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這是一個幼女與父親與眾人與某些黑暗面,作者解釋不了的一個故事,而作者終於寫完它。
部分語言不合邏輯,請小心食用 ( ?
「到了。」
我一直到最後還是沒能明白,為何父親當時在拉起手煞車後冷如冰窖的兩個字中,隱含的是什麼情緒,什麼意義。
可惜不重要了。
「好久不見,盧森。」
「隨便說說的,你還真的來了,看看你家女兒真小,該不會平常都是人偶在照顧她吧?這怎麼行?」迎接了等待多時的朋友進門,盧森博士笑笑將人帶到客廳坐好,便進去廚房到了招待的茶水出來。
「那也是沒辦法,畢竟實驗的事情實在太忙,你何時才要來我們那邊?」摸摸小沐的頭髮把唯一的一杯果汁端給她喝,歐沃笑得很溫和。
「呵呵、別急,不就是說好等你看過我的研究成果再說,那東西也是副作用非常大,你準備給誰試用?」
「你也知道,我向來對研究的事情都快超過疼愛女兒的程度了。」
「噢……那還麻煩歐沃你在這裡等等了。」
……
……
…………
空地一片狼藉,黑的紅的液體多的染進了草地,一時間遍地血腥氣濃厚,更不用說那些散落的屍塊。
「我知道,您恢復了部分記憶,取回來被壓制近兩年半的能力。但您不能在現在殺死博士!!」綠湖吃力地維持自己的能力形成水幕般的薄膜,堪堪擋住沐失控的攻擊。
「與你無關,父親自始自終、到我失去所有,都沒有誠實說出他的理由。」沒有想到的是,就連被自己發現了,父親也依舊要欺騙下去。
想騙誰呢。
原來的綁帶早已斷成數截落在地上,沐的淺紫色長髮被風吹的凌亂,卻絲毫沒有掩蓋她眼中的殺意。
只是稍微抬手一揮,能力就幾乎要壓過綠湖了……
視野中左邊是好久不見、表面皮膚卻不斷崩落的千虹,瞬間就理解那是父親失敗了一半的實驗所造成。
而右邊是兩個尚未開封的棺材。
「您認為博士會說?沐小姐曾說過,您永遠都不能了解歐沃博士是為何實驗、實驗什麼,明明見過了那些畫面,卻不阻止博士的行為的人,不正是您?」
「別說了!綠──」剛處理完盧森博士屍體的千虹大聲喝止,卻導致自己忍不住地多吐一口黑液。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從下車到進門,兩位博士的寒暄,實驗成果的分享,歐沃突然的指令,沐聽從的物化,實驗成果被複製在沐身上,接臨著失控的開始,盧森博士的死、歐沃的重傷昏迷、千虹的出現,最後沐回神後的攻擊,綠湖的抵擋。
所有一切不過半個小時。
使得盧森博士的莊園全滅。
歸咎於歐沃計算失誤,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實驗成果成了最後導火線,沐想起了所有的事。
「千虹的血,也是黑色啊。」看著地上那灘新鮮的黑液,沐像是對攻擊綠湖失去了興趣一般垂下手。
「……小沐。」豪不在意自己的擦拭嘴邊的污漬這個動作,讓手上原本就沒剩幾塊完好肌膚剝落得更快。
「父親的實驗,成功了?」記憶回復使自己腦袋像是被車來回輾過那樣劇痛,但還是記得,父親最後大笑的那幾句話,痛入骨髓的話。
「妳、即使成功了妳也無法回復原狀了。」千虹聽了回以一個扭曲的笑,「博士害怕失敗由躊躇不前,一直停在最後一步。」她低頭看看自己殘敗破碎的手,朝著沐的方向走去。
「我以為,他是害怕讓我回去,他想看見的並不是端莊優雅的女兒。」說的嘲諷,沐深深看著那條緊緊綁在自己手上的機械手鍊宛如就要刺進肉裡,那是方才父親命令自己物化出來的東西,一條強制觸發人偶最大能力的催化物。
可笑的戴在自己手上。
「小沐──」
「妳不過是空有千虹軀殼,卻沒有任何自由的人偶,綠湖是,藍合是,墨鈴是……而我也是。」
「……」因為喪失力氣而跌坐在地上的綠湖張了口,卻沒有說話。
「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嗎,小沐。」
「都想起來了,包括妳的由來。」突然之間,沐笑得很燦爛,「父親想要的是,永遠天真的,毫不違抗他想法的,矮矮小小的,不知世事的十年前的我。」
她一邊說一邊張開雙手看似要擁抱天空一般。
「看,所以我變成了這樣,他最喜愛的模樣。」
「……」征愣地看著依舊天真笑著卻不清楚已經留下多少淚水的小沐,千虹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很痛,沒有任何傷口的左胸口非常痛,無法明白是為什麼。
「也不能了解父親的想法,我不像母親那樣體弱多病,我並不、像死去的母親那樣一碰就會破碎的娃娃。」她想起他總是溫柔的像是深怕自己碰到了哪。
「父親是為了什麼變得如此癲狂,僅僅是因為我適合做為實驗體才如此?」她想起他有時候奇怪的舉動是為了收集這具身體的資料。
「還是我當時就要離開家裡去很遠的地方得到更好的學習?」她想起他似乎在好久好久以前罵過她,因為她要離開家。
為了夢想。
「是為什麼呢?千,妳知道嗎?千,父親到底為什麼對我如此。」話音越說越顫抖,接近喃喃自語的發洩。
她想起他為自己做的種種一切,卻發現原來他愛的並不是她。
「父親總是不開口說說他自己。」
「我有印象的父親只在早晨,他只會出現在早晨。」
「夠了,小沐……」
「我想想,難道父親只是想要我在早晨對他說那句話嗎?」恍然大悟,沐轉身朝著綠湖的方向奔跑,與千虹擦身而過。
驚訝之餘,千虹來不及抓住人。
「但是父親現在睡了,說了他也聽不見。」
「都夠了!小沐!夠了!」彷彿只要大聲說話就可以驅趕胸口那種不知名的痛,千虹疲憊的嘶喊。
她曾經最了解小沐,在現在反而不能明白。
她說的那些,是為什麼。
「啊,父親快醒醒,小沐有話想對你說啊。」沐蹲下來抓著歐沃的手不停地晃,好像只要這麼做等等人就會被自己吵醒。
「……」綠湖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沐小姐就已經越過自己走到了博士身邊,卻感覺她並不是想殺了博士。
「……」
等了一陣子還是沒看見地上的人睜開雙眼,「即使你不醒我也要說了喔──」
第一次,換她俯視著他。
安詳而寧靜,跪在歐沃身體旁的沐垂下頭像是嘆息又像放下一切,收回一切瘋癲的神情,儼然是那個還沒想起記憶的女孩,乖巧且天真。
她突來的沉默似乎是為了鼓起所有的勇氣--
「父親,早安。」
……
沒有得到熟悉中的回應。
……
為何不回答我呢?
父親。
FIN>END>我千寫萬寫都沒有想到最後會這樣結尾,但原本是怎樣都已經來不及了。
(甩甩)好吧,接下來就是真相番外
前面鋪陳這些就是為了番外啊嗚嗚嗚(被打
某父:我都不知道我在最終章居然只能躺著,而女兒居然沒有擁抱我!!!
沐 :你在想什麼?
某父:噢、父親什麼也沒有想啊,最近不是秋高氣爽太陽舒適,想躺躺草地呢
某川:你就掰吧你(打真相中
真相絕對是百分百的第一人稱啦TAT 可惡這篇文我居然不能堅持(X