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與妳，與我（一）
白夜季當天，阿月為了替翔鶴等人準備特製的女僕服瞞著桐月先行離開了宿舍。
然而，當他走下樓梯，準備踏出宿舍門口時，門口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唷！」
「早啊，阿月。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早起呢，真是令我意外。」
──是三宮幸子與黑川楓葉。
──先撇開楓葉那討人厭的龍田黑顏笑，他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麼阿？
「沒什麼，我只是要去領衣服而已。」
「這樣啊，既然人都到齊了之後，那麼我就來傳達我今天到這裡找你們的原因了。那個……雖然這個要求十分強人所難，但請把鈴谷跟翔鶴借給我！」
「嗯……應該沒有問題，就借給妳吧。」
「我拒絕。」
「咦──為什麼啊，五航戰廚？」
「請不要把翔鶴、瑞鶴大人拿去跟一航戰相提並論！」
「這是什麼爛理由啊？」
「嗯……就是不想讓妳用妳的髒手去碰我家翔鶴大人的身體不行嗎？」
「嗚……」
面對以冷淡眼神看著自己的阿月，幸子像是個不得寵的小孩苦著一張臉。
「嘛、嘛……其實也不用這樣子說吧，阿月？」
「閉嘴啦，你這腹黑懂什麼啊？」
「嘛……說我是腹黑也太……太過分了一點吧，哈哈……」
楓葉難為地搔了搔臉頰，以乾笑幾聲試圖化解這般尷尬，不過好像沒什麼用就是了。
「拜託，這是我一生的請求……請把翔鶴借給我吧，阿月！」
「幹、幹嘛啊……妳突然這樣真的是怪噁心的耶？」
「理由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但是，但是──」
「好啦好啦，借給妳就是了。妳應該不是拿去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或是很危險的事情對吧？」
阿月煩躁地揮了揮手，模樣像是在驅趕什麼厭惡的東西般，臉上掛著極度鄙視幸子的表情。
然而，被這麼一問之後，原先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他人的幸子猶豫了。
「這、這個嘛……」
「算了、算了，看妳一副講不出來的樣子我也不想問了。」
「嘿、嘿嘿嘿嘿……」
「出擊的所有權已經開放給妳了，確認一下吧？」
「嗯……你跟楓葉的通知我都收到了，謝謝你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收到VPN連接器傳來的音效後，幸子深深一鞠躬，以非常隆重的樣子表達內心的感謝之意。
「記得可別弄壞我家的翔鶴大人了，不然我可饒不了妳。」
「這可能有點困難……不過我答應你，楓葉也是。賭上橫須賀第一的名號！」
「嗯，加油囉，幸子。那麼現在時間也還早，我就先回去睡覺囉？」
「慢走，那我要去領我借的衣服了。」
然而，幸子一開始的舉動雖然沒引起阿月等人的懷疑，但從那個時候開始，阿月心中就一直有著不好的預感。
雖然可以用耍賴迴避掉幸子的央求，但阿月卻選擇幫助這個與她立場不同的同學。因為當下阿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跟當初與翔鶴認識時一樣，是那種不能放著不管的感覺。
憑藉著這簡單的衝動，他將自己最為重視的翔鶴交給了幸子。不只是這樣，楓葉也將自己好不容易挽救回來的鈴谷借給了幸子，使得幸子終於有一點反擊的力量，進而做出後續一連串的舉動。
但他們兩人可能怎麼也沒想到，三宮理事長手上握著的王牌是足以輕易抹殺幸子的深海棲艦。
──只要使用那兩艘深海棲艦，幸子就會變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以慘敗收場。
※
「………鈴音？」
下意識地、沒經過大腦思考地、絕望地，楓葉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無法動彈，雙眼緊閉的鈴谷呢喃著。
他曾經看過這一幕。沒錯，鈴谷還是個「人類」的時候，他曾經眼睜睜看著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
──而這次自己又跟三年前一樣，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足以讓指甲插進手掌的力道、足以崩潰的零界點，足以讓一個人痛徹心扉的呆愣表情，此時能在楓葉與阿月臉上一覽無遺。
然而，發覺楓葉等人的桐月一行人也從幸子敗北的驚訝當中解放。換上同情的表情後，桐月按住楓葉的肩膀開口說道：
「楓葉？先冷靜一點，雖然我知道這樣子做很困難，但是──」
不過，楓葉等人卻絲毫不領情，以饗徹整個會場的音量大吼：
「這是騙人的吧……鈴谷？吶，快醒醒啊──拜託妳了……算我求求妳……快張開眼睛啊！」
「翔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理所當然的，失去意識的幸子等人根本不可能回應楓葉他們。以目前全軍覆沒的樣子看來，戰敗的她們只能任憑對手處置。這時，楓葉他們慢慢將目光轉移──轉移到能夠讓幸子毫無反擊之力的對手身上。
『『………』』
白色的連身裙與絲毫無血色的柔嫩肌膚，搭配上海風吹散的白髮，佇立在海平面上的人影面無表情地看著某處，以絲毫不帶興趣地紅色瞳孔看著戰敗的艦娘們。最終，她用隱藏在兇惡尖牙後的嘴唇低聲呢喃：
『誘爆──接著沉沒吧……！』
有如內心存在著強烈的憎恨，她用著冷酷無比，卻又異常溫柔地眼神看著在地上不斷咳嗽的幸子。
然而，除了這艘有這優雅身影的棲艦之外，在距離約三百公尺外的海面上浮著一艘有如怪物的漆黑生物。
牠的上頭載著一名少女，擁有赤瞳白髮的她，就算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也依舊散發出嫵媚的氣息，就連撥弄頭髮的動作也足以吸引其他異性的眼光。
畫面上的她身穿黑色的水手服，與艦載機互動的樣子活像是與蝴蝶嬉戲般，但她終究是深海棲艦，儘管她的樣子多麼妖媚，現場看過演習的任何一個人也無法以欣賞的眼光看待她。
單單只是兩艘深海棲艦就打敗了橫須賀的第一名。從大型螢幕上的計量表看來，幸子完全是被壓著打的狀態。
──幸子居然完敗了，而且並沒有動到對手任何一根寒毛。
這絕望的結論此時狠狠烙印在阿月與楓葉脆弱的心靈，以無法抵擋的氣勢將他們硬是打入了深淵。
「為………」
「什麼？」
也許是前面的衝擊太大，楓葉毫無力氣的說著。他空洞無神的眼神能夠說明他目前的情況，以及心中淒涼的絕望。
最後，儘管說出來的話支支吾吾的，如同嬰兒學字般拼湊而出，但他總算能夠對桐月表達他眼前所見之物。
「為什麼──為什麼對手是深海棲艦……而且幸子居然完敗了……？」
「這個嘛……我想幸子應該有很多原因，畢竟她當時在場上時看起來非常不對勁。所以……」
楓葉硬是打斷了桐月的話。現在的他不想聽近任何理由，只是一臉憤怒地揪住桐月的衣領開口罵道：
「為什麼你還能夠這麼冷靜啊……喂？」
「楓、楓葉？」
「快告訴我啊──！」
「唔……」
沒料到楓葉會出此舉動，桐月就這麼離開地面大約兩公分的距離。
不過，得不到答案的楓葉像是完全失去理智般，以尖酸刻薄的言語攻擊著桐月。
「就因為上場的不是愛妮希雅，所以你才能用一派輕鬆的態度來面對我對吧？桐月──！」
「────！」
無處宣洩的感情，最終落到友人的肩頭之上。雖然桐月知道楓葉只是在借題發揮，但他聽到那個讓他能賭上一切的名字之後，心中的怒火也隨之燃起。
「你剛剛說了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啊，楓葉──！」
抓住楓葉的手腕，楠實使用過人的力道硬是將他與桐月拉開。她用銳利冷冽的眼神掃過兩人，接著朝楓葉開口：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楓葉君。事情會變成這樣根本不是桐親的錯，你自己應該也非常明白吧？請不要把無法接受幸子戰敗時的憤怒強行推卸到別人身上！」
「………」
無法反駁楠實所陳述事實的楓葉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等待自己心情平穩後，他朝著桐月深深一鞠躬。
「對不起，我不應該表現得這麼幼稚！」
看到楓葉的表現後，楠實的眼神確實緩和了不少。她對著桐月嘆了口長氣，同時將身體往前一傾，用著大人教訓小孩時的標準動作開口：
「然後，桐親你也別繼續生氣了，現在並不是爭吵的時候。」
「………我明白了。」
深吸幾口氣後，奔騰在腦內的熾熱感也有些許改善。雖然火氣還是沒有完全消失，但桐月也聽從楠實的建議行事，畢竟現在要爭吵的話題不是這個。
然而，一旁癱坐在地的阿月無力的開口了：
「翔鶴……她們接下來會怎麼樣……？」
「依照一開始的打賭，我想應該是被三宮理事長接受吧。」
「………」
「……而且……我想會被改造成棲艦吧。」
「──！」
楠實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般打開了阿月的開關，同時也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刺近了阿月的內心，造成無數強烈的傷害。
儘管他知道楠實不是故意的、演變成這樣子的結局也不能責怪他人，但是阿月就是無法原諒當初草率將翔鶴交給幸子的自己。
他用力抓著地板，知道自己什麼事實也無法改變的他現在也只能默默地看著被三宮理事長等人接收的翔鶴。
帶著些許的哭音，阿月沒有出息地留著眼淚低喃：
「翔鶴………」
「桐親，你要去哪裡？！」
這時，楠實發現了走向樓梯口的桐月。
雖然沒有回頭，但桐月還是被楠實留下了。他一臉嚴肅地開口說了一句：「去找結城理事長。」後，準備再次邁開步伐前進。
「現在去找你母親又有什麼用？如果比賽會被終止的話，那麼在對方使用棲艦的時候就應該會被制止了。如今比賽以成了定局就表示理事長們已經承認了這場演習了呀！」
「我知道啊！」
「……桐……親？」
對於桐月突如其來的大吼，楠實像是被嚇到般愣了一下。
桐月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開口說道：
「我是知道的啊！三宮理事長用自己不能參與表決的優勢讓這場戰鬥成立的事我是知道的啊……可是，感覺如果自己什麼也不去做的話……」
「的話？」
這時，結城理事長像是散步般從上面的樓梯緩緩走下來。
「母親大人，妳怎麼會……？」
「是結城理事長。」
用眼神環顧一次現場後，結城理事長立刻意識到周遭散發出異常沉重的氣氛──癱倒在地並且不斷啜泣的阿月、一臉悲傷的楓葉，以及不敢正視過來的桐月等人。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至少身為當事人與友人的他們看過剛才那場戰鬥後不可能還保持冷靜。
結城理事長長嘆了一口氣後，往前走了幾步回頭靠著欄杆，以雙手抱胸的姿態冷笑著：
「唉……雖然我知道過程非常驚悚，但也還不到恐怖片的等級啊？我說你們這群小屁孩怎麼都嚇尿了呢？還是──你們對於失去了心愛艦娘的痛覺已經小於知道結果的感覺呢？」
「妳說什麼，就算妳是結城理事長我也不允許你這樣說！」
相較於露出十足挑釁意味的結城理事長，阿月臉上的怒容此時行成了強烈的對比。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結城理事長的用意，但上鉤的卻只有阿月一個人。
看見阿月的表情之後，結城理事長笑著說了一句：「嗯，不錯的眼神呢，阿月。」，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繼續說道：
「但是，單單只有這種眼神還是不夠。」
「妳這是什麼意思……？」
「阿月！」
也許是想提醒阿月對於結城理事長不能這麼無禮，但當事人卻絲毫不在意地伸手示意桐月沒有關係。
沒想到結城理事長居然有如此的度量──桐月再次意識到自己母親的強大後，便無法再說出任何一句話。
「阿月、楓葉、桐月、楠實，以上被點到名的傢伙，是由我跟小山本決定以聯合艦隊的形式討伐三宮那隻狐狸的人選。啊，對了。桐月，記得等等幫我轉告這個消息給東雲跟蒼月。」
收到突如其來的聯合艦隊組成名單後，桐月等人先後露出像是發呆般的笨但表情，接著同時開口說了一句：「什麼？」
「很難理解嗎？嘛，算了。不過說明起來似乎會有點長，就從那裡開始說起吧──」
※
「……這是？」
「深海棲艦？」
在一旁觀看巨大螢幕的結城與山本理事長先後開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後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下可有趣了……小山本，你覺得如何？」
「有趣嗎？我可不覺得呢，我倒是覺得事情非常不妙。」
「非常不妙？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妳看看那兩艘棲艦的外型。」
山本理事長指向那兩艘散發著肅殺氣息的人影，而結城理事長也隨後理解了他的想法。
──真不愧是小山本呢，居然只用了短短幾秒就察覺到了，到底是經歷無數大戰的直覺還是敏銳的觀察力呢？
沒錯，場上的兩艘棲艦分別是赤城與蒼龍。只要稍微觀察一下就可以發現，她們身上的特徵與模樣都有史實的影子。
「想必那艘巨大白色的物體就是在暗指中途島吧？」
「嗯，沒錯。雖然不知道另外一艘是不是加賀，但是……」
「那艘不是蒼龍嗎？」
「嗯……為何如此下定論？」
「女人的直覺。」
「………」
山本理事長差點因為這句話而摔倒，但是當事者卻絲毫不在意地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想以裝傻的模樣投機過去。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三宮那老狐狸違反了規則。」
沒錯，規則上可是有清楚提到『禁止使用深海棲艦』這幾個字，但三宮理事長卻正大光明的無視它，甚至是親自犯規。
先不提三宮理事長有沒有將規則讀熟，身為理事長的一員應該非常了解海棲的危險性。
──與艦娘有點相似的存在，又與艦娘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其者我們稱之為「深海棲艦」。
構成不明，存在的原因也不明，據說是由艦娘深刻的怨念而產生的黑暗生物，但至今依舊沒有任何根據能確定這個理論。
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們與艦娘最大的差別就是有沒有「人性」。
與人類一樣，艦娘擁有喜怒哀樂，如果不是身上背著那些艤裝的話，她們看起來就跟一般的人差不多。但是，深海棲艦除了「憤怒」與「悲傷」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而造就了她們失去這些感情，除此之外，她們的「身體限制」上可比一般艦娘低上許多。簡單來說，她們非常的不安定，為了防止有任何一方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才制定這到規則。
那麼，以身試險的三宮理事長可不能就這麼饒過他，只不過……
「想用理事長投票的特權來阻止這場演習可沒戲呢，雪燕。」
「唉……這麼一想倒也是呢。真不愧是那隻老狐狸，居然把自己的立場也算進計謀裡面了。」
「現在可不是佩服他的時候。喂，雪燕，幸子是一個怎麼樣的提督？」
「嗯？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先回答我。」
「唔……應該算是個處事小心而且實力堅強的提督吧？」
「我要問的可不是這個，我要問妳的是『幸子作為一個提督是如何看待旗下艦娘的』？」
「切，你是不會把問題講清楚哦──等等……！」
仔細想了一下山本丟出來的答案之後，結城忽然恍然大悟地瞪大雙眼。
「嗯，看來妳已經明白了。真不愧是妳呢，不需要我多費唇舌就可以理解我話中的意思。」
「喂、喂……這麼一來幸子不就會以毫無還手的餘地慘敗嗎？」
「很遺憾的，應該是這樣子沒錯了。」
「那該怎麼辦啊……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結城理事長咬緊牙關，用手掌緊緊握著前方的鐵製欄杆如此說著。儘管想幫助幸子卻無從下手，這種無力回天的感覺，使結城理事長險得格外無助。
相較於結城的理論，山本理事長決定以不改變「結果」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在心中策畫一陣子後，他以沉重的嗓音穩重地開口：
「雖然幸子註定會慘敗，但我認為這只不過是三宮那老狐狸的第一步而已。我想……他接下來的目標應該是結城家與山本家，那麼就還有機會──整救那群孩子的機會。但是，以對方所使用的棲艦往後可能會增加數量的前提下去考量，我們必須以『聯合艦隊』的形式出擊，這樣子才有打算。」
「雖然這個方法總有把阿月他們出賣的感覺，但以目前無法改變事實的前提來說，這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那麼妳心中的人選呢？」
「桐月、阿月、東雲──」幾乎是沒有以大腦思考所得出的答案。將前幾個人名脫口而出後，結城理事長稍微思考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楓葉、蒼月。」
「哼，再考慮楠實的實力嗎？不用考慮了，她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呢。」
「那麼以聯合艦隊討伐三宮理事長的名單就是蒼月、桐月、阿月、楓葉、東雲囉、楠實囉？」
「嗯，那麼就拜託妳轉告他們了。我現在就去告訴水野與草堂，並且跟三宮發起挑戰。」
語畢，兩陣沉穩的腳步聲迴盪在閒人禁止的觀眾席內，接著便再度回歸於原本的安寧。
『──Battle end .』
※
「──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演習的時間就在後天，有沒有問題？」
語畢，結城理事長用眼角的餘光掃向桐月等人，似乎是想確認他們究竟還剩下多少戰鬥意識。
「沒問題。」「……了解。」「……嗯。」「知道了。」
「哼……真是白操心了呢，果然像你們這種小屁孩只要給你們一點希望，就會跟笨蛋一樣開始熱血起來了呢？」
結城理事長一邊說著，嘴邊勾起一抹欣賞的笑容。
──因為她知道這場戰鬥究竟會有多麼險惡。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會親手毀了這群孩子的未來，但是……
「給我聽好了，既然給我答應下來了就一定要給我贏！這是命令，全員給我活著回來，並且把失去的一、二、五航戰跟三宮幸子帶回來！就算用爬的也要給我把她們帶回來，聽到沒有？答案只有Yes跟是，給我好好回答！」
「「「「是（Yes）！」」」」
聽見桐月們的回答，總覺得能從他們的瞳孔裡看出各自的覺悟。
結城理事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是一抹尊敬且覺得驕傲的笑容。同時，似乎是要回應結城理事長的意志，桐月等人也紛紛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然而，握緊雙拳的楓葉也不禁想起那段往事。
「鈴音……我一定會把妳救出來的，約定好了！」
──那段自己與鈴音為什麼會成為鈴谷，並且讓自己當上提督的往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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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梗大失敗，我是早已被看透的桐月ｐｏｉ！
也許你是剛剛認識我的新讀者，你好，我是不會埋梗，只會秀下限的無節操作者桐月桐月月哦！（別玩妮可梗賣萌，臭肥宅。）
在結束上一章之後，我便詢問友人楓某讀後感想，沒想到居然得到這樣子的答案：
我：「你覺得如何啊？」
楓某：「嗯……一航變成黑一航，太太變成黑太太，喵變成黑喵（？）」
我：「\(ﾟ∀。)/……」
……
………
…………於是，桐醬埋梗大失敗。
算了不管啦！（自暴自棄中），反正請期待後續發展啦！
反正下一章開始就是楓某與鈴音的故事了啦！
看不看隨便你們啦！ （開始傲了？）
還有發起制止楓某喵喵運動，請各位讀者制裁那隻被鈴谷菌深植的某楓作者，謝謝！
２０１５／３／１３ １０：５２ｐｍ Ｂｙ桐月ｐｏ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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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艦隊收藏短篇 - 橫須賀鎮守府學院的日常 第二十章
【艦これ】同人二創文系列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