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 2.2.4_
木村拉開日向身後的座位坐下。
日向搖搖頭,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
打架嘛,哪個學校不會發生?自己也真是的,可不可以別再那麼敏感了?
調整情緒,日向又恢復心不在焉的狀態,眼睛飄向黑板以外的所有方向,耳朵捕捉除了老師以外的所有聲音。
身後,木村正在與坐他旁邊的澤田聊天,日向也隨便聽著。
「呀,早啊,木村,怎麼遲到啦?」澤田顯然並非真的在意,只是隨口關心、找話題。
「沒啊,就晨練練太晚而已。」木村疲累的聲音。看來他果然是去晨練了。
「是嗎。咦?你身上好香喔,你來學校前有洗澡喔?所以才會遲到?」奇怪的語氣。
「有啦,晨練完身體流那麼多汗當然會臭,不洗澡怎麼行?」慌張的語氣,左顧右盼,最後把視線停在右方。「還有可不可以不要講那種話講那麼大聲?你轉頭看看你的右邊。」
順著木村的話,日向也轉頭看向右邊。
幾名女生靠在一起竊竊私語,還一直偷笑,時不時轉頭過來偷瞄木村和澤田,眼神中顯露的盡是貪婪。日向彷彿看到從她們咧開的嘴吧中流出的口水已經快要滴到地上了,應該是幻覺吧?對對對,一定是這樣沒錯,肯定是幻覺,幻覺幻覺。日向嚇得冷汗直冒。
「......」日向、木村與澤田三人陷入沉默,隨即難為情地別過頭,就連完全不相干的日向也覺得渾身不舒服。
不,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日常中處處是笑點,只要去發掘一下,肯定很快就能恢復以往的生活了。
「話說...今天早上老師說了什麼?」身後的對話仍在繼續。
「喔,你遲到了所以漏掉了嘛。這事其實也滿恐怖的,就是說今天早上好像有學生打群架,導致校內發現了幾個被打成重傷的學生,聽說是有生命危險的那種重傷。他們已經被送到醫院了,這事甚至還驚動了警察來調查呢。」
「哇,打群架啊?真是嚴重耶。看警察能不能趕快抓到那個打人的犯人。」
「嘛,也有可能是霸凌事件,不管怎麼樣,希望這種事不要發生在我們身上就好了。」
「最近社會真的很不安寧耶。」
又是這種話題嗎?日向興致缺缺,決定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給其他人,也聽聽其他人在說什麼。
接著,日向的肩膀被從後面拍了一下。
「欸,話說日向知道嗎?」坐右後方的澤田沒頭沒腦地問。
「知道什麼?」
「你沒聽到我們的對話喔?我們剛剛在說神谷啊,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你們兩個不是一起請假的嗎?」
「神谷?」日向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們指的是音無。「噢...我不清楚耶,對吼,我也幾天沒連絡他了。真的嗎?他跟我是同一天開始請假的?」
「你也不知道啊?那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木村突然陰森森地講道。「最近社會案件那麼多,說不定神谷不小心被捲入其中,受了重傷,住院了。」
受重傷,住院了?拜託,人都已經掛了好不好!日向默不吭聲,在心中暗想。
不過澤田倒是開口了。
「喂喂,這種話就算是玩笑也別亂說啦,木村你這傢伙。」澤田伸手彈木村的額頭。
木村慌慌張張地把澤田的手撥開。「欸,住手啦,你沒看到你的右邊嗎?」
日向和澤田往右看,只見一群女生似乎正雙眼發光盯著這裡看。
「......」
澤田和木村同時低頭,而日向則趕緊表現得事不關己,繼續發自己的呆。
無聊的上課持續進行中,日向低頭專心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卻聞到一股惡臭。
轉頭看了看周圍,想看看其他同學是否也有聞到,卻發現大家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驚覺到原來只有自己才聞到了那股臭味。
雖然常常看到這種比喻,但沒想到遇到了極度討厭的事情還真的會覺得很臭,這應該是某種幻覺吧。
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在意也沒用,畢竟潛意識又無法控制。日向嘲諷著自己,放任潛意識對上課的厭惡在自己的腦中產生惡臭的幻覺。
唉,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吧。
於是,上午的課也就這樣過了。
隨意去食堂扒完了飯,日向在丟飲料罐時卻注意到時堂的另一個角落有個警察在向學生問話。
「......」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在意,日向將飲料丟入垃圾桶中,轉身離開。
然後來到了老師辦公室外。
敲敲門,日向握住金屬門把推開。
!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眼前,一片血海!
別鬧了。
「打擾了。」日向進到辦公室中,走向導師的座位。「老師。」
導師似乎正在忙著整理資料,抬頭看了日向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是日向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今天早上的那個事件,老師你可以告訴我詳細一點嗎?」
「早上的事件?」老師愣了一下。「喔,你是說那個重傷事件喔,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想問?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管那麼多比較好吧。」老師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資料。
「話又說回來,雖然我也不是那種只看成績的老師,棒球打得很好是不錯,不過日向啊,你是不是也該讀點書?你以前成績不是很好嗎?對不對?早上你跟澤田和木村在那邊聊天我只是裝作沒看到喔。」
「呃,不是的,老師......」
「嗯?」老師依然在整理自己的資料。」
「其實......呃...今天早上受傷的人裡面,有我的朋友。」日向撒了個謊。
「喔?是這樣嗎?」老師終於抬起頭看了日向一眼。「你是在說謊吧?」似笑非笑的表情。
「呃...這......」
「你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呃...他...品行還不錯?」
老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才只說了一點就已經露餡了,據了解受傷的學生似乎全部都是平日素行不良的學生。」
「能再告訴我詳細一點嗎?」
「行了行了。」老師笑著揮揮手。「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好啦,下午的課快開始了,趕快回教室吧。」
「...是。」日向難免還是有點失望。「打擾了。」
「不會不會。」老師還是笑著揮手。「下午的課專心點上啊。」
「是。」日向輕聲關上辦公室的木門。
然後毫無意外地,日向下午的課又是發呆度過了。
不管怎麼樣,日向今天終於去練球了。
許久未見的社員們與教練見到隊長日向回來帶隊當然很高興,同時也問了日向不少問題,日向也一一回答了;或者說,一一說謊混過。
久違的練球,揮灑汗水的感覺倒是挺暢快的。日向幾乎都快忘了過去還有今天早上的不快。
做了額外的練習以補償之前損失的幾天,其他社員和教練都已經回家了,日向卻不以為意,兀自一個人做著訓練。
什麼嘛,比自己原本想的還要容易。
無論是以為會很辛苦的練習,還是恢復以往的日常,這兩件事都比自己想的簡單多了。
按照這樣的步調肯定可以的。
恢復以往的日常。
一天、兩天、三天......兩個禮拜過去了,依然沒有發生任何事。
這是當然的,因為那些打打殺殺早就已經與自己無關了,自己已經與那個世界脫離,完全回歸日常了,既然是日常,沒有發生任何事也是再普通不過的現象了。
今後,這種無聊的日常也會繼續下去的,直到......
直到?
直到。
直到這一天,校內再次傳出有兩名學生重傷送醫的消息。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日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現場,與受害者。
今天難得早早到了學校,遠比遲到時限早了整整一個小時,日向一到校門口,卻發現較早到的學生們已經在校門口圍成一群,似乎在議論紛紛著什麼。
「好慘喔...」
「是不是該趕快去找老師啊?」
「這麼早,有老師在嗎?」
「有人已經去找了。」
「好恐怖喔...到底是結了什麼怨才會被揍成這樣啊?」
基於好奇心,日向也上去察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
兩名學生渾身是傷,鼻青臉腫地坐躺在校門口的牆邊,鼻血自不用多說,他們身上也有多處腫起和瘀青,幾處擦傷也滲了一點血出來,模樣慘不忍睹。
這個模樣,很明顯是被鈍器或拳頭痛毆才會變成這樣的。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遲來的,也只是遲了。該來的,還是會來。
學校老師終於來了。
「喂!全部都給我散去,不要聚在這裡!沒什麼好看的,趕快離開!」
較早到校的男老師來到現場出聲驅趕,眾學生,以及日向這才終於離開現場,騷動也終止。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這什麼都不是,只是很普通的校園暴力事件罷了,肯定只是如此,自己別想太多了。
於是這一天的日常,以及練球,還是過去了。
秋末的白天越來越短,太陽已經西下,日向一個人在社辦的更衣室內摸黑。
除了練球以外的事情,已經都跟自己無關了。
至於早上的那個學生受重傷的事件,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日向脫下球衣和球褲以及濕透的內衣內褲,打開置物櫃,拿出自己的制服和替換用衣物,然後把置物櫃關上。一關上,就看到了一道人影雙手抱胸站在更衣室的門口。
「!...呃...!」日向有點嚇到,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
「情況如何?」人影開口,是椎名。
「原來是椎名啊!嚇死我了!話說妳怎麼進來了?!」日向發覺對方是自己人,頓感安心了不少,然而其實情況並沒有好多少......
「膚淺。門又沒有鎖起來,我當然能夠進來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這裡是男生更衣室耶!趕快出去啦!萬一被別人看到不就糟了!不對,重點不是那個,反正妳趕快出去啦!」日向急急忙忙用手中的衣物遮住重點部位。
「問,你可有遇到任何危險?或是發現任何可疑的事件?」
「別無視我啊!喂!」
椎名嘆了一口氣。「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著想,你應該多帶一點危機意識。」
「妳才是應該多帶一點常識啊啊啊!」
「我明白了,那我轉過去,先等你更衣完畢,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吧?」
「沒問題個頭啦!總之先出去啦!去外面等我!有話再說!」
「...真是膚淺。」椎名小聲滴咕,慢慢地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出去。
怎麼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曉得要慢慢走,而不是用高速移動?日向差點把自己手中的衣服摔到地上,不過他知道如果那樣做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所以他並沒有真的那麼做。
快速地更衣完畢後,日向走到了更衣室外。
走出去後,卻不見椎名的人影,正準備左右張望尋找椎名的身影時,椎名卻突然從日向的頭頂上降下落地,嚇了日向一大跳。
「我在這棟小屋的屋頂上觀察了一下,附近沒有任何可疑份子。」
「妳就是最可疑的那個!別隨便跳到社辦的屋頂上啊!」
「於是呢,這兩個禮拜你身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喂!」
「回答我。」椎名直直地盯著日向看。
「......什麼事...都沒有。」明明就有學生受傷的事件,日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也許是真的認為那與自己無關,又也許是某種逃避吧。
「是嗎,如果是這樣最好。」椎名點點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以後發生什麼大事要立刻打手機給我。」
「呃...手機?」日向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從椎名的口中聽到這個詞。
「膚淺,佑理當然有教過我怎麼使用手機。把你的手機拿出來吧,我給你我的號碼。」
「喔...說的也是。」日向拿出手機按著椎名說的記錄下她的號碼。他還真不希望再與過去的事情或人扯上任何關係。
不過,算了,就當作是以防萬一吧。
「發生事情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會盡量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救援的。」
「我知道了。」
「那麼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別太引人注目啊...啊......」日向的話還沒說完,椎名就又以超誇張的動作跳跳跳跳走了。
......
算了,反正也跟自己無關。日向走回更衣室,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後就回家了。
不過,這是多餘的。
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這個號碼也永遠不會用到。
就是這樣。
然後,事件就是如此開始壯大的。
起先只是一個小小的裂痕,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瑕疵。
但是,一但放任不管,裂痕很快就會擴散,越變越大。
最後,日常終將面臨崩壞。
然後又一連三天,同樣的事件都發生了。
被痛揍的學生被發現的位子與時間每次都不同,但不管在哪發現時都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校方在第四天終於召集老師開會商討這個事件。
就算是普通學生也注意到了,某種不尋常的現象正在這個學校內發生,雖然他們注意到的程度也就僅限於「有人在校內對學生實施暴力」而已,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全貌。
在謎底揭曉前,沒有人會知道。
下課時間,日向在洗手間用水龍頭的水沖洗他的臉。
抬頭,看著自己沾濕的瀏海與臉。
不關我的事,這只是剛好有黑道在尋仇罷了。對啊,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想到?第一次發生事件時老師不是說了嗎?被揍的都是壞學生。那麼之後被揍的肯定也是混黑道之類的。肯定是學校內的哪個幫派與別人結仇了所以才會被揍的對吧?一定是這樣。
可惡。
「真是太難看了。」
一個聲音響起。
「眼前發生了這些事情,你卻只會一味的逃避。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日向抬頭看向鏡子,鏡中映現的,是音無。
音無......
這是這兩個禮拜以來,第幾次像這樣面對音無了?
「你以前是這種人嗎,日向?不對,你是誰啊?」
吵死了......
「事件的真相你心裡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了,你卻還要欺騙自己說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我認識的日向,不就是每次都最樂觀的那個人嗎?」
不要再說了......
「你還要沉醉在這個虛假的和平到什麼時候?這全部都是幻影你難道不知道嗎?」
閉嘴。
「日向!你不是應該鼓起勇氣再次開始戰鬥嗎?」
「都說了給我閉嘴!」日向大吼。「你已經死了!你只是個幻影!既然只是個幻影就別再來煩我了!給我消失啊你!」
日向暴怒,但他並沒有做出用拳頭砸鏡子的不智舉動,只是轉身離開洗手間。
「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不要再來了。
為什麼要三番兩次出現呢?
為什麼要來打擾自己僅存的最後一點安寧呢?
是,我是知道答案,不過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別破壞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很安寧,很美好,沒有任何超自然或是危險的事。
不要妨礙我。
不要妨礙我,即使是虛假的夢。
早上的鬧鐘和班會的鐘聲依舊每天都會響,而放學的鐘聲亦如是。
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就像今天一樣。
「欸,木村,等下要不要去哪裡玩?去車站附近逛逛?」
「啥?體育館?...你說什麼?抱歉,我剛沒在專心聽。」
「體育館你媽啦,心不在焉啊?」
「喔,沒有啦,我只是在想學校下令放學後體育館封館的事情。怎麼樣?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說車站啦,去不去?反正最近學校不是禁止放學後參加社團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有點私事,下次吧。」
「是這樣喔,那我問問日向。欸日向!去不去車站那邊逛一逛?」
無聊的對話、一成不變的日常。
但是......
「抱歉,不過晚點也有點事情,改天吧。」日向笑著回答澤田。
這個日常,還是有不純物混在其中。
沒什麼,並不是想重新開始戰鬥,只是要把那個不純物攆出自己的世界中罷了。
只要挺身而出一下,說不定很快就能解決了,自己便又能恢復安靜祥和的日常了。
日向靜靜趴在桌上,閉上眼睛。
他在等待,時機的到來。
椎名閉上雙眼抱胸站在城市的某根電線桿上,感受著空氣的流動。
果然還是哪裡不對勁,空氣實在太黏稠了。
雖然很微弱且不成熟,但還是能確實感覺到殺氣。
椎名看往殺氣飄來的方向。
是那個藍髮少年所在的學校嗎?
還是去看看吧。
展開輕功。
在電線桿間不斷飛躍,椎名總算到了能看見日向的高中的地方。椎名感到一陣電流留遍全身,停下腳步在一根電線桿上蹲下。
詭異。
狀況恐怕不妙。
還來不及定神感受,突然一道紅色快光從側方快速來襲。椎名奮力一躍,以後空翻高高跳離了電線桿。
電線桿的頂端被紅色快光擊中,頓時爆散,無數斷掉的電線夾帶著電流垂下。
一瞬間,又是一道紅光朝著半空中的椎名追擊,椎名翻身,拔出背後的長劍空輝,劍氣奔騰而出,與紅光對撞,雙雙在空中爆炸。
椎名輕飄飄降落在另一根電線桿上,瞪向紅光飛來的方向。
一名白色長直髮、穿著制服的女孩,左手掌化為一把發出詭異紅光的長弓,臉上正陰森森地對著椎名笑。
是不醒!
而且這個氣勢...看來應該是個偏強的變異種。不,這等級明顯還要更高。難道是不醒的根源?
不醒冷笑,右手抓出一支紅色光箭,再次將箭搭上弦。拉弓瞄準。
椎名提劍,正要往不醒的方向衝鋒,卻見不醒附近卻突然有一道白色的快影夾帶著微藍白光從地面上急速竄起,如逆射流星般直直往站在電線桿上的不醒衝去。
不醒大驚,瞬間化解掉雙手的弓箭,轉化為兩把袖劍架在身前,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了突然襲來的斬擊;然而她的身體卻承受不住衝擊,被狠狠地拋到半空中。
白色快影擁有與不醒一模一樣的面孔,她一把不醒撞飛,立刻在空中翻滾,腳踏上電線桿的頂端,一借力,又高速逆著地心引力衝向半空中的不醒。兩人的袖劍撞在一起,在空中的不醒再次被彈飛至遠處。
椎名很快就了解了現狀。
是那個孩子。
白色快影,當然就是奏。
衣服上已經有些許破裂,身上有些輕微的擦傷。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追蹤根源的不醒,並且持續沒日沒夜地斬殺不醒。而她越是接近根源的不醒,每次遭遇到的不醒也就越多、越強。
而現在,她終於來到了根源不醒的面前。
奏與不醒在空中相撞,使得不醒又被撞飛得更高更遠,而奏則被衝擊力反彈到地面。
甫落地,奏便又再次往被撞至遠方天空的不醒的方向衝去。
被高高撞在空中的不醒較奏晚落地很多,但還是在奏趕到之前在一根電線桿上落地。她落地時,奏正以超快速逼近她,已經快要衝撞了。不醒立刻往後飛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而奏落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之後,又飛躍追上。
兩人均才踏了一步,便已經移動了十數公尺,各自在不同的電線桿和天台落地後,不醒再次往後飛躍拉開距離,而奏又往前飛躍逼近。
以整座城市的電線桿和天台為舞台的戰鬥已經展開了。
日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果然全班的學生都已經離開了。
伸了個懶腰,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放學後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
「是時候了。」
日向拿出手機,翻出一支他原本絕對不想碰的號碼,按下撥號鍵。
奏先發制人,已經占了上風。
更甚者,她身邊還有強大的奧援。
遠方觀戰的椎名提劍,準備施展輕功追上去支援小奏。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椎名皺眉,這支電話是只有在緊急狀況下才會響的。
事態緊急,椎名不得不接起電話。
「喂?」
「喂!你現在在幹嘛?你還真有功夫到處閒晃啊!」
「嗯?」
這個聲音,是直井。
「你趕快回來支援!我這裡被包圍了,近百隻不醒已經包圍了這個據點。雖然我一個人也可以應付,但是萬一出了差錯就糟了。總之快點回來!不過,哼,其實就算你不回來也沒關係,反正這種小事我也可以自己解決。你自己看著辦吧!」電話的另一頭掛上。
「......」椎名掛上電話。
看來直井那邊的狀況非常危急,自己需要火速回去救援。
她抬頭,看著越打越遠的奏和不醒。
「抱歉,但是她就交給妳了。」椎名喃喃自語。隨即轉身,快速往直井所在的據點飛奔而去。
椎名將電話關機,此時就算電話響了她也無暇應對了,不如專心應付眼前的危機。
還有抱歉,藍髮的少年,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你那邊可不要出任何事才好。
椎名加快了腳步。
「嗯?打不通嗎?」撥三通都失敗,日向掛掉了電話。
算了,反正自己也是爛命一條。
成功就成功,失敗的話也就算了
離開座位,起身,日向這才發覺他的腳已經坐得發麻了。
日向不以為意,只是慢慢地拿起自己的書包,走出教室,緩緩地從走廊離開。
最後,來到了理應封閉的體育館前
日向低頭,看著體育館的大門。
門鎖遭到破壞,果然如此嗎?
扭扭脖子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日向緩緩推開體育館的大門。
裡面,有著答案。
-To be continued…
更新啦~~
新年快樂啊各位,紅包拿來!!(炸
終於脫離日常了,感謝老天,下回終於是我等了很久的戰鬥了。
是戰鬥啊!戰鬥啊!戰鬥!戰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嗯,啊呀,失態了,畢竟我真的只會寫戰鬥,而且第二篇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死鬥,所以自己也非常期待。
然後,我現在就要開始寫下一篇了,畢竟這篇打完和貼上來的時間間隔有夠久。
請期待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