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國憲法第九條】2014年諾貝爾和平獎！

明天，2014年10月10日台灣時間下午五點（挪威當地時間早上十一點），本年度的諾貝爾和平獎得獎者較要公布了！

今年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推薦名單超過兩百多名，其中很多都是很值得得到諾貝爾和平獎肯定的偉大人士。台灣媒體比較關注的應該是斯諾登與教宗，不過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其他相當有力、有資格的候補，其中之一就是「保有放棄戰爭的第九條之日本國民」。

這一次希望日本國憲法九條得到諾貝爾和平獎、並將第九條送進諾貝爾委員會的是最初在2007年由一位神奈川主婦發起的「憲法９条にノーベル平和賞を」実行委員会，希望在全世界募集一百萬份連署讓諾貝爾委員會選擇將「戰爭放棄」的日本國憲法第九條（嚴格來說是「保有放棄戰爭的第九條之日本國民」）選為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之後得到好幾位大學教授的認同及參加而開始本格化的活動，目前目標是2014年的諾貝爾和平獎，學者們也向委員會提出推薦「保有放棄戰爭的第九條之日本國民」作為本屆和平獎候補名單。如果一旦得獎，那麼這份榮耀就是屬於全體日本國民的。目前連署已經超過四十一萬人，活動會一直持續到宣布得獎者為止，深有同感的你不妨一起去參加連署喔！

當然，也有反對這項連署的人。希望廢除第九條之復古的改憲論者們當然是不用說了，但是也有贊同第九條理念的人反對。理由是該學者主張現在日本的第九條執行現狀其實是大幅違背了第九條的精神，比如說自衛隊應該足以該當第九條所禁止的「戰力」了、自衛隊PKO活動其實應有違憲之虞等等，更別提安倍政權今年七月以閣議決定的方式實行解釋改憲的集團自衛權行使解禁也是被主政者聲稱「合憲」。明明有這些違背了第九條的現狀卻還是向委員會推薦第九條，有學者認為等於是在欺騙委員會，另一方面，也不能不擔心恐怕和平獎會被利用而成為合理化這些扭曲條文本意的實行結果。

雖然因為以上的顧慮我一直沒有參加連署，但是仔細想想之後現在還是應該讓第九條得到和平獎。當然一大原因是因為個人本來就很贊同第九條的理念，同時也如同連署實行委員會以及贊同們者所希望的－－也就是將第九條推向全世界。日本國憲法的格局不來就不只是單純的日本國而已，而是有著讓全世界擁有自由、和平的理念（閱讀憲法前言即可知）。而且第九條的理念也好設計也好也很棒，是真正能夠讓國家不會以正義之名以國權發動戰爭的設計，或許有人會覺得有必要限制的如此徹底嗎？我們可以看看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憲法，該憲法也禁止法國發動「侵略戰爭」，但是從此法國就真的沒有以其他名義發動時為侵略的戰爭？所以，要真正的避免國家捲入戰爭以致國民們的自由被剝奪，就必須做到像日本國憲法第九條如此徹底才有效果。戰後內閣也認為第九條是禁止「所有戰爭」，否定國家的交戰權，一大原因就是因為有太多戰爭是以好聽的名義發動的，包括日本自己。當初發動太平洋戰爭的原因可就是聽起來很正當的「國防」。

命令國家（憲法就是人民對國家的命令，人民是目的，國家只是工具）不准參加戰爭就是保護自己。在戰爭中最危險的不是那些偉大的政治家，而是人民，相信這些大家都曉得。而且，在戰爭的時候以「安全」國家可以很輕易地奪走人民的自由，甚至人民會主動樂意地把自由交給國家。有人說「不准戰爭」無法保障國民的自由，然而事實是什麼？一旦准許國家戰爭，國家一有參加戰爭的實力就很容易自己去參加戰爭，沒錯，不是被迫發生戰爭，而是自己主動去參加戰爭，看看安倍為什麼要解禁集團自衛權行使？一大目的就是為了要讓自衛隊可以跟美軍到處東征西討。國家的權力本來就應該被限制還嚴加看管，即使課與許多限制也常常無法架住國家權力的肆意行使。所以本來就應該嚴加限制不是嗎？尤其戰爭權力正是侵害市民自由最甚者之一，本就該嚴加限制。擔心一旦真的被攻擊無法國民的自由？請先知道目前通說的自衛力論是允許（基於自衛權的）「自衛行動」的。國家的防衛權力．對外武力行使權力本就該限制在純粹、真正的自衛，要確實好「專守防衛」，給予國家什麼「先發制人」的權力只是讓戰爭更容易發生而已。

讓國家不能以一國之力發動戰爭，就是在保護自己。即使是制裁行動，由國際聯合為之本來就遠比由一國為之更具正當性。全世界的國家都應該要有第九條。

「戰爭非合法化」也是第九條的基礎之一。「戰爭非合法化」法律的起源至少可以追溯到巴黎非戰公約。然而要真的使戰爭非合法化，至少在主權國家主流的現在只靠國際法是很無力的，必須藉由各國憲法的限制才能夠有力的實踐「戰爭非合法化」，使戰爭可能性進一步降低。

如果大家都認為施行暴力是不正義的事情（即使是正當防衛，防衛過當也是會被認為不正當的），那為什麼一旦施行的主體變成國家大家就可以接受、甚至會認為正義的實踐呢？如同田中芳樹在銀河英雄傳說中所說：「說到國家，或許它祇是人類為了使自身的狂妄正當化所捏造的推託之辭罷了。一旦國家成為主體，不論多麼醜惡、多麼卑劣、多麼殘暴的行為都將輕易地為人接受。所有侵略、屠殺、人體實驗的罪孽，都可以一句『這都是為了國家』說明一切，甚至有時還因而大受讚賞。批判這種行徑的人反而被扣上『侮辱祖國』的罪名，撻伐譴責的聲浪也四方交逼而至」。國家本來只是人類的工具、現在主權存在的目的就是保障人權，可是實際上呢？我們用自己的人權（常常還加上了別人的人權）成就主權，讓國家成為神，於是國家所作的一切都不要用正義與道德來衡量只需以國益判斷之。我們必須勇敢、大聲地說出由國權發動的戰爭本身就帶有根本性的不正義，必須將戰爭定為一種犯罪！如果一國之內的社會須以正義與道德貫徹之，那麼憑什麼到了國際社會就可以棄之不顧？我們要回歸的每個具體的個人而非以身為共同體的國家法人作為思考地球事務的基本出發點，在身為各國國民之前，我們都是地球人、都是擁有獨立意志的智慧生命體。

有人說日本國憲法第九條讓日本無法盡到國際義務，這麼說的人不是無知，就是想欺騙你以達成讓日本在海外投射軍事力的野望。有沒有聽過ODA？日本的政府開發援助（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ODA）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幫助了很多未開發國家，請問海外投射軍事力方式的國際援助（如果這能叫援助的話）能達到ODA的成果嗎？如果要援助海外緊急災難其實也並非非要自衛隊不可，更何況災害救援本來就不是自衛隊最重要的任務，不然為什麼航空自衛隊的戰鬥機會比救援直升機還要多？有學者就提出可以仿照雷鳥神機隊成立國際救援隊，可以隨時出動協助海外緊急災害，而且國際救援隊不帶有任何軍事的色彩或疑慮，更符合日本國憲法的精神。

如果你讀完日本國憲法前言就會發現憲法要求日本國在外交上做的並非孤立主義，而是以國際協調主義讓「全世界人民都同等具有免於恐怖和貧困並在和平中生存的權利」。如同我前文所說的，日本國憲法的格局與視野是全世界的，它的立基並非國益而是世界共通的正義公理。

很多人批評的日本國憲法是「美國強押的」。確實日本國憲法的制定過程中GHQ占了很關鍵的地位，可是別忘了日本政府側在憲法制定的過程中也有積極參與和討價還價，而且更重要的是，很多研究都指出現行的日本國憲法其實吸收了很多日本自主憲法（由民間自行所著之憲法，在明治憲法公開前以及大正民主時代有不少自主憲法公開，其中很多的內容都遠比明治憲法先進很多）的內容與精神，更別提提出天皇機關說的美濃部達吉先生等日本公法學家也是憲法制定中的要角。如果你仔細看過日本國憲法全文，你會覺得GHQ的軍人（頂多加上幾位軍法官和GHQ請的法學家）有辦法自己原創出那麼完整的東西？

而且，就算是「強押的」又如何？重點才不是日本這個國家的尊嚴與面子，而是每一個日本國民的想法是如何。我已經說過，國家只是工具，人民才是目的。戰後其實日本國民對於新憲法的接受度相當高，尤其第九條，更是受到許多苦於戰爭之苦的人們非常欣然地積極接受（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戰後反對第九條的人們有不少是在戰時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甚至得利的那些高官、財閥）。而且戰後的實踐（不論是政府見解、法學家的學說、司法判斷）也早已讓第九條成為了日本的第九條。第九條的精神不只受到許多法學家、司法界、行政府（主要是在21世紀前）接受，更被許多日本國民積極接受以及發展。以日本國憲法的精神（作為個人之尊重、國民主權、和平主義）為基礎之戰後民主主義（特點如：否定軍隊與戰爭的正當性、尊重個人自由、強調跨國家的精神、以單一國家的國族概念相對薄弱等等）更是深入在日本人的生活之中，比如說個人知會接觸到戰後民主主義的想法，就是因為從小就喜歡深具戰後民主主義精神的ウルトラマン。

即使以全體日本國民來說多數日本國民還是贊同、或至少不反對第九條的存在。那些腦袋進水的ネトウヨ排外主義者（ex:在日特、国民が知らない反日の実態　等等）我想根本沒有討論的價值（反正就是一群想法跟納粹差不多的人），當然，從戰後一直到現在廢除第九條的聲音一直是存在的，不論是主張回復明治憲法內涵的保守主義者還是主張所謂「正常國家化」的自稱現實主義者右派（所謂的「正常國家」，其實只不過是「世界上大部分國家是這樣」而已，跟好壞根本無關。日本之所以不是正常國家，是因為它比別人燈都還先進，它的憲法是值得大家學習的。另外，東京大學的名譽教授三谷先生也直指這些自稱現實主義者忽略了實行國際協調主義並獲得各國信任的日本外交才是日本的「現實」）。從1980、90年代以後這種聲浪可以說是變得更大聲了。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年輕世代們的崛起，如安倍晉三這種沒有經歷過戰爭卻胸懷愛國主義的人們，認為戰爭和軍事力可以帶來正當的結果。他們不知道戰爭的殘酷與過去處於戰爭中的那個軍事國家的瘋狂，然後又對於國家充滿美麗的幻想，如同西線無戰事中的那些學生們一般。今年（還是去年？）的時候甚至在秋葉原有不少人遊行呼籲恢復明治憲法。他們只知道明治憲法時代身為列強的大日本帝國有多麼強大與所謂的值得驕傲，卻不知道明治憲法對於個人自由的保障遠遠不及日本國憲法，沒錯，他們集會遊行主張廢除現憲法的自由是被日本憲國法保障的，然而在明治憲法時代就不一定了。

自衛隊成立六十年來沒有任何一名自衛官被殺，也沒有殺過任何人。比起曾經擁有廣大版圖的帝國陸軍與海軍，這才是日本真正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自衛隊國防軍化之後還會一樣嗎？自衛官的死亡、自衛隊殺人都非常有可能發生，他國的國民本來因為日本國憲法第九條而能夠與日本國民一起得到自由保障，然而被架空之後還會這樣嗎？更別提如果跟美軍一起行動的結果是什麼，美軍的軍事行動除了很多只是為了國益而發動的戰爭之外，也讓許多其他地方的人們變得激進化（在承平時期激進組織能招到的人十分有限，但是在他國暴力介入之下，很多溫和的人也會放棄自已的原則加入激進組織），選擇以武力手段對抗美國。美國國民受到了這苦果，難道日本也要製造出更多恐怖分子然後讓日本國民成為恐怖分子攻擊的目標嗎？

日本最值得向全世界誇耀的驕傲是什麼？不是過去身為列強曾經有過的輝煌過去，那輝煌的故去是是建立在無數人－－不只外國人，日本國民們也是－－的痛苦以及不公平不正義之上；也不是保守派口中所謂的日本傳統價值，全世界各國的保守派都一樣，都是以強調集體性（但只強調個體要為集體付出與忠誠，卻不太重視集體對個體又擔負了什麼義務與責任）的傳統價值為尊無視個人的自由與多樣性。日本最值得向世界誇耀的，是尊重個人自由、民主、以和平主義與國際協調主義立國、課與國家除了保障人民自由亦有促進人民幸福之義務、基於社會契約論之立憲和平主義的日本國憲法！

安倍一直以來都是改憲派，而且是復古的改憲論者。他相信日本的傳統價值（說是傳統價值，其實也只是江戶幕府時代才確立的價值而已）是最好的，認為日本人要以國家為榮、為國家的貢獻的愛國主義者。相信大家應該已經可以看到安倍的危險，他對於所謂的公眾利益之重視甚於個人的自由，他對於傳統價值所定義的模範之外的價值並不喜歡、甚至排斥之（簡單說，安倍並不是有什麼尊重多元心胸的人）。他一直希望讓自衛隊成為國防軍，可以藉由海外軍事力的施展重現日本昔日的榮光與增加日本的國際影響力。然而，相信現在讀著這篇文章的你自己

應該也曉得美軍的各種海外行動是否都是正義，而美國國民也因為美軍的海外軍事行動而承受了多少不利益與危險。安倍自己也知道改憲的困難（第96條的門檻很高），於是便打算以解釋改憲的方式實質上架空憲法。這當然是踐踏立憲主義的危險以及不正當之行為，不但有許多個人、組織抗議，甚至連不少同黨的同志也無法接受解釋改憲，即使是主張應該廢除第九條者，其實不少也認為不該用這種方式來實行之。踐踏立憲主義的危險不知各位知不知道？簡單說這一次內閣閣議決定使得長久以來獲得普遍認定的「第九條禁止國家集體自衛權之行使」被180％翻轉。或許你覺得這沒什麼，可是如果下一次被架空的是關於個人自由保障之條文呢？如果閣議決定就可以照自己喜歡的方式重寫憲法，那憲法基本上就只是具文而已，內閣也會變成無上權力的獨裁者，如同擁有授權法案的德國內閣一般。

可是其實不少人支持安倍的解釋改憲。某些安全保障專家（其實就是軍事專家、國防專家之類的）只會以軍事學的角度思考，主張集團自衛權行使可以造成恐怖平衡的效果。可是歷史已經告訴我們，只從軍人的角度思考往往就是通向戰爭的捷徑。一戰前的歐洲也是恐怖平衡，結果這刺刀上的和平通向了什麼？人類雖然充滿恐懼但是勉強安然度過冷戰很多人會說是MAD（保證相互毀滅）的功勞，可是你以為這保護相互毀滅真的有那麼神奇嗎？古巴飛彈危機時如果甘迺迪總統只聽軍方的話，那我就不能跟你這邊呼呼哈哈了，我們恐怕連出生都不會出生，即使出生了或許也只能在惡劣的地球環境中度過一生。然而即使如此，只要稍微恐嚇威脅一下很多人就沒有辦法想那麼多，為了那虛幻的安全很多人會自動默許政府的各種「維護國民安全的必要措施」。那當然是虛幻的安全，基於軍備競賽的安全有多實際？更別提很多時候根本是在促成戰爭，「集體自衛權就是在設定敵人」（三谷教授語）。而且別忘了安倍想要可以行使集體自衛權最直接的願望是什麼，可不是什麼加強美日安保體系云云，而是讓自衛隊可以在海外和美軍一起並肩作戰。另一方面，安倍也在製造個人偶像崇拜。在之前的總選舉中自民黨的廣告基本上就是打安倍牌，自民黨到現在為止的很多宣傳也以安倍為中心。很多ネトウヨ都把安倍當成救世主，認為安倍可以讓日本重新得到榮耀（很遺憾地，日本ネトウヨ中有不少都是ACGN愛好者，你的日本朋友也有可能就是每天Hate Speech連發的ネトウヨ）。民主國家不需要政治偶像，政治偶像是非常危險的東西，很容易促成專制與獨裁的出現。

我們真正應該進行的安全保障是什麼？是國家的安全保障增強各種武力措施？我很贊同在北海道大學法學院的論文集「平和憲法の確保と新生」（非常推薦！）中某篇文章的主張：我們真正應該進行的安全保障是個人層級的安全保障。該做的是什麼？不是讓自衛隊和其他國家的軍隊更加密切地合作以及強化敵我云云，而是盡力讓全世界的每個個人都能夠脫離各種不自由的現狀，該要保障的「安全」不是國安，而是讓個人從貧窮、人權侵害等恐懼與貧困及不自由中脫離。在本文中亦提示，所謂的「和平」不只是沒有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沒有直接的武力衝突而已，真正的和平不該是扭曲的和平，也就是說如同中國現狀的在不正義的結構性壓迫（當然不只中國，全世界都有）之下的和諧並沒有資格稱之為真正的和平。我們該做的不只是拒絕藉由武力行使的暴力，還更要拒絕結構性的暴力、社會集體所施行的暴力等藉由犧牲他人來成就既得利益者的扭曲之和諧，如果真要提所謂的「積極的和平主義」，不該是如同安倍所說的到處參加烽火式的國際參與，而是讓全世界的人們從結構性的暴力中解放出來，而且在這一點上日本的許多NGO開始從很早就開始努力與這種不正義戰鬥著、致力於讓被壓迫的人們能夠得到真正的和平。

說道後面似乎有點離題了，雖然關於第九條及其相關議題和立憲主義與和平主義之相關討論個人還有不少想說，但今天先說到這吧。有想要知道我個人在這些議題的看法，可以參考個人巴哈小屋的「不應該保持沉默」這一部分的文章。總之，日本國憲法第九條是應該被推廣到全世界的憲法，雖然如果史諾登等人得到這一次的諾貝爾和平獎個人也覺得當之無愧，不過個人私心還是希望由「保有放棄戰爭的第九條之日本國民」得到。如果成功得獎，那麼就是國際和平權威對於第九條的肯定。除了更有助於全世界的推廣之外（我在強調一次，我認為全世界的國家都應該要有限制國家軍事力的第九條，包括我國。當然，美國與中國都很需要第九條，中國除了第九條之外更要好好落實自己憲法中的人權清單，美國的話也請好好看一下歐陸是怎麼實踐社會保險的），也能夠牽制安倍等復古改憲論者的架空第九條行動（甚至有評論直說如果得獎安倍會直接臉色鐵青，不能讓安倍那些人把足以作為世界表率的日本國憲法給消滅掉，不能讓安倍等人把日本國民們的自由與安全以及對於和平的渴望視為無物。

「保有放棄戰爭的第九條之日本國民」絕對有資格得到諾貝爾和平獎，我也衷心期盼諾貝爾委員會選擇將今年的和平獎頒給「保有放棄戰爭的第九條之日本國民」。

Petition · 世界各国に平和憲法を広めるために、日本国憲法、特に第9条、を保持している日本国民にノーベル平和賞を授与してください please award the Nobel Peace Prize to the Japanese citizens have maintained the Constitution of Japan, Article 9 in particular. · Change.org（←連署網站日文版，另有他國語言，詳見實行委員會F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