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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理由_團酷監禁篇【五】

作者:小瀴★│2014-10-13 18:32:29│巴幣:2│人氣:457
5.治療x預言x情報
具現化出來的空間莫名消失,原本那座白色的逆十字架也變了回來,
如鏡花水月,開始像水面漣漪波動,漆黑地場景,冰冷的空間,不斷湧現。
那是蜘蛛佈下獵網的拷刑室,他拿起散至在地板上的火柴棒,
再次朝向快被燃燒殆盡的蠟燭點亮,那幽靜的黑暗空間內,光影四射,
明亮了整個白色的逆十字架,也溫暖自己的心。
 
庫洛洛瞧看懷中的酷拉皮卡有些憔悴疲倦,溫柔的手掌碰觸那頭金色柔嫩的髮絲,
似水柔情的黑色明眸注視著他。仔細一看,那慘白的白皙面孔,面如白玉,
鼻頭小巧可愛,五官端正,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冰肌玉骨,
跟剛剛失去理智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樣子的他,好像比較可愛,也是呢,果然下手太重了些。寧可閉上眼睛是嗎?
 
庫洛洛對酷拉皮卡露出淺淺的笑靨,再將被遺忘在地板上的淺丹楓長裙替他穿上,
抱起這骨瘦如柴的纖細身軀,繼續吊掛在白色的逆十字架上,
手銬禁錮那無力的手臂,因為暈厥的關係,酷拉皮卡的整顆頭都快要撞到地板。
庫洛洛只好讓他坐在地板,但是高舉的雙臂還是被手銬束縛。
 
門外似乎有個微弱的身影,即使那個人使用了「絕」,
還是被庫洛洛的「圓」感受到了,他並沒有回頭望向那個人,因為他知道是誰。
 
「俠客?」
庫洛洛露出一抹淺淺地淡笑,手由下而上慢慢扣起鈕扣,緊緊密合,端莊典雅。
在把手撩過被汗水弄得濕透地瀏海,往後一撥,英俊的面容帶有絲成熟魅力。
額頭上的臂十字紋繪跟酷拉皮卡身後那個極刑台相互對應。
 
「我錯過好戲了嗎?太過分了,居然把我的天線拔掉。嘖嘖。」
那雙碧綠色的瞳孔用令人匪夷所思的神態打量著庫洛洛,
望向地板上那個針狀似的物品,那是操作系念能力者的操控天線,
再將明銳雙眸看向逆十字架下的酷拉皮卡,果然脖頸後方該有的東西被拔起了。
若隱若現的淺丹楓長裙下,劃開布料裡面,看得到他雪白的肌膚上,紅印整片。
纖細的身子上還有幾道慘不忍睹的傷痕,酷拉皮卡安穩地睡著,顯得十分可愛。
 
「呵呵。」庫洛洛尷尬的笑著,如果讓俠客從手機內看到這樣一個曖昧的事情,
一定會將影片拿給其他團員們看,再各種冷嘲熱諷,怎麼可能給他抓到機會?
 
「怎麼?你對他也有一點興趣?」
庫洛洛起身走向俠客身邊,並且歪著頭對他問道,劍眉輕輕挑望,
漆黑色的瞳孔打量著即似娃娃臉的面孔,僅僅注視,就如抓到獵物般那野獸,
像被撕裂般,然而庫洛洛的神情略帶輕蔑與不滿,雖然看似平和的英俊面容,
好像有些善意,但是,氣氛又好像有點變化。
 
俠客碧綠色的瞳孔微微閉上,汗水不自覺從額頭旁滴過滑至下顎,
然而再將睫毛彎起張開那明媚的雙眸,嘴上做出一抹撫媚的微笑。
「沒這回事,我只是想看看那高傲的自尊心,還可以持續多久。」
 
「是嗎?」
庫洛洛終於將深邃地瞳孔從他身上飄走,
此時俠客內心的焦慮、恐懼才慢慢恢復平靜。
 
「接下來呢?你打算對他怎樣?」
俠客將清澈剔透的翠碧色瞳孔往酷拉皮卡身上看去,並且對庫洛洛表示疑問。
 
「把他作為我的收藏品吧,也許他的夥伴來救他的時候,眼睛色澤會比眼前看到,更加鮮豔。」
從酷拉皮卡身上盜取走的紫晶耳環跟手機瞬間出現在他手掌心之中,
如煙花般綻放,跟驚奇箱一樣,使人訝然驚喜。
庫洛洛將在他手掌心的物品放置到那有些濕透的西裝衣衫口袋內。
 
在臨走前,俠客丟下的那句話,讓他不禁回頭不解。
「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問?」
庫洛洛停下輕盈的步伐,回頭看望俠客,神情充滿了各個奇怪又疑惑的樣子。
 
「當我沒問,抱歉。」俠客聳聳肩,表現一臉無辜的樣子。
 
「那他就交給你看守了,我想先回家洗澡。」
他用右手撩過額頭上的汗水,甩過,揮汗成雨,幾滴露水就這樣滴落在地板上。
 
「OK」
俠客對庫洛洛比個手勢,以示「沒問題的,交給我看守。」
步履輕盈,腳步聲漸漸消失在無盡的長廊內,他找到了一個相連點,那是暗號。
庫洛洛將手掌輕撫在牆壁上,牆壁就如水面般劃開似的,波動漣漪。
整個人就消失在這靜謐的基地內。
 
團長他,改變了。
 
 
 
黎明之際,一道脆若銀鈴的嗓音劃破這靜謐的早晨,酷拉皮卡稍微將眼睛睜開,
朦朧地睡眼惺忪,不清晰地場景映入在翠碧色瞳孔,似乎有個人影,仙姿佚貌。
她擁有粉紅色的髮絲,髮髻上捆束著淺藍色的髮圈,綁起來的馬尾顯得可愛,
穿著白色的短和服裝扮,腰間束緊深朱墨色的腰帶,使得她那原本就蠻腰纖纖,
看起來又更瘦了些,酷拉皮卡湊緊鼻,隱約聞到空氣中瀰漫一股淡淡的香氣,
她蔚藍色似蒼芎的瞳孔色澤好像在打量著自己,卻略帶不滿與一些怒氣。
「喂,起床。」
 
「起床,快點,我不想說第三遍。」
瑪奇見她的呼喊,沒有任何作用,於是單膝蹲下,開始用力地搖晃起來。
被放置在逆十字架下的酷拉皮卡,纖細的身軀也隨著她的手臂搖晃擺動,
直到他的瞳孔將瑪奇的輪廓清楚地映現出來。
 
「唔。好痛。」
酷拉皮卡終於將那不清晰地場景深深注視著,即使陽光被外面豎直的大樓蓋住,
那幾道光線還是滲入近來這陰暗地地下室,形成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瑪奇拿起鑰匙解開酷拉皮卡高吊在逆十字架的手銬,麻木的雙臂,開始陣痛,
蔓延了整個神經組織,腦袋微微作響。疲倦的身軀上幾道瘀青又有血痕,
淺丹楓的布料被扯開破散,凌亂不勘,地上還有其他的碎布。
 
只見瑪奇將手上的袋子放置在地板上,嘆了一口長氣,手掌心像是有無形的氣體,
漸漸形成念絲線,她的左手按壓住酷拉皮卡的身軀。以命令的方式,叫他聽令。
「團長要我來幫你治療傷口,不要動。」
 
「哈?蜘蛛居然會這麼好心?沒聽錯吧?」
酷拉皮卡開始挑眉,他以為自己聽進耳朵裡的那句話是種誤會,再度確認。
 
瑪奇像是不想理會他這種冷嘲熱諷,隨著手的動作,念絲線不斷變得越來越長,
細微地如毛髮般,卻又堅固不易斷,內心的憎恨與憤怒如同那念絲線般。
她有情義,即使堅韌的仇恨都還是會有原本的善意。
 
該死的直覺,該死的深受團長信任。
 
「對,快點把衣服掀起來,我要縫合傷口。」
她不耐煩地緊蹙著峨眉,捲起右手的短袖,俐落地指尖動作更順暢了些,
調整好念絲線的變化,此時的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突然迸出那尖細的針,
瑪奇將那根針用嘴唇含住不放,但是在她身下的酷拉皮卡,
突然緊緊地壓住擁有念絲線的那隻右手。
 
「不用了,更何況你是個女人,我自己可以…...。」
碧色深邃地瞳孔注視著玉潔冰清的瑪奇,臉上微微地泛起一陣紅潮。
酷拉皮卡的話語只講到一半,腦中的思緒像流星般劃破天際,
焦麻地神經組織突然意識那個最重要的問題,碧色瞳孔如空洞,眼前一陣黑暗。
 
我的念能力呢?
 
他回想昨天那慘痛的極刑,還有身體不斷被庫洛洛侵犯,
黏膩、噁心、令人作嘔、嫌惡不堪的感覺一瞬間,如湧泉散開在全身,
他知道男歡女愛在興奮的時候會做這種事,可是庫洛洛似乎把它當作一種娛樂。
那個人只是為了自己的慾望,卻可以完全不用管任何人的感受。
 
「那就算了,不過等等團長過來看到,我可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瑪奇收起手掌上束纏的念絲線,留下放置在地板上的早餐,就這樣從房內走出。
 
很好,她終於走了。
 
 
 
繃緊的神經似乎有些振作,酷拉皮卡搓揉酥麻地手臂,再將左手臂扶上肩膀,
畫成一弧圓,不停轉動,想讓疼痛的感覺下降些,多虧了她,
兩隻手臂才能夠正常運作,雖然身上還有點黏膩,下處隱約作痛,
唇瓣因為昨天的吶喊,又變得更乾裂了些,但似乎自己已經習慣了。
 
酷拉皮卡吞了一口唾液,滑入喉間,抿唇想潤滑乾澀的櫻辦,一旁的食物香味,
頓時飄香四溢,誘惑著,那碧色的瞳孔開始轉移目標,
他打量著那杯看起來好像很好喝的奶茶,袋子裡面附帶的,還有火腿三明治。
 
瑪奇沒走多久之後,空氣中還散發出她本身擁有的香氣,那個過街老鼠,
卻不識相的闖入進來,打斷酷拉皮卡腦中所有的思想。
 
「你也太倔強了吧,吃點東西會死人嗎?」
庫洛洛走進房門瞧見放置在一旁的早餐,卻一刻都沒有動過的跡象,
漆黑色的瞳孔略帶有些不愉快,低沉地嗓音更加重了些。
 
「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不是嗎?」
酷拉皮卡將因為剛剛扭轉手臂而滑下的細肩肩帶輕輕拉起,微弱地從口中說出,
再緊緊抓住衣衫布料,不想讓若隱若現的白皙胸膛隨便展露給庫洛洛看。
 
「那我只好餵你吃了,真是的,我可是還沒吃任何東西就過來看,別這樣對我。」
他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黝黑色髮絲,身穿一件深黑色的短袖上衣,還有運動褲,
輕鬆的裝扮,似乎剛起來沒多久似的,臂十字的紋繪被過長的劉海遮住,
庫洛洛打打哈欠,揉過惺忪的眼皮,再次睜起,望向身下的酷拉皮卡。
 
「哼。我可沒逼你。」
酷拉皮卡將頭別向一旁,並不打算看庫洛洛,他開始催使自己,
不要因為這個人的話語而被影響,也不願再多聆聽這個人的姑妄言之。
 
「好吧,事不過三,那我只好把你當我的食物了。」
庫洛洛總算蹲下來看縮在白色逆十字架下的酷拉皮卡,
似乎被他近距離的貼近嚇到般,不禁往後再退了過去,
直到背部的碰觸到冰冷的牆壁上,才有知覺發現,大事不妙。
 
碧色瞳孔中映入的是那俊逸面孔上的如黑洞般深邃地瞳孔,充滿著不懷好意,
庫洛洛的右手輕撫著他那慘白沒有精神的臉龐,滑至到了小巧可愛的下顎,
將它抬起面對自己, 一抹勾起的輕蔑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落在酷拉皮卡的耳朵間,蜘蛛話語,故意地,設下陷阱。
「昨天的事情還沒有忘記吧?」
 
酷拉皮卡用力地將庫洛洛推向地上,鋪地不起。
碧綠色的瞳孔略帶著火般的憤怒,怒火中燒,如澆酒般的烈火燃燒仇恨,
但他卻沒有顯示那原本擁有的緋紅色澤,火紅眼,沒有被情緒激動而影響。
厭惡地神情,從嘴中說出怒言,像玫瑰般帶刺的威脅,高傲的他,不容許屈服。
「庫洛洛,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絕對。」
 
「我的榮幸。快吃吧。」
庫洛洛並沒有因為酷拉皮卡此時的作為而生氣,反而春風得意,
這種誘導似的陷阱,居然這麼容易引人上鉤,心情似乎有些愉悅。
明明是個聰明絕頂的孩子,卻又時常失去該有的理智,衝動又不冷靜。
 
他將酷拉皮卡映入在瞳孔之中,對方慢慢地一口一口咀嚼火腿三明治,
再不時拿起它身邊的奶茶潤喉,直到酷拉皮卡將早餐吃完為止,
庫洛洛都是用某種深邃地神情在注視著,他發現,現在酷拉皮卡的瞳孔色澤,
根本就不輸給那原本該擁有的緋紅色火紅眼,即使那色澤多了那一分怒氣。
 
就像那個時候在峽谷交換人質時,他對那兩個小鬼展露的瞳孔顏色,
碧澄如透明的隱晶質原石般,碧藍如黛,清澈地像潭湖般,純粹又閃爍。
 
庫洛洛打量那淺丹楓的長裙,劃開的布料下,腫腫瘀青,便將它往上翻起。
 
「你幹什麼?」
當手不禁意碰觸到肌膚之下,身子敏感地縮得更緊,他開始微微地顫慄。
酷拉皮卡內心一股焦慮,他可不想再體驗昨天那樣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
現在已經夠狼狽不勘了,這惡魔到底要把自己逼到怎麼樣的地步,才甘心?
酷拉皮卡伸手阻止了庫洛洛的動作,纖細的手臂打壓住對方的左手。
 
庫洛洛見狀,深邃地漆黑色瞳孔卻蘊含著憐憫的神情,不斷地注視著酷拉皮卡,
但嘴中倒是說出一些挑釁的話語,像是在某人的傷口上撒鹽。
「他們昨天把你弄成這樣,真可憐。為什麼要拒絕瑪奇的治療呢?你這樣下去身子會撐不住的。」
 
「要不是我的治癒能力被你奪走,我會...…。」
自嘲似的默默地一字一語說出,卻突然欲言又止,腦中閃爍那道電流般的思緒,
酷拉皮卡終於意識到自己多話了,像是接受殘酷的審判一樣。
碧綠色的瞳孔將庫洛洛整個人映入,他不懂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一直話中有話,
更搞不懂,那充滿平和的俊逸面孔下,包得密不可測,像深海般深不見底,
看不清,那狡猾的蜘蛛到底計畫著什麼可怕的陰謀?
 
只見庫洛洛收起那同情的神態,腦中像是閃爍著什麼樣的思緒般,穎悟絕人,
想要問的秘密一下子就水落石出,料事如神,手托下顎,進行短暫的思考模式,
再將漆黑色的瞳孔轉向酷拉皮卡疑惑的神情,並且對他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
淡淡地落下話語,為了是給予愚昧的人一種合理的解釋。
「原來如此,第三種的鎖鏈功能是治癒的功效呀,真聰明,難怪窩金會敗在你手下。」
 
左手無形的氣體慢慢變化出來的,具現化,形成了一本厚重的書籍,
庫洛洛將頁面翻閱到有酷拉皮卡樣子的那一頁,底下附註的是一條條念能力功能。
這本書是他本身特質系出來的「盜賊的極意」,專門盜取別人念能力的能力。
前提是,被盜取的人只要沒死,就可以隨心所欲使用盜取來的能力。
 
具現化出來的鎖鏈頓時在庫洛洛的右手掌中浮現出來,
他將中指跟小拇指一併伸出,垂直落下的鎖鏈不時蕩漾起來,如鐘錶規律律動。
用著調侃沉穩地語氣不斷告訴酷拉皮卡,注視著那冰冷又堅韌的鎖鏈。
「事實上,我偷取你的念能力只知道其中兩條鎖鏈的功能而已,一種是將強大的念強制處於『絕』的狀態,也就是上次在友克鑫你利用停電,讓我無法逃脫。另一種則是『訂下制約』將鎖鏈射向心臟,並且要求對方非得遵守規定才行,那就是封印我的念能力的念。」
 
他聳聳肩,攤了兩隻手掌,掌心整個顯現在酷拉皮卡的明眸之中,空空如也。
具現化出來的物品也隨之消逝,魔術般,充滿驚奇。
此時庫洛洛收起那玩心的態度,黔黑色瞳孔充滿犀利、冷漠又略帶威嚴的神韻。
氣氛一瞬間,如一片死寂的修羅般戰場,令人畏懼,用力擊拍的掌聲,
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心臟,刻苦銘心的覺悟感,他將手指輕輕蜿蜒,揪起了衣衫,
揪緊了心中的憎恨,即使那俊逸的平和外表下,那個人,燃起了不可遏抑的怒火。
瞳孔中的光澤像黑曜石般閃爍,那抹宣告勝利的笑靨,調侃地不慌不忙解釋。
「但是這兩項能力只有擁有火紅眼的你才能做得到,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而且只能用在幻影旅團這點,對團員們更是一種威脅。酷拉皮卡,想知道為什麼你在我心中插下的鎖鏈會消失嗎?照理來說,強大的覺悟可以使原本念能力發揮更大的潛在力量,那位除念師也曾對我提起過,如果要完全除掉你的怨念,機率更是只有幾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可是呢,幸運之神似乎還眷顧著我呢!也許是我還沒有完成窩金跟派克諾坦他們的遺願,所以才回來找你報仇,因為我的覺悟,似乎比你的仇恨還要堅定。」
 
酷拉皮卡像是被對方激怒般,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嗜血的憎恨,
翠碧瑟的瞳孔轉變為緋紅鮮豔地火紅眼,明亮地閃爍,吞噬著所有內心的憤怒。
不斷湧上心頭,失去理智,也不管手臂是不是還傷痕累累,揮出憤怒的拳頭,
想要擊向庫洛洛的臉上,對著他瘋狂咆哮著。
「那可是我的念能力,還給我,還有手機跟耳環,全部還給我!」
 
對方的動作破綻百出,那一拳被庫洛洛的手掌恰巧給接了過來,
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腕,拉向自己懷中,酷拉皮卡整個人禁錮在他那結實的胸膛。
 
曖昧不斷攀伸,蔓延至兩人之中,他湊緊鼻聞,那位被牢扣在懷中的金髮尤物,
血腥味沾滿了那淺丹楓的衣衫,但又略有酷拉皮卡本身散發出來的清香,
雖然只是短暫的偷腥,卻心花怒放,昨晚沒看到的瞳孔色澤,更是輕而易舉看見。
 
「不行喔,你的念能力對團員們是種威脅,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但是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就姑且還你後者兩樣好了。」
總算放開在他懷中的酷拉皮卡,慢慢地從運動褲口袋取出一個小型的盒子,
並且將盒子掀開放置在手掌,手機跟紫晶耳環,也一併被收入在掌心內。
他將它們交置在酷拉皮卡的手中。
 
哼。耍什麼帥。
酷拉皮卡兩雙手的掌心捧接著,那雙充滿怨恨的火紅眼斜睨兒地瞪著庫洛洛看。
雖然只是自己內心的呢喃自語,對方的瞳孔卻一直注視,
那雙藏盡所有思緒地黑色明眸,濁得不見湖底。
庫洛洛用力的緊握住酷拉皮卡掌心內的物品,氣勢威風凜凜,目光如炬,
緊緊包覆那雙纖細白嫩的雙手,直到酷拉皮卡眉頭緊蹙,
閉上其中一隻緋紅色的瞳孔,他才發現事態不對勁。
收回了那快要將對方撕裂內體的犀利冷冽的眼光,
轉變回那原本平和又令人摸不著頭緒的神情,微微地勾起月彎,輕和有禮。
「沒什麼,你得好好收著哦!」
 
「嘖。」
 
然而再將瞳孔的那道曙光投射在酷拉皮卡傷痕累累的身軀,紅腫、瘀血,
殘破不勘的裙襬,以及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深思打量。
「你身子傷的這麼嚴重,我還是叫瑪奇為了治療吧。不過這裡似乎不太好,就去友克鑫城的那個家好了。」
 
「家?」酷拉皮卡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只見庫洛洛起身要將對方的手臂放置在自己寬大的肩膀上,卻被一手拍開。
 
「我自己會走。」
 
「好啊。」
 
當酷拉皮卡試圖想要站起,那一陣劇痛,如排山倒海而來,椎心蝕骨,
撐開了那原本有些密合的傷口,電流的觸感流向神經組織,迸沁著冷汗。
蹣跚的身影,整個人又跌落了下來,如同墮落的天使般,飛向人間地獄。
酷拉皮卡只能勉強靠扶著身後白色的逆十字架,喘口氣,想讓自己振作起來。
 
「呵呵,還是讓我來吧。」
他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整個頭就鑽進酷拉皮卡纖細的手臂之中,
慢慢地攙扶著,沉重的步伐,踏過了那冰冷又死寂的雪地刑房。
 
庫洛洛帶著酷拉皮卡走回一樓,廢棄的空房內,
從排水管滴下數千滴露珠形成的那攤小水潭,外面的光,集束在水面上。
只有那位絕代佳人,靜坐在一塊石板上,默默地翻閱曾經盜竊來的書籍。
「瑪奇,其他人呢?」
 
此時她停下翻閱的動作,瑪奇的蔚藍色眼眸朝向庫洛洛看去,在他旁邊的,
還有鎖鏈手,然而神情略帶有些煩躁,皺著纖眉,
嗤之以鼻又冷嘲熱諷的攤著手解釋給庫洛洛聽。
「解散了不是嗎?都怪你昨天自言自語低咕那什麼奇怪的理論,還有誰想留下啊!要不是怕俠客在基地待著會肚子餓,才帶早餐過來順帶附上鎖鏈手的份,不然我早就跟著俠客跑了。」
 
「喂,瑪奇你這樣也太傷人了吧。那俠客呢?」
 
「他哪管你這麼多,跑去跟飛坦還有芬克斯他們一起打線上遊戲了。」
 
「線上…...嘛、算了。瑪奇,走吧,我帶你回去還有幫我治療他吧。」
庫洛洛聽到這字眼嘆了一口氣,不禁搖頭,腦中浮現的是之前不堪回首的回憶。
他想起上次俠客為了教他玩線上遊戲,因為自己太笨,老是死翹翹送對面人頭,
明明滑鼠跟鍵盤操作都沒有問題呀,為什麼敵人還是這麼容易打死自己?
對面都打頻道在各種嘲諷,氣得俠客馬上叫飛坦直接搶了自己的座位,
乾脆代打比較快,結果到了二十分鐘,對面馬上投降道歉。
也許自己完全沒有玩這遊戲的實力。【註二】
 
「嗯。」瑪奇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走向他們兩個的身邊。
 
庫洛洛將酷拉皮卡交給了瑪奇攙扶,自己則是走向三人之中的最前頭,
他在無盡的長廊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或暗號般,直到停下了腳步。
 
庫洛洛深了一口氣,左手中的像是產生了一道無形氣體,
他將手掌整個撫貼在牆壁上的蜘蛛記號,然而開始如鏡花水月蕩漾變化,
波動漣漪,如水波般擴散,變得寬廣的圓圈,最後形成了漆黑色的隧道。
 
「念?」
酷拉皮卡虛弱的慘白面孔底下略帶著疑惑,朦朧地雙眸看著牆壁不斷變化,
他喘了口氣,也許是因為時間過了太久,火紅眼就變回那原本的瞳孔色澤。
那疼痛地感覺隨著體力消耗正蔓延全身,痛不欲生。
 
瑪奇嘴上勾起那美得極致的月彎,朝向酷拉皮卡一字一語解釋著。
「這是團長用具現化能力出來的功能,將氣轉化為空間,然後可以瞬間移動,只要他碰觸的人都有辦法通過團長所設的念的通道,事實上,這個基地與友克鑫城的那個家是相連的。」
 
只見庫洛洛走進了那漆黑色的隧道,整個人快變成了透明,
身體突然出現許多靈氣,那無形的氣體環繞四周,包覆著他,如影隨形。
那聲色俱厲的命令話語,威嚴又帶有氣魄,使得你不得不屈服。
「抓緊我。」
 
 
 
巨大的聲響突然「砰」的一聲,天震地駭,三夥人就這樣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那道裂痕還真不是普通的大,簡直快要把這個家給拆了。
 
瑪奇瞪大眼睛朝著庫洛洛怒吼,額頭上爆發了那一道憤怒的青筋,以示不滿。
「我就說你設的地點不好嘛!叫你改地點你就不聽!」
 
庫洛洛露出那靦腆地笑著,黑曜石般的瞳孔如星星閃爍,他也不管現在的情況,繼續滔滔不決的比手畫腳朝向瑪奇說道。
「因為我發現冰箱裡面有很多布丁。這樣旅團聚會的話,我就可以直接…...。」
 
瑪奇趕緊打斷這個總是喜歡自顧自的說話地庫洛洛,
用力地拍擊欺壓在自己身上的庫洛洛,快點轉移他的注意力。
此時他們正壓制在瑪奇的背上,酷拉皮卡虛脫地潦倒至庫洛洛結實的胸膛。
然而那兩個人的重量根本就是瑪奇纖細的身軀無法負荷的程度,她快喘不過氣。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團長你快點從我身上下來,壓死我了。」
 
「抱歉瑪奇。」
這才使得庫洛洛抱起了酷拉皮卡,從瑪奇身上遠去,他看著懷中地金髮尤物,
深邃地打量著那雙美麗的明眸,朦朧地睜不太開,翠綠的色澤略帶稀薄的水氣,
如湖面清澈閃爍著,瞳孔顏色不知何時變了回去。
庫洛洛勾起了那抹深不可測地笑靨,將酷拉皮卡帶進了房間,
當然,瑪奇拍了拍落在衣衫上的塵埃,也一同進去。
 
庫洛洛將酷拉皮卡放置在床上,純白地色彩,淨化了那沾滿血紅色的身軀。
那隻被摧殘的蝴蝶,並沒有受到蜘蛛的吞噬,他躺在柔軟又舒適的床,
用盡力氣支撐起那纖細的身軀,坐在床角邊,緊緊握住手中的耳環跟手機。
聽著瑪奇跟庫洛洛的對話。
 
「交給你了,我想辦法修補好天花板上的漏洞。」
 
「嗯。」
 
 
 
那討人厭的蜘蛛頭目,隨著關門聲響,一併消失在這房間中。
 
瑪奇命令酷拉皮卡自己翻起那淺丹楓色長裙,他將那兩樣物品丟置在柔軟的大床,
隨著重量,物品塌陷形成了如沼澤般的小洞,紫色的耳環散發出那到冷綻的光芒,
他身上的瘀青與傷痕點綴白皙的肌膚,紅紅紫紫的顏料染上白紙,
並不是一副完整畫作,她嘆了一口氣,昨晚他居然被凌虐成這樣。
人性本善,那原本屬於她內心的一點憐惜,開始蕩漾漣漪,
要不是今早鎖鏈手打斷自己的治療,根本看不到這劃得很深的血痕,
還有幾道令人匪夷所思的紅色印記,到底是什麼?真讓人值得深思。
 
她張開手掌,右手轉動變化出那只細針,白色長形的短針,
將它含在那粉色紅脣,緊咬在兩枚櫻辦之中,那是她與生俱來的變化系能力。
然而那無形的氣體在她的兩隻手的指端縫隙開始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念絲線極細到如透明又好似不存在般,肉眼看不到的程度,細如毛髮。
只見她不斷拉開兩隻手掌的距離,手指彎曲變化手中的念絲線,調整好後,
在迅速地穿過含至唇上的那根細針的小洞,俐落不馬虎的打了單結。
迅雷不及掩耳的縫合劃在酷拉皮卡身軀上的蜘蛛烙印,肉體與肉體間緊緊密合,
撩過了平躺胸膛的傷口再繞至上方的脖頸處,那曾經被庫洛洛用刀威迫的傷痕,
直到那殘缺不勘的身軀蛻變成美麗的蝴蝶,治療結束。
 
隨著她的治療過程中,那原本劇痛的感覺也消逝在腦中,
房間外不時還傳來有人敲打天花板的聲音,有點吵。
酷拉皮卡拉下了淺丹楓的長裙,臉上的紅潮終於退散而去,睜開眼眸,
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是緊閉著雙眼,那翠碧色的瞳孔往下看著自己纖細的身軀,
破散的淺丹楓長裙底下,那幾道傷痕就這樣被粉刷般,完好無缺,
有的也只剩下那人作嘔的紅印。
 
瑪奇單膝半跪著地毯,用著蔚藍色的瞳孔打量著他,一抹驕傲地笑容上揚,
輕輕地彎曲手指,輕盈地將夾在兩指端之間的那根針變不見,消失殆盡。
再起身離去了這有些寂靜地房間內,開啟的門聲,也打斷了酷拉皮卡的思想。
 
酷拉皮卡望向放置床邊的紫晶耳環跟手機,光芒閃爍的那瞬間,
如流星劃破腦袋那靜謐的夜裡,思緒如來一筆,嘴上輕輕上揚,內心一陣欣慰。
 
 
 
客廳外的庫洛洛正站在長梯上,拿著架版支撐,嘴唇上緊咬著那粗糙的釘子,
左手的鐵鎚不停敲打架版,與天花板上密合,釘緊綁牢,
幾顆碎石還不時往上方處掉落,有點可怕。
 
瑪奇走向客廳,一臉疑惑地神情打量著庫洛洛。
那粉色的馬尾吸引了庫洛洛的目光,轉移目標注視著這位清秀佳人,
漆黑色的瞳孔對上了那蔚藍色的眼眸,庫洛洛此時正歪著頭看她。
 
「好了?」他停下了敲打槌子的動作,對著瑪奇問道。
 
「當然。」只見瑪奇兩手交叉抱胸,附上那抹甜美可愛的笑靨。
 
「我也差不多彌補好天花板上的破洞。」
他慢慢從梯子上爬了下來,槌子隨著手腕一彎,就這樣消失在空中。
揮過了從臂十字旁冒出的水滴流向下顎,露珠沾上黑色的短袖上衣,
鎖骨因水在衣衫上的滋潤,形狀變得更加明顯。
 
「對了團長,我可以去書房看書嗎?」
瑪奇將指端指向客廳左側的那間房間,再兩隻手合掌以示情求,
蔚藍色的瞳孔此時充滿著內心的希冀與澎湃,如陽光照射在蒼海上,水光波動,
絢麗的光影與蒼芎色的水面交織,閃耀光芒,她的瞳孔似乎迴清倒影,
看得見自己的身影。
 
「嗯,看完記得放回書櫃就可以了。」
瑪奇眉頭翹起了角兒,開心地哼著奇怪的歌曲,輕盈地步伐走向了左側的書房。
 
漆黑色的瞳孔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黑曜般的光澤轉動那名為命運的齒輪,
最後投下了震撼的賭注,將目光緊盯右側旁的房間內,才勾起那抹輕蔑的笑靨。
 
嘛、接下來。
 
木製的書桌顯得很有格調,房內擺設十分簡潔,線條明快,顏色柔和,造型優美。
小圓桌上有盞漂亮的檯燈,純白色的大床上看得見酷拉皮卡正坐在上面,
隨著關門聲「喀啦」與枷鎖緊密,令人焦慮地與緊張的感覺不斷冒進心頭。
那個臂十字的男人一副輕浮又玩世不恭的態度,托起下顎看著他。
寶石般的黑色瞳孔見那淺丹楓色下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並沒有原本的傷痕,
開心地將兩頭劍眉彎起,那道沉穩地嗓音打破了這死寂的氣氛。
「看來是恢復了。」
 
酷拉皮卡緊蹙眉間,怒目而視,兩雙明眸如銀色寶劍上綻放出來的冷豔光澤,
電似利劍,他不高興地朝庫洛洛怒喊著。
「順你的意了吧。你這傢伙不安好意地幫我目的是為了什麼?」
 
「不要覺得每個人都有陰謀似的,只是純粹不喜歡看到你身上瘀青的樣子。」
庫洛洛從運動褲口袋拿起自己的手機,邊往木製的小圓桌上放置而去,
他歪著頭打量酷拉皮卡,瀏海也隨著黝黑色的髮絲飄起,有些迷人的魅力,
露出那屬於他本身宗旨的臂十字紋繪,用那平侃的語調對著酷拉皮卡訴說。
 
「哼,都做了才在那邊虛情假意。」
酷拉皮卡將頭側向一邊,並不打算看他,緊握住手掌中的物品不放,
他趕緊捲曲起棉被的被端,以示掩遮,為了是不讓它們展露在庫洛洛的面前,
又也許被看到的話,可能會從自己身上掠奪走,到時候想拿回也拿不回來了。
 
只見那深黑色的瞳孔銳利如針般,疾言厲色,蘊含著那威嚴又震撼的氣勢,
漸漸地往酷拉皮卡坐的床角逼近,俯身欺壓這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傢伙。
「酷拉皮卡,你好像真的完全沒有搞清楚作為一個人質的立場。」
 
酷拉皮卡開始劇烈的反抗,庫洛洛則是迅速的利用對方露出的破綻,
將那兩隻手臂緊緊銬在手掌心中,撲倒了酷拉皮卡。
 
直到兩個人都墜落在這柔軟綿滑的白色床鋪,他嚇了一跳想起身反抗,
卻被那結實的身軀俯過身壓住纖細的身子,只能雙腳不斷朝庫洛洛的身體踢去,
腳下穿的那雙羅馬鞋,印子踩塌了純白色的床,染上那一道道灰色污漬,
對方只用肉身抵擋,沒有念的酷拉皮卡對庫洛洛來說,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你這混帳!想對我幹嘛?」
酷拉皮卡趕緊將手中的物品移入枕頭中,總算將視線斜睨到庫洛洛的臉龐,
翠碧色的瞳孔對上了他的那雙星目含威,意識到對方那抹不單純的輕蔑笑容,
用力的扭轉被緊握的手腕反抗,卻發現只是徒勞無功。
汗水不自覺從額間上滑至臉龐的輪廓,搔首踟躕,焦麻的恐懼感開始產生,
他想起昨晚那個惡魔不斷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蜘蛛印記,面紅耳赤的紅印。
令人嘔逆的感覺就這樣衝刺了喉間,他趕緊吞入,試著用內心的話語,
激勵自己振作,理智提醒,那個臂十字的男人只是想看到屈服的表情,
玩弄、打擊,那一絲僅存在於自己內心最深處高傲的自尊。
 
「看來,把你作為早餐好像挺合我的胃口的。」
庫洛洛將對方那小巧的下顎別過來,把唇瓣湊上了酷拉皮卡那枚櫻辦,
再近一步的撬開那緊閉的含苞,舌尖不停地在對方嘴中蜿蜒,交纏了那蜜舌,
霸道的吸吮著,有時輕咬酷拉皮卡的貝齒,有時又用舌尖舔過濕潤的嘴中,
蔓延的血腥味不斷擴充,那刺痛的焦麻感,最終使得自己不情願地放開他。
庫洛洛用舌尖滑過了口中,禁錮對方雙手的那隻右手臂,這時擦過了唇瓣,
那血色的液體鮮豔地沾上了手背,濃郁的黏稠血劃在肌膚形成了一道血痕。
看來自己是被酷拉皮卡攻擊了。
 
「哼,我可不像被你侵犯過的女人,這麼軟弱,我是男的,你搞清楚。」
對方的貝齒也沾上了那緋紅的色彩,酷拉皮卡將兩隻手掌緊握住庫洛洛的右手,
強而有力的力量拍擊了自己的白皙胸膛,翠碧色的瞳孔略帶一點血絲,
嚴厲地瞪著庫洛洛,對上了那漆黑深邃地瞳孔,心高氣傲,鋒芒畢露,
暗啞的語調卻咄咄逼人。
 
「呵呵,這點我當然知道,果然還是倔強一點,我比較喜歡,而且酷拉皮卡,這跟男女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想撕破你那高傲的自尊罷了。」
狡黠的他,勾彎起了那兩冽刁鑽的劍眉,眼神犀利,低沉的嗓音帶有威嚴,
趁著酷拉皮卡還來不及咀嚼庫洛洛口中的話語未反應過來時,搶先一步俯身貼近,一手禁錮了對方的兩隻手腕,曖昧的氣氛蔓延至兩人之中,
庫洛洛粗暴的扯下可憐的釦子,那些鈕扣散落在床上與地毯,應聲墜地。
然後脫下了那件黑色的短袖上衣,露出那結實的胸脯,伸出的舌尖,
不斷在酷拉皮卡的左耳畔打轉著。
 
此時震動的鈴聲響起,破壞了那美好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如此窘境的尷尬氣氛,暫時打斷了庫洛洛的動作,酷拉皮卡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那碧色的眼眸飄過耳畔邊的枕頭,然而繃緊了神經,手微微地顫抖,
心臟的律動不斷加速,好似快馬加鞭。
 
庫洛洛緊蹙著眉頭,深邃地眼神朝酷拉皮卡的臉龐打量,
他的手柔情地撫摸著對方的左耳畔,再伸手滑至到枕頭底下,
那道從黑暗之中折射出來的光澤,閃亮刺眼,那是透明的玻璃面板。
手機此時正不停地響起,他用拇指劃了一橫,解開了螢幕的鎖,
在看見顯示的來電者之後,就馬上朝手機的右側邊那顆按鍵緊壓關機,
他撐起了身子,本以為會被沒收的手機,就這樣被放置在檯燈的圓桌上。
 
「真是的,完全沒有了興致。旁邊有淋浴間,順邊去沖洗一下吧。」
他從那纖細的身軀上起身,撿起掉落在地毯上的衣服還有散落的幾顆鈕扣,
走出了這沉謐又窘迫的房間,隨著關門聲響,酷拉皮卡內心的焦慮才漸漸撫平。
 
翠碧色的眼眸蘊含著水氣,他支撐起纖細的身軀,伸出那白皙的手臂,
滑過那原本被庫洛洛移開的枕頭,然而那枕頭的被單底下,
白色的色彩上露出那艷麗耀眼的灼熱,那是紫晶耳環。
酷拉皮卡將它緊握著手中,脫下了附屬在腳上的羅馬鞋,
還有些勒痕,烙印在腳踝,線條不對稱的交織著。
 
總算可以洗澡了。
 
 
 
庫洛洛從廚房走出,懶散地飲啜著手中的咖啡,走進了那靜謐的書房內,
只見椅子上沒有那位紅粉佳人,他晃了四周,看來瑪奇似乎離開了,
最後將視線放到木製書桌上擺放著瑪奇留下的小紙條跟有著細碎地殘渣盤子。
 
「居然還在書桌上面給我放盤子。」
庫洛洛嘆了一口氣,手中的那張留言信條,更是令他錯愕的差點垮了下顎。
 
團長:
我看完書了,先回去基地。啊!還有,冰箱裡的布丁被我吃掉了,
這是為了求償治療費用,划算吧。
 
那道劃破腦中天際的吶喊,一陣烏鴉像是被嚇到般趕緊飛過,
那條令人無言的黑線落在額頭邊,正隨著牠們的叫聲呼應著。
 
我的布丁,太可惡了!
 
他趁著酷拉皮卡在洗澡的時候,總算收集了那原本從衣衫上扯下的鈕扣,
將被弄髒的被單放置洗衣機裡清洗,再回去書房裡頭拿起擺放在桌上的小餐盤,
那本『金瓶梅』尚未闔起,然而頁面與頁面間隔閡著地板【註三】,
庫洛洛無奈地將它撿起,最後闔上了書頁,拍了拍落上面的塵灰,
整齊的將書擺放回原本該屬於它的位子,一絲不苟。
 
再次走回寢房的時候,浴室內的酷拉皮卡稍稍將門敞開了些,探頭出來,
金色髮絲沾上了濕潤的露水,再滑至髮尾,最後滴入到那形成的誘惑弧度,
白皙的肌膚,光澤正隨著水珠的調戲流動,不時蜿蜒到平躺的胸膛。
孤瘦雪霜的姿態,容貌如畫的面龐,那雙翠碧色的瞳孔如星河燦爛的璀璨,
蒙上了那層透明的水氣,惺忪地眨起眼皮,想讓水氣稀釋些,視線總算變得清晰,
最後緊蹙著蛾眉,忽閃而逝的像閃過某樣東西般,腦中意識到重要的問題。
原本薄薄地櫻色唇瓣緊抿著,卻放開被摧殘的唇瓣,悅耳的聲響有如弦外之音。
「衣服。」
 
這才打斷庫洛洛的遐想,俊逸的面容正刷過那一道淺淺地紅潮,漏了拍心跳,
一時之間堵住口中的所有話語,開始點頭如搗蒜,掩蓋住內心的羞澀,
從衣櫃裡頭找出適合他穿著的服裝,趕緊交給了酷拉皮卡,動作十分生澀呆板,
隨著關門聲響,庫洛洛俯身倚靠一旁的小圓桌,彎起的左手掌包覆著臉龐。
 
這也太刺激了吧。
 
酷拉皮卡此時正穿著不合身的白色襯衫,左耳畔下的紫晶耳環閃耀著冷光綻放。
他稍微抬起左手腕,順利地扣緊了有點難度的鈕扣,潔淨而明朗的西裝套裝,
姿態閒雅,渾身散發的氣質令人憧憬。
 
庫洛洛湊緊鼻聞,他身上那一股迷人銷魂的天然香氣,飄散到四周,
明明是個擁有精美絕倫的五官的孩子,笑起來也許非常可愛,
卻時常扳起可怕的神情,以示作對。
 
酷拉皮卡雙臂交錯抱著胸,犀利的碧色瞳孔充滿了嗜血般的憤怒,
朝向正坐在工學椅上的庫洛洛打量,語氣咄咄逼人地質問這個惡魔。
「你手上是不是還持有剩餘的火紅眼?回答我。」
 
「恕我無可奉告。不過,愚昧的你,就姑且告訴你一件事實,其實送給妮翁小姐的那對火紅眼,是庫嗶用具現化能力複製出來的,這是為了讓你掉下陷阱呢!不這麼做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你還再不再諾斯拉家族裡頭,說不定辭職跑去哪裡找尋剩下族人們的殘體。」
他並沒有回應對方提出的問題,臉上倒是露出了一抹輕蔑的微笑,
調侃地磁性嗓音落下,解釋所謂的原因理由,原子筆此時正在庫洛洛的左手上,不停的旋轉,趣味地玩弄著。
 
「什麼?你這傢伙!」
 
「寧可冒著會被我們殺死的風險,真像個英勇的騎士。真羨慕她呢!」
只見庫洛洛放下了手中筆,抬頭地望向高掛在天花板上的燈泡一看,
從那光線散發的明亮光輝,跟酷拉皮卡瞳孔的色澤一樣,熠熠生輝。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們…...是不是就殺了她?」
那段話語足以讓酷拉皮卡心灰意冷,意志消沉,然而神情如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翠碧色的瞳孔裡沒有了憤怒,一絲絲的悵惘感湧入心頭,色如死灰。
 
「不,我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跟你的夥伴,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昨天也只看到你和妮翁小姐出現罷了。對了,她曾經幫我預言過,所以念能力被我盜取走,不然就來試試看吧,你的預言,跟你的夥伴,會不會逃過這一劫命運的捉弄?」
庫洛洛將視線移入到酷拉皮卡的身上,鄙視著對方散發出那令人煩躁的感覺。
 
提到妮翁小姐,便想到之前的占卜文,他打開抽屜拿出筆記本,
再將桌上的筆一併交給了酷拉皮卡,那道如雷鳴作響的嗓音,審判一切的罪刑。
「寫下你的名字跟出生年月日還有血型吧。」
 
庫洛洛具現出那本「盜賊的極意」,翻閱書的頁面至擁有妮翁‧諾斯拉的名稱,
漆黑色如空洞的瞳孔無神地看著紙張上的內容,隨著左手的筆不停地轉動,
特質系的綠色小天使出現在筆上,那是「天使的自動筆記」,寫下金章玉句,
然而每道詩句的預言,也同時轉動了屬於酷拉皮卡的命運齒輪。
 
在消失制約與誓約的情況下,你將與紋繪著臂十字的男人相遇。
即將上演的舞台劇,歸功於幕後黑手的操作,精心準備盛大演出。
切記別掉入蜘蛛所設下的陷阱,否則就如同被它捕獲的獵物,難以掙脫。
即使情勢並不像以往,高傲的自尊使你不輕易屈服。
 
鎖鏈不僅僅是牽制,也包括了束縛,
只要你的心還有放不下的怨恨,重要的日曆就不會有完整的一頁,
沾滿血的緋紅色之眼,背負亡者們的吶喊。
所有一切罪與罰。
 
現在你的手上緊握兩把鑰匙,
只有其中一把能夠解開心房。
然而對與錯,代表著榮耀與背叛。
抉擇使你困惑嗎?也許所有事情的原因理由並不像你腦中想的這麼單純。
 
酷拉皮卡勉強看得懂只有前兩段文章,他一看到原來是精心策畫好的陰謀,
翠碧色的瞳孔瞬間染上了血色,那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正在焚燒,
因情緒激動的關係,瞳孔轉變成火紅的色澤,瞪著庫洛洛看,暗啞地訴說。
「原來是你早就計畫好的。可惡的傢伙。」
 
庫洛洛並沒有對酷拉皮卡作出這個問題的回應,只是將具現化出來的書籍收回,
它就這樣從空中消失,反而以反問的方式讓對方掉入陷阱。
「是什麼樣的預言讓你發這麼大脾氣?」
 
「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原因理由,但是只要你們還在這世間為非作歹的一天,我的仇恨就永遠沒有消失的一天,到時候,別說是日歷不完整了,就等著用冥紙替補吧!」
他真想狠狠地賞對方一記耳光,抿唇緊咬,試著讓自己的情緒降下,
手臂無力的彎下,那本筆記本墜入了地毯,酷拉皮卡也不打算撿起,隨它而去。
 
「重要的日曆不完整,幸好事先盜走你的念能力。」
庫洛洛有些慶幸,如果讓酷拉皮卡手上還握有念能力的話,
對旅團的成員威脅真的是太大,所以才事先未雨綢繆。
 
然而聽完酷拉皮卡的宣言後,庫洛洛從工學椅上起身,
緊繃的氣氛被他那一聲輕笑給打破,也嚇著了他。
當對方以為自己又要做什麼壞事時,庫洛洛卻拿起那本掉在地上的預言詩詞,
未看上述的文字,將筆記本闔了上來,放回原本的抽屜。
 
嘴上勾列起的那抹不懷好意地笑容,幽暗深邃地黑色瞳孔蘊含著放蕩不拘,
那股來自虛空中的黑暗邪魅正堅定地注視著酷拉皮卡火紅灼熱的雙眸。
「不,酷拉皮卡,我打賭的,是原因理由。」
 
【註二】
俠:齁!你怎麼這麼笨,對面明顯就是看準你不插眼,才把你拉過去的。
團:……。
俠:團長你可不可以認真一點呀!我在教你打SUP捏。
團:我很認真了耶。
俠:那去站草叢,對、很好,這樣我才可以POKE對面。
團:啊!俠客TAT。
俠:你、你怎麼又被抓過去了!飛坦,我受不了這種隊友,你快過來代打。
飛:只是打NG場有需要這麼生氣嗎?
俠:當然有,你看他笨成這樣,對面都打所有頻嗆他了。
飛:什麼!?對面居然!好,我幫他代打,團長,快點讓位。
團:……我果然沒有玩英雄聯盟的資質。哎呀!(被推到一旁)
(為什麼團長打SUP,因為給他玩其他路會崩。)
俠客的伊澤瑞爾已經把對面殺成傳說了,飛坦的索拉卡出到死帽,各種嘲諷流。
 
【註三】
瑪:好了上次那本書借給了飛坦,求了團長好幾次,今天才總算看完。
(放回書櫃)這是什麼?金瓶梅?
 
她翻了一下,金瓶梅上的內容正讓她面紅耳次,
然而遠方的聲響不時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句子。
 
「你這混帳!想對我幹嘛?」
「看來,把你作為早餐好像滿合我的胃口的。」
「哼,我可不像被你侵犯過的女人,這麼軟弱,我是男的,你搞清楚。」
「呵呵,這點我當然知道,果然還是倔強一點,我比較喜歡,而且酷拉皮卡,這跟男女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想撕破你那高傲的自尊罷了。」
 
瑪奇這才想起酷拉皮卡的紅印,驚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飛也似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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