笨蛋提督的衣襬，現在的我就連穩住步伐都非常困難。
浮空的感覺讓我知道自己正在向後退，炸彈也在笨蛋提督的周圍直接爆炸。
「笨蛋提督！你做──！」
爆破的聲音瞬間吞噬我的怒吼。除此之外，那誇張的聲響振得我耳朵隱隱作痛，難聞的硫磺味也不斷灌入我的鼻腔。
翻滾了好幾圈我才停下來，當我穩住重心時，左腳卻傳來了一陣抽痛。
「唔……好痛！」
大概是翻滾的過程中不小心扭傷了，連衣服也有多處變成黑黑的焦痕，雖然身體有些許擦傷，不過應該不成大礙。
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況之後，我開始四處張望了起來。
「笨蛋提督呢……？」
最後，我往左方望去，笨蛋提督正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他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也許是爆炸的緣故導致它破破爛爛的，連身上的衣著也改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上去只有些許擦傷跟頭部流出一點血，我想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知道這點的我不禁鬆了口氣，但這也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看見笨蛋提督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知不覺間，翔鶴姐已經悄悄地來到笨蛋提督的面前，她冰冷陰沉地看著笨蛋提督，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們兩人的氣氛有點微妙，儘管我不認為翔鶴姐會攻擊笨蛋提督，但還是早點過去會比較好。
戰場上的狀況是瞬息萬變的，誰都不能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況且這只是「我以為」罷了，我也不清楚翔鶴姐是否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翔鶴姐。要是她只是個嗜血的海棲，那笨蛋提督就會有危險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開始懊惱為什麼會扭傷自己的腳踝。拖著一跛一跛的步伐，我以目前最快的速度趕到笨蛋提督的身旁，但是……
「別……來……礙事……！」
「……！」
一開始發動奇襲的艦載機作勢要對我發動攻擊，三枚炸彈脫離飛機之後朝我周遭的水面投擲，濺起無數的浪花與水珠。
看樣子應該是要勸阻我繼續前進，不然以我現在的樣子只要一發炸彈就可以擊沉我了，但翔鶴姐並沒有這麼做。
……難道妳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翔鶴姐嗎？
那個替別人著想，比任何人還要溫柔的翔鶴姐到底去哪裡了？
眼前這個人雖然就是翔鶴姐，但從她的眼眸中感受不到以往的溫柔，連周圍會讓人感到舒服的氛圍，現在也只剩下如北方海域般的冰冷。
即使是這樣，我也必須往前。
「礙……事……！」
然而，翔鶴姐卻瞬間移動到我的面前，並且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翔鶴姐滿臉不悅地瞪著我，眼裡燃燒的火焰像是要把我燃燒殆盡般熊熊燃燒著，儘管我使力掙脫，但卻屈服於翔鶴姐的可怕握力。
呼吸不到空氣的我臉色鐵青，要是在這麼下去，我就會活生生被翔鶴姐掐死。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不服氣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翔……鶴姐……」
我呼喊著那位令我十分尊重的姐姐，但她卻絲毫不動搖地冷笑著。
就像是以翔鶴姐本身的意願想殺了我一樣，眼前這位變成海棲的翔鶴姐與我腦中的翔鶴姐重疊在一起。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那為如此溫柔的翔鶴姐會露出這麼猖狂的表情。
看到了這一幕，我放棄了反抗的念頭，並且任由四肢軟弱地往下垂。
腦部缺氧的狀態也到達了極限，除了視線開始模糊起來以外，我的意識也漸漸地朦朧不清。
要死了呢……死在翔鶴姐的手上，也許也是一種幸福吧？
沒想到放棄掙扎之後，居然會完全感覺不到痛苦呢。一種很舒服很安詳的感覺正催促著我趕快休息。
是呢……這一切一定是場夢。只要好好睡上一覺，下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翔鶴姐一定會做著早餐，以笑臉對著我說早安吧？
※
「……瑞鶴！」
當意識要墮入深淵的黑暗時，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瑞鶴的耳裡。
是天城月。從翔鶴手中把瑞鶴救出來之後，他拉開一段距離讓隊伍有重整姿態的時間。
另一方面，從剛剛瑞鶴就開始貪婪地吸著空氣，簡直就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飯的遊民一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她差點因為缺氧而死亡，將凌亂的呼吸調整過來後，瑞鶴看了我一眼。
「噗！這是什麼裝扮啊……哈哈哈哈！」
「果然很蠢嗎？」
「不，帥死了。笨蛋提督真是帥死了！簡直就跟王子一樣呢！」
『那麼就是又帥又蠢的王子殿下囉？』
「桐、桐月？」
『嘛……這倒無所謂。反正通訊系統已經恢復正常了，看你那樣子應該是使用了卡片吧？那麼我現在就把剛剛獲得的最新消息傳給你，至於你要怎麼處理就是你的事了。快給我把這場戰鬥結束掉，我還得找你算帳。』
通訊視窗消失的同時，另一則訊息視窗就這麼談了出來。
上頭記載了特殊卡片的詳細資訊與正確用法，此外還多了一則非常有用的情報──對海棲專用除錯裝置『Bug Breaker』。
而且這傢伙居然騙了我，白色卡片的使用時間是依照使用者的體力跟強弱去換算的，根本不是幾十秒就會消失的無敵裝備。
……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跟這傢伙討論討論。
「瑞鶴！」
「嗯、嗯？」
「我現在要將這個裝置裝到翔鶴身上，不過翔鶴身邊現在有三架艦載機……可以麻煩妳嗎？」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
將瑞鶴放下後，她有點不悅地指著我的鼻子說話。嘛……她只要站在定點射擊就好，跛腳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負擔才是。
「那麼就一股作氣地上囉！」
「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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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更新沒有後續。
２０１５／４／１５ ６：２０ｐｍ Ｂｙ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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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艦隊收藏短篇 - 橫須賀鎮守府學院的日常 第二十五章
【艦これ】同人二創文系列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