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白色的艤裝
「喂！醒醒啊，喂──！」
真彌慌張地搖晃少女的肩膀，神經繃緊的程度簡直比他面對戰姬時還要來的緊張。如果真要說是什麼原因的話，那就是到在這血泊中的人是愛爾朵露。
幾年前，真彌曾經看過這個景象。
沒錯，他遭遇到海棲威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與父親、愛爾朵露在幾年前曾經從海棲的魔掌中險些喪命。當時要不是父親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那麼他與愛爾朵露也不可能還活在世上。
雖然說兩人當時的狀況也已經瀕臨死亡邊緣，情急之下，愛爾朵露到了英國並且接受手術，真彌責是靠著自己頑強地意志硬是活了下去。
如今，青梅竹馬又遭遇到同樣的事情，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小愛、小愛，快醒醒啊……拜託妳，快睜開眼睛啊……！」
「唔………」
儘管真彌不斷地呼喊，愛爾朵露也只能以微弱的呼吸來回應他。
真彌下意識地抿起嘴唇、一臉懊惱地闔上雙眼說道：
「可惡……都怪我才會害妳變成這樣………」
「呵呵……沒錯，都是你的錯唷，小弟弟。」
戰姬面無表情的說著，貌似愛爾朵露會變得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情一樣。即使下了如此重手的人是她，她卻說出這種事不關己的話。
真彌以凶狠地眼神看著眼前神態自若的戰姬。儘管這只是虛張聲勢，但卻換來戰姬略感興趣的神情。
「眼神倒是不錯呢……不過單靠你自己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小弟弟？」
「我──！」
「別傻了，小弟弟。現在的你不只幫不上任何忙，反而還會成為拖油瓶礙手礙腳的，這點你應該非常清楚沒錯吧？」
戰姬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就像是要徹底打散真彌軟弱的念頭般，戰姬用非常嚴苛的言語不斷撼動真彌現在軟弱無力的內心。
「我知道啊！我是知道的啊──」
──沒錯，現在的自己的確做不了什麼。不管是與父親的約定或是讓自己離開這個險境，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但是必須做點什麼才行……不，是一定要做些什麼才對！
一邊這麼想著真彌氣憤地大吼起來。這並不是受到戰姬的語氣而升起的熊熊怒火，而是對自己無力回天的懦弱感到自責的憤怒。
「那麼就乖乖把手上的艤裝交出來，這樣起碼我還能讓剩下來的人平安無事──還是小弟弟你還抱有那種非常天真的念頭呢？那種想要所有人都平安無事而且艤裝不必交出來的這種天真的念頭？」
戰姬頓了頓，露出一副無奈地表情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醒醒吧，小弟弟。這已經是大姐姐做到的最大讓步了。這是最後一次讓你選擇你的後路──交出艤裝苟延殘喘下去或是有骨氣的讓在場所有人死掉，選一個吧，小弟弟唷？」
「………」
真彌陰沉著臉，眼神空洞的看著手上父親所寄託的雪白武士刀。
他正要面對一條非常沉重的岔路──遵守約定或是摧毀約定。
這也許是他出生到現在所要面臨最嚴苛的一次抉擇，一但選擇錯誤的話將會把身邊的人毫不留情拖下水。一想到這裡，真彌就不由自主地感到無力。
這時，從戰姬身後傳來了村正的聲音：
「真彌，你不是還有跟父親所做的約定嗎？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給我咬緊牙關撐下去，聽到了沒有！」
「可是我已經不想在看見任何人受傷了……我已經厭倦海棲的所作所為了。我並沒有像村正跟小愛你們一樣的力量，我只是個平凡人──一個非常平凡的男高中生而已……」
「不，你並不是一般人。聽我說，真彌你──」
「少囉嗦，你這隻耍猴戲的臭猴子──！」
戰姬揮動黑色巨鐮消失在剛才的位子。
當她再度出現時，她已經來到了村正的身後。她一臉不悅地用巨鐮抵著村正的脖子，以強硬的手法讓村正無法繼續說下去。
「村正，後面！」
「嗯？」
「要是你敢在多說一句，姐姐我就讓你的頭跟你的脖子分開，聽到沒有？」
面對充滿敵意的威脅，村正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害怕兩個字。他神色自若的勾起一抹冷笑，並且無視戰姬的話開口說道：
「那也要妳有辦法做到了……千鳥！」
「明白，雷光唷，請聽從千鳥的呼應──！」
「………可惡！」
千鳥帶著耀眼光芒的式神呼應她的召喚，再次出現在戰場之上。
八隻有著鳥類外觀的式神從各個角落包圍戰艦棲姬，形成一道結實的光之結界牽制戰姬，以確保村正的人身安全。
「怎麼了呢？戰姬姐姐，是不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呢？」
村正咧嘴一笑，但額頭卻滲出一些汗水。
畢竟村正自己明白，這是一盤賭局。
是賭上自己人頭是否會落地的一盤賭局。
雖然千鳥以最大的能力召喚出八隻光之式神，但以目前的狀況也無法對戰姬造成巨大的傷害，頂多就是讓戰姬受傷而退。
戰姬見狀冷哼了一聲。儘管明白這個結界只有牽制作用，但似乎是不想以身犯險。她一臉無趣地將巨鐮放下開口說道：
「哼……真是個不可愛的小弟弟呢？」
「真是謝謝妳的誇獎啊？妳應該不會介意我繼續說下去了吧？」
「請便。反正就算他知道了他身上的秘密也不會改變什麼的。不，是無法改變什麼才對。」
「是嗎？雖然說有自信的女人很吸引我……但是自信過頭的人可是會招來自我毀滅的唷？」
「還真是謝謝你的諫言啊，我會銘記在心的。」
「是嗎？那麼──」
確認戰姬完全被牽制並且沒有動手的意願之後，村正一改先前悠哉的態度開口說道：
「──還記得你接受的那個手術嗎，真彌？」
「嗯……我還稍微記得一點。」
與其說是一點，不如說那手術的過程真彌全程都非常清楚。
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儘管雙眼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卻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各個部位的變化。
簡直就像靈魂竅般不可思議，又或著說自己的感覺達到了最高的境界。
不管怎麼樣，總之真彌明白從那天開始，自己的肉體便有了些許的變化。不過他還不能夠確切得知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變化就是了。
仔細回想一次之後，真彌還是不懂為何村正此時要問他這個問題。
「你有聽過所謂的『改造手術』嗎？」
「『改造手術』？」
「沒錯，『改造手術』。」
改造手術，是一種改造人體的手術。最初的用途是用來製造對抗海棲是的人種。原理則是用某種金屬取代心臟，以金屬心臟提供的能量超越人類的極限並且獲得操控艤裝的能力。但近幾年開始運用在醫學上面，能替一些器官嚴重損壞的人裝上，以挽回那些人的生命。
但這種技術可是種『交易』。沒錯，一但接受這種手術後就無法回頭了。不管當事人是否認同，但自己已經稱不上是一個完整的『人類』了。
擁有力量的同時，自己也需要付出相當的責任。接受手術的人不外乎都成為了實驗品。除了接受相關機構一連串的訓練以外，如果達到某特定條件就必須上戰場與海棲戰鬥。
當然，能接受這種手術的人只有女性。雖然至今為止仍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但從成功的案例與資料上看來就是這麼回事。
但是為什麼村正會突然提到這個，難不成──
看見真彌驚訝的表情之後，村正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沒錯，你是接受了『改造手術』並且成功活下去的男人。」
「可、可是我──」
「你沒有被送進機構的原因是因為你老爸的緣故。你老爸臨終前除了要我好好照顧你之外，同時也交代軍方順從你的意願……不過當然是不可能讓你這種比坦克等級還要強的兵器在外面逗留就是了。於是，我也就加入了『海軍』並且以觀察者的身分當做交換，讓你可以以一個正常人的身分繼續生活下去。」
說到這裡，村正身後的戰姬也開口說話了：
「我不是說過嗎？不只有女人可以裝上艤裝，真搞不懂小弟弟你為什麼要懷疑我呢？」
「唔……」
難以相信。
坦白說根本無法在第一時間內接受這個事實，但村正與戰姬沒必要聯合起來騙我，所以這是個不折不扣的事實。
但是──
「如果過往也有成功的案例，那那些人怎麼了？」
「哦～這個呀？沒想到你居然對這個有興趣呢？」
戰姬露出扭曲的笑容，從那突然閃動火光的雙眸中感覺到了一絲的妖異。她帶著愉悅地口氣回答：
「死了。他們安裝艤裝的當下不是七竅流血就是筋肉斷裂，總之他們以各種絕望的眼神痛苦的死去，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意思呢，呵呵呵呵……」
「什……」
聽見如此恐怖的真相之後，真彌下意識吞下了一口口水。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慘烈的死法，更沒想過戰姬居然會以這樣子的方式告訴他。
「這是真的嗎？」
「…………」
「喂，村正！快回答我啊，這是真的嗎？」
雖然村正一臉不想告訴真彌答案，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以嚴肅地表情回答這項情報的準確性。
「……！」
「真彌，雖然我還是希望你繼續當個無憂無慮的笨蛋，但是以目前的狀況好像不太可能了呢……」
「哦……難不成你要叫那個小弟弟發動艤裝嗎？看來可以看到有趣的東西了呢。」
「我……」
「聽著，以千鳥目前的狀況，這個牽制性結界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當然，你還是可以丟下我們逃跑，但這麼一來愛爾朵露也完全沒救了。」
聽見愛爾朵露這個名詞後，真彌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小愛……小愛她還有得救嗎？」
「不能非常確定，但接受『改造手術』的人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就死去。但是如果等等這位戰姬姐姐突然用巨鐮刺穿金屬心臟那就另當別論了。」
「唉呀唉呀，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卑鄙的人嗎？」
「當妳對一個正常人類使用艤裝時妳已經不是什麼正統人士了，小姐。」
村正看著一臉無辜的戰姬沒好氣的說著。
「呿……」
「那麼告訴我你的選擇吧，真彌！」
語畢，一旁滿頭是汗的千鳥終於維持不住牽制結界而發出警告：
「抱歉，千鳥已經不行了……」
牽制結界崩毀的一瞬間，戰姬勾起一抹冷笑消失在村正的身後。
她出現在真彌面前，將巨鐮舉在半空中開口問道：
「那麼小弟弟，你的選擇呢？」
『噗通、噗通──！』
真彌的心臟此時正高速的跳動著。
──如果選擇交出艤裝，那麼大家都會沒事。但是會違背與賭上性命的父親所說好的約定。
──如果不交出艤裝的話那麼大家都會死在這裡，不管是我或是已經無法戰鬥的小愛……
我已經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人因為海棲的威脅而受傷了……
我已經受夠這種沒有理由的傷害了。如果村正的話沒有錯的話，那麼我也能裝被上艤裝，我也能夠戰鬥。
「我不選擇交出艤裝──」
「很遺憾，那麼請你安心的去死吧，小弟弟。」
戰姬揮下懸在半空中的巨鐮，直接襲向毫無防備的真彌。
『鏗鏘！』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迴盪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真彌在瞬間將刀子抽出刀鞘。沒錯，這就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刀法──拔刀斬。
雪白的武士刀已經脫離刀鞘展露出它那雪白銳利的刀鋒，與戰姬的黑鐮形成強烈的對比。
硬是接下這記攻擊的真彌額頭滲出一些冷汗，想必他光是接下這招就費盡大半的力氣。
「──我的選擇是第三種，不交出艤裝而且會讓在場所有人活下去！」
「……是嗎，還真是偉大呢？」
戰姬一邊說著，一邊加強往下壓的力道。
儘管沒有直接倒下，但節節敗退的慘狀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只有嘴巴上厲害嗎，小弟弟唷？」
「當然不只是這樣子──！」
不管怎麼努力，卻無法抵抗戰姬的攻勢。真彌滿頭是汗地堅持著，有如四面楚歌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面對頑強抵抗的真彌，戰姬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就如同大人欺負小孩般無趣。
「看來要徹底打垮你那僥倖的心態呢，小弟弟。」
「……嗚！？」
以反作用力將兩人的武器彈開之後，戰姬以超越常人的速度發起第二次攻擊。當攻擊即將成功命中目標時，真彌手上的武士刀突然有了其他的動作。
「嗯？」
──真彌的動作及時趕上了。與此同時，整把武士刀正散發出濃濃的氣壓。從刀柄後方的機關處掉出幾枚空的子彈。
照這個情形來看，真彌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發動了艤裝，但卻發動的不完全。也就是說，真彌現在只能掌控手中刀子的艤裝而已。
「小弟弟你居然……發動了艤裝是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跟大家一起安全的離開這裡！」
「…………」
一時之間，戰姬腦袋像停止般無法思考。她雙眼瞪大地看著真彌，大約三秒之後，她那張呆若木雞的表情產生了變化。
戰姬的表情換上看似快樂的神情，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就像是笑裡藏刀的那種感覺，卻又有點不一樣。總之，現在戰姬看起來非常的亢奮，而露出的笑容也顯得十分扭曲、詭異。
由於真彌已經啟動了艤裝，也就代表戰姬不能像之前那樣輕易壓制他。於是，戰姬彈開了真彌的刀刃，往後退了幾不之後重整旗鼓，為下一次攻擊做好準備。
「呵呵呵呵呵……真是有趣呢，雖然是只有解開手中武器的艤裝，但居然能擋下我一連串的攻擊……不得不好好稱讚你一番呢，小弟弟唷。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
戰姬說完話的當下，便化為一抹黑影筆直衝向真彌。
一次、兩次、三次………就算真彌一邊替刀子上膛抵抗，但是戰姬卻沒有讓他休息的時間。一連串的連續攻擊後，真彌的武士刀終於沒有子彈。
「糟糕………子彈用完了！」
「賓果～那麼在會了，小、弟、弟～」
「真彌，右邊啊！」
「呵呵……已經來不及了！」
看準這個時機，戰姬往真彌的右肩狠狠劈下。
「嗚啊！」
肌肉斷裂的強烈疼痛感從右肩蔓延至全身上下，與此同時右手也失去了握力，武士刀就這麼飛離真彌的手中插在他的前方木板之上。
鮮血大量的離開身體，真彌奄奄一息的臥倒在地。儘管這是經過改造手術後的身體，但這種大量失血瀕臨死亡的痛苦還是會原封不動的。
「可……惡……」
真彌懊悔地看著眼前的刀子，心中那份想戰鬥的心情絲毫沒有減少。但是，現在的他並沒有駕御艤裝的力量。
「呵呵……那麼這是最後一擊囉？」
「唔！」
「真彌──！」
儘管還聽的見村正的呼喚，但真彌已經什麼事也挽回不了了。
他無法靠自己打贏戰姬已成了定局，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於事無補了。真彌閉上雙眼，準備乖乖地接受這致命的一擊。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閉上眼睛的期間，真彌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痛處。抱著滿心疑惑的他再次睜開雙眼，打算確認目前的狀況。
「……？」
再次睜開雙眼的瞬間，真彌訝異地瞪大雙眼。他周遭的時間如同按下暫停鍵般停止不動。除此之外，出現在他眼前的人也並不是戰姬，而是另外一位穿著淡藍色和服的小女孩。
「真沒想到你會如此愚蠢呢？居然打算以這種半調子的方法對抗戰艦棲姬，你的頭腦是不是燒壞了呢，嗯？」
眼前的少女不帶任何感情敘述著內心的情感。不知道究竟是責備真彌的愚蠢或是對於真彌沒死這件事鬆了口氣。
總之，那名少女突然出現在真彌的面前，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妳是………誰？」
「我嗎？我的名字……嗯……好像是叫作燕啼的樣子呢？」
「燕……啼……？」
真彌呆愣地望著燕啼，嘴裡念念有詞地重複念了一次那名少女的名字。
「那麼……這些都是妳搞的鬼嗎？」
「你說呢？」燕啼那冰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美麗地弧度，她露出一副惡作劇般地笑容接著說道：
「還是說你很急著找死呢？」
「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救我？」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呢，也許是心血來潮？」
燕啼聳了聳肩，似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我也沒有完完全全拯救你唷。只要時間暫停一結束，那麼你還是會死的。在你死之前我姑且聽聽你的遺言好了？」
「遺言嗎……好像沒有呢。」
「唉呀唉呀，就沒有『我想活下去』之類的掙扎嗎？」
燕啼一邊雙手抱胸，將眉頭皺成八字沒好氣的說著。
「……可是已經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有辦法。」
燕啼表情嚴肅的看著真彌如此說道，後者則是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
「有辦法？是什麼辦法？」
「吶，少年。你想變強的理由是什麼？」
──變強的理由是什麼？這……
當真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他看見倒在一旁的少女。那名少女稚嫩的臉頰此時正沾著鮮血，明明笑容更適合那位少女，結果現在她卻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
真名下意識地咬緊牙關，拳頭也被他握出吱吱聲響。
──變強的……理由嗎？這不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了嗎？
「我要……保護我身邊的人！」
「即使付出很高的代價，你也會如此堅持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因為早就已經約定好了啊──！」
──沒錯，這是早就已經約定好的事了。
「那麼恭喜你得到我的認可，結城真彌……」
少女的話迴蕩在真彌的腦海裡，有如夢境般虛幻不實。同時真彌也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當他再次清醒時，戰姬的攻擊也已經無法迴避。
「真彌！」
巨鐮夾帶著黑色的火焰吞噬了真彌的所在之處，有如要奪走他的生命般發出了厚重的聲響與餘波。
「好了好了，接下來該回收艤裝了──嗯？」
戰姬皺起眉頭，因為方才還插在地板上的武士刀已不復存在。與此同時，一陣冷冽的清風從真彌被打敗的方向捲起，將黑色的火焰完全吹熄。
「妳再說什麼傻話呀……好戲現在才正要開始不是嗎？」
「妳是……？」
一位綁著長馬尾的少女出現在火焰熄滅的地方，她有著亮麗的外表與從容的神情。而她的手中則是握著戰姬正在尋找的東西──雪白色的武士刀‧燕啼。
待續……
－－－－－－－－－－－－－－－－－－－－－－－－－－－－－－－－－－
大家好，這裡是找到空閒時間偷偷更新的桐月poi！( •ˋωˊ• )
自己寫稿的速度好像沒有以往快了，所以拖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啊，上次狂犬篇的更新好像錯字很多……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這次也請錯字糾察隊多多指教了！在此獻上第三章，那麼我們下次再見！( •ˋωˊ• )
２０１４／１１／８ ７：４８ｐｍ Ｂｙ桐月ｐｏｉ
－－－－－－－－－－－－－－－－－－－－－－－－－－－－－－－－－－
創作內容
【新版鎮守府學院】艤裝少女 第三章
【艦これ】同人二創文系列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