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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遊記】礁溪三天兩夜遊。

作者:藍冷菸│2014-11-11 14:22:59│巴幣:0│人氣:254
竟然已經七年了,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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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刻前言

這東西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舊文了,2007年寫的,七年前高中剛畢業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老實說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這篇文章可以修改的地方實在是太多,特別是用字跟寫作方式,不過為了散發一下當年那股中二臭最後還是決定什麼都不改,把排版修一修就好。

因為前幾天跟朋友聊天的時候講到當年去礁溪的事情現在又剛好閒著沒事幹等水放好,就把舊文重發了。這篇其實完完全全就是自我滿足的一篇遊記,有很多誇大還有小說化的敘述,不過基本上都是當年真實發生過的事情ㄏㄏㄏㄏ。

連同序章跟後記總共五六千字吧,老實說雖然當時的文字還很稚嫩,中二臭也很濃,但是我到現在還是很喜歡這篇遊記,有朋友心情不好的時候我要把舊文挖出來還是會丟這篇,特別是第二章那段。不過這篇文章由於當年形象的關係所以不小心加了一點場面話進去,那些東西就忽略吧……

全部整理完之後真的覺得中二臭好重快笑死我惹XDDDD

整篇文章除了修訂一些我順手看到的錯字之外只有在七年後的現場補述藍色那一句話,最後一段結語也是現在打的就是了。


(0)


宜蘭行的前一天晚上,
我卻被迫把房間關起來,
對著鏡子猥褻自己……

---

  本來想要接著寫怪癖系列,不過由於剛剛發生一件很他媽的的事情,所以臨時決定更改這樣。

  「幹,明天記得帶泳褲或是沙灘褲。」

  距離宜蘭之行還有約莫十五小時,朋友特別打電話過來提醒我。說實話,對這次的行程我腦袋是一片空白,要去宜蘭還是東部一直都搞不清楚,更別提什麼礁溪礁溪……拎杯根本就不知道那兩個字要怎麼寫。

  「……帶泳褲幹嘛?」

  「幹,要泡溫泉啦!」

  雖然很想說出「老子不需要那種東西,到時候直接讓你們見識巨砲主義下的產物」這種話,但考慮在三之後我還是決定放棄,畢竟我為人是相當低調的。

  但才剛要回房間找泳褲,我就想起了一個很糟糕的問題--

  成功沒有游泳池。

  成功沒有游泳池關我屁事?不,這當中的關聯是相當難以明說的,高中三年,學校沒有游泳池,再加上我雖然喜歡看海卻不喜歡玩水,於是……

  我只能默默看著國中國小穿的泳褲發愣。

  「你先試穿看看,不行的話我再幫你找。」這是我老母。

  我回到房間,把門緊緊關上,脫下長褲和內褲之後開始試穿……只對著鏡子看了一秒,我就脫了下來。

  幹。

  這是我試穿後的心得,一字足矣。

  「……爸爸的泳褲呢?」

  「等等。」

  過了幾分鐘,我媽丟給我兩條泳褲:「兩條都是新的,還是名牌,高檔貨。你試穿看看,不行的話可能就得出去買了。對了,記得脫下內褲再試穿。」

  我應了聲是,再次把門關上,試穿。

  我想,這大概是我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猥褻。和國中穿的泳褲不同,這兩件泳褲都還要再大得多,如果說之前是穿著超火辣小熱褲(大腿開一點就能看到內褲那種;另外,這是我唯一想到能具體形容長度的用法。),現在就是穿著比窄裙還要再短一些的泳褲。

  我看著鏡子,默然無語。

  (以下含十八禁用語敘述,慎入)

  小藍在泳褲的包覆下,前端被布料擠壓出明顯的形狀。我試著調整位子,但隨著褲子的升降,小藍仍然無奈的向命運低頭,作出各種不同的姿勢。

  我忽然了解女生被性騷擾的感覺。

  怎麼弄都沒辦法橋好,不是在左邊突起就是在右邊突起;至於中間--幹你娘,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看到那個畫面。最後我和向命運低頭的小藍一起選擇向事實沉默,拉低再拉低,直到頂端已經微微露出一點毛毛的地方才終於讓小藍的怒吼停歇。

  幹,沒反應的時候就這樣,如果到時候玩水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然後又不小心起了不能起的反應,我還要做人嘛?

  雖然我不認為跟高中同學一起洗會發生這種情況就是了……

  不過,聽說聽說,是混浴,是混浴耶!雖然在這種時候,碰上洗溫泉的老阿嬤比起碰上正妹的可能性高上許多,但人活在這世上就是要面對各種未知的挑戰,所以所以,不論如何,看來停修多年的冰心訣又得拿出來用了。


  就這樣啦,之後三天我在宜蘭,有事可以用手機找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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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整理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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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幹,下火車之後我才知道宜蘭是在東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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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又一片的碎雲墜入東北角的海裡化作波浪往這沖來,那未曾停歇過的強烈節拍是海鳥為深深寒冬而頌的悽楚悲歌。我一個人站在車廂間的連結處,抽著香菸面向大海,這裡沒有沙灘沒有陽傘,這裡是濱海公路,公路外的湛藍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呼--」

  我在火車進入隧道前抽了口菸。很輕,很柔,味道卻很淡。在宜蘭的時候懷念起台北,在回程的火車上卻想起了礁溪。

  然後是一片黑暗將我吞噬。

  被悶在狹長隧道呼嘯而過的風聲鐵軌摩擦聲響在我的耳朵之中,這條隧道很短很短,在搭往宜蘭的自強號上我就知道這點,但此刻的它卻是如此之長,密閉的幽暗空間彷彿是無止盡的深遂,我回頭,我往前,但卻只剩下車廂間的日光燈閃著一絲微光。而他的不真實卻也讓我從期待轉為失落,在沒有光的恐慌之下,我下意識的點了口菸--

  火車衝出隧道。  

  接著……幹,拎杯最好會寫出這種莫名的遊記。

  通通重來。

  
  事實就是,在火車上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五人開始發揮茶街少年的行事風格,剛上車就開始叼牌。而閒著無事本來打算睡覺的我卻硬是被塞了個PSP玩起特攻神諜。特攻神諜是一款動作遊戲,主角是名特務,類似零零七那種卻在細節上有些不同。我先不解釋細節上的差異,這前面的廢話只是要讓你們了解--

  這並不是一個靠歡樂殺人硬幹就能破關的動作遊戲。

  當然,這些話是我朋友說的。自從他示範完如何操作角色之後PSP就落到我的手上。

  「藝術,藝術!」

  不被發現不殺人成功達成任務才是特攻神諜的王道,這是我朋友的看法。不過,幹妳娘,拎杯這個只會打三國無雙討厭一切看不懂的解謎遊戲的機戰熱血男怎麼可能會用那種速度慢慢破關?幹,看到敵人還繞圈圈閃視線,當然是直接衝上去鎖喉硬幹,看到他頭上突然出現驚嘆號的那個畫面真是爽快,如果可以把聲音開到最大就好了--

  「是誰!」

  這句日文應該會讓整間車廂的人都轉過頭來看我……

  不過由於我俗外加要有禮貌的關係,PSP的音量僅僅維持在我們六個之間剛好能聽到的大小。於是,繼續凌虐小兵的我聽到了這段對話--

  「欸欸,他不是在玩特攻神諜嘛?」這是我的朋友直。

  「對啊,可是感覺起來好像是三國無雙耶……」朋友諒。

  「幹!拿來拿來,我示範給你看!」多聞。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吃菸,三位特攻神諜大師聯手出擊果然非同凡響,一個輕扣窗門將敵人引來瞬間秒殺;一個不開狙擊鏡正中眉心;一個被我拿來玩三人行梗不知道幹嘛的正在聽MP3。

  對不起我知道這個梗完全不會有人想要笑,就連我也笑不出來
,但就只是純粹想要玩一下而已……

  於是,在看過強者我朋友宛如教學示範帶的流暢動作之後,我又繼續衝到敵人面前--這次多了個翻滾--,街拳拳到肉警鈴大作。

  「是誰?是誰!」

  「總部,總部請求支援總部!」

  「聽得到嘛?聽得到嘛?怎麼了列兵A07,聽得到嘛?」

  「敵襲!」

  「哇--」(應該是慘叫聲吧這個……)

  
  這樣玩動作遊戲才歡樂嘛。
  

---

待續。

聽說破關評價是E,最爛的那種。

幹,我的廢話真的太多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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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經過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我們到了礁溪。

  說真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宜蘭是在東北而不是東部……我知道很多人都以為宜蘭在東部,但我所謂的「東部」,意思是宜蘭和花蓮是在差不多的地方這樣。

  幹,笑我吧。

  拉回礁溪。

  一出車站,我們六個同時罵了句幹你娘親。面前是無法解釋的詭異現象,漫天的風沙將東北的天空染黃,他們五個還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對我而言……靠杯,風大到快把我吹走了!

  (這是真的,我那時候甚至要抓著東西才不會飄……)

  可悲的是,天氣再怎麼不好我們仍然得繼續行程。和車站外的租車行談好價錢之後一行人決定上路,但在這時候,卻發生一件讓我覺得自己在拍絕命終結站的事情……

  「欸,藍,過來付錢一下,一個人平均分攤兩百。」

  聽到朋友這麼說,我放開扶著的飯店看板往他們那邊走去。這看板很高很重,旁邊還鑲了閃亮亮的台客小圓燈。就在我放開手,往前走了一兩步的瞬間--

  看板倒了下來,那位子正好就是我剛剛站立的地方。

  這件小插曲,也是導致之後四張二的悲劇。

  也就在騎上機車的同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一直有的,相當嚴重的機車恐懼症……我刻意裝做不在乎,穩穩的坐上機車,一路上有說有笑,在進入飯店之前我們還得先去加滿油為未來兩天做準備。

  但就在加完油往飯店騎的時候,又一個機掰的插曲讓我的機車恐懼症徹底被暴露在朋友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幹你娘不要開太快不要蛇行啊啊啊--」

  幹。

  
  到了飯店,由於三點才能進房,大家便決定先去吃個午餐順便到附近晃晃熟悉環境,於是北爛的成功萬華混合車隊又再次發進。當然,這一路上自然是少不了我的慘叫聲……

  「啊啊啊,不要突然加速啊啊啊--」(夾)

  「幹妳娘,開太快了啊啊啊--」(再夾)

  「幹,你的腿不要一直夾我,我這樣很難騎!」

  就在我的尖叫聲和朋友的怒吼中,這趟兩小時的廝混總算是結束了。我們回到中冠海水浴場,喔不,是中冠溫泉會館,進房準備稍作休息。

  房間是六人大小的和室,中間擺了張桌子,很明顯是準備讓我們晚點即將舉行的慈善賭王撲克牌大賽使用。將行李放好,脫下外套,我將目光投向房間的一角。那裡,是張窗戶。

  我一直都有個壞習慣。我喜歡一邊吹風一邊抽菸,特別是那種可以側坐著的地方更是讓我難以自處。於是我掏了根紅大衛,走到窗戶邊點燃它,開始享受這短暫的歡娛時光。

  不過想是這麼想,我朋友在拍影片的時候是這樣配旁白的:「這是駕駛,南門的大胖;這是褲管堅持一邊高一邊低的潘維;這是……哎呀,不用理他了,在角落抽菸那個長很醜的是鬼。」

  ……幹。

  由於接下來就是無盡的賭博和無盡的香菸,所以請容我將敘述重心跳到晚上,要出發去吃晚餐之前。

  我是眾人間最後一個洗完澡的。時間很趕,其他五個人都已經在下面等我了,在匆忙之中我隨手往桌上一伸,看到黑色的東西就放到自己口袋以為是自己的皮包。

  一路上,我絲毫沒有察覺任何異狀,直到要付錢的時候……

  我拿出了一個電視遙控器。

  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電視遙控器……

  我愣住了。

  我朋友也愣住了。

  準備收錢的阿嬤也愣住了。

  接下來全部人開始大笑,連我自己也笑到無地自容,故作瀟灑將遙控器留在桌上說了句我請客就跑去外面抽菸。

  「欸,遙控器小偷。」

  「藍,你到底為什麼要偷遙控器啦?」

  「轉轉看啊,剛剛那間餐廳的電視說不定也能用唷。」

  這些屈辱其實都還在我能忍受的範圍,真正的致命一擊,是一位還認識不深的朋友向我同學問--

  「藍他平常就有偷遙控器的習慣嗎?」

  ……

  ……

  ……

  宅宅無語問蒼天。

---

待續。

下一段應該就是泡溫泉還有喝酒的那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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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去死日的當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電話。那是在我即將要回飯店泡溫泉之前的事了──

  「幹,死娘砲。」

  這是以前魔獸公會的好朋友,今年暑假之前即將結婚,年齡逼近三十的上班族大叔。

  「衝三小?」

  這是我沒有錯……

  「幹,你一個人過情人節吼?」

  「沒有啊,我跟我朋友出來玩,總共六個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了啦,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在今天晚上打爆你們這群死宅男的電話取笑你們,你這個前會長就是他媽的第一個,爽!」

  通話結束。我罵了一聲幹。

  這通莫名的插曲之後回到飯店,由於大家都是男生的關係,朋友甲很豪氣的當場脫下了四角褲。事發當時我看的不是很真切,但當我拿完泳褲準備走到廁所的時候,我看到了讓我害羞的屁股肉。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屁股,當然之前的經驗都是指小日本傳來的動作派日劇。

  很陌生的感覺。

  「幹,原來這就是男人的屁股。」

  女人的屁股看了不少,第一次看到男生的屁股卻讓我有些驚訝。看文藝愛情動作片的時候重點都放在女生上面,男生的反應身材叫聲與我無關,只要不是大肚怪叔叔就可以。至於女生,口桀口桀,女生的屁股是相當圓潤的,在那邊少有明顯的肌肉等等有礙觀瞻的東西出現。而我朋友的屁股則是有稜有角,兩者互相比對,感覺起來實在有些怪異。

  ……繼續寫下去好像有點變態,關於屁股的部分還是到這邊打住吧。

  換好裝扮,一行人穿上飯店附贈的浴袍出發前往一樓的室內浴場。那邊有溫泉可以泡也有SPA 可以爽,雖然是混浴卻得穿上泳裝,這讓期待偷窺的我默默流下一滴英雄淚。

  對於溫泉和SPA,我是百分之百的新手,記憶中的溫泉僅存在國小五六年級老師帶我們去陽明山馬槽溫泉那次。 雖然去過日本兩次,但每次都沒有機會泡到溫泉。

  說了那麼多其實只是在浪費時間,因為這段過程實在有些無聊 ……不過SPA 很好玩就是了,特別是躺在木板上讓溫水衝擊背後的穴道,到最後真的有癢到想要烙跑的感覺。

  至於其他值得一提的,則是我在室外的溫泉池被牛奶泥漿陰了一把。

  「幹,這東西好酷,一直在冒泡耶。」

  我臉上帶著雀躍的心情對我朋友說著。而他們只是冷冷的在旁觀看。那時,我還沒有意會到笑容底下的深意。

  「欸幹,你們不泡唷?那我先進去試試看唷。」

  雖然對於在溫泉前面特別蓋的走道有些好奇,但好奇心還是被雪白泥漿池的誘惑蓋過,我直直往裡面走去──

  「幹!」

  我踏出第一步的時候,無情的冷水從走道上方沖洗下來。這時我已經進到了走道,想回頭跑也來不及,就只能走得更進去一些……

  他媽的,我的身體完全無法接受這麼冷的東西啊啊啊啊啊啊!

  之後幾個池都是大同小異,清一色的氣味溫泉。聞不出來是香酒的香酒池,中藥味很重的中藥池,硫磺味很重的硫磺池……反正,就是有說跟沒說一樣,有解說跟沒解說一樣的東西。

  泡完溫泉,就到六個男人孤獨的夜晚了。

  「藍,等等來拼酒啊。」這是剛受到情傷的小黑。

  「……你找死嗎?」這是我。

  「幹,等等喝了不就知道。」這是被竄改很多的對話內容,事實上我朋友他們聽到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就笑翻了,不過那是相熟的人才能理解的笑點。

  在去死日,一群光棍(雖然我應該不算)的男人湊在一起能幹嘛?重演頂尖對決?上演旅館裡有六隻蛇?當然不是,受過情傷的男人們,唯一溝通的語言當然就是香菸和酒。

  三多利的角瓶,馬諦斯十二年,買齊了必備的溝通工具之後我們回到飯店準備開始拼酒。

  「幹,第一杯還客氣什麼,乾了!」

  將我和他的紙杯注滿,丟了兩顆冰塊,紙杯邊緣相碰。

  「再來,乾!」

  又是半杯。

  「幹,你不行囉?再來啊!」

  又是半杯。三多利已經見底了,馬諦斯也只剩下半瓶。

  「我不行了啦,慢慢喝就好……」

  喝倒別人的感覺真是他媽的爽。但我雖然喝不醉,喝完酒之後情緒卻會變得特別亢奮……

  「媽的,才喝這麼點就不行了,我自己喝我自己喝,幹你媽的。」

  又是半杯。再倒滿。

  雖然跟我朋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北七,但我仍然有所保留。而平常隱藏起來的性格,此時已經無法壓抑了,喝過酒後的藍冷菸跑了出來,拿出手機……

  「喂,我真的很愛妳……」

  「親一個親一個嘛!」我一邊說著,一邊對話筒做出親吻的聲音和動作──嗯嘛──,就像這樣。

  「欸,妳有沒有想我啦,到底有沒有……」

  然後,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

待續。

僅為那位無辜的受害者默哀……


而且我他媽的在七年之後完全忘記那個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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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隔天早上,我是房間裡第一個醒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蓋了條被子在我的身上……這群傢伙北七歸北七,損我歸損我,對我還是有點義氣在的。

  頭很痛。

  我努力從棉被間爬起,往桌上摸索我的紅大衛。然後,打開窗戶,用香菸和可爾必思迎接今天的清晨。

  六點半。

  宜蘭的清晨天氣並不是很好,灰暗的雲層把陽光擋住,讓我放在窗戶外的手臂不斷被冷風吹襲。我覺得有些冷,又把身體縮回棉被,讓菸身獨自跳出窗戶。

  接下來就是吃早餐還有繼續睡覺的過程,略。

  我還沒完全從宿醉(應該是吧,頭不知道為什麼痛了很久)恢復過來,大家便決定出發,從礁溪騎到宜蘭,在冬山河打發過下午再騎到羅東夜市廝混。雖然很想在飯店休息,但終究我還是難敵朋友微帶哀求(死胖子看到這句話別打我XD)的眼神  ,進房間洗個澡準備討厭的機車之行。

  對了,在洗澡的時候有個小插曲。

  當我泡在浴缸裡,正準備用水清洗掉臉上的洗面乳的時候……

  「啊啊啊啊,臉白白的妖怪,長好醜啊啊啊啊啊!」

  這是我朋友沒有錯。

  但就和現在敘述的口氣一樣,當時我完全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或是反應。我默默看著他,然後又用手掬起一把水往臉上潑。

  「等我一下,快好了。」

  碰到如此冷淡的我,他似乎也有點自討沒趣的意味。拉起馬桶蓋,屁股對著我開始尿尿。尿完之後又換一個,進來之後一邊跟我拉賽一邊尿尿……

  後來想想,那時候應該要驚訝一點他們才會開心吧?

  
  在礁溪到冬山河這條路上讓我充分見識到宜蘭人的熱情。

  「阿婆,啊那個冬山河要怎麼走?」

  「來,跟我走!」

  阿婆說的是台語,可是我翻譯不能。

  騎了一小段,阿婆得騎向不同的地方了,停車跟我們說前面左
轉就到了便瀟灑離去。

  不過宜蘭實在太大,騎沒多久我們又再次迷路。

  「阿婆,那個冬山河要怎麼走?」

  「來,跟我走!」

  這次是一對有些年紀的夫婦。他們一直從礁溪附近陪我們騎到宜蘭,真的相當感謝他們。

  咳咳,至於從頭到尾都坐在後座的我……這時候已經徹底把眼睛閉上,不敢張開了。而這次接近一個小時的路上也沒有少掉我的尖叫聲,特別是道路比市區還要寬敞許多,我朋友他們玩到花樣也不是之前能比的……

  如果那天妳走在宜蘭或是羅東的路上聽到有個被載的男生大喊:「幹你娘,我不要坐車了,讓我用走路回去!」,那應該是我沒錯。

  冬天的冬山河相當無趣,沒有水,地上還是半乾半溼的,雖然覺得應該會很無聊但我還是強力建議在裡面騎腳踏車晃晃。我說,高中畢旅的時候我沒有跟到,現在想要跟大家一起騎腳踏車--

  其實只是因為我不想再坐上機車到處晃而已XD

  進去之後果然不出我所料,冬天的冬山河不止無聊,還非常的空虛。記憶中小時候曾經來過一次,只記得冬山河是個很歡樂,會把衣服弄濕的地方。但現在,卻有強烈的人事已非之感。今天宜蘭並不冷,但灰暗的天空卻讓心情也跟著低落下來。不過既然花了入場費和租借腳踏車的錢,還是得想辦法耗掉這兩個小時,於是……

  殘酷的鄉村小徑越野賽車大賽開始了。

  我們五個人(有一個太胖了騎不動在終點那邊休息等我們XD)橫在不知道從哪來的起跑線上準備出發。

  一開始,小黑就以勢不可擋的猛勁衝出,瞬間就領先第二名好幾個車身。但俗話說的好,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幹,你們這群嫩炮,才一下就被我超過了!」

  小黑囂張轉頭回來大喊。

  然後他就踩空了XDDDD

  剩下四人當然沒有放過這歡樂的機會,一邊大笑一邊加速卡位往前面衝去。而一直落在最後的我卻在騎上斜坡之後有了出乎意料的表現!

  上坡之後是很長很緩的下坡,而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由於之前完全慢慢踩踏的關係,現在我的車速已經飆到了極致,完全沒受到上坡的影響,加速再加速往領先集團衝去。而下坡也讓只能打到四檔的我取回尾速過慢的優勢,我不停按著喇叭(好啦我知道那不是喇叭……),不停尋找超車的機會,但農村小路卻無法同時讓三輛車並排,就在這個時候……

  我想起了頭文字D。

  「幹你娘,打開推進器--衝吧阿斯拉!」

  我將車頭對準路邊的草地,那邊還能容納一個車身,是成是敗就看這一刻--

  幹你娘,我跌倒了。

  帶著無盡的悔恨,我用手扶著有些跛腳的阿斯拉緩緩前進。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天的夕陽好美好美……

  事實當然不可能是這樣。

  當我把車子壓往草地的時候,我朋友的腳踏車也往右邊稍微挪了一些,但,當他看到我騎上草地的時候他瞬間恍神了一下,我車身雖然被壓得有些不穩但我仍然抓進龍頭猛踩踏板,最後終於成功超車拿到第三名。

  對,我這麼拼只是因為我不喜歡最後而已。

  經過剛剛的奮鬥之後就是喇賽抽菸還有休息了,這部份可能以後會特別抓出來寫,現在先跳過。

  羅東夜市也沒什麼特殊的,除了某位第一次玩頭文字D 就不小心稱霸羅東的強者藍以外就是一直吃吃喝喝……唔,動物雞蛋糕也可以算,好久沒吃到了說。

  飯店的溫泉開放到十一點,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於是一路上又是狂飆還有亂叫……在這邊再次和親愛的宜蘭鄉親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鬼吼鬼叫的XD

  在換衣服準備去泡湯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其中一個朋友忘記帶泳褲,昨天雖然偷拿當時正在睡覺的小黑的泳褲去穿,但這次卻沒辦法這麼做了。

  「幹,你就穿內褲去啊。」

  「不用不用啦,我在這邊休息就好……」

  「你不怕一個人的話眼睛(容後詳述)會來找你嘛?」

  「……」

  「走啦,難得大家一起出來,最後一天了耶!」

  「……好吧。」

  然後溫泉就出現一個穿著四角褲的變態重考生。

  對不起,中冠溫泉會館。那天那個穿著四角褲,露出奇怪東西泡在溫泉裡的眼鏡男我絕不認識他,真的。


---

待續。

下一章是恐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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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要說一個故事。

  即使是現在,當我回想起來那短短的十五場牌局的時候我心裡仍然有些發毛……無法說明原因的。

  二月十五。

  宜蘭行的第二天晚上,泡完水的我們回到房間準備續攤。十三張,打槍五十元,這一直都是出去玩的傳統,我看著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計分表,現在我是唯一一個獨贏的……等等稍
微放水好了,贏太多到最後又得聽他們靠盃。

  切牌,賭局開始。

  今天的運勢就和平常一樣沒有太大起伏,爛牌防守,好牌打個幾家,偶爾再拿一下獎金什麼的……保持我一向的作風,贏小錢,只要保持不輸到最後都能贏錢。在外面賭錢玩牌,我
從來沒輸過,一次也沒有。除了從小在家中歷練出的牌技之外,我在場上總是能夠影響其他人的牌運,到最後幾乎都是三家輸我一家。

  我沒輸過,一次也沒有。

  牌局進行到一半我突然有些尿意,把牌丟給朋友洗之後我叼著香菸走到廁所。

  廁所很悶。

  或許是房間的設計不良吧,廁所的門並不能保持常開。透明的窗戶也只提供觀景還有被偷看的功用,無法打開。外加來飯店之後幾乎每個人都一邊泡湯一邊抽菸,當我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沒散掉的煙霧和熱氣。

  熱死了。

  右手拿著香菸吸了一口,左手拉開拉鍊扶著小藍,接下來就是有些微十八禁的噓噓聲在撞擊水面時(我用撞擊這一詞絕對不是想證明什麼!)發出聲響。

  我不該看的。

  尿到一半的時候,我將頭看往鏡子。接著,我莫名的感到頭皮發麻。並不是因為看到小藍而嚇到,也不是因為看到自己太醜被嚇到,鏡子裡面也沒有什麼紅衣女鬼之類的,我看到的就只是我的倒影,完全一樣的倒影。

  突然覺得有些發冷。

  尿完沖水,在洗手的時候我順便把眼鏡拿掉洗了把臉,讓冷水狠狠撞上我的臉……我想,我清醒多了。

  推開廁所房門,我走回我的位子。

  「獎金多少?」我一邊整理剛拿到手中的牌一邊問著。

  「二。」

  ……幹,只有一張方塊二而已。

  這局沒輸沒贏,我洗牌。

  「獎金二,這次兩倍囉!」我翻開獎金,開始發牌。  

  ……媽的,又是只有一張方塊二!

  這局仍然沒輸沒贏,又是我洗牌。

  在翻獎金的時候,那股異樣的感覺又出現了。

  (應該只是我想太多吧……)

  我翻開獎金……

  方塊二。

  「欸幹,我突然覺得很毛耶,要繼續嘛?」

  「靠盃唷,怕屁啊?駕駛之前拿一條龍都沒有事,三次都是二也不會很誇張啊,等等算三倍就好,四倍太誇張了。」

  朋友不耐煩的回答我。他並不知道我已經連拿三局方塊二;但我知道他現在輸錢,輸錢的人總是認為下一把可以贏一次大的,然後便越輸越多……

  「好吧。」

  (只是我想太多而已,只是這樣而已。)

  一邊說服著自己,我慢慢把手中的牌發光。

  「幹,我沒二耶。」

  「幹,我也沒有二!」

  「靠盃,該不會……」

  三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還在理牌的我……

  四張二,在我的手上。

  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欸,這局不要算了啦,胖子你來接我位子玩,別算錢了。」我把牌扔在桌上要我朋友來打,現在我實在不怎麼想玩下去。

  「不用怕啦,這只是運氣好而已。」

  「對啊,而且贏錢不拿會衰唷……」

  面對周圍五個人的勸說,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我現在就要離開,最後那局我隨便排了一下,只拿四張二的獎金。如果認真排的絕對可以全轟,但我已經開始心神不寧了。

  (之後隨便打打,快點輸錢就好了……)

  四鐵枝,最小的鐵枝仍然是檯面上第三道最大的牌組。我讓朋友記下贏了多少便開始洗牌,一次又一次,這次我洗得相當乾淨徹底相當慢,這次應該不會再翻到你了吧……這麼想著,我慢慢翻開了獎金--

  「五。」

  我如釋重負的長呼了一口氣。雖然朋友們剛剛要我別想太多,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們剛剛也是很緊張的。我露出個微笑,開始整理我的牌,也大概就是拿起桌上的牌的時候,那感覺又突然出現……

  方塊二。

  我愣住,要自己別想太多。但情緒卻在那一刻慌了頻率,我無法保持冷靜的心境去打牌,最後我被三家內轟。

  我告訴自己沒有事,繼續玩下去。

  方塊二。

  方塊二。

  方塊二。

  方塊二……

  他媽的,為什麼還是方塊二!

  從我拿到四張二,不,從獎金是二的那局開始,整整十五局,或者更多?或者在那之前我就開始拿牌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到底是什麼時候?昨天嘛?幾個月前去茶街打牌的時候嘛?還是剛剛?還是從我進廁所之後?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我不玩了。」

  我把牌用力甩開,十三張黑紅花色邊角各異的撲克牌散亂在木制的桌子上。我把放在桌上的紅大衛拿走,連同我的可爾必斯一起,沒多加件外套就跑去走廊上抽菸。

  他媽的。

  抽完菸,我回到房間。我的位子讓我高中的同學取代,進去的時候他剛好在瞇最後一張牌:「你看,好朋友又來了。」他轉過頭,把手中的十三張牌攤開--

  四張二。


---

待續,最後一篇遊記是網咖行+後記。

這篇雖然是完全真實的故事但我仍然用了很多小說的技巧敘述,
如果被嚇到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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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後記)


  由於仍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現在我已經不敢再接近房間正中央的桌子了。我抓了條棉被,自以為隨性地躺在不知道是誰的床舖上,拿著遙控器開始亂轉……

  接下來就是歡樂的Z頻道摔角時間。

  這一段出現大量人名和專業術語,略。

  看完摔角打完牌,接下來是八號偵查局(不確定是不是叫這個名字,我有點忘記了)的歡樂時間。

  這段沒有親眼看到動作和配音會沒笑點,略。

  於是,在宜蘭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們一行六人便在無盡的牌局
和無盡的電視,無盡的香菸中度過。
   
  那晚我是六人中最後一個睡的,隔天卻又是我第一個起床。暗自嘆息自己命實在有夠賤之後我還是認份的將我朋友叫起。八點,從昨天看完電視到現在我也不過睡了四個小時,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這種醒了就睡不著的體質真的很討厭……我一邊想著,一邊打開窗戶和電視,準備靠香菸撐過這空虛的早上。

  ……算了,早上真的太空虛,跳到中午去打網咖好了。

  十一點的時候櫃檯來了電話,通知我們得開始收行李準備退房,打掃的阿姨已經在外面了。這次我很仔細的檢查遙控器有沒有被我放在身上之後才走出房門。

  在前往網咖之前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一個關於基掰的飯店和吃到難吃奶酪的客人兩者的故事。

  我們四個人坐在大廳附設的咖啡廳等其餘兩個出去買東西的朋友。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這間咖啡廳有賣一些簡單的蛋糕……雖然看起來非常難吃,但沒吃早餐的我卻仍然買了個奶酪。

  我掏出30元放在櫃檯,就在這時候服務生突然叫住了我:「先生,你這樣不夠,我們有額外加收一成服務費。」

  「……服務費?」我看著這個讓我等了約莫一分鐘才注意到我是要來點餐的小姐發出了疑問。

  「對,一成而已,所以應該是33元才對。

  「……」

  我摸了摸口袋,剛好還剩下些零錢。

  「這是您的奶酪。」

  看起來,好像比7-11的還要差勁呢……

  事實證明,不只是看起來比便利商店賣得還要差勁;就連味道也都完全比不上。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吃到最難吃同時也讓我最不爽的奶酪了。彷彿是混了很多水的牛奶果凍似的,完全沒有奶酪該有的滑膩……這是牛奶水果凍,還是很難吃的那種。

  「幹你娘,這種垃圾還要收一成服務費。」

  偉哉黑心奶酪……

  下午的網咖行我想也可以忽略,不過就是一群沒地方去的智障龜在火車站附近的網咖重溫國中時的舊夢罷了。

  四點五十分,由於誤判火車的進站位置,我趕了人生第一次的火車。媽的,電視劇會那樣拍不是沒道理的,趕火車真的是很歡樂的一件事。

  礁溪之行到此告一段落,以下是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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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宜蘭行創下許多第一次。

  第一次撘長途火車,第一次跟朋友出去玩,第一次到東北部玩,第一次趕火車,第一次在廁所互看(?),第一次喝到睡著……

  對於高中沒去畢旅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兩年後,相近的時間點,在朋友的邀約下完成了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心願。老實說,我算是相當開心吧?雖然說著下次不用找我也沒關係這種話,雖然對你們仍然沒有完全卸下面具,雖然一天到晚都要被你們虧長很醜,雖然出去玩的這幾天我不小心抽掉一條菸以上……但我還是很開心。

  被笑醜也無所謂,每天被擋菸也無所謂,偷喝我飲料--好啦,正大光明--也無所謂,能認識你們真的是很開心的一件事。

  今年夏天還要再出去一次,約好了唷。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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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說真的最後那段好噁心,超級國中女生的,我當年怎麼會寫出那種東西啊靠杯。

而且我完全想不起來我對沒去到畢業旅行感到遺憾這件事,我記得那時候我在學校圖書館快樂地連載小說啊……算ㄌㄏㄏ,為了保持丟臉的內容還是維持原樣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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