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子這麼一說,正在幫雲遙包紮的女子手上動作頓時一停,若有所思地看著雲遙,接著又往門口那些好奇的目光瞪去:「去去!別人受傷有什麼好看的,小心你們今晚吃不下飯哦!」
「這可麻煩了……本體說希望你能早點回來,她快被靈夢跟蕾米莉亞煩死了。」小小紫開始替八雲紫抱怨,她當然也知道雲遙現在的狀況並不樂觀,即使如此她還是想要多念他幾句。
他所創立的孤兒院不計多數,從上次重返外界的時候就從嵐霧那邊得知,因為雷辛亞沒收他的財產,那些孤兒院得不到仙武閣的資金支援,應該默默的將孩子們轉移到其他慈善機構才對……
那麼……蝶衣究竟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把孤兒院留下來呢?
「──人家說啊,你到底打算在這待到什麼時候?」
「待到靈夢她們氣消之後,就這麼回去絕對會打個半死……」
「本體說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趕快回來受死吧!」
「妳這沒良心的妖怪賢者!只會抱著看戲的心態在旁邊看麼!難怪突然這麼好心放我跟芙蘭離開,原來是早有預謀的……」
「唉唷…別說的那麼難聽。本體跟人家都沒想到真的會有笨蛋想帶芙蘭朵露去外界。不過想看你被修理這點,我們倒是挺同意的。」
雲遙與小小紫躺在床上拌嘴,同時視線看向窗外,看向院子正在玩耍的孩子們。
第三天早上,也就是雲遙倒在孤兒院門口之後,已經過了三個夜晚。
藉著三重靈神不斷自行吸收天地靈氣的狀態下,雲遙迅速的復原體內受創的靈絡。
靈力一恢復,想當然雲遙身上的傷勢治癒速度就快上好幾倍,就連小小紫這個妖怪式神也吃驚於他的恢復速度。
「原來如此。難怪永遠亭的藥師總是興致勃勃的抓你去做實驗。」
「不─不要用那種看待珍奇異獸的眼神看我!妳這樣會讓我勾起不好的回憶啊啊啊!」
對於雲遙一副過於激動的反應有些嚇到,小小紫有些目瞪口呆的說:「看樣子好像造成你嚴重的心靈創傷呢。」
「……每次受傷被帶往永遠亭,總是會跟鈴仙悽慘的接受永琳新藥實驗。或許,我傷之所以能好得那麼快也可能拜這所賜。」
「原來雲遙是永遠亭開發出來的新人類,傳說中的第3號實驗體。」
「妳就不能說的好聽些麼?妳這可惡的小式神。」雲遙嘴角下彎了一個幅度,沒好氣往小小紫的腦袋屈指一彈。
被雲遙彈至半空的小小紫,瞬間化做一枚利箭,雙腳合併飛踢在雲遙的頭上。
看著雲遙被自己的傑作一擊擊沉,小小紫意氣風發的雙手抱胸得意的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彈人家。」
其實是因為受到衝擊倒下而引發胸口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雲遙給了小小紫一頓白眼。
雲遙青筋怒爆,本打算給眼前的小小紫一個教訓。
不料,此時房間門口打開。
一個瞬間,雲遙抓住小小紫並掀開棉被扔了進去。
進來的是一開始替雲遙包紮傷口的白人女性,經過這些天的交談,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羅珊,至於另外一位的名字叫做莎莉。
對於莎莉的名字,小小紫的第一個反應。
『好渺小的名字啊』。
隨後雲遙當下馬上一個屈指將毒舌的小式神給彈了出去。
在棉被中抓住拼命掙扎的小小紫,雲遙可不想讓這喋喋不休的小式神在普通人的面前曝了光。
「噢!MR.雲你已經醒了啊。你今天也打算出去陪孩子們一起玩嗎?」
推開了房門探出頭來,羅珊看了一下起身的雲遙,笑顏頓開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美式早點與一份咖啡。
看著火腿與荷包蛋的組合,雲遙端起了咖啡淺嘗了一口,完全沒有加糖的黑咖啡苦澀的在舌苔上散開。
「不…今天我想好好休息,不是說有一位小姐想見我麼?」
停頓了一下開口,雲遙內心將小小紫罵翻了天,這不安份的小式神竟然咬著他的大拇指啃了起來。
「這樣啊……外頭那些孩子們想在請你教教他們中國人玩的遊戲呢。」羅珊一臉可惜的撐著下巴道。
這些天,雲遙除了抓緊時間吸收天地靈氣療傷外,也在閒暇之餘教外面的孤兒們一些亞洲小孩會玩的遊戲。
雖然製靈術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般人面前曝光,好在雲遙的手藝也還算靈巧,借由一些材料也能做出一些玩具出來。
陀螺、竹筷子製的橡皮筋槍、翻花繩、竹蜻蜓等等這些懷舊性質的玩具,變個花樣的出現在雲遙的床上。
不過,這些東西小小紫立馬上前搶了一份,對於雲遙的多采多藝她早已見怪不怪的。
只是雲遙相當好奇八雲紫要這些東西做什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小小紫打開隙間將東西扔進去。
正當雲遙與羅珊保持著交談一邊慈藹的看著窗外玩著跳格子與陀螺的孩子們,很難想像在這運動盛興的大都市竟然還有孩子對這懷舊的玩具還有興趣。
「喂!MR‧雲這個泡泡吹不出形狀啊!」另外一名女子帶著兩位小朋友走進了房間,手中還拿著一小罐的泡泡膠。
莎莉帶著一黑一白的美國小孩沮喪的走了進來,孩子手上還拿著她吹的粉紅色的失敗品。
雲遙苦笑的接過莎莉遞來的泡泡膠,這種玩意的東西他小時候的可是十分擅長的。
擠出了新的泡泡膠到吸管上,雲遙神奇的吹出一個個形狀特異的粉紅色泡泡出來,看著羅珊跟莎莉驚嘆連連。
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她們只覺得眼前的中國男人會的花樣還真不少,每天都能變出一些她們從未見過的東西給孩子們玩耍。
當雲遙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問他在哪裡,而是問他能幫這間孤兒院做什麼的時候,她們就覺得當初沒有報警真的是做對了。
滿臉笑容的將泡泡交給孩子們,雲遙扭頭看像窗外嘆息了一聲,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只是沒想到當初一別,今日竟然會在異國的土地上重逢。
隨著雲遙的動作,羅珊與莎莉也一同看向窗外去,映入眼簾的除了那醒目的盒子外,就只有被小孩子包圍而顯得不知所措的女性。
乾坤蝶衣滿臉緊張的看著跟她打招呼的孩子,接著視線對上了正從櫥窗看著她的雲遙。
客氣的請兩人離開,乾坤蝶衣拿著一籃水果坐在雲遙的身旁。
一顆蘋果在蝶衣手中的水果刀下輕巧的變成好幾片,用牙籤插上,她溫柔的問:「要吃嗎?」
雲遙還沒開口,一個黑影飛了過去,直接從蝶衣的手中將削好蘋果搶去。
雲遙不禁傻了眼的看著將蘋果塞滿嘴的小小紫,雖然清楚蝶衣應該早就知道小小紫的存在,但是也沒想到這個小式神竟然膽大包天的直接出現在蝶衣的面前。
略微吃驚的看著小小紫的出現,接著就是一陣銀鈴的笑聲,蝶衣彷彿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物般笑得花枝亂顫。
「你的身邊還是老樣子會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呢,雲。」
久違的看見乾坤蝶衣的笑容,一時之間雲遙有些感慨的想著。
一擊飛踢猛的踹在雲遙的額頭上,小小紫臉色不善的瞪著雲遙道:「你兩眼發直的在看什麼東西呀!難不成你想舊情復燃麼!」
捂著額頭,雲遙嘴角不斷的抽搐,相比較一旁的乾坤蝶衣,則是滿臉笑容的捂著嘴在偷笑。
「若是…妳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將雲搶回來唷。」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乾坤蝶衣笑著遞出手上的蘋果。
……雖然明知道蝶衣的這句話應該是玩笑話,但雲遙依舊還是被嗆到,原本吃到一半的蘋果差點哽在喉嚨吞不下去。
「唔……如果妳想再被博麗巫女打臉的話,人家倒是不會阻止妳。」小小紫大口大口的啃著蘋果,毫不在乎的回答著。
「………」
雲遙還是首次看到蝶衣猛抽嘴角的表情,看樣子當初她跟靈夢對決的時候還真的被打過臉……
「回到正事。你為什麼回來?」不想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蝶衣正色道:「外面的那幾棟大廈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她跟雲遙之間已經結束了,這件事情是早已確定的事實,今後不會改變,未來也不會產生變化。
在接到來自美國孤兒院的電話之時,她真的是感到驚訝雲遙的出現,但更多的是疑惑。
「帶一個小朋友出來玩的時候,倒楣的碰上不殺兄弟。」雲遙對於自身運氣之背已經死心了。
帶個女孩子來國外觀光還會碰上魔宮殺手,這個機率非常之低也會給他碰上。
好像自從他墜落幻想鄉之後,他的運氣好像開始走了下坡。
斜睨了一眼正在向葡萄進攻的小式神一眼,乾坤蝶衣嚴肅的瞪著雲遙:「你的老毛病又犯了……犯得著拆毀一整棟大廈嗎?」
要不是無人傷亡,想必這件事情會鬧得更大。
「反正不是沒有人類死翹翹,那不就好了。」塞滿嘴的葡萄,小小紫彷彿一隻小松鼠一般的在踩著乾坤蝶衣的肩膀一個跳躍。
對於小小紫的行為,只見蝶衣皺著眉頭快手一抓。
「……雲,我之前就想問了,這個就是嵐霧說的那一隻嗎?」
「嗚呀──!」小小紫拼命的在蝶衣的手中扭動。
看見小小紫的報應來了,雲遙幸災樂禍的道:「這傢伙就是那傳說中的妖怪賢者的式神。」
對於小小紫的悲劇,雲遙不為所動,誰叫她平日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頗感吃不消,剛好出了一口在這次旅行中的怨氣。
摸了摸小小紫光滑細白的皮膚,蝶衣沉默了片刻,然後一手毫不猶豫的掀起小式神的裙子。
乾坤蝶衣的動作頓時讓小小紫全身僵硬,一個隙間直接從蝶衣頭上打開,一個臉盆直接重重的砸了下來。
雲遙對著很有既視感的一幕嘆息了一下,這招對付他或許有用,可惜小小紫面對的可是乾坤蝶衣。
喀嚓了一聲!
小小紫瞪大了眼睛,鋁製的大臉盆還沒落到乾坤蝶衣的頭上直接被劈成兩半。
乾坤蝶衣背後的匣子上有一把劍正緩緩的闔上,它發出的森森殺氣無不令小小紫臉色大變。
低頭看著劈成兩半的臉盆,乾坤蝶衣冷笑了一聲放開了小小紫。
如同歷盡磨難的遇難者搬,終於找到了回家之路的小小紫激動的撲回雲遙的頭上。
「好精細的式神,這個術式我還從來沒看過。」小小紫的動作絲毫沒有影響到乾坤蝶衣的心情,只是用更加有趣的目光注視著她。
「不─不要用那種看待珍奇異獸的眼神看人家!」
雲遙眼神向上白了一眼哭訴中的小式神,貌似這是他不久前才說過的話。
「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孤兒院還在?」沒有理會頭上哭泣中的小式神,雲遙注視著前面的蝶衣道。
本來有趣的觀察小小紫與雲遙的互動,蝶衣微微一愣,明白雲遙話中的含意,表情漸漸苦澀起來。
「不單只有這裡,你建立起來的孤兒院我一間不漏的幫你留了下來。」
「……為什麼?」雲遙不能理解的看著蝶衣,經營數間孤兒院對蝶衣來說並沒半點好處。
看著雲遙那副幾近不信任的目光,蝶衣在心中幽幽的嘆了口氣。
「因為這群孩子是你所救下來的,或許你已經忘了,你曾說你想創造出一個不會再發生你這樣悲劇的孩子的世界……」
「我從來沒忘過……只是對這群孩子來說我是不適合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
是的,雲遙創立的孤兒院,也拯救了無數失去家庭與夢想的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他們的面前。
所以每次出任務時救下的人,雲遙幾乎都會將他們的記憶的抹消。
因為拯救蒼生的雲中子不想讓他們跟他一樣背負起復仇的人生,也不想再讓紫涵那樣孩子出現在他身旁,因為那個時候的雲中子沒有那個資格。
要求其他人的人生因為他而進行下去,這不但違背了當初雲遙建立孤兒院的初衷。
他的孤兒院只是想讓失去家庭溫暖的孩子有一個家,就像昔日玄燁真人帶著他回到仙武閣那樣……
「你想說我是為了我的野心培養這群孩子也無所謂,但我只是為了我過去的一切想做些補償罷了……」看著雲遙低頭不語,乾坤蝶衣默默的訴說下去:「我知道我過去為了獲得雲中劍而做出了許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至少我不想讓你曾經為了拯救蒼生的努力付諸於流水……」
雲中子拯救蒼生保護了世界,這點沒有人肯定也沒有人反駁,普通人依舊過著屬於他們的日常,屬於非日常的人們則是覺得異常。
即使如此,雲中子依舊默默的拯救他眼中所能見到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感謝他這麼做,也沒任何人阻止他這麼做。
對於當時背叛雲遙的蝶衣來說,她所能做最大的補償就是讓雲中子曾經保護這個世界的證明留下來。
兩人沉默了半天,直到一個異樣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小小紫滿臉不悅的拿著一根大香蕉啃著,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不斷的朝著雲遙與乾坤蝶衣的臉龐上看來看去。
「噗……」看著小式神在雲遙頭上吃東西的模樣,乾坤蝶衣終於忍耐不住的笑了出來。
雲遙則是嘴角抽搐的注視著笑起來的蝶衣,可能是也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相當滑稽,他也不禁苦笑了一聲。
「謝謝。」雲遙緩緩的對著蝶衣說了聲謝榭,這是兩人自背叛東武之後的首次道歉。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乾坤蝶衣用手指拂去眼角的淚珠,她知道要雲遙對著她說出這兩個字有多麼困難……
「我沒那個立場讓你對我這麼說,我只不過做我本來應該做的事情。」看著正在雲遙頭上吃香蕉的小小紫,乾坤蝶衣慢慢的道:「你應該要感謝的對象其實不是我。」
「我知道。」雲遙苦笑的將手往上伸,只見一個吃完的香蕉皮毫不客氣的扔到他手上。
「啊!啊!啊!氣死人家了!」隨著呼鬧聲,小小紫揪著雲遙的頭髮氣鼓鼓的道:「偷搶拐騙,麻煩得事情都找人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卻把人家扔到一邊。只顧著跟舊情人在一旁談情說愛!本體說要好好的懲戒你一番!」
看著面前乾坤蝶衣一副錯愕的表情。
雲遙心中的悲催的想著,他的形象真的被小小紫這個可惡的小式神給破壞的體無完膚了。
說到底……他啥時叫她去偷搶拐騙過了,貌似都是她自己主動的。
雖然雲遙很想把小式神抓下來一指彈飛,不過還是被她最後一句話給嚇到。
「……懲戒我?妳該不會將我遇見蝶衣的事情告訴紫了吧。」
「──廢話!人家可是監視你而存在的式神耶!」
吞了一口嚥沫,雲遙滿臉慘白的問:「紫該不會已經告訴大家了吧……」
小小紫拍著雲遙的腦袋,兩眼笑得像一輪月牙,好不得意的宣布道:「嗯嗯。人家算算其實也不太多,只是一個巫女再加上一個花之主及兩隻惡鬼還有……」
雲遙已經哭了。
看著這副一人一式神的場景,蝶衣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幫雲遙講些什麼好話。
最後,還是決定默默的注視著發展,畢竟雲遙的這一副表情可是她從未見過的。
「……什麼時候懲罰我。」已經死心的雲遙道。
「──現在!」
「啥?」「咦?」雲遙發出一聲怪聲,本來正端著茶坐在一旁的蝶衣有發現了不對勁。
一個空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雲遙的頭上,強大的吸力頓時將他整個吸起。
「────唔哇哇哇哇哇!!八雲紫妳這個臭老太婆要轉移也不先說一聲的嘛!」雲遙死死的抓住床頭悲淚的喊道。
對著門口設置了一個驅人用符,乾坤蝶衣訝異的注視眼前的異狀,可能那道吸力是針對雲遙而來,只見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因為雲遙說出了一句不該說出口的話,本來要準備給他一記狠狠的飛踢的小小紫突然停下動作發出一陣尖叫。
「──這不是人家跟本體開的隙間!我們的隙間被強大的外力干涉了,雲遙有人想要將你轉送到其他空間去!」
「──什麼!?」因為吸力扭曲著臉,雲遙不禁發出了一聲錯愕。
小小紫的話讓乾坤蝶衣的臉色立即大變,眼看背上的雲中劍馬上就要出鞘斬斷雲遙與那不知名空間連繫。
「不可以!」小小紫揮手攔阻在乾坤蝶衣面前急道:「──要是現在將那空間給粉碎的話,強大的空間爆震會毀了這間孤兒院的!」
握住雲中劍的手剎那一停,乾坤蝶衣滿臉焦急的問道:「──那該怎麼辦!」
眼看雲遙就要被整個空間給吸了進去,再不出手阻止的話,他就真的被轉移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去。
感受著這股吸力,雲遙的表情一陣錯愕,接著化做堅決,因為他知道這股力量是從哪來的,這是夢想鄉召喚他時產生的吸力。
「──蝶衣!小小紫!」
被叫喚的蝶衣與小小紫一同看向雲遙,只見男人緩緩對著她們搖了搖頭,手正緩緩的放開床頭直至整個人沒入隙間之中。
「──小小紫就拜託妳照顧了。」
「等…等等!不要啊啊啊啊!雲遙!」小小紫發出一陣尖叫當下馬上就要飛撲過去。
只不過一隻纖手從後方緊緊的揪住她不放,乾坤蝶衣死死的咬住下唇注視著這一切。
「───放開人家!放開人家!妳這該死的女人!」小小紫瘋狂的尖叫,開啟的隙間不斷將東西扔出來朝著蝶衣的身上砸了過去。
乾坤蝶衣咬牙硬是沒有放開小小紫,一個木頭的匣子從她的背後飛掠了出去。
鮮血從乾坤蝶衣被砸的頭部緩緩流下,一年多前她對不起雲中子,背叛了他,而這一次說什麼她都要完成他所託付的,哪怕託付的對象是一名妖怪的式神。
相對的……
小小紫流著淚扭頭看著飛進去空間的大匣子,精緻的小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乾坤蝶衣。
「──上啊!追隨你原本的主人!雲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