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恕我再白目一次。既然您曾經跟貝特格先生是做某事的共犯,所以我可以簡稱您之後做的事是黑吃黑囉?」原本只是靜靜聽著的海耶克,又要開始咄咄逼人。
「要我強調幾次你在跟誰說話?」
「所以我說我必須又犯一次白目,這也是很重要的線索。
首先,他幫忙做偽證,說他交報告時有看到某人剛離開。又利用專門運輸易碎工藝品的車把屍體和重物碎片運到研究室,然後把屍體放進窯的爐裡當燃料。這也讓他又破解了東方瓷器的另一個關鍵:燒製時的最佳溫度。
我從教士那裡聽到一個東方的傳說故事:干將莫邪。不過那是鑄劍的。或許貝特格也有聽過類似故事,就想說蛇窯能不能也用這種方法。
但是跟鑄劍的差別在於碳不是讓瓷土堅硬的原因,所以他只要記下幾度能把這位您的政敵燒成灰,用正常的燃料也能照著做了。」海耶克居然當場翹起二郎腿,擺明了不會太快走。
奧古斯特又花了一陣子冷靜自己:「你…也會把那當真?」
「跟以往只能去亂葬崗的其他政敵比,這位還挺〝光榮〞的。不過呢,我現在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這還真不是個好籌碼……」
「你休想威脅我!那個貝特格什麼都有辦法處理掉!」
「哼!結果這位共犯大概反過來要脅您吧!後來您找了個這種白色黃金不能被別國知道的藉口,反而害他差點被逼死。實際上呢,他幾乎被逼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是問過了嗎?您還沒回答我喔~您做過令人火大的事吧?」
奧古斯特實在很想跳起來,然後給眼前的傢伙很很一巴掌,偏偏當下不能這麼做,讓他氣到快炸了。
「你是來找線索的,還是來揭人瘡疤的?」
「哈哈哈~您真是……不打自招!您除了逼他繼續幫忙湮滅掉政治鬥爭後的任何痕跡,還有,貝特格有收學生,只是他們似乎下落不明喔……他們去哪裡了?」
「我怎麼會知……」
「您不可能不知道!您怕貝特格收學生的原因是以防哪天自己被幹掉了,還是有人可以幫他把事情昭告天下,所以……您如何處置?」海耶克的表情叫人不寒而慄,簡直像逼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