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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P

【RPG公會】日落日升

作者:蜂鳥的左足│2014-10-05 02:06:36│巴幣:14│人氣:224
前言:
這篇是高一為了不被當努力擠出來的小說社作業
也是我這輩子第一篇有寫道結尾的文章o<<
故事結構跟用字遣詞跟情節描述都超級有問題   請多多包含
(另外那時候我超喜歡→-- 現在看起來好蠢o<<)



  這是個雨夜。

  豆大的雨點打在太陽神座的屋頂,好像是天空降下的碎石流,要把整座特斯科科湖填滿,把阿納瓦吉谷磨成平地。而在屋內,唯二的聲音是喘息與敲擊藥缽的響聲。一吸一吐之間,充滿著刺鼻的藥味,風進不來,空氣自然也就渾濁的多;少見的生氣只有那躦過石縫的樹苗,忍受著腐爛的根與建築的陰沉而生。

  「還有人活著嗎?」我問著,手中繼續搗暗綠色的草藥,成品又黏又稠,非常噁心,卻是治療發炎的特效藥。

  「還有阿,人還多著呢。北邊的鷹戰士們,這個季都沒有損傷戰力,而我們也過的不錯阿,有食物、有飲水,雖然雨是多了點,但湊合著過也算是不差吧。」躺在門邊休息的,是我的大哥,也是我最後一個親人,名為埃依犽克,義為"足"。至於其他的親人,大都進了野獸的腹中,或在與一頭鮮豔無比的四足飛行怪物--特拉爾泰庫特利--的戰鬥中莫名奇妙的死了。而在這麼多人相繼犧牲之後,那股來自天空的威脅依舊不減,反倒更使祂強壯,進而朝著內城而來……

  「喂,小藍你還好嗎?」大哥的聲音點醒了我,他那沙啞的低音繼續問著:「快要到獻祭的時間了喔,你今天也要去主持儀式吧?」

  我點點頭,卻不太想行動。聽說在我出生之前,祭師就向全族宣佈我為雨神轉世。有記憶以來,我常跟著祭師學習巫醫法術等等的技能,也到處接受人們的膜拜景仰;但這實在不是甚麼值得開心的事情。身為神祇的我,在別人乞求保佑的時候卻比誰都無助,因為知道自己沒有力量保護人民。

  --我走到神座外,淋了一整夜的雨。

    *   *   *      
   
  就算是雨神也會因為淋雨而感冒的吧。

  當我回去的時候,大哥非常驚訝。他急急忙忙的問我為甚麼會全身溼透,我也只是淡淡的表示雨神並沒有防水能力而已。

  在他發蠢提問之後,突然臉色一變,凝重的說:「我看到那頭怪物了。就是跟我們在城外搏鬥的那頭怪物。大概有二十個你那麼高吧?而且頭是骷髏,全身有羽毛跟鱗片,超醜的。」
  我思考著我的身高,試圖把大概的長度想像出來。但還有一個詭異的地方,大哥手指的那裡似乎就是我前夜在翹班休息的地方,不過我卻沒有看到甚麼妖怪。會是在我睡著得時候飛過的嗎?

  最後我把他所見歸咎於那四散在週遭的罌粟籽,從灑落的軌跡就大概知道這一定是大哥在我離開的時候偷偷翻出來的吧。在某次的戰鬥之中,他受傷的部份就開始脫皮,並且傳來持續的劇痛,以至於要靠著止痛藥度日。而脫皮的地方居然長不出新肉,卻附上了層薄薄的蛇鱗。

  突然間,遠方傳來了如雷的腳步聲,那是駐守在城內的軍隊,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幾乎連在神座裡的我都能感受到那股震動。

  穿著豹戰士盔甲的首領四足伏地,馬上要從階梯衝上來到神座,他步伐快速,彷彿真正的豹子一般。他對天狂吼:「特拉爾泰庫特利!出來吧,別畏畏縮縮的,還以為躲在神座裡就沒事了嗎?」

  然後,長槍「唰--」地劃過我的面頰。

  「你在做甚麼阿!」我對著他尖聲喊道。傷口並不深,雖然只是個小擦傷,但那長槍可是沾上了足以使一頭水牛昏倒的麻藥。至於我為甚麼會知道,那大概是因為這些麻藥是我親手調配的吧。

  於是,在我昏倒之前,我隱約看到那名戰士割喉謝罪了。

    *   *   *    
     
  再次醒來便是在戰場中央,眼前所見是那頭我從沒看過的天空怪物與數十人的搏鬥。從地上的血跡與骨骸能看出這場戰鬥的慘烈,至少十五個,不,二十個人被吃掉了。那些被吃掉的大多是成年男子,鮮少有女人或小孩,或許這就是怪物給人類最後的仁慈吧?

  轉眼間,我的視點換到了一旁,跟幾個臥倒受傷的戰士躺在一起。我輕輕操作周圍的水,把雜質去掉之後清洗戰士的傷口。但我剛才的確是在戰場中間阿?現在的我卻位在幾十米遠的地方。上一秒,那隻怪物只剩下骨頭的面容明明還貼在我眼前……

  怪物的眼睛彷彿黑洞般,就像是要吸走世上已經所剩無幾的光亮。而我很快地認了出來戰士團的首領,正是我的大哥。他那頭亂翹的綠髮非常突兀,再加上背後閃著蟒蛇金鱗般的不規則撕裂傷口,讓人不去注意到都有點困難。

  大哥他手持單手斧,零距離的跟怪物搏鬥著。而他也吸引了怪物所有的注意力,讓其他戰士可以趁機攻擊怪物的身體。怪物甩著巨大的頭顱,下顎邊的尖刺劃破他的皮肉,但只要是怪物試著張嘴將他吞噬,大哥卻都能巧妙的閃過。

  這不是見招拆招的原始戰鬥,而是彼此猜測預知對方行動的一場精采對弈。

  他抓準了對方的破綻,就在對方一次的猛衝,他先是壓低身子,手一側,用盾牌斜檔怪物的利爪,以力卸力,幾乎讓怪物重心不穩,滑了出去。迴身跳躍,藉著腰部的力量將戰斧正面砍下,幾乎將怪物頭頂切出一道裂痕;接著大哥往後疾退,抽起擲矛器,校準方位,往怪物的空洞的眼窩射去。

  長矛直直從左眼窩穿過祂的身體,卻不見甚麼顯著的傷害。但我的左眼也莫名的刺痛起來,連額頭上也出現一條裂縫,血流如注。

  然後畫面又轉到戰場中央,我可以看到剛才所站的位置,可是那邊卻沒有了自己的人影。
  就像是時光倒退,那名為埃依犽克的戰士正在攻擊我。這張臉好眼熟,卻想不起來我與他的關係。

  --因為現在的我不是人類。

  不安慢慢浮出心頭,難道這就是我在今天之前從未看過這隻怪物的原因嗎?

  「特拉爾泰庫特利,為甚麼怪物會以我命名……」縮在怪物體內,我從骷髏的縫隙看出去。它們還是不斷的攻擊我,但只有埃依犽克一人才能對我造成傷害,這間接說明了一件事
  --我是黑暗,而他足以與我抗衡。

  我的世界趨於沉默。

    *   *   *      
   
  花園裡,許多小孩子正在奔跑玩耍。這裡是城中央的水池花園,用來調節城內淹水的問題,同時也是一個在屋舍林立的城市中央,屬於貴族的華美綠地。

  雖然城外就是一片又一片的森林,但對於貴族來說,他們可不屑與賤民共處一地,冒著生命危險去開拓野區是由下等人組成的戰士團們主要的工作。

  我,特拉爾泰庫特利,正是當初規劃花園設計者的家族後裔。因為這座花園集實用與美觀於一身,所以得到國王的厚賞,整個家族一口氣燿躍升到金字塔頂端。

  聽說在我出生之前,整個王國正處於一個幾百年都不曾出現的大乾旱,在這片雨林裡,要三年不下雨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就在雨神祭壇離奇的崩塌後,原本濕潤的氣候就完全走樣,幾乎變成一個沙漠。而祭師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有問題,跑到我家胡說八道,然後我就變成雨神了。說也奇怪,在我出生之後,大旱竟然真的解除了。

成為神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因為世上沒有神。一切都是人類自己想像出來的,我只是個跟他們所想的形象相似的玩偶,被細線纏住

--是一個動彈不得的可笑人偶罷了。

「抓到你啦!」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大力的拍著我的肩膀,還一邊大聲笑著。

「不是說過不能爬花園的樹木嗎?你被罵我可救不了你。」眼前這個有著一頭髒亂綠髮的人,原來是我的哥哥;他比我大三歲,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他是家裡保鑣的兒子,他的父母雙亡之後就被我母親收養,成為我們家族的一份子。

「沒關係啦,我才不會去在意這個!如果我會怕人罵就不會來找你啦!」他還是毫不在意的笑著,雖然我自認躲在很隱密的地方,他還是有本事把我找出來。簡直就像是能透視環境,或者是追蹤氣味,總之是令我有點困擾,卻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感。

看著他的笑顏,我覺得有點難過。良久,我低聲問他:「你為什麼可以一直這麼開心……

「為什麼要不開心呢?」他反問,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那麼你相信世上有神嗎?」換個方向,我繼續發問。

「有阿,你不就是偉大的雨神嗎?」這話著實令我想哭,因為這就是我所糾結的點。大哥拍拍我的背,試圖要安慰我,但他除了傻笑跟對我說「別哭」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說。

「你覺得世界是什麼顏色?」沉默一段了時間,他開始試著轉移話題。

「黑色。」我不假思索。

「因為什麼而黑呢,是沒有光嗎?」我點點頭。

然後他突然又笑了起來,好像剛才的尷尬都不存在一樣。伴隨著笑聲而來的是樹枝被坳斷,那種輕脆的斷裂聲。

霎那間,光線穿透枝葉,照耀在我們兩人的身上,亮得我眼睛都無法睜開,瞇著眼,我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讓我成為你的太陽神吧!」

--那是個高大的男子,亮光從背後連接過來的蟒蛇刺青發出。我的意識模糊,就這樣被融入一片過亮的空白。

    *   *   *     
    
隨著戰斧的一起一落,我的頭顱不斷的剝落與重生。

我可以感覺得身體的復原越來越慢,而對方的力量卻是持續強化,一直到我無法承受的地步。
我沒有辦法脫離這個身體,原本的軀體就在眼前,而我卻回不去。甚至有一瞬間,我辨識不出周遭生物的差別,把世界吞噬掉的慾望衝上腦門,隨即又被斧頭敲碎。

怪物,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很顯然的,我與祂必定是一體。

看來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你快殺掉我阿--!難道你還想繼續玩下去嗎?」在怪物裡面的我大吼,感覺把這輩子能發出的聲音作一次用掉了,但聲音好像傳不出去。

我聲嘶力竭的叫著,慢慢的轉變為微弱的低鳴。

『我知道。』

「那動手阿--!」我摀住耳朵。

那股從最深處傳來的恐懼與哭喊聲,我一直到今天才被迫面對。

--說不定我老早就知道了吧?

--如果、如果我早點停止逃避,那事情也不會變的這麼複雜了不是嗎?

怪物低吼著,鋒利的牙齒切斷了眼前那戰士的頭顱,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面前。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樣。

祂慫恿著我將血淋淋的頭撿起;我以顫抖的身軀,緩慢蹲下,無助地低語道:

「請不要奪走我摯愛的人。」

然後,那顆頭笑著。就像是過去的微笑,那是一種沒有裡由的笑,只不過是反應了心境,打從心裡的真摯微笑。

『我沒有死喔。』染血的頭說著。

只見那少了頭、早已經倒下的身軀正散發刺眼的光線。蛇鱗蔓延到全身,把皮膚穿破,化為一隻金黃色的蟒蛇。

一轉眼,視線又回到了原來的身體。

我捧著石頭,而眼前所見是蟒蛇與怪物的搏鬥。

就好像是剛才用斧頭與盾牌的攻防戰,一進一退,見招拆招,只不過整個畫面已經變成了兩條類蛇的東西互纏鬥。他倆以閃電般的速度上升,衝破天際又直直落下。

幾年不見的陽光因為撞裂黑暗的屏障而乍現,結果又被填滿。但蟒蛇散發的光與熱也已經足夠讓整個世界明亮起來。

一陣陣光亮打下,我痛苦的閉上眼。殊不知戰鬥就在這個時候結束了。

蟒蛇貫穿怪物的身體,但同時被吸收進一架空洞的蛇脊骨。於是明亮與黑暗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手中捧著的石子,重量正好跟一個人頭的重量差不多。

太陽出來了,天空卻下著毛毛細雨,從無雲的天空滴下又苦又鹹的雨滴。已經分不出是眼淚還是雨水了,我抬頭望向天空,只覺得像是躺進用溫暖日光編織的床鋪,慢慢的陷進去,被包圍著,心中也久違地暖活了起來。

「--我會成為你的太陽。」聲音圍繞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   *   *       
  
第四太陽紀,一個由怪物毀滅的世界。然而,怪物的身軀卻創造了第五紀,也就是現代。

從上次毀滅到現在正好是一百三十年,我,雨神特拉洛克正在準備舉行整個百年週期最重要,名為死亡的活人獻祭。但是在這種忙碌不堪的時候總是會發生點問題……

「大人!祭典要用的野獸逃跑了。」

「我就知道。誰叫你關在廣場噴水池中間,你覺得它們不會過水阿,白痴。」我也只能氣急敗壞的出去找了,人家說,君子喜怒不溢於言表。管它的,反正我只是個雨神轉世,管它的!
不甘不願地來到了森林,我把手插進地面,藉由感受水分流動來尋找那幾隻異常強大的豹子到底能跑去哪裡。

然而遍尋不著它們的蹤跡,我只能不斷的往熱帶森林裡面前進,陽光被高聳入天的樹木遮蔽,明明是中午,卻顯得十分幽暗。

沙、沙、沙。突然間,有奇異的腳步聲快速的靠近了。而且不只一個,而是像數不清的蛇往我這邊滑行而來。我趕緊建立一道冰牆,拔腿往反向狂奔。

殊不知對方比我更快!身後早已傳來牆壁轟然碎裂的聲音,身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直到背部像是被火燃燒般灼熱--

「我不行了!」一個踉蹌,我整個人跌個狗吃屎,感覺不斷追逐著我的東西踩在自己身上,但我也沒有力氣反應了。

我定睛一看,那是名全身髒兮兮的野孩子,有著一頭亂糟糟的綠髮跟土褐色的眼瞳。

正當我覺得對方有幾分眼熟時,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帶著一臉燦爛笑容要把我拉起來。
他緩緩開口,說到:

「抱歉,我遲到了一百年。
 --讓我回來當你的太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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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百合子
劇情跳脫的速度實在太快啦,雖然我知道兄弟很萌沒錯,夫妻不好嗎XD?

10-26 17:43

百合子
而且場景部分再加重描述一下就會變得很OP的好文章阿,一起跳入寫手的坑洞吧!(誤

10-26 17:47

蜂鳥的左足
(咳噴)
好難呀WWWWWW我大概這輩子只寫得出這篇了(?) 我沒有修改它的勇氣(?)10-26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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