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爆字了(抹臉
以前說過會寫番外就真的寫了
不過說是番外,其實說是前傳比較適合(炸
但是我一直很糾結這篇的標題CP到底要寫BMMM還是LPMM阿阿~~
也許會有DE篇吧
我說也許XDD(遭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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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上簪著各式花朵形狀,有的鑲金,有的寶石閃耀,耳垂上掛著與瞳色相符的紫紅色垂飾,一同流露出氣質不凡。身穿著紅藍交錯的高雅和服,與其他藝妓們最大的差別在於頭髮上繁複卻不失調理的髮飾,以及那固定和服的腰帶節是打在前面。
那便是 「花魁」的象徵。
然而,這位花魁卻是個比女人還美麗的男人。白髮靜靜地落在肩頭上,眼神也靜靜地看著前方,身體佇直的跪坐在花轎上,花轎並沒有如同小房子般的遮蔽,以便外頭的人們能更清楚看見花魁的面容及身姿。
轎下時不時傳出小聲驚嘆,如此絕世的美人兒並將天天看得到,幾百年才找得到一個,百姓們對於這位花魁是男人不感到奇怪,這並不是什麼奇異的事。
每當某一青樓的第一名妓,也就是在青樓地位最高的花魁誕生時,燈籠街的習俗便是讓花魁坐上花轎,在燈籠街接受眾人的洗禮及景仰,同時也是宣告儀式。
那眼睛撇過一條小巷子,隨即又轉了回來,接著低下眼看著在花轎正前方,騎著馬的黑髮男人。
他是否還記得呢?自己會走上這條路全都是因為那條不起眼的小巷子。
漸漸地,那些封塵已久的回憶,不挑時間的竄進了花轎上男人的腦海中。
燈籠街在白天不只有青樓,也有一些攤販會在街上叫賣,若不說,有些人也許不知道這條其實是燈籠街。接近傍晚攤販們才會開始收攤,取而代之的,是街上一串串的紅色燈籠散發的曖昧燈光,為整條街增添了不少的情色。
「狂鋒大人,您要去哪呢?」醉月樓的門口,一位小生攔住了名為狂鋒的黑髮男人。他長相俊逸,但右邊臉頰上卻留有一道傷痕,身上穿著樸素卻典雅的男式和服,肩上披著打褂,由於體格適當,和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優美。
「是小符阿。我出去走走,不會太久的。」狂鋒笑著,摸了摸小符的紅色髮絲。 「老闆……都說了叫我符文嘛,我可是男孩子喔。」 「你自己不也有時叫我老闆,有時叫我狂鋒大人嗎?所以我叫你小符也沒關係吧?」狂鋒拂了拂袖,轉身瀟灑的走了。
「真是的。」符文紅了些臉,摸上剛才被狂鋒揉亂的頭髮。
傍晚的街道在燈籠還沒打開時,日光昏暗不禁有些淒涼感,但當整條街瞬地漆上了嫵媚的紅光,卻又是另一種風情。
狂鋒悠悠地在街上走著,現在已入冬了,不過穿著的和服有厚度,狂鋒並不在意吹上身子的寒風。
咳咳……。
細微的咳嗽聲傳入狂鋒耳裡。
金色的瞳子掃視著街道,找尋究竟是哪裡發出的聲音。最後,如同發現獵物一般,眼神停在一條外頭堆滿雜物,不起眼的小巷子。
輕聲的走進去,灰暗的巷子裡一層層放著被丟棄的箱子和雜物,看起來了無生機。但狂鋒確定那咳嗽聲是從這裡傳出,於是更深入裡頭。便在一疊紙箱的底處發現了單薄的和服下擺,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個在冬天裡只穿著一件薄的跟內襯一樣的白色和服,雪白長髮散亂,枉費了那本該閃耀得令人羨慕的美麗。
「咳……。」他似乎沒有發現狂鋒的存在,軀起身子,雙手環抱著自己,彷彿這樣就會讓冰冷擁有溫暖一樣,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
狂鋒脫下打褂,輕輕的蓋上他薄弱的身體,那人很明顯的嚇了一跳,胡亂的拉扯那帶有溫度的打褂,眼神充滿驚慌。 「別緊張。」狂鋒蹲下身,按住他的肩試圖讓他冷靜。就像一隻受驚的貓,逃跑不成只好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但是他這種虛弱的模樣在狂鋒眼裡只是逞強。 「身體很冰呢,打褂你披著吧。」
「滾開。」原本以為他是女人,聽見這比女人再低一些的聲音,狂鋒才知道原來他是個男人。
防衛心很重呢……。狂鋒沒有在他是男人這個點糾結太久,當務之急是把他帶回樓裡,這麼冷的天就算有打褂溫度也只能撐一下子。況且,仔細一看他的臉紅的透徹,是發燒了吧。總之不能讓他再待在這種不蔽風寒的地方。
「我叫狂鋒。」簡單的自我介紹完,逕自把白色的人兒抱起,他的身體冰的嚇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引來的可想而知是一連串有氣無力的反抗。 「你做什麼!不要抱我!放開我!」 「身體都冷成這樣,還發燒了,你還是老實一點吧。」 「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狂鋒嘆了口氣,將因為掙扎而快滑落的打褂重新蓋在他身上,也出了點力讓他往自己身體靠。 「我沒發現你,你怎樣當然不關我的事,但我現在發現你了,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你自生自滅。」沒有看他,不過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似乎安份了些,便加快腳步回醉月樓。
「Master Mind……我的名字……。」他虛弱的開口,似乎是因為剛剛的反抗讓他所剩無幾的力氣用盡,呼吸越發急促,聲音也在剛才的怒吼快用完了,要不是狂鋒耳力好絕對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終於看見醉月樓了,狂鋒幾乎是用奔的進去,看見自家老闆出門晃晃結果回來抱著一位美人兒,嚇著了不少小生。
跑上三樓,拉開自己房間的門,先將MM抱上椅子,然後開始鋪棉被,開暖爐,待一切都弄好才把MM抱進被窩裡。 「不要……被子會髒……。」見MM起身要拉開棉被,狂鋒趕緊把他壓回床鋪上。 「棉被髒了可以洗,但你的命只有一個。乖乖躺好,我去拿藥。」講完便轉身又跑出房間。
什麼阿這個人……幹嘛對一個在外面流浪的人這麼好……是白癡嗎。即便心裡這樣想,但還是忍不住將被子又拉高,蓋住一半的臉。
好溫暖……。
眼角泛起一點淚光。
房門打開了,狂鋒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杯水和一包藥,還有一小盤甜羊羹。 「先吃點東西再吃藥。」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明明我們素昧平身,你不救我也不會怎樣。」MM的身體顫抖著,瀏海蓋住了他蒼白的臉龐。狂鋒俯身,輕輕撥開他的瀏海,讓那隱藏起來的清秀眼臉浮現,MM有些彆扭的看著狂鋒,紫紅色的眼瞳卻像沾濕了的寶石,一閃一閃地,差點讓狂鋒看失了魂。
的確阿,不救這個人是不會怎麼樣,畢竟這個世界如此的大,少了一個人並不會對這世界有什麼影響,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會活下去亦或死亡,都是命運。
但是,讓他遇到狂鋒,也是MM的命運吶。
也許是因為世界還不想要MM死去。
「你這麼想死嗎?」擰乾毛巾,放上MM潔白的額頭降溫。 「反正,我被家裡拋棄,被世界拋棄,還要活著做什麼?」說著說著,那原本還一晃一晃的寶石暗淡了下來。
「活著也只是自找屈辱而已。」霎時,MM的嘴角上揚,露出了狂鋒活到現在都沒有看過的,最淒涼的自嘲。
「我沒有拋棄你。我這不是帶你回來了嗎?」 「所以說為什麼要帶我回來?我沒有要求你這樣做,也不想欠你人情,為什麼要如此擅做主張?」
「因為我想要你活著。」
狂鋒清楚地看見了MM放大的瞳孔,還有動搖的心。
彷彿一塊冰結的水晶,對誰都不願意融化,也似乎沒有什麼方法能讓他融化。但狂鋒知道,這一切都是表面,這只是MM在防衛著自己,害怕受傷,即便自己已經虛弱到隨時都會從世上離開一樣,也還是不願意接受別人。
這種脆弱又悲哀的高傲,是讓狂鋒最不捨的。
狂鋒看著MM垂下眼簾,又看著從他臉頰滑落的透澈液體,頓時一陣心疼。 「……活著?要幹嘛?幫你賺錢嗎?」 「不……」不給狂鋒說話的餘地,MM開始歇斯底裡的大吼,脫離棉被的溫暖,甚至把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醉月樓大大的三個字誰看不見!你讓我活著只是因為我長得像女人,等我病好了之後便讓我去滿足那些變態男人的性欲對吧?娼妓多一個是一個,有錢賺為何不可是吧?」MM開始上氣不接下氣,難受的跪倒在地板,但還是沒有停止憤慨和悲傷,豆大的淚珠沾濕了臉龐及床被。 「MM……你先冷靜點,別這樣。」狂鋒上前想將MM扶起,換來的卻是一陣拳打腳踢,狂鋒只好稍微粗魯的拽住MM的手臂,將他壓在身下。
「放開我……我不要這樣……這種出賣自己的事情我做不到,讓我死了算了……我不要再受屈辱了……我受夠了,真的夠了……。」MM歇下掙扎,開始崩潰的哭泣。狂鋒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體會到,所謂哭的撕心裂肺……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要這麼輕易放棄自己,我希望你活下去。」狂鋒鬆開手,溫柔地拭去MM眼角那流不完的眼淚。 「我救了你,你總要報答我的,報答我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為了我活下去,但這只是一時的,也許你過去發生了什麼,讓你失去活著的意義和目標,所以我給你一個新的。」狂鋒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櫥,MM濕潤的目光跟著狂鋒移動。狂鋒慢慢打開櫥櫃,進入MM眼裡的是一套紅藍交錯,高雅又貴氣的和服,與一般和服的不同在於,腰帶結是打在前方,也比一般和服華麗。
「在這裡工作,為了生存成為娼妓。這裡,有許多的人都與你一樣,他們如此努力的做著這種工作都是為了生活下去,你覺得你憑什麼放棄生命?只要活著,就還能找到生存的目標,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這點道理你不懂嗎?」
「我懂!我當然懂……但是這種工作我實在是……為什麼我得靠這樣子活下去!?」
「因為你別無選擇。」
狂鋒再次看見MM那絕望的眼神,雖然對一個病人這樣講話很絕情,但是不得不,他想要讓MM活著也就只能讓他認清楚事實。雖然原本是想要以溫柔的方式融化冰山,但看來是不可能了,所以只好狠下心來,敲碎。
「別再這麼鬧彆扭了,有時,你改變不了現狀,就只能屈服它。」狂鋒將那件高貴的和服拿下,輕輕放到MM顫抖的身子上。 「不……它太美麗……我配不上它。」MM只是讓和服垂放在自己身上,不敢伸手碰它。 「那麼,就讓你自己成為配的上這套和服的『花魁』吧。」
花魁……。
MM不自覺的在心中默念了這個名詞。
「讓我看見你的成長,為了生存,不喜歡也得做。雖然你是男人,卻擁有不輸女人的麗質。」
「就算這樣……我成為了花魁又如何……?」
狂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輕撫了MM的臉頰。
「這個醉月樓,有個傳說。只要是在這裡當上花魁的娼妓,最後一定都會找到自己的愛,而脫離這個是非之地,重新為人生灑上色彩。」看見MM眼神裡的徬徨與懷疑,狂鋒又補充了些。 「脫離這裡的花魁我是還沒遇過,不過找到自己的愛倒是真的。」
狂鋒站起身,順便將和服拿起,掛回去。 「信不信由你。舒服點了就去洗個澡吧,我有些事,等等就回來。」語畢,狂鋒就出了房間。
MM低著頭,沉思良久,皎潔的月光散落在臉龐上,才覺MM的臉已經恢復了些血色。搖搖晃晃的撐起身體,走向那衣櫃。打開,那件和服就靜靜地沉睡在裡面……。
如果……
如果……我穿上了它的話……
MM往回走,進了浴室,接著淋浴聲佔滿整間房間。
洗好之後,MM將身上的水珠擦乾,骯髒的皮膚及頭髮重新找回了該有的玉潤與晶瑩,但MM並沒有穿上衣服,他走到櫥櫃前,著了迷般的將那件和服拿下來,一層層的套上自己誘人的身體。
沒有把腰帶纏起來,MM露出了些許微笑,摸了摸袖口和領口,這和服的一切對MM來說是多麼的新鮮。
「喜歡嗎?」似乎太過於沉迷,MM沒發現到從他在穿和服開始就已經進了門內的狂鋒,突然聽見這聲音MM一瞬間花容失色。 「阿!我……」急忙想把身上這不應該穿在自己身上的和服脫掉,但被狂鋒阻止了。
「沒關係,雖然這套是給花魁穿的,不過你多穿一下也無妨。」因為很美麗。
狂鋒毫不避諱的直盯著MM若隱若現又水潤的皮膚,雙頰更是因為被發現自己偷穿和服的舉動而透紅,整個人秀色可餐。忍住想要亂來的欲望,狂鋒把MM抱回被窩內。
「很晚了,你應該很累了,快睡吧。」MM雖然點著頭,但手仍緊緊地抓著身上的和服。狂鋒笑了笑。
「只要你能成為花魁,這件和服就是你的了。」
「真的好美呀。」 「不愧是醉月樓的花魁。」 「比女人還美呢。」
回憶到這裡被吵雜的聲音終結,MM看了看四周,原來巡禮已經結束了,許多民眾都圍繞在樓外拍掌著。MM下了花轎,禮貌的對眾人鞠了躬,便轉身從容的走進樓裡。
吶,狂鋒,你看見我的成長了嗎?
雖然我只是你撿回來的其中一個娼妓,但我很努力的成為了花魁了喔。
「MM太夫,恭喜您了。」MM身旁圍了不少前來祝賀的小生與娼妓們,MM才剛結束花轎巡禮,有些疲累,但不能失了花魁的優雅,只好笑著回應他們。
「MM。」聽見熟悉的聲音,MM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狂鋒大人。」
當初那套讓MM念念不忘的和服,現在就正穿在他身上呢。MM真的做到了,狂鋒也做到了,做到讓MM有了活下去的目標,甚至這樣一路成長,當上了醉月樓的花魁。
「這套和服真的很適合你呢。」 「謝謝您。」狂鋒的讚美不禁讓MM的臉頰燻上一層薄紅。
「但是可不能鬆懈呢。有位大客人說想見見你,正在來的路上。」 「但是今晚不是不接客人的嗎……。」而且花魁是不會隨便提供性服務的。
「畢竟是大客人嘛,辛苦你了。」狂鋒愛憐的撫了MM的臉頰,後者無奈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房間準備了。」
畢竟花魁還是娼妓,雖然不隨便接客,但遇到拒絕不了的客人也沒輒,所以MM任命的鋪好床單和棉被,稍微整理了儀容便跪坐在門口木板上等待客人前來。
在成為花魁的這一晚,買下自己的會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待了幾分鐘,MM聽見外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打開了。MM在客人剛踏進房裡的一瞬間馬上彎腰低下頭,敬了個禮。
「今晚,請您多多指教。」
平身的時候,入眼的,是一位與自己一樣有著一頭銀白的髮色,只不過客人的是乾淨俐落的短髮,並且帶著一頂紅色的軍帽,身上穿的則是一身很合適的紅色軍服,客人的體格壯碩,軍服更能突顯這點。
最吸引MM的,莫過於那雙深沉悠遠的靛紫色眸子。
「名符其實,長的很漂亮呢。」客人脫下軍帽隨性的放在一旁,接著直接彎腰抱起還沒回過神來的MM,丟進棉被裡。MM這時才終於醒神,尷尬的紅著臉。
竟然看客人看到恍神了……。
「敢問客人大名……?」MM一手摸上了壓在自己身上那人已經突起的凶物,一手將自己的領口打得更開,讓更多處暴露在外。媚惑的笑著,纖細的長腿緩緩勾上他的身體。
那人似乎很滿意MM的主動邀請,也隨著露出了俊挺的微笑。
「Lunatic Psyker。」抬起MM的下巴,溫熱的雙唇覆上微冷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