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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鑰之瞳 第二章.於紛亂之時

作者:嵐隱│2014-10-29 18:55:20│巴幣:0│人氣:63
艾莉帶著少女很快的走到餐廳的門前,輕輕推開門來清脆的鈴聲,從上方傳出。推開門後傳出陣陣食物的香味,傳到少女的鼻腔內,使她的肩膀顫抖了一下、口水直流。

少女的左手舉起不斷的擦拭嘴角的口水。

「歡迎光臨!!」櫃台上的女侍應生神采奕奕地大喊。

但是艾莉目光並沒有在女侍應生身上,而是看到那身後可怕的情景。

一位身高大約一百七十幾公分,身穿黑色侍應生服裝的金髮男子,單手掐住另一名像是外地來傭兵高高舉起,看著那一隻手看起來那麼的纖細,很難想像能做出單手高舉人的動作。

在一旁許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金髮男子身上,金髮男子有個細長的瓜子臉,深藍色如同大海一般的雙眼如同老鷹般的銳利,金色的短髮隨著艾莉開門帶來的風吹動著,調皮的貼在眼皮上。
兩旁站著一男一女的傭兵,棕色短髮的男性傭兵表情猙獰憤怒的看著金髮男子,隨時戰鬥一觸即發氣氛十分緊張。

那名金髮男子冷笑看著兩旁傭兵,銳利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慄。

而另一名亮紅色長髮,頭髮約及腰間的女性傭兵臉色蒼白站在一旁,十分擔憂同伴的情形。

這名紅色長髮的女性傭兵上前制止,手伸向掐住團長的脖子的手,用力的扳開,但是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還是無法搬開,十分緊張的說道:「快、快放手…你瘋了嗎?你手上掐的可是法恩斯傭兵團的團長啊!」
另一名棕色短髮的傭兵果斷的拔出腰上劍喝道:「莉娜走開!看我砍了這小子!」

眼看就要出現死傷了莉娜立即阻止夥伴,莉娜上前擋在那名棕髮傭兵的面前,想要讓他冷靜下來:「法蘭德快點住手,是我們有錯在先啊!西蒙團長趕快付錢道歉阿……」

艾莉一頭霧水的帶著少女走了進來,詢問坐在餐桌旁的大叔。
「那、那個…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叔先是拿起手上的酒一口氣喝了下去,有點醉意的說道:「……呼!是因為剛才那個叫西蒙的吃完飯沒付錢,我記得法恩斯傭兵團是阿托爾王國排名前十的傭兵團,唉…這還真糟糕阿,希望弗拉姆可以手下留情。」那位大叔為那傭兵團表示同情的哀嘆著。

碰──!
弗拉姆這時將西蒙輕鬆的丟了出去,面無表情的看著西蒙。
弗拉姆像是看著死人一樣,冷冷的說道:「我管你是傭兵團還是貴族你們這些垃圾!」

碰!剛想爬起來的西蒙頭部被深深地壓在地板上,一支纖細的手壓在西蒙的頭上重重地往地板撞了下去,緊接著將西蒙的頭抓起,然後再度地往地板上砸下去。

碰!碰!碰!……
法蘭德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莉娜,拿起手上的劍向著金髮男子砍了過去。
「走開!──你這傢伙給我去死吧!」

然而時間彷彿停止一般,眼看法蘭德的劍就快要將弗拉姆砍成兩半,弗拉姆還是冷笑看著法蘭德,就好像說─殺的了他就試試看吧!─

那一瞬間,弗拉姆轉過身去,同時他的左手迅速地將法蘭德所持劍的右手抓住。而右手將法蘭德的手肘關節固定並且向外一折,從旁邊看就像是毫不費力。

喀!──啊!法蘭德因疼痛而手上的劍也掉落了下來。

法蘭德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右手,不斷的咒罵:「…可惡!你這個傢伙……我一定要殺了你!!」
法蘭德轉過身來,左手拿起放再桌上的酒瓶,將旁邊的桌椅踢倒當作障礙物傾倒在前,身體的重心向前一傾,撞向弗拉姆。弗拉姆的右腳向法蘭德的左手用力一踢。

啪!玻璃破碎了聲音緊接著像是空氣破開的聲音,弗拉姆的右腳並沒有收回去,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緊接著第二腳朝著法蘭德的腹部用力一踢。

砰!法蘭德的身體飛了出去,幾張餐桌還有餐點也因此被毀,連同牆壁被撞出一個大洞來。弗拉姆無視眼前的狀況,轉過身來往西蒙身邊走去。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正在衝擊西蒙內心的恐懼,眼前這個人比之前所遇過的任何敵人還強大。

西蒙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身上的疼痛,奮力起身直面弗拉姆。沒有像先前那樣小看眼前這麼可怕的敵人,拔起腰間上的雙手大劍,擺出決鬥姿勢,想與弗拉姆對峙。

弗拉姆一派輕鬆的樣子,突然冷笑地看著西蒙,輕舉右手一個透明的球狀體,而在手上的透明的球狀體不斷的在擴大。看到這種景象的西蒙,臉色漸漸變的非常鐵青,並且瞠目結舌地看著弗拉姆。

其中一位男侍應生表情非常的緊張,並且抱怨的說:「又來了,這是第幾次了!總是給我添麻煩!」

他抱怨完後,便叫了一位離他最近的侍應生。
「快點,快去請老闆娘出來」
「好、…好好…」

那名侍應生慌張地跑進餐館後台去,而他往混亂的根源前進。

他拉著弗拉姆的手說:「好了、好了!弗拉姆,別再打了!對方已經被你嚇到了,快住手吧!你再這樣下去可是要把餐廳給拆了啊!」

「別攔我,瑟特爾!」弗拉姆的手肘向後用力一撞,把原本拉他手臂的瑟特爾給撞倒在地。
「嗚…好痛!」瑟特爾摀著肚子,用手肘撐起身體。
艾莉趕緊扶著瑟特爾身體說道:「瑟特爾哥哥,還好吧?我來扶你起來吧!」
「小艾莉,妳來啊!不用了、我沒事,哈哈哈哈……」瑟特爾苦笑了一下摀著發疼腹部。
「怎麼可以說不用呢?還是讓我扶你起來。再說了,弗拉姆哥哥每次下少都很重」

「停手,弗拉姆!」一道聲音劃出混亂的剎那,整個場面鴉雀無聲,裡面走出一位亮白的金髮女子。臉上可以看得出歲月的痕跡,大約二十幾近三十歲左右。手上有許多的刀疤,但是可以看出來那並不是切菜的刀痕,而是被人拿刀砍傷的痕跡。

「可是、老闆娘,這些傢伙…」弗拉姆不滿的說道。

老闆娘左手插著腰嚴厲地對弗拉姆斥喝:「好好看清楚你周圍的狀況吧!」

弗拉姆回頭看四周圍。他驚訝地發現桌椅毀壞雜亂,連食物都翻到在地上,也看到坐在地上的瑟特爾。
「嘁!」弗拉姆隨手散去手中那不斷膨脹的透明球體,轉身離去…


少女緊惕的看著弗拉姆離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走到瑟特爾身後。
「那個…」

瑟特爾聽到聲音,轉頭向後一看,身後站著一位瀏海長到可以覆蓋整個雙眼的人,蹲下來與自己的視線平視。
「……」很顯然的,瑟特爾被突然站在身後少女嚇到,完全沒有發現站在身後。

「需要我的幫忙嗎?」瀏海過長的少女伸出手,想要拉瑟特爾起來。
「…謝謝」瑟特爾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在旁的艾莉扶著瑟特爾一隻手,少女已經在他的另一邊扶著他了,完全沒感覺到少女在旁邊。

老闆娘爽朗地說道:「很抱歉讓各位在座的客人們給驚嚇到了!為了補償這次的突發狀況,今日全館餐點半價。有請客人們安心用餐。」
「哦!好耶!」
「希麗絲大姊頭,妳實在太豪爽了!」
此時坐在座位上用餐的客人們都紛紛地喝采叫好…

客人們在歡呼喝采之時,老闆娘走到櫃檯那邊與酒吧區戴著眼鏡的女侍應生討論一些重要的事,氣氛非常的凝重。兩人討論完後,老闆娘赫然想起剛剛被弗拉姆推倒的瑟特爾,於是便走到瑟特爾的身旁。

此時的瑟特爾已經被艾莉和少女兩人扶到椅子上。

「瑟特爾,你還好嗎?」希麗絲冷著臉走了過來,與臉上的表情不一的說出關心的話語,可以從嘴角看到一點小變化。
「老闆娘…不,我沒事!非常感謝老闆娘的關心。」瑟特爾一臉感動的說。

瑟特爾剛把話一說完,臉色突然變得遲疑,並且吞吞吐吐的問道:「但是…老闆娘,不理他沒關係嗎?」
「這個嘛…先不管他吧!讓他獨自冷靜一下,自然就會回來了!」

希麗絲轉頭看向艾莉以及一旁的少女,手伸到艾莉的頭上不停地摸著。
「來了呀!小艾莉,好久沒來了!姊姊我阿,好寂寞喔!」順勢著將艾莉的頭往懷裡用力一抱。
「希麗絲老闆娘…我好難過!」艾莉呼吸困難的揮動手臂,對希麗絲抗議著。

希麗絲轉頭看向少女問道:「這位小傢伙是…?」
艾莉好不容易掙脫希麗絲的懷抱並對著她回答:「嗚…啊!是我的朋友唷!帶她來用餐的。」
「這樣啊!那這頓飯就算我免費給你們吧!」希麗絲雙手叉腰豪爽地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艾莉驚訝地說道。
「小艾莉,沒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反正你幫我們店裡很多次。」瑟特爾開朗的說。
「這個…」艾莉遲疑了一下。
「就接受吧,小艾莉。」

咕嚕咕嚕─原來是少女已經餓到受不了!

「哈哈哈…看來小傢伙正催促我們趕快上菜。」希麗絲大笑的說。
「我來帶位吧!」瑟特爾擺出專業服務的禮儀,引領艾莉她們倆帶到適合的位子上。

※※
「這是你們的餐點。」侍應生端來幾道餐點。
此時少女吞嚥口水、垂涎三尺,看著桌上美味又可口的食物,想迫不及待的吃掉。
「我們來吃吧!」艾莉微笑的說道。
當少女嚐了一口桌上的佳餚後,彷彿一股電流從身體流動。便狼吞虎嚥地把食物吃光。

「那個…慢慢吃…」艾莉苦笑著說道。
少女手持刀叉,回想剛吃完的那道菜:「…好…好吃,還想再吃一盤…」

艾莉回想起先前少女受傷的模樣,以及少女剛醒來的狀況。面對眼前的少女,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以前到底是過怎樣的生活呢?艾莉不斷地對自己詢問著。

「那個…你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艾莉疑惑地對少女問道。
少女露出被問倒的表情,持續了許久,才回答道:「…不知道…」
艾莉熱情的伸出手來邀請少女:「不然這樣好了!就住我家吧!」
艾莉熱情的邀請讓少女有些驚訝地微張著嘴,放下手中的刀叉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少女回答道:「雖然忘記以前的事了,但是還是很感謝妳的收留。」
少女突然恭敬的低下頭,讓艾莉害羞地搖搖手說:「沒什麼,沒有那麼偉大啦!」

艾莉趴在桌子上看著不斷進食的少女,並且感慨的說道:「可是…感覺還真不可思議…呢!」
「…?什麼不可思議?」少女對艾莉的話有所疑惑。

「有很多很多的事…」艾莉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少女,從少女的雙眼讓艾莉回想到許多的回憶,並且陷入與叔叔一起生活的時光…
「很多很多…?」少女的表情顯得更加疑惑。
面對少女的回應艾莉更加專注著看著少女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特別,讓我想到以前認識的人。」艾莉臉一直往少女那邊湊過去,想要看得更仔細。
「這種視線…有點令人受不了…」
少女驚慌地用手撥著過長的瀏海,想要竭力地掩蓋住她的眼睛。


此時從少女的口袋突然掉下鑰匙來,當她要撿起鑰匙時,手忽然停頓了一下,並看著鑰匙,而腦中浮現出了一些畫面來。

「你在想些什麼?」愛莉疑惑地看著少女詢問道。

少女注視著手上的鑰匙說道:「鑰匙…」
「總覺得…這把鑰匙重疊了一個影子…而且有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覺,非常、非常的強烈。」
「明明一直都陪伴在我身旁。可是…可是…卻想不起來,那個模糊的影子!」少女疼痛的抓著頭,並且握緊手上的鑰匙。

看著少女疼痛的抓著頭艾莉站起來上前關心,並安慰道:「如果覺得頭痛的話就先不要回想了。」

艾莉順勢將少女的頭往自己的胸口一靠,手輕輕的撫摸少女柔軟的頭髮,下巴放在頭頂上,抱了起來,安撫少女的疼痛。
少女呼吸慢慢的平穩疼痛也隨著慢慢減緩,艾莉輕拍少女的頭部說:「沒事了吧,以後再慢慢想也沒關係。」

「對了!凱特醫生應該知道怎麼解決,以後我們在過去問問吧。」艾莉鬆開了環抱住少女的雙手。
「嗯,謝謝你!艾莉!」少女因疼痛皺著的眉頭稍微鬆開了一點,故作堅強的回答道。


兩人回到位子後艾莉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對著少女開心的拍手一下,並且眨眼微笑的說:「對了!你不是說過你不記得你的名字嗎?我決定了,以後就叫你凱伊好了!這是剛才想到的唷!」
「凱…伊?凱伊嗎?」少女疑惑的跟著艾莉重複附送著。
「嗯,凱伊。」艾莉雙手十指交扣,並托著下巴的說。
「凱伊…凱伊…」少女重複了好幾次自己的名字,像是小孩子拿到玩具一樣露出興奮的表情,拍桌起身使旁邊的客人嚇得為之側目。

艾莉也被少女拍桌起身的動作嚇到,緊張的在旁安撫少女興奮的情緒,嘴角微露出笑意。

※※
隨著畫面轉到酒吧區,法恩斯傭兵團的團員們正想離開餐館。這時站在櫃台上戴著眼鏡的女侍應生叫住了他們。
「客人,請留步!」

女侍應生拿出寫字板,寫字板上夾了紙張。
「這是這次的費用,請客人簽名畫押。」女侍應生邊說邊推移給西蒙看。西蒙接到寫字板上的紙張,並看了一下內容。

紙上寫著

修繕費用
牆壁毀壞、餐具破損、2張桌子、1張椅子
材料損失
1瓶高級紅酒、餐點費
一共4萬8千6百元

「額外今日的用餐費及服務費,外加先前的賒帳費用,總共是20萬元。這個另外一張有寫。」
女侍應生推著反光鏡片的眼鏡,臉上一抹微笑,彷彿一陣寒意吹進來身體,一陣陣寒意從身體自發性的出現。

女侍應生轉身重新補充道:「喔,對了、對了!還請客人在兩周內還清。」
西蒙看著女侍應生那標準的微笑的後面彷彿看到惡鬼一樣。
「請不要嘗試逃離這座村子,否則後果自負。」

此時,西蒙已經拿著寫字板在發抖著,而且臉色比剛剛還要鐵青。
「客人請放心!我會親自到您那邊領取的。」女侍應生一臉微笑說道。
「西蒙團長…」莉娜大叫地喊。

因為西蒙已經口吐白沫、昏到在地了…
「出現啦!這種討債隊長潔西卡大姊的方式…」瑟特爾遠遠站在一旁,嚇到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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