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一兩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人類而言,秘密有時候是一些芝麻綠豆般大的小事,有時候卻是會危害到生命安全的大事。
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公開的秘密,就是有些人喜歡公諸於世,這會帶來一些無法估計的後果。
保守秘密對人類就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倘若今天要求保守秘密的是一個妖怪呢?
現在,雲遙正在紅魔館擔任芙蘭朵露的管家。
相比較博麗神社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這裡無疑要幸福許多,雲遙心情愉快的拿著抹布擦拭著芙蘭朵露房間的家具。
雖說蕾米莉亞長期將自己的妹妹關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許多年了,不過從房間的擺設及大量的布娃娃來看,可見她還是相當的疼愛芙蘭的。
好不容易將整個房間的瓦礫與破爛的娃娃給清了出來,雲遙的目光放在了芙蘭朵露平常睡覺的那張大床上。
起出第一次來到芙蘭的房間,雲遙對著除了完整的大床以外的慘況無語了整整幾分鐘,看著娃娃的慘狀,他甚至是連想都不敢去想像芙蘭一個人被關在房裡時的樣子。
默默的將袖口拉了起來,侍奉的管家服裝穿在雲遙身上感覺就是彆扭,在外界的時候除了一些沒辦法躲避的宴會外,他很少會這樣穿的。
尤其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去當蝶衣或者是紫涵她們的擋箭牌,畢竟沒有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敢搶雲中子的舞伴。
雲遙來到了紅魔館也過了一個禮拜左右,除了一開始與蕾米的衝突之外,他都是安份守己的聽從咲夜的命令開始侍奉芙蘭朵露。
本來,雲遙一開始還對這件事有所牴觸,畢竟在戰鬥的時候芙蘭對他可說是下手毫不留情,分明就是要致他於死地。
但在他一個多禮拜的觀察之後,他就對芙蘭朵露稍微的有些改觀,畢竟有戀的之前的例子,他知道這個吸血鬼小女孩只是寂寞的孩子。
拿芙蘭朵露與戀相比較,雲遙心中微微一嘆,同樣的被自身力量所擾的遭遇,唯一不同的是她們的姊姊做法……
所以為了要改變現況,雲遙打算先從居住環境做起,任誰一整天都被關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都會產生憂鬱的心態,更不用說是被蕾米關在地下室幾百年的芙蘭了。
當雲遙拿著肉包子跟美鈴談好條件之後,他就自動自發的跟咲夜報備要幫芙蘭整理房間。
『其實這種事情平常都是叫小惡魔做的。』咲夜一臉為難的撐著頭看著雲遙,雖然知道雲遙的心意,可是那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
更何況,雲遙的蘿莉控的惡名在外,實在是讓人很難信任他。
咲夜猶豫了良久最終才同意了雲遙的行為。
回想結束,雲遙兩手抓著床單用力一掀,撲鼻而來的是少女特有的芳香,緊接著是兩團布團子從床單滾落。
「呃……」訝異的雲遙眨巴著眼睛看著那物體。
疑惑的將它從地上拾起,雲遙瞪著眼的抓握了兩下,感受著手上的柔軟。
雲遙就算再怎麼沒有常識,眼前的東西的用途他倒是知道的。
試圖想像芙蘭朵露將手上的東西填塞在自己胸前的模樣,雲遙怎麼想就覺得有些古怪,一時間不禁搖頭嘆氣。
一個嬌小的年幼少女哪用得著這種東西……
雲遙想也不想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上,慢條斯理的幫整理眼前的床鋪,反正對芙蘭這樣的小女孩來說用這樣的東西還言之過早,他打算待會整理完寢室之後就交給咲夜。
步上宅邸的走廊,雲遙隨手關上通往地下室的大門,兩手抱起要換洗的床單衣物。
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的雲遙,耳邊傳來陣陣的破空聲及一位女僕的怒吼。
「──美鈴!不是叫妳要看顧好二小姐麼!竟然給我打瞌睡!」
「啊哈哈……咲夜妳冷靜一點!反正被害範圍不是很大嘛……」
雲遙從籃子中偏頭往旁邊遠遠一看,一個穿著在幻想鄉很少見的中國旗袍的女子正使勁的向他奔跑著,後頭還跟著一位女僕及數多數不盡的飛刀。
「啊!是雲遙!救救我!」美鈴彷彿看見救星似的一把往雲遙的身後躲。
雲遙看著咲夜的微笑,刀子劃破空氣的聲響在寂靜的宅邸裡頭異常的清晰。
『閃開!』咲夜無聲用嘴的對著雲遙說出了一個詞。
冷汗浮現在雲遙額頭上,眼皮狂跳。
猶豫地的閉上眼睛,雲遙在這一瞬間做出英明的決定,那就是……
毫不猶豫的往旁邊一站,雲遙讓出了大半走道,徒留呆滯的紅美鈴一個。
「雲遙你好過份!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錯愕的看著面前的雲遙閃開,美鈴氣極的咬牙切齒道。
美鈴一直認為,在這個刻薄的紅魔館中,自己和地位低下的雲遙,本來就視同一陣線的夥伴。
當咲夜及紅魔姊妹們的不合理的命令下來的時候,雲遙跟她會團結起來大聲說不。
或許,這只是美鈴一相情願的想法。
雲遙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俐落的翻跟斗來躲避飛刀的美鈴跑去。
他再怎麼笨都知道在紅魔館裡面寧可得罪蕾米千萬不要得罪咲夜,不然下場會怎麼樣都不知道。
咲夜滿意的對著雲遙點頭,兩手如同變魔術般拿出好幾把小刀朝著美鈴投擲過去,同時腳不停歇的追了過去。
看著正上演的妳追我跑的情景,雲遙苦笑的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前進。
他從兩人的姿勢及對彼此動作的掌握看出,想必這樣的戲碼不是第一次了。
「等一下……如果說美鈴現在正被咲夜追殺,那麼現在是誰在陪著芙蘭?」
雲遙的腳步忽然間嘎然而止,他想起了一個很要命的事實。
沒人看管的芙蘭朵露……很危險!
正當雲遙猶豫是否放下手中的事物去找芙蘭之時,後方的地板突然產生一陣爆炸。
濃濃的黑煙正不斷的從底上竄出,小惡魔一邊咳嗽的一邊從濃煙中飛了出來道:「帕邱莉大人,您又把天花板給炸穿了一個洞了啦……這樣咲夜知道了會生氣的……咳咳咳。」
雲遙呆呆地站著,看著小臉被熏黑的小惡魔對他打招呼。
「咦?這不是雲遙先生嗎?真是太好了,要是您晚了一步經過的話想必剛剛一定會被炸飛的吧。」
「怎麼?雲遙在上面嘛?真是太巧了!」底下傳來帕邱莉略帶興奮的聲音,只見她也從大洞之中用魔法飄浮上來道:「……雲遙你來研究一下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魔力與靈力完美的融合再一起,你之前不是在外界被人稱為天才麼?」
雲遙臉上肌肉不住地抽搐著,要是他真的再晚那麼一步,想必接下來都得在床上度過接下來的管家生活。
想到自己連當個管家都要提防意外的危險,雲遙不禁的感到脫力道。
「我說……」
「我說過要是您再炸壞天花板,我就會毫不留情的懲罰您才對。」在走道上想起了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雲遙的話,六把飛刀閃電般的掠過雲遙的耳際飛了過去。
小惡魔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眼巴巴的被飛刀刺中並吊掛在牆壁上。
雖然不擅長激烈的動作,在這樣地情況下帕邱莉竟然能以敏捷的身手閃過投擲而來的飛刀。
雲遙寒毛直豎的站在原地,背後傳來的恐怖壓迫感讓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帕邱莉小姐!快跑!」美鈴一溜煙的二度穿過雲遙的身旁喊了一聲。
據說那個體弱多病的大圖書館的魔法使就在雲遙的前面以一個標準的起跑姿勢快跑,而且速度一點都不慢於跑在她前頭的紅美鈴。
而傳說中的女僕長往牆壁猛然一蹬,身子騰空從雲遙的頭上掠了過去,雙手連甩,緊接著一個停頓,半空出現密密麻麻的飛刀射了過去。
雲遙現在知道為什麼咲夜的使刀技術以及美鈴裝死技術會這麼好了,原來是因為在這種長期的狀況下磨練出來的……
電光石火間,看著跑遠的三女在看了看掛在牆上昏倒的小惡魔,猶豫再三,雲遙還是裝作視而不見。
「……我看我還是趕緊把我的床單洗好,趕快找到芙蘭之後躲回地下室好了。」雲遙喃喃自語道,同時悄悄的抱緊手中的籃子小心翼翼的前進,免得待會他也遭受波及。
啪沙!
雲遙身上的某個東西掉落在地發出聲響,低頭一看掉落在地的物品,他露出苦笑的自語道。
「都忘了…這個東西要交給咲夜呢……」在遠處傳來刀子與牆壁碰撞發出的聲響,雲遙情不自禁的抖了兩下打消了將東西交給咲夜的念頭:「我看…還是先交給蕾米好了,說不定她知道芙蘭使用這種東西呢……」
吞了口口沫,雲遙將地上軟綿綿的東西拾起放入懷中,看著三女經過而慘不忍睹的走廊緩緩前進。
今天真是的曬棉被的好日子。
一邊抱持著這樣的想法,雲遙把手中的床單抖了抖掛在紅魔館那廣大的院子的一角。
豔陽如天,溫暖的陽光如同被子一般撲滿整個翠綠的草皮。
雲遙舒服的享受耳際吹來的風,一邊自在的拿起籃子裡頭的衣物,除了他自己的以外也有他那小小主人的衣服。
當然貼身衣物還輪不道他這個男人來洗,咲夜跟蕾米怎麼可能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你這個人類啊,對於這種事情比咲夜還要順手呢……」
背後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雲遙放下手邊的工作回頭看去。
一個嬌小的女孩穿著一件的粉紅色裙裝,嬌小的身軀都被滿滿的荷葉邊包裹住,手中拿著一把鮮紅的洋傘。
她先是厭惡的望了一眼奪目的太陽,接著走向院子裡頭的附設遮陽傘的休閒椅。
「您好,蕾米莉亞。」雲遙照著咲夜所教的禮節對著蕾米彎腰。
她用手托著腮,雖然對於後方宅底傳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響皺了皺小巧的眉毛,但絲毫也影響不了蕾米莉亞那張漂亮且稚嫩的臉蛋。
「……怎麼說呢?你對我這麼客氣怪彆扭的,雲遙。」
「呵呵……畢竟跟博麗神社要做的家事比起來紅魔館已經算好了。」雲遙面不改色的望著這名義上的主人:「仔細衡量之後,得罪咲夜好像比得罪妳更加得不值得,蕾米莉亞.斯卡雷特。」
雖然對一個吸血鬼卑躬屈膝的來雲遙感到相當的不舒服,可是與咲夜告訴他的不守規矩的懲罰比起來,這點不舒服雲遙還是可以接受的。
蕾米仔細地望著雲遙的表情,然後眼神突然有些空洞。
曬好了衣服回頭望見這一幕,雲遙就知道蕾米又在觀看她所為的命運並進行操弄。
說實在的,對於這樣的能力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雲遙都覺得相當的令人討厭。
「……雲遙,你是不是有東西要交給我?」回過神來,蕾米幾乎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接著嘴角掛起一抹笑容。
「妳知道了啊。」
蕾米的反應,雲遙早已見怪不怪了,只見他望著蕾米點頭之後從口袋將東西拿了出來。
雲遙用手握著這軟趴趴的東西並高舉在眼前道:「芙蘭年紀這麼小就開始用這種東西啊?」
「……誰說這是芙蘭的東西?」蕾米用著有些同情的語氣開口道。
完全沒想到蕾米會是這樣的反應,雲遙下意識地的問了一句。
「……那不然這會是誰的?」這種女性專用的東西,雲遙想不透會是誰在用。
紅美鈴?帕邱莉?
幾個選項從雲遙的腦海中一一篩選掉,最終他以不可思議的眼光注視著眼前的蕾米莉亞。
看著眼前管家的表情,蕾米莉亞有些發呆。
作為活超過五百年的吸血鬼,她和無數的人類打過交道,早就已經練就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
跟年幼的外表不符合的老練,很少有人能在蕾米的面前說謊而騙過她,更不用說她還有操弄命運的能力。
只是很久沒有碰上像雲遙這般無禮的傢伙,是說這男人上次也好像摸了她的頭而且還噴了她一身的紅茶。
剎那間,一個壞心眼的念頭從蕾米的心中浮起。
「……本大小姐才不會用這種東西!」
幻想鄉的所有妖怪都知道,所謂的吸血鬼是一種很愛好面子的妖怪,即使是八雲紫在面對蕾米莉亞這般表現的時候,都會面帶微笑的不多說一語。
雲遙上上下下的古怪看著蕾米莉亞,好似在心中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的收回視線。
「想想也是……吸血鬼是這麼愛好面子的妖怪,怎麼可能會拉下顏面用這種東西。」雲遙說完就隨手將東西放到蕾米身前的桌上。
忍著暴打一頓雲遙的衝動,蕾米臉笑皮不笑的對著已經曬完衣服的雲遙提議道。
「竟然你這麼好奇這東西的主人是誰的,怎麼不去問問看咲夜呢?」
「好歹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嘖!
蕾米莉亞在心中不悅的咋舌,看樣子雲遙已經被靈夢給訓練出對危險有很強的直覺了。
當然,她這一副不快的表情沒有讓雲遙看到。
目視著遠去的雲遙,蕾米莉亞費盡心思的想著要怎麼樣讓她的女僕長得知這件事。
「該怎麼讓咲夜知道PAD被雲遙撿到呢……」蕾米嘆息著喝了口加了鮮血的紅茶,瞬間有兩陣風迅速的從她身旁掠去。
那是頭上插著飛刀的紅美鈴與帕邱莉。
蕾米目送著自家門衛與魔法使的慘狀,剎那間小臉整個刷白戰戰兢兢的回過頭去。
「親愛的大小姐……為什麼我失蹤已久的胸墊會出現在您桌上呢?」滿臉微笑的女僕長手中舉著亮晃晃的銀製小刀:「就算您是我最敬愛的主人,我也不能忍受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我的私有物拿出來用……」
據聞活過五百年的嬌小吸血鬼也開始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抓住了。」雲遙沒好氣的牽住嬌小主人的手。
走廊上的妖精女僕們,見狀終於安心的鬆了一口氣。
懸在心頭上的大石終於落下,她們總算不用時時刻刻的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雖然自從雲遙來到紅魔館之後,芙蘭朵露的情緒就比較穩定下來,可是只要她一個心情還是會隨意的破壞她眼中所見的事物。
望著妖精女僕對著自己感謝的模樣,雲遙安撫著牽著芙蘭朵露的手露出苦笑,芙蘭的心情相較他來到之前似乎好上許多。
「雲雲!我們來玩捉迷藏!」
雲遙抖了一下,微微退了一步,握住芙蘭的手微之一顫。
注視著落荒而逃的妖精女僕及慘不忍睹的宅邸走廊,雲遙怎麼樣都不覺得這只是個單純的捉迷藏……
芙蘭有些失望的望著雲遙的反應,小小聲的哀鳴一聲,扭頭看向旁邊賭氣道:「連雲雲也害怕跟芙蘭玩麼?」
沉寂,雲遙一時無語。
良久,雲遙一把將芙蘭抱起放到自己的肩頭上:「我怎麼可能會怕芙蘭呢!要玩什麼我都奉陪我幼小的主人啊!」
芙蘭開心的抱著雲遙的頭,小手不安份的揉著他的黑髮,小腿在肩膀上不停的晃來晃去。
「我答應妳。」雲遙感受著芙蘭的快樂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害怕妳,只要我還在這個幻想鄉,我就會陪妳玩下去。」
「雲雲……」芙蘭低聲道。
本當主僕兩人之間氣氛美好的時候,一陣風吹來,三個人影疾速的從他們兩個身旁掠過。
畫破的聲音,在風中異常的清晰且恐怖。
「等等!咲夜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妳。那個PAD並不是我拿的,而是雲遙親手交給我的。而且他還當著我的面用他的手不停的捏不停的揉著那個PAD啊!」蕾米莉亞快速的說出這些話,同時還用著充滿妒忌的視線注視著被芙蘭騎坐在肩膀上的雲遙。
紅美鈴與帕邱莉也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兩人,但更重要的是她們不約而同的出現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因為兇殘的女僕長的動作停了。
趁這個機會,美鈴與帕邱莉帶著滿身的飛刀一溜煙的跑掉。
咲夜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嘴唇顫抖著,兩眼死死的看著雲遙與芙蘭朵露。
蕾米莉亞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在雲遙身上。
不知死活的管家深呼吸,迎著女僕長的眼睛,接著低下頭,同情的看著她的胸部:「那個……雖然難以啟齒,但我真的沒想到那會是妳的東西。」
雲遙說著,肩膀上傳來芙蘭朵露不合時宜的話。
「啊?難怪芙蘭研究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咲夜胸部會突然變大的秘密,原來那是用來塞在胸口的啊。」
咲夜最後一絲臉色,在芙蘭天真爛漫的笑容下,隨著飛刀消失殆盡。
這一刻,她完全的喪失理智。
「……殺!」
「明明我是最為無辜的一個啊!為什麼飛刀都往我身上招呼!」紅美鈴欲哭無淚的道。
「別抱怨了,逃命要緊!」帕邱莉著急的道。
兩人快步的向前衝,向著宅邸的大門口衝去。
兩女邊走邊說,無數的銀製小刀不斷的從她們的身旁飛掠而過,同時一個背上插滿小刀並血流不止的男人緊跟在她們的步伐身後。
雲遙肩膀上坐著開懷大笑的芙蘭朵露,一手環腰抱著咬牙切齒的蕾米莉亞奔跑著。
在所有人的後方,出現的是一名銀髮的殺人鬼。
「哇哈哈!雲雲再快一點!」興奮的芙蘭揪緊雲遙的頭髮道:「不然就要被咲夜追上了哦,雲雲的背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插了。」
「你這幻想鄉天下最笨的男人!」蕾米莉亞在雲遙的手邊怒吼道:「都怪你那什麼表情!咲夜完全氣瘋了啊啊!」
就在芙蘭朵露天真的理解解說下,雲遙當下是用著一副同情的目光看著咲夜那與他之前看到的相比有明顯變大的胸部。
……而這就是點燃十六夜咲夜怒火的導火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紅美鈴跌倒了,同一時間跟著跌倒的還有帕邱莉。
一把飛刀精準的將她們兩個的衣角給釘入牆內,霎時將兩人的平衡給打亂跌倒在地。
咲夜駐足看了看驚恐的扯著衣角的美鈴與帕邱莉,然後再看帶著芙蘭與蕾米逃跑的雲遙。
咲夜露出了笑容,雙手拿滿飛刀慢步的走向跌倒在地的兩女。
「快快!等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雲遙聽著後面傳來的慘叫,臉色蒼白的將蕾米與芙蘭推出門外:「要回來的話,至少也要帶救兵回來。」
說著,雲遙將蕾米與芙蘭推向充滿著陽光的紅魔館外。
蕾米牽著芙蘭的手彼此對看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望著頭頂上的大太陽,看樣子她們的管家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門內,一隻纖手慢條斯理的放到了雲遙的肩膀上。
在靈夢的磨練下,雲遙並不是缺乏抵抗和犧牲的勇氣的人,只是這一刻他驚恐到沒有膽子回過頭去。
「雲遙……」美麗的女僕長拿出小刀在管家的脖子上比劃著:「你的血會是什麼顏色的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
雲遙做出無聲的吶喊。
等到天色已經漸漸陰暗,太陽落在起伏的妖怪之山的山巔上,蕾米莉亞與芙蘭朵露無精打采的帶著救兵回到了紅魔館。
當靈夢與八雲紫敲了敲紅魔館的大門之時……
衣著破爛,眼神木然的雲遙緩緩的替她們開了門。
「歡迎光臨紅魔館。我是這裡的管家,我叫做雲遙……」沒有表示多於的情感,雲遙彷彿第一次見到兩女般的機械式答話:「對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女僕長的胸部是真貨,絕對不是PAD這種邪魔歪道的東西…啊哈…哈哈哈哈哈!」
靈夢與八雲紫及紅魔姊妹張口結舌的看著雲遙宛如跳針般的倒地,走進紅魔館之中是意料中慘狀的紅美鈴與帕邱莉。
除了一個神清氣爽的女僕長站在原地,其餘的妖精女僕面帶僵硬的笑容恭迎著主人回來。
「歡迎回來,大小姐還有靈夢。」咲夜笑吟吟的對著蕾米莉亞等人彎腰行禮:「您們是打算先用餐呢?還是先洗澡呢?」
「───不對吧!!妳都裝作沒看見嘛!明明是自己的傑作!」靈夢詫異的大聲喊叫。
「那個……靈夢,雲遙好像已經沒呼吸了哦。」八雲紫面帶苦笑的提醒道。
「啥!?」靈夢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急救:「別開玩笑了!妳可是本小姐長期飯菜啊!不准這麼輕易就給我掛了!」
據說……當天雲遙被送到永遠亭診斷之後,永琳評估出他除了刀傷之外還有嚴重的心裡創傷。
罪魁禍首則是笑吟吟的繼續她的女僕工作。
從此在幻想鄉沒有任何妖怪與人類有勇氣去問那位女僕長那天究竟對管家做了什麼殘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