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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s Of Mixture(混合傳奇)王章-虛無空間 (76)

作者:希比耶弗│2014-10-19 20:24:26│巴幣:0│人氣:103
不管是白派總管理者的野心又或者黑派總管理者的霸氣,在這一擊之後全都消失了。

把自身精力榨取到最極限的普萊特不光是飛行,就連跟晶能龍的融合都無法維持。無力往地面墜下的途中,光影的逆時鐘漩渦將艾曜拉一家分拆回兩代共計五條命,各自遭潔的奏界承托並保護。

戰鬥…結束了吧?應該結束了吧?或者該說,在場者大概都只希望它結束了吧?

為了避免衝撞增加更多傷害,艾曜拉一家飄下來的速度比羽毛落地更輕更慢…也僅止於此,潔沒有打算提供任何療效。對普萊特是不想,對安芭姊妹是自認無能為力,對奧碧席荻安則是感情不深厚沒有動力。但不論如何,這五條把敵人粉碎掉的生命確實是安穩的落到地上了…吧?

所有人仍然不敢斷言,多喘了十幾口氣…沒人敢開口。多聽了幾百次潮聲…還是沒人敢開口。差不多等到心跳次數破千了「萬歲!老大!我們打贏了!」和樹才第一個撐著還有傷勢的身體大喊。

「「「「…」」」」人界戰士本來還不敢多作表示,但和樹已經像個大孩子開始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再被擔心的索菲絲重重的敲了一下頭,然後小情侶兩人很自然的牽起手深情對視…

「「「「萬歲!」」」」這群無力抵擋滅世魔頭的人類才能跨越星球與人種的隔閡,毫無嫌隙的一起歡呼。這股心意大到讓和樹跟索菲絲聽不到好事旁人的口哨聲,也讓他們聽不到瑪西亞在旁邊對協法特讓他們接吻的祈禱聲。

夕夜開心的抱住潔,讓奏界正式消褪。分解自怪物蛋殼的殘餘能量全部都變成蘿蕾萊的養分,讓參與漫長演奏的她跟母親分離之後仍然能精神奕奕的抱住長輩「阿姨~媽媽~萬歲!」

「咕嘎啊~呱呱嘎~」氣氛一陣大好,所有對戰鬥的態度都應該被解除。淚無凰也開心的以鋼鐵鳳凰姿態張開雙翅守護家人,甚至有把妹妹扛在背上展翅高飛的衝動。

大星陣被破的反動到現在還沒全好,星象為了那記絕學還有更強的可能性感到異樣的興奮,無視自己跟米多斯身上的傷勢,也混進人群裡面一起歡笑叫囂。而這戰用了三次大果凍的艾爾自知今天不能再吃果凍,只好跑去找艾兒媞絲,從那跟果凍差不多軟嫩的雙唇上面得到慰藉。

不知從誰開始『啪』拿出了應該是希比事先分配的響砲,對天發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帶來的就是砲聲不停,甚至術士直接對空施展響聲比較強的術式來輔助慶祝。

看著一群明明還在極為噁心的敵陣之中卻能真心瘋狂慶祝的人類,再想想執念足以抵抗異種生命的骸以及精神意念強度更在他之上的普萊特…十六夜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理解神族與巨人族始祖為什麼要挑選這種人種來當士兵,也能理解為什麼外星文明生命會選擇進行反進化計畫。

正當一切彷彿都有了解釋的時候『我不甘心…我還沒死…』骸那無法解釋的執著轟進了全場生命的心靈深處,一口氣讓剛才還在最高點的情緒墜落到最低點。

借手之貓團中有些比較傷感的團員開始有掉淚的衝動,漆黑之翼全團則嘗試再一次抓起快要無力掌握的兵器『不用不甘心了,名為骸的生命早就已經死了,你以為你是,實際上你不是。』希比輕描淡寫的把眾人的心情再拉回最高點…甚至拉過最高點。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忍耐住精神被兩股勢力強硬操弄的不適,一開始被希比分配在最外圈的誘餌們幾乎全部昏迷,無視滿地肉糜的異狀直接倒臥。就算是梵伊水平的強者,如果跟梵伊一樣為了生活而煩惱著,那麼也很容易跟十六夜一樣被迫重回生命最不堪的時光,然後心靈讓身體承受未知的痛楚。

只有瑪西亞、提察、和樹…這種信仰強大到幾乎等於盲信的人,準確的把自己的精神力導入適當的方向,撐過了這波精神鬥爭。

但當撐過之後『『『嗯?』』』他們都會發現,其實雙方的干涉力在最高峰之後就急速下降。骸那一邊彷彿是漏氣的皮球般癱軟無力,希比則是順著對方的強度調整自己的心態而已。

『我…不懂?為什麼?我死了?我?還活著…』用近似骸的心靈波動掙扎著,這個生命連重建身體的力氣都沒有…如果它真是它認為的那個人,他應該要知道有個種族是在很類似的狀況下敗亡的。

但,他不知道。所以希比更能肯定『你不是名為骸.捷刻.西孚的男人,你只是個無名的怪物而已。』

『不!我不是怪物!我是人!我是要統治世界的人!』

『開始更接近始源了嗎?這對你而言不是好事情啊。要知道,骸是人類這種很虛弱的種族,你越接近他,就代表你會越弱。以你現在的精神強度,如果你完全變成骸,你必死。』

「希比?」十六夜皺眉,她隱隱覺得希比又在作一些正常人絕對不會這麼作的事情…但偏偏不能干涉!

只能放任應該是又不是骸的生命繼續跟希比互動『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事情?為什麼你知道的總是比我多?這不公平!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多少事情喔?很多耶?在你死前可能會說不完。像是你本來應該會是一種不是人也不是噬星者的生命,當然,你現在也不是,但那是因為你的進化被破壞了而已。骸.捷刻.西孚在你的進化過程已經被吸收分解掉了,你現在只是被他的靈魂碎片暫時附著住,所以才以為你是他。我還知道實際上你的體內…失禮了,用詞不當。應該說你的靈魂週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類的靈魂碎片,只是份量很低,就算被附著影響力也不大,所以你不會以為你是他。』

『你…你還知道多少事情?快說!』

『要我再說?你如果真的是骸.捷刻.西孚,就不會傻傻的提出這個要求了。他跟我對話從來不會用這種態度,因為他知道那樣後果他負擔不了。所以我說啊…你也差不多該開始承認了,你真的不是骸.捷刻.西孚。如果你承認,那我們還可以講下去。』

『不…不可能!如果我不是骸.捷刻.西孚…那…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啊?你說!我到底是誰?』

『靠!你問我?我剛剛不就說了?你不過是個無名的怪物而已。喔,應該這麼說,無名又無身軀的怪物。』

『難…難道!』聽到希比說出身軀二字,十六夜驀然有個靈感『難道希比要將反進化計畫反向實施?』

外星文明追求軀體,但他們的這種欲求對於出生就有身體的生命而言變得一種無法理解的荒謬。現實是握有軀體的部份生物在信奉了某些事物之後,反過來想去追求捨棄肉體的境界。

兩者之間究竟孰強孰弱?這點實在難以判斷。回想當年外星文明滅族原因,似乎具備軀體者可以壓倒性獲勝…但,回顧剛才那場戰鬥呢?肉體反而是對方失敗的主因。

如果這近似於骸的生命沒有那句軟弱的軀體為弱點,以那能強制壓抑所有在場者身體行動的精神力搭配上能夠轉移自身與他人位置的技法,要被擊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希比的話語卻不斷的把那肉眼無法直接察覺的生命引導往一個穩固的境界?是因為已經擊敗對方一次所以毫無忌憚?又或者還是有其他更深遠的原因?十六夜不得不感嘆,曾經在自己眼中幾乎一無是處的弱小煉金術士如今已經蛻變成某種看不透的特殊存在。

『不可能!我…我有名字!我有身體…』

『你是說那種隨便拼湊出來讓你拿來用的東西嗎?能讓你的精神跟靈魂寄託上去,而且會傷勢會互相影響,某些定義上那確實是身體沒有錯。但是你應該也知道那不是一種完整的型態,否則不會那麼脆弱。正常情況一個生物的軀體會有固定的特性而且短時間很難變動,你臨時組合出來的那些空殼實際上那只相當於你的…棋子。嗯,這樣說應該很恰當,剛好能再強調你不是骸.捷刻.西孚。你控制著不完全屬於你的身體當作傀儡棋子使喚,這點上跟骸那是很像,但是當你把操弄對象作用到自己身上的同時,你就偏離他了。那個傢伙對自己的重視度超過一切,否定把自己當成棋子的可能性,拒絕會讓自己嚴重受挫的任何機會。他的棋子使用法是進可能退離戰圈,果斷的讓所有傀儡上前作阻擋,但這點你沒有作到。整場戰鬥中你幾乎都在戰場的核心範圍擺蕩,一方面是你還不熟悉怎麼戰鬥,一方面則是你根本沒想到要離開戰鬥…當然,扣除內臟差點被挖光的那段時間,都有生命危險了還不懂得逃的生物應該是不存在的。』

『你…你騙人!』

『好,就當作我在騙你,我剛剛說跟等一下要說的全部都是假話,所以你只要反過來思考就會是真相。你有名字,你有身體。那你的名字是什麼?你的身體在哪裡?』

『我…』

『講不出來吧?找不出來吧?你沒有證據顯示你是對的,同一時間也沒有證據可以表現我是錯的。所以就再多聽我說一些也沒有…喔不,損失挺大的。你如果再不趕快悟出根源道理的話,以你現在的精神強度大概撐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嗯,這決定還挺重大的,我就把最後的選擇權交給你了。你自己選吧,看是要聽我繼續講下去,還是直接否定一切對我進行攻擊。先說,我現在雖然狀況沒多好,但是要跟你單挑還是穩贏不輸,你如果真要打,我會提前幫你準備墓碑,你可以趁現在先想好墓誌銘。』

『我…』不明生物再次展露了不像骸的一面『…請說下去。』

『嗯…不過說實在話,該講的我都講了,剩下來的應該是你自己的問題…來作簡單的問答好了。你想死還是想活?』

『活。』

『這麼果斷?跟骸那傢伙還真有點像。明明活著不一定都是好事情啊?偶爾果斷的選擇死亡說不定比較輕鬆。不過說是這樣說,正常來說根本沒有生命會主動選死…喔不對,蜂群之中據說有老兵會因為擔心屍體污染老家所以提前出外自殺…啊,扯遠了,再講下去你就沒命了。因為你快死了,想活的話,願意犧牲現有的一切換取生命嗎?』

『…不願意。』

『這點也跟骸挺像的。不過這點也算很正常,畢竟犧牲掉一切這個聽起來太可怕了,沒有人能保證那樣子作了之後,活下來的還能夠稱為原本的自己。就像很多用特殊煉金醫療槽強硬延續生命跡象的重傷患,犧牲了正常的作息能力還有交際環境,就只是躺在那邊喘氣,那樣究竟能不能稱得上是活著真的是個大問題。說到底,活著究竟是什麼呢?』

『…作自己想要作的事情?』

『囚犯被關在堅牢之中註定不能作大部份想作的事情,作息時間還要被強迫統一,這樣算是活著嗎?』 『…不算?』

『這個疑問給的好,所以有句諺語會說生不如死,那種狀況要說生死哪邊都不對,就像黑派跟白派走到極端都有可能出錯,所以得要有點灰色的東西在中間牽制一下…嗯?我怎覺得我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算了,你的命比較重要。簡單的說,活下去的定義變得很模糊不好界定,我的定義跟你的定義不會一樣,跟世界上普遍的價值觀也會有誤差,所以這邊有一個很重要的課題是非得由你自己去決定的。』 『是什麼?』

『顧慮到一切可能的情況下,你打算怎麼活下去?』 『…我想像人類一樣活下去。』

『你覺得這個答案有顧及到包含你的生命狀態在內的一切可能性嗎?』 『沒有。』

『很好,那你可以開始想下一個答案了。』 『你在捉弄我。』

『很想跟你說錯,但是為了促進你的求生意志,你可以當作我在玩弄擺佈你沒有關係。我坦白的跟你說,某些定義上我現在正在混淆你的直覺跟信覺。如果你嫌煩,可以現在就攻擊我。因為要繞這樣一大圈來達成目的,我比你更煩。喵的,之前在天界那一次就嫌太多了,現在竟然還要再來一次?』

『你…到底在幹什麼?想對我作什麼?』

『這兩個問題的共通答案是:試著讓你活下去。如果你不相信,那答案就是要把你整到死。你可以自己決定你要相信那一邊。附帶一提,你應該比我更知道你的生命狀況有多差才對。你是不是開始覺得思考很遲鈍而且很不順暢?是不是開始在倦意之中混入了大量的耳鳴讓你不得不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你…好像比我還清楚我的狀況?』

『如果這是考試,那就是因為我作弊偷看了你的答案。但問題在於現在參加考試的人是你不是我,別的考試沒過最多是死當,明年重修。你這場考試沒過,那叫做死定,要還有另一條命的話才有機會重考。順便提醒你,你的靈魂雖然很強,但因為前後太多原因混雜,比普通人死後的靈魂還要不穩固。你這一死,靈魂會碎成渣,應該是沒有下輩子可以考慮了。』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懂得追問是好事情,論精神年齡你比我身邊某個小子成熟。』和樹景仰的眼神被迫加上了一點無奈,只好低頭接受索菲絲的安撫『但問題是你搞錯時機了。想知道這些,等你確定可以活下去之後再問也不遲。只要你活下去,基本上就會是我這邊的一份子,我這裡有很多成員的知識比現在的你多一百倍有剩,到時候你愛怎麼問就怎麼問。但前提是…』

『我得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很好,我們有進一步的共識了,所以拉回正題吧。你快死了。這點你知道,我知道,涅磊德也知道。但是還是沒有用,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在短短的時間內進化。不要以為進化是很難辦到的事情,那是普通生物學上面的說法。實際上你往某種全新物種的進化進程大概已經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完成度,只是最後這百分之一比前面那百分之九十九還要難上九十九倍,因為你得要徹底認同這件事實。如果你辦得到,你就進化了。』

『有這麼簡單嗎?』這不明生物輕鬆把眾人的共同心聲全講出來。這場心靈對話並沒有特別指定對象,以對話者的強度這樣進行,就變成周遭在場者就算是在夢中也會聽到他們所有的對話過程。

於是,所有人被迫陪著不明生物一起思考:如果人類失去了軀體又想要活下去,究竟該怎麼作。

大部分人只能隨著兩者的對話進行邏輯探討,有少部份人會從兩邊沒有講完的話發展出新的可能性…只有極少數…強度夠強、跟希比關係算是良好、而且本質上已經偏離人類許多的生命會想到:那,現在的希比到底是什麼?

『我現在得要努力讓你相信我,所以我不講好聽話跟場面話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究竟簡不簡單,因為當事者不是我。某個你不用去認識比較好的傢伙總是用毫不在乎的態度表示這些都是很正常的邏輯,但那全都是因為祂徹底不是人才能說的那麼輕鬆。我跟你的立場比較相近,沒辦法用祂的方式來引導你…實際上,就算我用了大概也只是浪費時間,因為祂老是讓我覺得去問祂是在浪費時間。所以我只能跟你說,我覺得你幾乎已經掌握到了重點了。』

『有嗎?』 『你覺得沒有,我擔心沒有。所以我們來作一個小小的實驗吧。』

『怎麼作?』 『把我們剛才暫時達到的階段性共識,真心全力的喊出來試試看?』

『…我得要活下去,我要活…?』
都還沒喊完,被迫從昏迷夢境中醒來聆聽講座的普通人又全昏過去。大部分的在場者則被這波猛然增強到殺人境界的心聲震到頭暈目眩。就連發聲者本身都意外於自己竟然還能作到這樣的事情。

跟隨希比的戰士們表情全部嚴肅到堪稱緊張,他們都知道希比是個很愛玩的人,卻真的沒想過希比可以把敵人跟我方的死活都只當成一場遊戲看待。

只見希比臉上露出了那抹讓人覺得狡詐的得意笑容,卻都看不穿他到底想要什麼『你看,就說你很懂得重點啊。』也搞不懂所謂的重點是什麼。

『嗯…這就是重點?』然而,作為求教者,不明生命沒有注重於希比展現出來的表象。它很努力的將希比說的一切先當成真話思考,再當成假話思考…前半真後半假又或者中段真前後假…

深知靈感有多難得的希比也沒有給予任何催促與干擾,完全放任它進行可能會進入死巷的無盡思考迷宮。

然而不是每個生命都能忍受這種要與自己為敵的歷程,特別像是夕夜這樣生性喜歡用直覺反應的外放生命「瓜啊?咕嘎啊?」又或者淚無凰那樣經驗仍嫌太過欠缺的幼童。

由於完全無法解決女兒的困惑,夕夜索性跟著女兒一起飛到希比身旁,悄聲詢問「吶,老公?你到底在跟骸說什麼啊?剛剛他突然變得那麼強,是在用話治療他嗎?就像你之前治療葉爾那樣?」 「咕嘎?呱呱?」

面對不明生命毫不猶豫的希比,一看到是夕夜母女,自信心馬上摔到最谷底「唉,你們搞錯了很多事情。這傢伙不是骸,我現在也不算是在治療他,最多只是在提示他。這傢伙能不能活下來,對後面的戰鬥有很關鍵的影響。」

「咦?老公你還要戰鬥?」 「咕嘎?」 「不是我還要戰鬥,是我們還要再戰鬥。」

「可是?要跟誰戰鬥啊?最壞的噬星者都已經被我們打死了啊?啊!還是因為老公你剛剛都沒有打到他,所以要把他治好再打一次?」

「才不是,我才沒有十六夜那種過份的戰鬥慾望勒…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這場戰鬥最大的問題在哪裡吧?」

「咦?不就是敵人很難打,所以老公你要干涉他的精神嗎?」

「那是開打前的最大問題…一開打,有一個更大的問題,隨著戰鬥邁向結束變得越來越大。」 「咕嘎啊~」

「嗯?有嗎?啊!是對方的攻擊很有可能把安安打傷,到時候我們會來不及防守嗎?」 「咕嘎?」

「唉,那是有潔那樣特殊的樂士的隊伍永遠都要注意的問題。這場戰鬥最大的問題在於:從頭到尾,對方都沒有把兩顆星球上面消失的人類拿出來當成棋子用啊!」 「咕嘎!咕嘎啊!」

「欸?對耶!」夕夜雖然懶得思考,但還不至於跟過去的和樹一樣不懂得思考「所以說,我們本來以為所有人都被骸吃掉了,其實沒有?連著大叔提前幫我們弄死的那麼大隻噬星者,全部都跟人沒有關係?」 「咕嘎?」

淚無凰完全聽不懂父母的對答,一連串硬裝出小大人態度的鳴叫換來父親疼愛的摸頭…間接讓母親也獲得同樣的待遇。

「修正一下,就差不多是正確答案了。把吉尼島吞掉的噬星者驗體成長到這種規模,裡面一定有吃掉之前死在吉尼的人類屍體還有來不及跑掉的賽雷斯提亞人。然而很奇怪的是,大叔把將近一半的重要組織帶走,那剩下來的這半應該會有大部分會是還來不及被消化掉的儲備養分,也就是人類。剛剛好幾次,你們的戰鬥對象氣到抓狂又被打到軀體全爛,正常情況下哪會有生命不懂得把能用的反擊手段用出來?它本來應該可以混用自己的蛋殼跟半死的人類做成傀儡才對,這樣戰鬥會更難打。可是我壓抑他的精神的同時,從來沒有感覺到他有那樣的打算。」

「啊!所以說…」

「嗯,你這次想對了。」希比從喪失自信變成無比沮喪,甚至是極度疲倦「我的推論是錯誤的:兩顆星球上的人類消失跟它無關。我們還得對付一個到現在為止除了很強之外一無所知的敵人。所以,我才想要再多招募一個夥伴。」

「喔!原來是這樣!」其實事實如何對夕夜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光是能從希比嘴中多聽到幾次我們,就算要讓裘蕾跟咪咪同時成為歐普拉家的一份子,現在的夕夜也覺得無所謂了「嗯?老公你等等喔?安安?怎麼了嗎?」

但,潔不這麼覺得。為了避免自己跟姊姊的幸福出現問題,她讓夕夜抱著飛到希比身旁「希比,就算這次的敵人不是骸,讓它加入真的好嗎?剛才的戰鬥讓很多人受傷了,你為什麼不趕快去治療他們呢?」

潔真正想說的是:不要繼續招攬這個曾經的敵人了。潔確定夕夜聽不出來但是希比聽得出來,然而…

「就說了他如果活的下去就不會是骸啦!至於大家的傷勢不用擔心,就算我治不好,也還有灰一灰二可以幫忙治療。況且這場戰鬥過後,灰零的歸屬權會正式定案,到時候還可以讓灰零來輔助。現在在場大部分的傷勢都可以治好。」希比偏偏故意裝作聽不懂!

「這樣不對呢,希比。」潔不死心「說到灰一灰二,從我們出發前我就一直想要問了,為什麼你不請它們治療晶能龍呢?那樣子的話,這場戰鬥我們可以更加輕鬆的獲勝吧?難道你一開始就打算要讓對方加入了?」

「怎麼可能?」希比也不說破「我是到這邊才確認很多事情不如我想像的。至於晶能龍的問題,一方面是因為灰一灰二為了治好萊武跟咪咪這兩個身體跟普通人不同等級的傢伙,耗費了不少能量的樣子。再讓它們把三條可愛寶貝連著她們大姐一起治好,我覺得我們可以準備看灰一跟灰二變成骨灰了。另外一方面是權限上的問題,在灰零歸屬權競爭中,它們被限制不能直接干擾灰零管理者。普萊特有黑派總管理權,除非不救必死,否則跟他直接相關的東西就算是跟外星文明也有相關的晶能龍,灰一跟灰二也不能出手。」

「這…希比,你現在究竟希望對方變成什麼樣子?」

「啊?扣除他活下來然後加入我們以外,我沒有特別希望什麼。他是什麼對我而言不重要,只要能夠參與戰鬥就好。」

「難道,我們現在這麼多人還不夠嗎?」

「嗯,遠遠不夠。」飛在天上普通用嘴講話,照理說不會被下面的人發現。但希比仍然側耳確認下方的狀況「基本上,扣除剛剛有參與核心戰鬥的九個成員,剩下來的所有人加起來,勉強只能再充當一名戰力而已,而且還會是最早死的那一名。我們之中不管是誰,如果真的出手,就算是艾爾現在都有辦法一擊殺掉他們過半的成員,只不過是招式跟花費心力上的差別而已。新加入來的成員如果不能比艾爾還強,那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我們真的還有需要再戰鬥下去嗎?希比你不是說了?這場戰鬥過後我們要回敏茲舉辦婚禮的啊?」

「嗯,我是說過。但是這場戰鬥什麼時候才算結束?我們身上還扛著顧命騎士的大招牌,還沒把這個任務完全清掉之前,用傭兵界的角度來看戰鬥可還在持續著。當然,如果你們很堅持,我們是可以馬上回去敏茲。空蕩蕩沒什麼人的敏茲,這樣子舉辦的婚禮你們會滿意嗎?」

「「嗯!」」 「…當我沒問好了。」

『凹嗚,老哥。本狼要提醒一下,這次的抽考課題好像難過頭了。這次的學生雖然比和樹聰明,可是好像還沒有聰明到可以獨立看破這次考題耶?』

「廢話,這個考題難倒全宗教界跟全生物界好嗎?我知道的範圍內,扣除涅磊德那個變態肯定可以瞬間找出自己的答案外,肯定能回答出這個問題的生命大概只有開始在天界自得其樂的馬古納迪衛斯、還在龍界苦撐的龍神、已經不知道死到哪裡去的前協法特教派教皇、前任英雄團體的雙箭頭:理德跟基爾。硬要說的話,前任魔王,基爾前輩的岳母大概也能答出這個問題。」

『凹嗚?老哥,怎麼聽起來,能解答的幾乎都是神等級的狠角色?』

「因為這是個神等級的狠題目啊…先說好,別拿來問我。第一,這問題理論上沒有正確答案。第二,我心中沒有答案。」

『凹嗚?有沒有搞錯?老哥你沒有答案你怎麼出來考人啊?這樣沒有違反敏茲學園的段考出題原則嗎?』

「搞清楚,我們現在不在敏茲學園,我也不是敏茲的教職員工。」顯得更加疲倦,將一直頂在頭上的嗜睡者擺進特製的小龍窩之後收起後才把視線放在虛空中的某處。明明視線的延伸點沒有任何物體,但夕夜跟潔相信、迅銀則是用掃描而確信,希比正在觀察著要對生命考題作答的學生「我最多只是監考老師而已,是來發考卷的。實際上他就算想作弊我都不會阻攔,因為那沒有用。不是真正頓悟的話,他沒有辦法認同自己的生命狀態,就活不下去。」

「老公,既然你想讓他加入的話,就幫他一下啊?既然讓他作弊都沒關係,就提示答案嘛!這樣比較省事情啊?」

「不,姊姊,那樣反而麻煩。還記得馬古納迪衛斯的問題嗎?這種關鍵思考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找到的,似乎效果會很差呢,所以希比才會一直不打擾他吧?」

「…實際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真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從爛糊糊的腦漿體判斷,他本來應該要蛻變成某種有肉體的生命才對。然而惡性跟肉體幾乎都被打爛了,他現在最接近的型態是當初外星文明有觀察到的音人又或者是外星文明那種純精神體。但這兩種狀況我都沒經歷過,我是要怎麼跟他說啊?」

「不如…就這樣什麼都不說?」

「我正在這麼作,我也只能這麼作。然後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他除了完全消滅的下場之外,什麼都不會獲得。」

「哇!好可怕!那老公,你趕快跟他說會這麼嚴重啊!」

「我剛剛有講,但是效果看起來不大。我很擔心他會不會已經開始習慣死亡的感覺。如果他的五感已經喪失到不會成為痛苦的程度,那死亡又有什麼可怕的?他自己為了活下去如果沒有夠明確的目標跟充分的動力,我講什麼都沒用。」

從跟隨希比的方式,可以很清楚發現夕夜跟潔的不同之處。同樣都看不到只剩靈魂的不明生物,潔選擇的是完全不去在意,只把自己的視線放在身邊重要的人上面。

但夕夜永遠會想要跟重視的人看到同樣的東西。來回觀察了希比的視線好幾次,始終不能確定靈體究竟存在於何處,才正想乾脆飛去自己找「咦?老公?」希比罕見的直接抓住夕夜的手腕,限制住了這個行為。

「算我怕了你,你現在隨便飛過去,跟在淚無凰身邊的黑炎會直接把那傢伙殘存的靈體給燒了。其實可以不用看…」

「可是我就是想看嘛!」

「唉,好吧。夥計,自己知道該怎麼作吧?」希比表情嚴肅的把狼面掛到夕夜臉上。

最後那句話代表著多少限制跟恐嚇,迅銀根本不敢去想『凹嗚!本狼一定盡全力讓大夫人看到該看的東西!』反過來說,不該看到的東西,迅銀就會主動過濾掉,讓夕夜看不到。

分享人工生命的視覺這點對夕夜而言相當新鮮,視界雖然變成深淺不一的血紅色,但游離魂獸飄盪的世界仍然足以形成一種既夢幻又危險的異樣感覺。夕夜根本忘記自己原本是想看看不明生物的現狀,把迅銀從自己臉上不斷摘下又戴上,比較著兩種視野不同的感覺,快樂得很。特別是狼面上隱隱好像有希比的味道,這點更是讓夕夜完全忘了不明生物還在生死交界中奮鬥,只顧著察覺希比活著的跡象而已。

迅銀是被晃得很無奈,但他知道這也算是希比希望的結果,只是表現方法有點不同而已。身為人工生命,寄宿在面具中的水晶狼只能任憑主母把自己當成最新的玩具戲耍而已「咕嘎啊?咕嘎嘎!」少數意外的收穫是因為這樣同時討好了跟夕夜共享視覺的淚無凰,迅銀的萬能形象再一次在歐普拉家二小姐的心中被強化。

只是「安安!你也來看!這很好玩喔!」這也代表迅銀得要忍耐更多的晃動,好代替希比一次性安撫歐普拉家眷。

『凹嗚嗚…』然後在正常生命肯定會被晃到暈眩嘔吐的動作中,還得繼續監控敵人的一舉一動?迅銀開始羨慕起嗜睡者可以一輩子都在夢境裡面打滾,只需要偶爾配合希比進行一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一邊累積淚無凰跟蘿蕾萊的好感度,一邊降低夕夜跟潔的鬱悶指數。只是要幫不明生物提昇境界,就遠不在看似萬能的迅銀能力範圍內了。

可以很清楚的確認那個不明生物僅存的靈魂其實已經崩碎到不成原形,可以精確的計算出如果按照現在的速度還要多久這坨靈魂碎片就會碎到連渣都不剩…但迅銀就是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把希比最需要的效果製造出來。

但再這樣下去,迅銀知道希比肯定知道:目標是必死的!

為了避免等等主子心情不好讓自己下場更慘,迅銀只好大膽提案『老哥,我們是不是用神煉幫忙這傢伙凝聚一下靈魂會好一點?』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2629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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